《(靖苏同人)借尸还魂》(靖苏同人)借尸还魂分节阅读14

    想到此处他脸上的笑容更盛,抚了抚飞流的肩头道:“对,对极了。”

    说完自己斟了杯酒,举起来先对萧景琰道:“苏伍谢过陛下恩典。”又对众人道:“谢过诸位费心。先干为敬。”说罢一口干了,蒙挚大声叫好,萧景琰这才吩咐重整杯盏,将菜肴端上来。

    觥筹交错间,梅长苏觑了个空凑到萧景琰耳边低声问:“你又送我什么好东西?为何刚才不拿出来?”

    萧景琰同样耳语道:“你等会儿便知。”

    梅长苏轻轻撇嘴,刚想说他“故弄玄虚”,蒙挚却又举杯敬了过来。

    这场小小的寿宴直吃到日落月升,间中还有慈安宫的小梨亲自送来了太后的赏赐——说是赏赐,但梅长苏见了那袍子上绵密细致的针脚就知道,这定是静姨亲手一针一线缝的。

    临近宫门落锁时刻,庭生和蒙挚不便再逗留后宫,这才意犹未尽地散了。梅长苏携着飞流将二人送到圭甲宫外的永巷之上,行礼作别,目送着二人远去,忽听身后脚步声响,接着肩头一沉,却是萧景琰已到了他身后,将一件披风搭上他肩头,说道:“夜里风凉。”

    梅长苏抬手抓住披风的系带,说道:“陛下怎么出来了?”

    萧景琰微笑道:“带你去看你的寿礼。”

    梅长苏还未说话,飞流已在一旁嚷道:“要看!”

    萧景琰笑道:“好,飞流一同去。”说罢便命摆驾养居殿后的练武场,梅长苏眨眨眼睛,心道是什么礼物还要大晚上到练武场去看,但明知萧景琰定要卖关子,所以干脆不问,只一言不发地跟着走就是。

    身为帝王,一抬脚一迈步,哪怕只是在宫中走一走,也必然是宫女太监禁军的跟了一大群。萧景琰屡次慢下脚步想等梅长苏并肩而行,可梅长苏却似有意和他作对,牵着飞流磨磨蹭蹭地总是落后了半步。走得一段萧景琰忽地停住脚步,对跟着的众人道:“留一个掌灯的,其他人都不用跟着了。”

    宫女太监早已习惯陛下如此做派,都不多嘴,齐声应了退下。唯独那禁军小队长看着天已全黑,有些不放心,还待劝说几句。萧景琰不耐烦道:“你们这一队人中,若有谁自忖比飞流武艺高强,更能护得住朕的周全的,朕便让他跟着就是了。”

    小队长顿时哑口无言,垂头丧气地带人退下了。

    梅长苏待人走远,才不赞同地瞥了萧景琰一眼,后者恍若不觉,伸手牵起他另一只手,迈步继续前行。本就牵着他一只手的飞流无端地觉得受到了挑衅,哼了一声也拉着他开始走。

    于是梅长苏就被二人一左一右地拽着前行,三个人在路上连成一串拉拉扯扯,走得反而更慢了。

    梅长苏哭笑不得地想甩开手,奈何萧景琰牢牢牵住了不放,飞流见水牛不放,自然也不愿意放。碍于前头还有个掌灯的小墨,梅长苏不便出言训斥当朝天子,又舍不得斥责飞流,只好任由他二人就这样将自己扯到了练武场。

    月色溶溶之下,只见练武场上已有人掌了灯在迎候圣驾。但梅长苏压根没来得及看清是何人在此,目光就已全被那人身后那道高大流畅漂亮的剪影给吸引住了——那是一匹马,一匹高头大马。

    再走近两步,牵马的人跪下向天子行礼,梅长苏看得就更清楚了——这匹想必就是他寿礼的骏马长鬃健蹄,通体毛色犹如黑色绸缎,在月色下泛着泠泠冷光,四个蹄子却全是雪白,和满地银辉融在一起看不分明,乍一眼望去就像是浮在空中一般。连飞流这般不爱马之人都忍不住“哇”地惊叹了一声。

    “踢雪乌骓……”梅长苏长大了双眼喃喃道,“你从哪里寻来的……?”

    萧景琰摆手命牵马之人和小墨退开,微笑道:“前些日子我青州一个旧部进献的。我想着你定会喜欢,便悄悄地藏到了今日。”

    梅长苏这时已顾不得旁边有人,连谢恩这等表面功夫都忘了,眼睛发亮地走上去拉缰绳。谁知那马显然有些脾气,头一扭打了个响鼻,竟避开了他手。同时前蹄示威似的一抬一踏,那牵马来的太监连忙赶过来道:“先生小心!这马儿脾气不好,仔细伤了你!”

    梅长苏没答话,萧景琰已低声斥道:“多事!退下!”

    梅长苏眯起眼睛看着那马,轻笑道:“你脾气还挺大。”说罢忽然闪电般地一伸手,拽住了缰绳,然后不等马儿有所动作,已迅速翻身上马。

    那乌骓性烈,哪肯让生人骑在背上?顿时纵声长嘶,人立而起。那御马监的太监站在武场边吓得面无人色,只怕这畜生将苏先生摔出个好歹,皇上迁怒起来,自己再有几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可大出他意料的是,苏先生并没被摔下马来,只见他身子伏低贴在马背之上,双手拉紧了缰绳。乌骓原地老虎跳了几下甩他不脱,便撒开蹄子在武场中左冲右突地奔跑起来,时不时后蹄扬起,耸腰提臀,发了性地只是想摆脱背上之人。

    可梅长苏自幼熟知马性,少年时驯服过的烈马不知凡几,纵然如今身手不及彼时,这乌骓想要甩脱他却也没那么容易。

    一人一马在武场中折腾得尘土飞扬,小墨看得心惊肉跳,好几次禁不住低声惊呼,灯笼都几乎吓得脱手,心道皇上平时连风口上都见不得先生站一站,这会儿倒不担心了?果然圣心难测啊……

    他哪知萧景琰只是深知梅长苏脾气,不敢上前相护,怕他觉得自己小瞧了他,强自忍耐着负手站在一旁,看着甚是镇定自若,其实手心中早捏了一大把冷汗。

    飞流看了一会儿,觉得苏哥哥和马儿这样玩耍十分有趣,跃跃欲试地就想上前参一脚。萧景琰急忙拉住他悄声叮嘱:“苏哥哥在驯马,不可打扰他。你悄悄跟着,他若是摔下来,你千万要接住了。”

    飞流点头应了,展开轻功跟在马后,专心致志地盯着苏哥哥。

    他的功夫小墨早已见过,倒不惊讶,见他过去护着苏先生便放下了一大半心。那御马监的太监却是出娘胎以来头一次有幸目睹这般如鬼如魅的轻功身法,看得舌桥不下,心中只道“这别是什么神仙下凡吧?怪道人说圣天子有百神庇佑,皇上一个江湖上的朋友都这般了得,这天下果然合该是他的。”

    乌骓马性烈,力气也长,越奔越是起劲,闹腾了一个时辰还不见疲累。梅长苏伏在马背上却已汗透重衣,他近几个月虽然开始重行练武,但毕竟时日尚短,此刻已渐渐有些支持不住。只不过若论性子倔强,那乌骓马比他毕竟差得远了。缰绳抓不住就改为紧紧揪住马鬃,最后干脆连马鬃也放了,双臂环住马颈,左手扣住右手手肘,右手扣住左手手肘,咬牙拼命收紧,几次被颠得身子都偏离了马鞍,他只是一声不吭地又出力挣回去。

    萧景琰瞧他这副宁死不休地模样,简直有些后悔送他这么一匹烈马了,按捺不住地走上几步,心里掂掇着是不是拼着惹他生气上去将马牵住……

    幸好那马儿这么久甩他不落,又被他紧紧匝住脖颈,呼吸不畅,气势终于馁了,知道今天遇上了正主,渐渐慢下脚步不再跳弹,最后驮着他绕武场碎步跑了两圈,停住不动了。

    萧景琰大喜,道:“成了!”

    小墨和那御马监的两颗心这才落回了肚里,一齐道:“恭喜先生!”

    梅长苏松开手,扳着马鞍慢慢下马。刚才在马背上全凭一股气性支持,自己都没发觉已精疲力竭,两条腿更因一直要夹紧马腹,此时已没半分力气,甫一落地,便双腿一软险些跪倒。

    幸好飞流一直跟在后头,正因为他没坠马自己少了个救护苏哥哥的机会而微感失望,这时急忙飞身过来扶住,嚷道:“苏哥哥!”

    梅长苏借着他力站稳,喘了两口气,才笑着对萧景琰拱手为礼:“谢陛下。”

    萧景琰吩咐那御马监的去传撵,走到梅长苏身边和他一同看着那昂首而立的乌骓,笑道:“既已驯服了,便请先生为它赐名。”

    梅长苏想了想道:“瞧它这四只蹄子,就叫踏月吧。”

    说完伸手去抚摸马儿的鼻梁,说道:“踏月,这个名字你可喜欢?”那马鼻子里“嗤”地喷出一股气,抖了抖鬃毛,仍是一副神气活现的模样,却没再避开他手。

    ——

    圭甲宫东阁中蒸汽氤氲,壁上几上许多盏烛火在水汽中散出暖黄的光晕,池水中早加了安神静气的香料药草,一股淡淡的药香和着花香沁入心脾,叫人不由自主地就放松下来。

    梅长苏懒洋洋地趴在池沿上假寐,他已许久不曾和马匹较劲,今天这一趟实在累得够呛,此刻被热水一泡,简直连根小指都不想挪动了。

    萧景琰伸手替他按摩肩膀手臂,埋怨道:“今日不行,便明日再驯罢了,何苦把自己累成这样?”

    梅长苏眼睛都没睁开,懒懒道:“你也来说外行话了,你难道不知像踏月这样性子倔强的马儿,第一次照面若不能驯服它,以后再想让它认主就难了。你既怕我累,干嘛不明天再叫我去看?”

    萧景琰道:“明天便不是正日子了。”

    “正日子?”梅长苏喃喃重复,沉默了半响忽然反手覆在他手上,轻声道:“景琰,林殊的生辰……还过吗?”

    萧景琰似是怔了怔,随即轻描淡写地道:“你若实在不放心,那不过也罢了。横竖放在今天过,咱们还可不必藏藏掩掩,诸多顾虑,连母亲都可以正大光明地给你礼物。”

    梅长苏摇头道:“为了给我缝这袍子,静姨不知道费了多少神,我明天可要劝劝她,今后不可如此辛劳了。”

    顿了顿又低声叹道:“你能想通此节,那就很好……生辰一年一次也就够了,像今天这般有知己好友,有……你,大家一处共饮高歌,是哪天又有什么打紧?”说着他缓缓收紧了握着萧景琰手的手指:“我今天真是高兴……”

    萧景琰的沉默短暂到几不可查,之后语声中带出的笑意,梅长苏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有些强装出来的意味:“嗯,高兴就好。”

    梅长苏不再言语,趴在那任由萧景琰替他揉捏酸痛的肩背,过了一阵萧景琰以为他睡着了,正要唤醒他回寝殿,忽然听见他闷闷地问了一句:“这些年,我的生辰你是怎么过的?”

    萧景琰一愣,随即明白他指的是“林殊”的生辰,低头道:“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梅长苏转过身来直视着他:“我想知道。”

    萧景琰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和他并肩靠在池壁,拿过张布巾擦洗身体,略有些自嘲地道:“能怎么过?在府中宫中时便对着你的朱弓饮几杯酒,在军中……军中不能饮酒,也只能夜里寻个无人的地方坐着发发呆罢了。”

    梅长苏怔怔看着他,忽然确定了他刚才那差点就掩饰成功的勉强。

    他是真的很想……能再为林殊庆生吧?不过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自己为何就是不能体谅一二呢?

    “景琰,七月廿一,陪我出宫去玩好吗?”

    萧景琰停了手中的动作,扭头惊讶地看他。

    梅长苏却垂下目光,也拿起一张布巾擦洗:“今后每年的七月廿一都记得空出来,陪我……庆祝生辰。”

    “怎么……突然又改主意了?”萧景琰脸上的讶然渐渐变成笑意,梅长苏屈指弹了他一脸水珠,扬起下巴道:“不行么?”

    “行。”这个字出口时萧景琰的唇已贴在他唇上。

    两张布巾一前一后飘落在池水中,两个紧紧相贴的人在这缠绵的一吻之后,呼吸心跳都变得有些难以自控。

    萧景琰的一手穿过梅长苏散落的黑发,托住他后脑,一手揽着他腰,近乎痴迷地看他半张的眼眸,看他刚刚被揉上艳红水色的双唇,看他被热水沾湿的白皙肌肤在烛火下泛着明珠美玉般莹润的柔光……身体的躁动直接而强烈,这种时候他总觉得体内仿佛住着一头凶兽,想要将这个人按在爪下,狠狠撕裂贯穿占有……吞吃入腹。

    可是……萧景琰深吸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松手挪开几分,让两人相接的**肌肤分离——他毕竟不是野兽,怀中的人已累了这么些天,今天又刚刚驯过烈马,自己再怎么渴望,也不能……

    然则梅长苏一点都不体谅他天人交战的辛苦,搭在他肩上的双臂紧了紧,立刻又将两人间微小的距离抹杀。他似乎已有些昏昏欲睡了,眼睛仍没全张开,神志迷糊一般倚在萧景琰身上,呢喃了一句“景琰”,又侧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萧景琰简直有些欲哭无泪,微微侧身不让他察觉自己已经起了反应,拍怕他肩头道:“起来回寝殿再睡吧。”

    梅长苏摇摇头,变本加厉地用脸颊蹭着他的脖颈,忽然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萧景琰闷哼一声,一把捏住他胳膊:“小殊!”

    梅长苏充耳不闻,伸出舌尖在他刚刚咬过的地方舔了舔,萧景琰痛苦地抽气,扳起他的脸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梅长苏颧骨泛着红色,也不知是因为泡久了热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语调倒仍是四平八稳:“我自然知道我在干什么。莫非你不知道?”

    下一刻他就被压在池壁上重新狠狠吻住了,萧景琰再不掩饰自己的**,硬挺起来的部分在他小腹上戳来戳去,带着不得其门而入的急迫。然后萧景琰的一条肌肉坚实的大腿挤进他两腿间,屈膝顶蹭着他的会阴和囊袋,一抬一放,宛如交合。

    梅长苏在激烈的亲吻中发出压抑的呻吟,午后梦中的燥热和渴望翻涌而上,心里模模糊糊涌上一个过了今时今日此情此景后他绝不会承认的念头——这许多天,他也很想念被他这样用力的拥抱,想念这样急切到有些凶横的亲吻,还有他炙热的肌肤贴着自己的感觉,以及一些……即使是此时此刻,他也不好意思再细想下去的事。

    觉察到他的身体比平时更迅速的有了反应,萧景琰停下亲吻,略有些意外地眨眨眼睛——本以为他今天如此疲劳,定然需要用上加倍的耐心和仔细……莫非他破天荒地主动撩拨自己,是因为他也……?

    不过箭在弦上,已容不得他再细想下去。按着梅长苏腰的手抚到他股间,这才突然想起手边没有脂膏。正在犹豫要不要起身去寝殿取,梅长苏无意识般地轻轻扭了扭腰,仰脸又吻上了他的嘴唇。

    萧景琰勾着他主动探进来的舌尖用力吮吸绞缠,手指已不受自己控制地探向了那个小孔,意乱情迷中竟然还禁不住自嘲地翘了翘嘴角——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不过尔尔嘛。

    没有脂膏的辅助,那本就不是用来承欢的地方十分紧涩,竟有些像两人第一次胡乱尝试时那般举步维艰。萧景琰才堪堪探入半根手指,梅长苏已忍不住眉头紧皱地轻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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