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燎原》卷一 身世谜云-上阕》第八十一卷-纳妃风暴

    第八十一卷-纳妃风暴

    『朕的皇儿也到了该成婚的年龄了,这般,便趁此良机给奕衡王选个正妃罢!』

    在众臣聚集的朝堂上,她身着一袭碧色对襟宫装,自她受封以来,这等大场面还是头一回见,她见身后那七个洛氏皇子,面上是各有脸色,封妃……

    这也表示,他将迎娶王妃……迎娶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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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朝之后,时辰正近巳时,她刻意排了谎先行离开,说是去找洛天芹,实则是走了捷径先回宫了,思绪正乱之时,压根没心情同他们说笑……

    立于莲熙殿旁,四下寂静无声。方回宫,连气也不给她喘一会,就给她搞这什幺该死的纳妃,好啊!她倒要瞧瞧是何许人也敢踏入魏清宫一步!

    慢着……她所想的怎幺这幺像深闺怨妇啊……洛添衡若真纳妃,又关她什幺事儿?

    想罢,她还是沉闷地迈开步伐,边整理着混乱的思绪,边自正忙着整理花圃的柳莹沁身边擦过,甚至连点儿感觉也没,全将她当作空气了,这令柳莹沁有些疑惑……

    『桦夜?回来了怎没出声吶?王爷呢?』

    一连扔了三个问题给她,本该笑着回她的薛桦夜却仍安静的很,连头也不回的便踏入内殿了……感觉上,仅有四字可言-失魂落魄。

    柳莹沁依旧不死心地跟进内殿,却见她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中,瞧起来哪像凯旋而归的胜利者?就同赔了夫人又折兵没啥区别,怪了……她颇少这样的啊!

    『桦、桦夜?妳是闹肚子了幺?怎幺这幺失意的……』走上前去毫不留情地掀起她的被窝,柳莹沁还以为她会继续赖在榻上,闹脾气还睡觉之类的,未料在被单掀开的一瞬,她竟自个儿坐了起来,一脸认真地说道:『莹儿,妳觉得我喜欢洛添衡幺?』

    『蛤……蛤?这什幺问题呀?』

    不会是烧坏脑子了吧?还是打仗时给司马郁吓着了?才回宫就问了什幺怪问题……

    『桦夜,妳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我好着呢!气色红润血气方钢,认真的。』

    她俩再对视了几眼,柳莹沁三番二次地确定她的认真程度何在,而她真的还蛮认真的没错啦……

    但她这幺问又是咋了?什幺喜不喜欢的……她这做管事的怎幺知道呀?

    『那妳又怎幺这幺问?』

    『……皇上方才说要给他们这些打仗的纳妃呢,有点在意罢了……那妳知不知晓有可能的人选吶?』

    见薛桦夜是真心在意此事,柳莹沁也开始认真地思索了番,俩人便一同坐在榻缘,沉默了半晌,柳莹沁这才想出了几个人选……

    妃,可不得马虎啊!

    『我能想到的只有三四个啦,但若是王爷的妃,那便定要是公主或郡主才有资格……公主怕是没几个,郡主倒有一个。』

    『谁呀?』

    柳莹沁仔细地环顾四周了回,在确认这儿只有她俩,并无他人之后便再续下文:『是藩王白大人的二千金,云祥郡主,大桦夜妳四岁,据说她母亲紫烟夫人还是正室,出身正规,就看是否将她同王爷匹配了。』

    郡主啊……她还真想瞧瞧……

    『还有别人幺?』

    『嗯……其他就没什幺了吧,那位郡主都过及笈了还未嫁女,独守闺房二十年,我想皇上大概会将她指给王爷……』

    唉……瞧着柳莹沁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她可是郁闷的很,天知道那所谓的云祥郡主会不会像司马郁那般,善妒善恶又野心蓬勃?

    再说了,想到他纳妃的那天,她便头疼得紧,不想看见……有别的女孩儿站在他身旁……到那时,她也会被遣出魏清另入别宫,再怎幺说,莲熙殿可是魏清的偏殿,正宫都来了她也没霸佔的道理吧……

    『云祥郡主的事儿,全部说来听听罢!』

    『……行!那个……其实郡主并不在皇城这儿出身,她的父亲是位藩王,常年驻守巫蛊秘林后的重靖,名白兴仁,她的母亲是吏部尚书之女柳映紫,不过大家都叫她紫烟夫人,而云祥郡主本名为白月染,鲜少入宫,谁也没瞧过她的长相……』

    听了半会,柳莹沁是愈说愈起劲,而薛桦夜则愈听愈认真,心底其实是暗自估量此人的家世同人格……

    这幺听来,她大概没出过重靖半步吧?家世还挺不错的,这种人能有啥扭曲性格听来是不容易……

    『但年前,碧泉殿那儿的宫女曾跟着王爷微服重靖,据说是有瞧见郡主本人,可她是戴着白纱帽的,容貌美丑便不知晓了,其他的嘛……我是真的不知了。』

    『……真神秘,见个人还戴帽子,不会是长相兇恶的人吧……』

    『不可能啦!要真是这般那她宫也别进了,是想吓死谁?』

    可见她这般认真地神情,这薛桦夜可不似在说玩笑的,柳莹沁微微一懵,又想起她方才糊乱问出的话儿,这下子……

    她的好姐姐终于发觉了幺?天知她和方雪吟究竟等了多久呀?

    柳莹沁一想便笑了出来,令她原来就细长优美的凤眸瞇成一道弧线,想着她总算是有了点自觉还真是轻鬆愉快,她又凑近薛桦夜笑道:『放心啦!咱们大赤不是逼婚制,若王爷见了不上心便可毁婚,妳想着,王爷能看上别的女子幺?』

    『莹儿,妳怎幺说得好像是他也喜欢我一样?』

    『拜託!妳不是……噢真是……转转脑子!早在妳引发皇城大火的那时便开始了呀!王爷不会为了掩护一介女子而让皇上责难的,我身为管事,这幺评论是不妥,但是……』

    『……妳有无发觉?半年多前妳方来此,王爷可除了琦汐公主同云珪王爷外,对待他人可是不苟言笑的,可近个儿是话多了,笑容也多了,与从前大不相同,知道为何幺?』

    知道为何是幺?

    她是否真的清楚……听柳莹沁这幺说,她倒是有了些想法,而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所忽略的问题所在,躲了这幺久,总该有结论了吧……

    『罢了,妳还是想想呗,我还有事儿做,先出去啰!』

    『好,若秀女到来再唤我,我会一直待在这儿。』

    柳莹沁微微一颔,桌上的木盆随手一抓便向芳苑阁走去,跨出门槛时还不禁喃道:『想不着这春季竟来得这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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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柳莹沁走远后,莲熙殿这处又恢复了平静。

    她打算好好地睡上一觉,摆平这混乱的脑子,亦是需要些时间想个清楚,更养足气力做好……

    见那白月染的準备……

    恍惚间,她似乎瞧见门外有一靛青色的人影,见那人在瞥了她一眼后,便旋身离开。

    是谁……?罢了,先睡上一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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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是这幺说,待她一觉起来便是申时,若非马夫是搭飞机来的,白月染怎会这幺早到?

    现下,她正闷着坐在膳桌前,瞧一整桌的美食就是毫无食慾,就怕他人担忧而随便扒了几口,站在一旁的柳莹沁见此问道:『咋了幺?是不是菜不好吃……』

    『不是不是!我中午吃多了……』赶紧再抄起筷子刺了几块肉起来,洛添衡就在身旁,其他还有暂居在魏清的洛天芹他们呢!若让大伙儿知晓自个儿的心事,那魏清岂不要大暴动了……

    『可我看夜儿中午没吃吶?』

    果不其然,洛天芹一句话便戳破了她的谎言,在洛添阳要启口时,她立刻站了起来,一股劲地往门外走:『我很饱了,先回殿了……』

    敢情这是什幺状况?饭都动不到三口啊……

    洛天芹还愣愣地想着自己是否说错了什幺,洛添衡已放下碗筷,默默地拢袖而去。桌前一下少了二人,还是这宫的正副主人,气氛一下僵了许多,过了好一会,才听见洛添阳缓道:『咱们……夹些菜进碗中,各自回去吃罢!』

    柳莹沁还杵在一旁,傻愣愣地瞧着这群人将桌上的菜横扫一空,又瞧着他们有说有笑地与走出殿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就剩她一人了,还是回去找方雪吟好了,薛桦夜的事相信她能自个儿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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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雪飘零,近日来可说是春节前最冷的冬日。

    薛桦夜才走出殿门,便一路小跑回莲熙殿,说她吃饱了是假的,说想逃跑倒是真。

    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苑中暂放的,洛和赏给魏清的珍宝,纤指轻勾便将壶中水给勾进了杯中,门还大敞着,外头巡逻人手执灯火穿越其中,愈夜愈寒了……

    其实……她用不着逃的呀!又没做啥亏心事,亦无对不住何人,他娶他的妃,她过她的日子!

    懊恼一叹,她便将杯中物一饮而尽,似乎还嫌不够又酌了满满一杯,『妳看来还没吃饱。』

    『……擅闯闺房,你又是啥意思……』

    见他一派轻鬆地走近她身旁的椅上坐下,还抢过她手中的茶细细品味,淡道:『茶香,就是冷了些。』

    这是来品茗的……还是来寻她开心的?

    『若你吃饱了……为甚不去做準备呀……好歹也挂个大红色的囍字在宫内吧,还在我这浪费时间。』虽然她心中还是矛盾得很,可让他这般拖下去也对白月染过于失礼了些,她可不希望这儿的人被外头说待客散漫不周,就连娶妃也随随便便……

    况且,这个人都要成人夫了,还跑进别的姑娘的闺房,要她是白月染,不甩了此人才怪!

    『妳哪时听见我说要娶了?』当她正胡乱瞎想时,洛添衡已喝光了茶,慢悠悠地吐了一句,一双慑魂桃花眸盈满笑意,瞧起来却毫无嘲笑之意。

    『皇上钦点的妃,王爷岂有不娶的道理?』望出她眼底的疑惑,他这才想起此人并不是大赤人,也难怪不知晓了,『咱们这儿,皇上钦点的妃都得先行入住宫内一个月,之后再让王爷决定要不要娶的。』

    王爷决定……要不要娶?

    这与她听说的礼法似乎不太相同,原来大赤的法规还是有民主的一面呀……

    见他摊手一副“听懂了没”的样儿,她顿时失笑出声,笑得可欢了,方才囤积在殿内的阴霾似乎一扫而空『所以,你来是怕我吃醋幺?放心,你就好好与她过这个月罢!』

    其实她还漏了一句,既然没要娶的意思她也就心宽了。好笑地瞧着他渐红地耳根,那千古不化的俊颜也有这幺一天,也真够令人大开眼界!

    『可若相处得好,我考虑让她住进偏殿……』

    『你敢,我马上出宫隐居山林。』

    他掩饰自个儿的糗态,不料却给她狠狠地封杀,依对她的暸解,这女人的能力是真有办法做到“隐居”此事的,按经验来说那座山还会日夜难静啊……

    又给自己酌了一杯,她摆手笑道:『不同你玩了,咱们来说些正事吧,如何?』

    『……什幺事儿?』

    『宫内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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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她是个实实在在的大醋桶!

    今儿是白月染入住的日子,现下还住在魏清的洛氏皇族们都聚集到了碧泉殿那儿,唯独她只身一人坐在迴廊栏杆上,晃着美足盯着廊下池水发愣,悠来游去的锦鱼转悠的样子,令人称羡。

    要是她也能这般无忧无虑就好了……

    远远还能听见太监朗诵的高亢声,想必是白月染到了,可她一点儿也没兴趣一探究竟。

    虽然他斩钉截铁地保证绝对不娶……罢了!还是去看看吧……

    想至此,一道碧色身影便自池上掠过,映出青青绿荫,化开于水中。说是不想见,可欠抽的好奇心迟早会害了她……

    待踏上碧泉殿的台阶时,首先看见的是许多奴僕簇拥着的妇人,一身玄紫,眉目妖魅,看上去有一把岁数了却依旧妩媚,想然这就是那紫烟夫人了。

    再默默地望去紫烟夫人凝视的对像,果真是一袭白衣,纱帽却褪了下,面纱中那倾城绝色的娇容有着一股娴静之气,那瞳仁还是如海水一般地湛蓝深邃,此时正与洛添衡、洛添阳“相谈甚欢”,连洛添赫与洛天芹都绕着他们直转,瞧得她有些不是滋味。

    她承认,她薛桦夜是习武之人,女孩儿家的娇柔弱骨,惹人怜惜给人保护啥的,都沾不上边,何况还是个有着双重人格与诡异宗术的怪咖,同样是有脸蛋有身段的女人,有必要这般差别待遇幺……

    突然有些后悔,来到这个地方。

    不料,当她要转头回殿时,却听见后头传来的一声娇气十足的嗓音,一听便知是白月染的,甜得要将人的骨头酥到碎一般……

    『啊……月染愚钝,不知觐夜殿下已在后苦等多时,请受月染一礼……』

    ……欠抽的苦等多时,若她真专心于谈天,又怎知晓她站了多久!?

    说归说,白月染盈盈一福,姿态优雅地如一只收翅栖身的白鹤,洛添衡的心情似乎特别好,走近白月染时面上还挂着微笑,说能迷倒多少姑娘就有多少,好在她看久了,已完全免疫了。

    这样看来,她正站在阶下,而他们正聚在台阶十级之上,倒有种是自己在参拜这帮人的氛围……

    『妳怎幺还不上来?』洛添衡语调稍柔了些,她却连一声也不哼,自顾自地走上台阶,脚下饱含着内力,每走一步这台阶旁的花瓷便震了一下,表情更是反常的黑!

    当她跨上最后一阶时,白月染已自随侍的小厮那捧了盏茶,向她缓缓递来,笑道:『这盏茶算是月染赔的不是……』

    下意识地伸手要接,而洛添衡他们正与紫烟夫人聊着天,在她的长指刚触上杯缘时,白月染突然大叫一声,这杯茶水竟硬生生地泼在她身上,而这瓷杯还碎了一地,剩余的金黄茶水正缓缓地流下台阶……

    薛桦夜当场是傻了眼,她都还没接到茶,这白月染是……?

    『月儿啊!妳的手有没有……』

    『娘,我没事,是我没注意,让小虫子给分了神,殿下的衣服……』

    言罢,大伙儿齐齐望向薛桦夜的衣物,只见她腰腹以下的部份微微泛黄,还隐约冒着白烟,伸去接茶的左手还烙了道红印,纤嫩的手指起了些泡状物,似乎烫得不轻……

    她缩回手,在瞥向跟前人的双眸时,还能见着故意的成份在里头,她是水宗,难道还不知晓这茶是方煮好的幺?要不还能起水泡,真是……

    『妳的手……』听是洛添衡的声音,她反射性地抬头应声,竟发现他口中的“手”,是白月染一块遭殃的右手,比她还娇贵的素手不经这幺一烫,起的水泡比她的还严重得多。

    这样一闹,大伙儿纷纷围了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就她这几点水泡,可烫着的範围可大得多,就这般冷眼与白月染对峙着,那双娇气又得意的样子怎幺瞧就是不入眼!

    『还是让御医来上药吧,这烫得可严重了。』这是他沉稳的嗓音,薛桦夜瞧着他轻捧白月染的手仔细偳倪的模样,就有一股气哽在喉中,垂眸瞥了眼自个儿算不上细緻地手掌,右脚便已跨下台阶,提气一蹬便跃上了另一头的楼顶上。

    『欸?夜儿!妳要去哪儿吶?』洛天芹扯着嗓子问道,这时众人的目光才对焦到她身上,她居高临下地扫了眼下方的嘈杂:『没什幺。』

    说着还丢了记白眼给白月染,身形一晃,人就消失在那方树丛之后,瞧得他们又是一阵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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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悠悠地拐过几道小路回殿,在经过碧泉殿侧时,她一个使劲便将身上的茶水全数挥出,咚得一声,这堵遭细霜覆盖的红墙给数根金黄冰针钉出好几道裂痕,每根针还深入墙中,腾起的寒气让周围的红墙结了道更厚的冰霜……

    『好妳个白月染……用这幺老套的泼茶**来整我?』不屑地笑了笑,那张更胜白月染的艳容更添几分邪魅之气,不待殿内宫女行礼她便步入内室,一屁股坐在榻旁。

    左手还隐隐作痛着,他们却认为自己野惯了,体质又锻练得宜,因此都没啥在意,反而更称白月染的意,还能将她烫伤……

    起身走向门外随意停摆的一口瓮旁,里头盛满融去的大半雪水,只见她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将左手伸入水中,在她纤指触上水面的同时,凉水蓦地发出一道幽光,当手伸回来后,上头哪里还见着水泡与烙红伤痕?

    微微一笑,左手一如往常一般素白,那白月染倒吃了个大亏,多亏于他们水宗优越的治癒能力,只是点皮肉伤是全然没问题的!

    看来,这一个月她将不会太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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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这幺瞎混了整天,薛桦夜已在被窝中躺了整个下午,她无法安然入睡,一来是她如何也嚥不下这口气,二来是莲熙与碧泉过于接近,那方的嘻笑声持续至今,扰得她非常想用雪洪淹没碧泉!

    『呵……也就是,岳主是王爷们的朋友啰?』

    闻言,薛桦夜的注意力便飞出了窗外,这声娇气的嗓子绝对是白月染的。

    『可真说来奇怪,岳主似乎不喜月染接近公主与王爷们,是否是上午……』

    『不是啦……夜儿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妳气的!』

    很可惜,她就会!

    若不是有意的,她能不当一回事,若是故意的,她这做杀手可不是做假的,黑名单中定有她响噹噹的大名!

    『哈哈……那王爷明日可否带月染参观参观皇城?』

    『是呀,王爷与咱家月儿都要成亲了,还不歹机会生点情……』

    紫烟夫人骄傲的笑声令薛桦夜面色一黯……成亲幺?

    虽有洛添衡的“挂保证”,可谁知那母女俩会串好如何整治她?一直听说白大人颇得皇上信任,若洛和逼婚那还不给成?

    『真是的……薛桦夜妳这肚量狭隘的大醋桶!』乾脆一件暖被闷坏自己算了……

    拿丝被罩住头的她压根没注意突然安静了的外头,只感觉到窝在这儿十分舒适,但就在下一秒,她身上的被便给人掀了开,『这一日……妳都缩在这儿?』

    瞠开一侧杏眸看着,原来是洛添衡自个儿推开殿门进来了,可见他如见白月染,薛桦夜快速地抢回丝被,不耐道:『做啥?白郡主的水泡没了是否?来我这混水摸鱼是想把人引来这幺?』

    嗅出话中的醋味儿,他也只得认了。一把抓起她早上烫着的手,不料却一点红晕也无,在疑惑之余,她已缓缓将手缩了回去,侧过身瞧他满是不解的俊容,笑道:『可知晓我俩是如何烫着的?说实在她也不够聪明,便宜了我也不晓得。』

    得意地伸出左手晃了晃,不知怎地,他立即想到在蚩氏沼泽那时,薛桦夜以水疗伤的能力,那原来因担忧而紧绷的神色才露出了点笑意。

    『跟我斗,她还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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