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燎原》卷一 身世谜云-上阕》第八十卷-凯旋

    第八十卷-凯旋

    光芒瞬间化做一赤一蓝的光丝渗入地下,以二人为中心,如蛛网似的向四面八方释出,这东西在扩张的同时还不断向他俩身上吸取真气,赤丝炙热,蓝丝至寒,相互流窜使得地面几乎被赤蓝二光给笼罩住。

    薛桦夜在惊讶之余还不忘仔细打量洛添衡手上的东西……

    确实,和她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罢了。可他是在哪儿弄来的?

    愣愣地望着他异常柔和的侧颜逐渐消失在一道强光之中,印象中这形似蜘蛛网的阵法有在哪本书上见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二把琉璃钥的光芒黯去,自其中涌出的灵力亦没了气息,待强光褪去,眼前看见的是尸横遍地的摄垣城,是方才的地方。

    不久前还被地震吓得逃窜的百姓们比二人更讶异,他们的动作还是离开地牢前的模样,见败坏的城楼是他们熟悉的模样,他们才鬆了一口气。

    怎幺出来的不要紧,命还在就是不幸中的大幸啊!

    他俩却依旧不放心,百姓们是保住了,后头一片废墟下亦不怕司马郁能如何,只是这儿未免太安静了点……

    『你说……他们在哪?』方催动大量真气的二人,这下也无法凭着气息寻找他们,洛添衡伸手拉住欲跃上腐尸堆找人的薛桦夜:『他们不在这儿。』

    一双深邃的桃花眸紧揪着浓烟密布的另一方,再说道:『怕是转移战地,打到那处去了,司马军八成不知晓司马郁已去……』

    自进入地牢后,上头发生了何时谁也不清楚,但他俩能确定的是,敌方剩余的二十万军绝不会放过平乱军!

    『行军至今已经一个多月,这场无谓的内战也该有个了断了。』拂袖拭去面上的污血,她拎着装有头颅的布袋向前走了几步,待回首时,那洁净不染一丝污秽的娇颜正漾着坚定的笑靥:『依擒贼擒王的规则,咱们算赢了呢!』

    洛添衡一反平日不苟言笑的模样,难得地露出了如沐春风般的浅笑,走上前牵起她的手,他笑道:『走吧,结束战争后咱们就即刻凯旋!』

    凯旋……终于能回去了!

    俩人迫不及待的相视了回,随后便在百姓们的凝视下一同跃上了能眺望另一方城楼的敌楼之上……

    果不其然,在他们进入地牢时,这方城门已遭人破坏,已残破无数的战场也跟着转移过来,寻来寻去,就是见不着洛添赫他们的身影,仅有一大票的司马军与零星的平乱军兵戎相向。

    在哪里……

    『莫慌了心神,待结束后,无轮是死是活,他俩自然会出现。』微侧过身望向那身形单薄,却仍旧孤高淡泊的男人,不知为何,听他这幺说道,那不安的情绪便如此烟消云散了……

    罢了……他说得也对,白操心白伤神啊!

    一把寒气冷冽地自她手中逐渐扩散,那碧眸中正闪烁着如星辰一般地幽泽,将眸中的腥红一驱而散,下一刻,那裹着首级的麻布给一道寒气剖开,瞬时骤降的气温与阴寒的气候令众人不得不缓下动作,俯首瞥一眼天空。

    方才还是晴日当空的,怎幺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了?

    『那……那个……喂!你们快看上面啊!』其中一个士兵执着只剩半截的长枪指向不远处的看台,那震惊的神色好似正瞧着一头洪水猛兽般……

    『是司马大人的……』

    趁机擒住瞧得一怔一愣的司马湘,洛添赫与洛添阳二人亦随着大伙儿望向那堵高墙之上,这薛桦夜正释出一股源源不绝的幽蓝冽气,有些残破的衣裙与青丝随风飘逸,虽有段距离在,可那傲气斐然的倾世容颜却仍深刻地烙印在他俩的眼底。

    她身后的洛添衡更散发着一股凛气凌人的气势,衣袂翻卷,负手而立,一张染了血腥而略显苍白的俊容是说不上的与严肃,可瞧着眼前人的眸色却带有一丝的柔和。

    这幺看,司马湘还一度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古籍上所绘-远古命仪女神海月玄女的画像图……

    那古籍还是她自小看到大的,记载的无不是关于仙岳的传说与六仙五灵的故事,传说仙岳最初是由自太墟下凡而来的六仙开闢而成,六仙中最年长的海月玄女肖像图便与薛桦夜这般有着八分相似啊!

    尤其,是那彷若泉水般清澈的蓝眸,与纯净无秽的幽泽灵气,这幺一瞧,倒是与玄女串在一块儿了。

    『司马军听着,司马郁首级在此,本宫仅予尔等两个选择……』在全场惊愕与敌意浓厚的目光下,薛桦夜幽幽地启齿缓道,不知为何,她的声音不仅纤细悦耳,还直直地传入他们的心中,一字一句皆深刻地印在脑海中。

    『其一,放下屠刀而归顺朝廷者,将可减轻罪行,不必处死。反之,执意叛乱者,本宫将在此给他个就地正法,要知晓我大赤的叛国罪,可是诛连九族的死罪,本宫治不了尔等,却不怕治不了尔等至亲呢……』

    一话重重地砸下,同时还伴随着一道寒气扑捲而来,这诛连九族的威势颇大,还不到薛桦夜再次启口,仅存的司马军便有一半以上的人扔下手中刀剑,咚的一声磕了一记响头。

    剑刃磨地所擦出的脆响,沉闷而带有些不甘,这便是司马军的屈服之声……

    带头叛乱的司马郁已亡,再怎幺战也是徒劳,失去首领的狼群,也只是一盘散沙罢了,何德何能毫无章法的攻灭敌人?

    再道,他们的亲属不是在皇城就是在接近皇城的城内,若要针对他们那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啊!

    渐渐地,愈来愈多的人跪下臣服,铿铿锵锵地磨擦声如雨声般响起,直到最后,还伫立在场中的只剩伤痕累累的洛添赫与洛添阳,同倖存的平乱军……

    还有,司马湘与一名战甲上印有“司马”二字的魁武大汉。

    台上人轻藐地勾了勾唇角:『果然是司马郁的好妹妹与最忠诚的部下。』

    『哼!总比你们这些尽管些权势富贵的皇族好多了,我司马湘今日在此战败,断不可投降于弒姐敌仇之下!』

    那名汉子与司马湘就是铁了心不投降,薛桦夜听此亦不再答话,而是笑着一拂衣袂,在一道细如蛛丝般的银光闪过后,那二人的身形也就这幺定在那儿,不可动弹,亦再也动不起来了……

    与他们瞪大空洞的双眸对视,薛桦夜冷冷地哼了哼,吐出的字句皆寻不出一丝温热的情感……『那本宫便好人做到底,让你俩一同下狱去见司马郁吧。』

    『结束了。』

    收起周身释出的戾气,她侧颜对洛添衡漾开一抹胜利的微笑,碧瞳平静如初,全然瞧不出方才弒人的阴狠样。

    闻言,他亦微微一笑,染污的俊颜上略显疲惫,瞧下方仍跪伏在地的司马军,缓道:『打了这幺多仗,此次为最不像样的。』

    『管他呢!收拾收拾,咱们快回去给你父皇威风一下吧!』

    见着洛添赫他俩已自密密麻麻地人群中走了出来,她赶紧拽过洛添衡便自上头跃了下去,扯得后者还一恍一恍的,当瞧见后头百姓出来高声欢迎平乱军收复摄垣、薛桦夜与他两个弟弟正笑唤着他时,这才有了打胜仗的真实感。

    总觉得,有她在的地方,无论何事都能变得毫无章法,这仗打得也莫名其妙,还没瞧过这幺快打完的,然……

    倒也挺好的,不是幺?

    『我开始想念我的床了……』

    『当心睡多了会发福,这不是让妳减重幺?』

    『狗屁!我的体重同身材皆是一等一的标準!』

    在士兵们押着投降的司马军列队时,他们亦已上马,準备打点好后便即刻起程,虽有些急迫,但为早日整顿好方遭血洗的摄垣,他们必须尽快回宫面圣,好拟出个对策才行。

    薛桦夜依然与洛添衡共乘一马,未待半刻,俩人便开始斗起嘴来,说得欢,瞧得人又是一阵失笑。

    『夜儿方才还喊累呢,瞧这不是精神得很幺?』洛添阳含笑的眸在俩人身上扫了扫,失笑着说道。

    『还不是他说我很重……』一声埋怨,一张无赖的俊颜。仗才打完,俩人又恢复了以往的相处模式,洛添阳只得陪笑,也想不出如何拿他们办法……

    大漠之上,胜战的喜悦正悄悄蔓延而开。

    皇城之中,另一场战争正默默地蕴酿着……

    洛添衡突然感觉到怀中那把琉璃钥正淌出微微地热度,剑眉一皱,却立刻忽略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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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军三日,路途中几乎没遇见什幺寇贼,因此十分顺遂,这一走,仅存几百的平乱军已越过了盖马草原与摄垣的分界,最多十日便能返回镐都。

    许是心情影响了他们,气氛比出征时还要欢乐得多,薛桦夜与洛添衡话多了,就洛添阳也被俩人扯入,终于……

    休息了几日,又行军了几日,他们已进入了皇城的边关,最多后日便能凯旋!

    今个儿是近日来最寒冷的一天,她坐在马背上不过半日,便觉得似乎过了半年,虽然身后还有洛添衡这堵墙给她遮风,这回偷跟出宫过于匆忙,她的裘衣还趟在衣橱里,就是洛添衡的也让她抢了去亦是冷得打颤!

    『抖成这般,我还以为地震了。』

    『说……说啥风凉话!我的伤都还没好,而且你又不是不明白我怕冷……』

    瞧她连话都说不好,洛添衡也就不再多说,还替她拢紧了狐裘:『在回去前,妳就缩在这儿吧,咱们得赶路,天寒对军队不利。』

    洛添阳亦赞同他的看法,就是沉默至今的洛添赫亦微微一颔,薛桦夜当然不用说,能尽快钻进被窝是再好不过的。

    片片雪花飘落,举着大红军旗的平乱军再度开始行军,不一会儿,几乎黏在洛添衡身前的她似乎又想到了什幺,在贼头贼脑地瞥了一眼洛添赫后,悄悄地问道:『欸……那洛添赫怎幺都不说话的呀?』

    『怕是在想司马湘。』紧握疆绳,他的目光黯下:『详情,咱们现下不便过问。』

    也就是,让洛添赫自己好好静一静吧……

    等等,若那司马湘真是他的谁,那她一针就放倒司马湘,这不是……

    离皇城愈是接近,天空愈是苍濛。薛桦夜已没了回家的兴致,满脑子都是她抹杀司马湘的画面,仔细偳倪洛添赫,他一直摆着那张脸,倒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怎幺?还是冷幺?』见她将裘衣一股劲地往头上套,洛添衡好笑地问道。

    『没……你也让我自己静一静吧……』

    看她缩成一团,也不怕摔马,他无奈一歉,只好让马儿放慢了速度,身上的旧伤新伤够多了,免得她再受一次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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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后,平乱军终于回到了皇城,已在马背上坐了好久的薛桦夜,瞧见宫门正缓缓地放下,顿时才真有回家的感觉。

    士兵们亦深有同感,出外征战,能有回家的一天,这辛苦也值了!

    缓缓步入城内,眼前便是一个半月不见的一丸,半年前被烧毁的部份已修复完毕,遭火山地震摧毁的地方亦补得差不多了,但这儿却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了无生机。

    宫门在他们全数通过后又快速地升起,轰得一声便与外头隔绝了开,其中一名守卫摀着口巾,一路小跑至洛添衡的马旁,沉声说道:『征战凯旋,请王爷速速通过,以免遭受瘟疫传染。』

    一听着瘟疫,他便不动声色地将薛桦夜按回裘衣中,无视她的挣扎,而与洛添阳一同瞧了眼四周……

    果然,空中瀰漫着淡淡地尸臭,不知是否因为天寒的缘故,尸体**并不快,可按这味判断,瘟疫似乎已持续很久了……

    后头押着的司马军与平乱军面色不佳地待着,期待领头人能快点带他们远离这儿,良久,洛添衡才缓道:『五弟、七弟,你们先回去吧,我同她再搁一会儿。』

    『小的斗胆,皇上已明示,令王爷一进城便速入皇宫,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现在还不是上朝的时辰。』不以为然地丢了句话,守卫便让这策马扬起的尘土呛个满堂,洛添阳仍笑得温柔,可语调却硬带森冷:『退下罢,父皇那头本王自有交代。』

    『那……那小的先行告退!』那兵微作一揖,尔后立刻奔离此地,怕是会被瘟疫感染似的,见此他又歉了口气,再次策马行军。

    依洛添衡的性格,岂能不探堪民情便打道回府呢?

    何况……还是瘟疫流行之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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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离闹哄哄地城门前,此地仅剩稀落的马蹄声,与……百姓的歉气声。

    这儿她来过,本是熙来攘往的市集,现下几乎空无一人,有的,也就是不敌瘟疫枉死的百姓……

    每户门口皆敞了大开,就是白日亦看不清里头的情形,只知晓这尸味是愈加浓烈了。

    洛添衡考虑到她,才坚持乘马而行。见他拉着裘衣摀住她的口鼻,自个儿东张西望的,愈往里边走,他的神色便沉了一分,直到她的出声才打破了此番宁静。

    『咱们先走吧……你被传染就不好了。』当然,她是无所谓。想她打小操练,身强体壮,大伤小伤也碍不到她的!就怕后头人护得她好好的,自个儿就先中招了……

    『绕一圈就走。』话这幺说,可他还是慢悠悠的打转着,薛桦夜急也只得闷在心底,就在她想抢过缰绳,直接让马儿冲回皇宫时,一个一身破旧的小女孩一跛一跛地跑到马下,见到还披着战甲的洛添衡,那灰僕僕地脸蛋竟露出了恐惧……

    『别、别抢走我娘的药……』说罢还不忘拚了命地往后躲,瘦小的身躯在他俩的眼底看来,实在是太可怜了些。

    『今个儿该缴交的量咱们都交了,怎幺还嫌不够?』

    许是闻见女孩惊慌地泣音,几位妇人立刻自茅房内走出,一见穿着军服的人便板起脸孔,还指着不远处的寺院说道:『要多少儘管去,但总有一日你们这些官爷都要尝报应的!』

    睨了睨错愕的薛桦夜与淡漠的洛添衡,妇人们拉起了女孩,前前后后地走回房中,门带上时还砰得特别响亮,就是在与他俩道:滚!

    谁知,后头人一声也不哼,扯扯缰绳便让马儿往皇宫飞奔而去,她还想着这妇人的话是否激了这货不成……『欸……那人……』

    『看来,宫中有人正向着百姓徵收大量草粮,咱们得尽快回宫才是。』

    徵收……怪不得看见军服,那妇人才这幺敏感,瞧那不善的脸色只差没号召群众来围殴他俩了,原来是……

    抬头看着洛添衡清冷的侧颜,多日行军消耗的体力都未恢复,宫中就出了这幺个岔,关爱百姓的他绝不会如此袖手旁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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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奕衡王、觐夜岳主觐见-』

    时辰十分刚好的,他俩在开朝时回到宫中。一人依旧一身染腥的战甲,昂首阔步之中带着坚定地气势。一人已换上简便地宫装,婷婷嫋嫋地举手头足间,还有几分刚强,一个半月前,他在此与洛和拜别,今日便又在此相聚。

    走过朝廷两侧一排排地官人,前面两头站着的是许久不见的洛天芹,与先行回宫的人,还有未出战的皇族,洛和正居高临下的睨着洛添衡,直到二人跪下礼拜,帝颜方露出一丝笑意。

    『此番出征,尔等辛苦了。』此番笑,却不沾染进深沉地眸中,还不待他们反应,他又说道:

    『摄垣一战,朕的皇儿们与岳主皆功不可没,说罢,尔等望朕赏赐些什幺?』

    闻言,他们皆暗自对看了眼。该赏该罚,洛和心中自己有数,怕是在接到胜仗的消失后便把旨给拟好了也不一定,那这是……

    『觐夜斗胆求于圣上!』哪管这三个男人间的眉来眼去,薛桦夜自回宫后便不停地想着此事。在众人,包括洛和在内的人皆露出不解神情。

    『觐夜与奕衡王爷返宫的途中,绕了点远路,本为王爷欲亲访民间,却意外发现军队在此徵收大量粮草,迫使百姓无米可食,病了亦无药可医,觐夜恳请圣上亲鑒……』

    如流水般温柔细婉的嗓子十分悦耳,她屈膝扣首,几乎做到了最好的礼仪之术,感觉到身边人缓缓跪下,将她扶起,道:『此亦是儿臣们所愿。』

    洛添阳还未消化完她所说的话,便让洛天芹一脚踹回了思绪,赶紧附和着洛添衡缓道:『……儿臣亦是。』

    见二人如此说道,洛添赫与其他人亦不得说不了,反正这也是他们近日来所烦恼的问题点,趁机向他们的父皇提出也不是不好。

    敢问,无米食,无药医的情况下,人民苦不堪言,天天都要死几个人的,这般大赤的国力还会强盛幺?

    同时,注意到此事的大臣们也在踌躇之下谏言道:『这个……殿下说得对呀!微臣近来总看着一丸上空冒着黑烟,百姓日日都在烧尸……』

    『够了,朕自有打算,三月中,五国和战协约将行失效,若朕不尽快备粮备药,那咱们大赤还打什幺仗?』显然,洛和并不是多在意此事,这令薛桦夜对他的好感又扣了几分。

    『宣旨罢!』明黄宽袖一挥,他便不再多言,这令其他还想谏言的人又缩了回去,朝中一度气氛低迷,压得薛桦夜一阵不自在……

    这个待民刻薄的老古董,真不知洛添衡他们是如何忍受这父亲十来年的!

    正与其他人嗑头接旨的她全然没将公公朗诵的圣旨听进去,依稀听见些什幺……她与洛添阳他们违背旨意,擅自出宫,因为斩杀叛将,收复摄垣有功便功过相抵之类的。

    赏赐魏清黄金八千两,异域珍宝十件,又送了几个“绝色美人”给洛添衡做妾,想也知道是他安在宫内的眼线……

    黄金嘛……珍宝嘛……她还摸不着古代钱财的边,自然不知晓八千两算多还是算少,但是洛和在圣旨宣读完后,补上的那句话会是她有生以来听过最轰动的话了……

    『朕的皇儿也到了该成婚的年龄了,这般,便趁此良机给奕衡王选个正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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