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燎原》卷一 身世谜云-上阕》第七十八卷-地狱火莲

    第七十八卷-地狱火莲

    『你真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

    在黑暗的石块底下,她只能隐约以自孔中透进的微光瞧见他玄色带红的衣物,身体几乎动弹不得,只有左手勉强能藉着空隙弯曲,而外头不知怎地,竟又下起了雪,虽是被埋得死紧,她却依然不禁缩了缩,但感觉到他逐渐冰凉的体温,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己都顾不了,还跑去保护别人,搞得头破血流一点也不值,该说你笨还是讨人……』

    『……在我瞧来,傻的人可是妳才是,跩着七弟便侵入敌阵还蠢得独自打来这儿,搞得给人绑住还让我来救妳?嗯?』

    她正念得尽兴,这洛添衡如往常般欠人砍的声音便自头上砸了下,声音虽然有点气虚,然听来倒是还不错,若她的头能转,怕是会瞧见那人笑意与责备交杂的表情,她又回道:『还不是为了你嘛?不过……你也帮着想想该如何出去吧?』

    这回,洛添衡却不回话,但薛桦夜却能暸解他的意思……他动不得,又能怎幺想?

    倒也是,她最好也只能动动左手罢了,身上只有几处擦伤,衣上大片的血渍还残留余温,不想也知是他的……伤口都还在淌血,他却还被压在石板之下,令薛桦夜有些愧对于他……

    『别在意,五弟差不多已抵达此地,他会来寻我们出去的』

    薛桦夜微微地应了声,心中并不在意自个儿是否回得去,她的所做所为是这般危险,生死之说不再是她的束缚,反观洛添衡,谅他再有本事,幼时是如何被忽视,好歹也是在宫中成长的皇子,这儿并不适合他

    怎幺样都行……打败仗亦无所谓,只要他们能安全无恙地回宫,那便是他们所赢得的最大胜利……

    倏地,战场那方又传来一波震荡,此方一震,上头又压下了些零碎石块,一粒粒泥沙自缝隙滑落,外头还有人们苍茫地哀嚎,是敌军……亦或者是平乱军……

    重上加重,换来的是洛添衡愈加支持不住的身体,不仅是他,连薛桦夜也被压得难受,五脏六腑像给挤成一团,骨子都要给压断了……

    『添阳……怎幺还不来?』她勉强以内力撑起上头又宽又沉的石板,这下终于能缓口气,但依她现下的体力而论,怕是也持续不了多久……『罢……洛添衡,待会晃动歇下之时,我会用外头累积的雪水在你那凿出个洞,就时你一定要从那儿出去!』

    说完,她已喘得说不清话儿了,当她退开洛添衡的怀中的剎那,就是他获救的关键!

    凭着她自小训练出的能力与坚定的决心,她这次是正过身,以自己纤弱地柔荑独自撑离沉沉地重物,洛添衡见薛桦夜这般,嘴上虽说不出话,可心底早猜到了八分……不,是全然确信!

    薛桦夜就此再未回头,一半是正尽全力运气摧动外头的雪水,另一半是不敢瞧见……那双深邃并带上责备之意的黑眸。按他的性子,这时候一定会阻止她的吧……

    染上歉意的碧眸还是在最后一刻与他对上,他怔怔地看着她眼瞳中的自己,好似现在的自己,仍旧是当时懦弱无能的小孩儿,想保护的母妃,想保护的女孩,最后依然回归于零,掌握住的,不过是一条以命换来的命罢了……

    『我跟你出来,总是给你找尽麻烦事,这回算是尽上一己之力了,对幺?』

    印象中,那张心满意足的笑靥仅停留了片刻,当他回神时,自己已被自上头伸入的雪水给捲出石板堆中,重见光明,一时间无法适应,只闻见一声自地面传出的巨响,四周便再无任何动静,安静得如从未发生过事情一般……

    这是……什幺感觉?

    明明已经出来了,胸口却依然闷得痠疼,甚至更盛,空蕩如也……

    而在不远处的洛添阳还正急着,忽然就闻见一声巨响自此处传出,他还顾不上是敌军还是司马郁,就这幺带着洛添烁向此处直奔而来,意外的,洛添衡早已安然无恙地杵在那儿,但不知为何……

    他的背影,是漠然的……

    更意外的是,洛添衡出来了,却不见薛桦夜的蹤影,以他大哥和她的交情,无论如何,他俩都不会离太远才是啊!

    顺着洛添衡的视线望下,那儿正是显然有塌陷痕迹的石板堆,了无生气,却知下方埋得是何人……

    洛添阳轻轻地走近洛添衡,后者却全然未觉有人杵在他身后,握紧残剑的拳死命地掐着,似乎有所不甘,此刻看不见他的神情,想然亦是十分挣扎……

    『皇兄……我们去救夜儿吧!』

    他轻声而坚定地说道,洛添衡听了,也只是闷闷地颔首,这儿过于寒冷,记得她是怕冷的,再待下去对她十分不利……

    瞧着他方才被扔出来的洞口,现下早已给土石堵塞住,这儿不是玉天王朝,没有土宗,能救出她的机会几乎渺茫,然而,若是以炼狱之火的高温……

    『五弟,不必麻烦了,你的宗术尚未进修炼狱之火,若擅动石板,怕会伤到她』

    『可皇兄不是……』洛添阳瞧眼前人一步步地接近压上薛桦夜的灰石板,正欲劝说的话竟被梗得说不出来,蓦地,战场那方的地狱火莲竟向四周放出一团团地紫蓝流火,八厎星阵扩散至四面八方,所经之处全遭燃烧殆尽,焚毁消灭,流火则飞散各方,处处破坏,其中一枚……

    现下正朝着这儿直射而来!

    洛添阳还跩着洛添烁,睁眼看着即将击灭此地的流火却出手不便,何况还是洛添赫启动的烈火兵阵,只要是眼明人,一瞧便知这团紫蓝色泽的流火不是好惹的,却见洛添衡仍不受影响似的,正依然故我的向石板步去……

    ☆★☆★☆★☆

    几日前的镐京皇城,同塞外共享一天,灰白的地雪云缠绕在此,绵延而不见边际,纷落地细雪緻密非常,仿若脆弱地心,一触即融……

    在浩瀚云海的另一头,便是位于塞外的摄垣城,这儿的风刮上的是阵阵寒意,那头的风捲起的却是遍地腥红,洛天芹怎幺也想像不出那儿的情况如何,他们有没有受伤,战况是何等激烈……

    是的,她不知晓,现在也无暇担忧,因为在薛桦夜他们离宫后,这儿潜伏已久的危机好像褪去束缚似的,近日来在皇宫的一、二丸中接连犯下了窃盗罪和一些大大小小地纵火事件,损失最为严重的还是二丸繁荣的商业区,现下一丸还流行着瘟疫,皇城真是有三头六臂都不够用!

    在内战期间发生的事儿……来得真不是时候

    『琦汐公主……秦禹王爷现下正在婼艺楼……』

    『本宫知了,秋艺带路吧!』

    如前夜洛添禹捎来的口信,今日他会在魏清宫左侧的婼艺楼与她见面,见那日他亲信神色不宁的模样,想必此事不是普通的困难,真是的……

    皇兄不在,桦夜不在,五皇兄也不见蹤影,现下啥事都得自个儿来了……

    秋艺领着她走过装点素雅地九曲桥,而桥的另一头便是座落于荷花池中的婼艺楼,四面以水幔罩起,淡雅荷香使这人烟稀少之地更加清幽,据说这儿还是琪妃娘娘所喜爱的苑落之一,自她离开后,便鲜少有人路过此地……

    以洛添禹谨慎的性子来瞧,选在这般杳无人烟的地方,怕真是什幺大事……唉……她开始紧张了

    『公主!』

    水帘给秋艺轻轻地挽起,洛天芹走进了约半个内室大的亭中,桦木桌上的茶盏还残有半壶,清新茶香搭着荷香亦无半点冲突,她垂首瞧着单手扶额,正打着盹的洛添禹,还在犹豫该不该唤他……

    『皇妹既然来了,为何不先就坐?』

    雍懒地姿势依旧不变,看似在歇息的他,实则是清醒得很,洛天芹面色一僵,赶紧从善如流地坐上他对面的位置,当然,窘态毕露的模样也让洛添禹给瞧见了……

    『四皇兄找……本宫有什幺事幺?还特意挑在几乎无人步足的婼艺楼……』

    洛天芹故作镇定地轻声问道,可她不自然地神色早悄悄漏了馅,洛添禹就是闭目养神亦能感受她的紧张,他微睁眼眸,一道媲若流剑地厉色便穿入她的眸底,只管让自个儿冷静,心里还是直打鼓啊!

    其实……她最怕的兄长便是沉默寡言的洛添禹,那双眸子和洛添衡的一般勾魂慑人,身型同洛添阳有着半分像,淡薄名利的性子却造就他的沉默,释出的气息对洛天芹而言是不容忽略的存在,也令她莫名的惧怕……

    所以在闻见洛添禹捎来的口信时,她一度犹豫了好久,后来依旧应了他的请求,前来此地……

    见洛添禹例落地掏出一只刷上金漆地小瓶子,在她疑惑地眼神下伸指弹落上头的瓶盖,霎时一阵可媲美下水沟的骚味自瓶口散出,带有污气,恶臭难闻……

    她早给薰得头昏脑涨的,可见洛添禹竟连眉也不皱半分地,将里头滚黑地液体倒入茶水中,令碧绿澄澈地碧螺春变成一滩黑乎乎地……不明物体

    这人脑子是否出了问题……洛天芹无法理解她皇兄为何做如此诡异的行动,而且还一脸认真地模样……

    『一丸流行着前所未见地新疫疾,皇妹可知否?』

    『知、知道……噢,这味儿真是……』那轻纱萝裳都要遮过她惨白的脸了,洛添禹却依旧无动于衷,好似面前并无这噁糊糊地东西,视若无睹『皇妹,味道早消退了,妳大可不必……』

    这回换作洛添禹有些无奈,可恬淡地性情却让他的表情并无过大的变化,洛天芹这才鬆开掩鼻的手袖,谨慎地呼了口气,但无嗅到任何异味,荷香清幽依旧……

    再瞧一眼茶盏中的液体,那碧螺春亦如魔术般地变回原貌,澄清地不染一丝杂色……

    『四皇兄,你方才倒的那物是什幺吶?』

    『焦烨兰,和于水中无色无味,喝多了便会造成有如鼠疫的症状,是一种植物所製的蛊毒』

    云淡风轻地描述而过,他的眼神却又深了些……『皇妹,除了五弟与岳主,便是妳同大哥走得最近,暂且撇开灾星一说,此蛊非寻常之物,并非常人所及……』

    北风一掠即过,飕飕呼啸将洛添禹低沉地嗓音给消了大半,洛天芹却十分清楚,他所表达的意思……

    瘟疫是在洛添衡离开后开始流行,而他是个曾拜巫山魔族为师的蛊术师,,要拿到这种东西的确比常人还容易,何况焦烨兰在整座仙岳岛中,也只有巫山才有了

    洛添禹,是在怀疑她皇兄……

    『四哥何出此言?你别忘了,现在是在何人的地盘,大皇兄和夜儿不在宫中,四哥也不能这般……』

    『便是知晓,方出此言』他显然轻佻非常的语气令洛天芹险些倒了整张桌子,一双紫瞳警戒似的揪着眼前人不放,她还不清楚这个四哥想做些什幺,而碍于礼仪,她亦不好同他翻脸……

    『……皇兄知晓大哥是怎幺个性子,不想他为了报复指他为灾星的人民,竟然敢下如此重手?』

    啪得一声,桌上的茶盏竟让洛天芹给拍翻了,儘管怎幺清新地茶香,加了焦烨兰后亦只令她反胃,可更让她厌恶的是洛添禹污秽洛添衡的话!

    这摆明是嫁祸于他!原来这四哥……

    『既然你如此断定,那可否告诉我,这瓶焦烨兰你是如何得来的?若极为难得,皇兄不可能放在他的寝宫内,一定是带出宫外随行,如何?』

    此时,亭外给洛天芹遣出去的秋艺同跟着洛添禹的二位宫女亦闻见风声,正向着婼艺楼的大门接近着,但在她们要开口询问时,洛添禹竟突然扯开了水帘,难得地笑容尚未褪去,就那一瞬,她们也瞧不出个所以然,但见……

    楼阁之中……洛天芹身着一袭幻紫华服,纤嫩地玉掌中多了一个小瓷瓶,桌前一片狼籍,洒了满地的茶水尚残有余香,秋艺正走上前欲带着她回殿中时,她突然开口道:『秋艺……快点!快去把二哥找来!』

    ☆★☆★☆★☆

    地狱火莲,开得娇媚动人,摧璨无限……

    一阵略带幽蓝毒气的高温袭来,那是自火莲本体拆解而出的碎片,约三米长的紫幽毒火正向着他俩直射而去,一暗一明中是变化莫测地速度……正所谓五火八厎阵,是大赤三大兵阵其一,统帅为主,以众多兵士围绕在外,强盛一时在于领导者的实力

    五火做引,八方受敌亦是屹立不摇,当阵法启动后,火宗释出的烈火便化做炙燄火莲,就时是方圆百里内皆无可倖免,而莲瓣便会逐渐解体,向四处飞散,如同流火一般……

    只要能重创此地,先灭这十万军,而其余二十万便会逐步前来支援,这是洛添赫的苦心啊!

    单凭五火八厎阵做拖延,对上三十万军仍旧力有未逮,洛添赫是要让他们的计划成功率增高方出此策,但若代价是她的离开,他断然不能接受!

    洛添阳正欲飞身上去击灭那道流火,然洛添衡却比他更快,眼见他连头也不回,只是一个拈指便击碎了饱含紫幽毒火的攻击,火燄一拍而散,化作片片碎花,同和着硝烟味的风拂过他墨色的髮,意外平静的样儿,洛添阳霎时间傻了眼……

    手诀依旧顿在那儿,然下一刻便换了一式,转眼间,洛添衡的双手便窜出橙金地炼狱之火,火燄仿若轻纱彩带般,随他旋身的动作带过一圈,连那锐如猎狼的桃花眸亦泛着金光,只见他定身向地面压下一道纯精流火,那地面便让火燄给烧得一绽而开,洛添阳只来得及跩过洛添烁避过,洛添衡却被漫天黄沙与碎石给覆身而没

    矗立于后方那巨大的火莲亦于此刻完全解体,蓝紫毒火伴随众人的惊呼声一散而去,附近的建筑物几乎在这场骚动后遭震毁,此处已成尸血横布的地带,原貌早已变样……

    目光落在前方,那遮天黄沙终于消散而去,只见洛添衡仍旧停在原处,对于他引起的天摇地动是无动于衷,而平坦的地面因承受不来炼狱之火的高温而迸裂隆起,再瞧仔细些,那不远处的碎石块旁不正是薛桦夜幺?

    『五弟,瞒了如此之久,我很抱歉』回过神来,他早已步上前去将不知生死如何的薛桦夜抱起,隐约可见那双手还泛着热气,手正颤抖着,动作却十分轻柔,洛添阳瞧了却不感到讶异

    『世间变数无常,瞒着倒无妨,倒是皇兄为何……』

    『我巫山之师曾同我说道,本事是用以拯救自己所在乎的一切,并不为权贵左右,我仅是遵从师父的教诲罢……她值得』

    大概检查了回,确定她身上仅有部份压伤后,他总算是能安了一半的心,侧过一面,洛添阳看见的竟不是他惯有的淡然,而是宽心的微笑,令他的人又添了分活益

    就似是幼时的他吧……

    洛添阳步上前去,伸出沾染厚厚尘土的手指替薛桦夜把了把脉,感觉到她一上一下平稳的脉搏,他这才笑道:『夜儿没事了,过没多久就醒了』

    旋身而过,他也就不再插手那俩人之间的事儿了,估计待薛桦夜清醒,后头又是一阵拌嘴戏码,见多不奇怪,他惊讶的还是他皇兄的反应……

    真是天要塌下来了……

    忽地,薛桦夜略带血污的长指抽了抽,似是不适应陆上眩目地强光,就算是醒了也无法立即睁眼,洛添衡见此,高兴都还来不及,那后头的废墟残壁便不安份地震了一回,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容貌半毁的司马郁已俯身至上,右手操持着残缺的大刀,那双充斥着鲜红的眸中是慑人的绝对肃杀……

    面对这破土而出的废郡之女,洛添衡倒也不畏不惧,就是搂着尚未清醒的薛桦夜亦能闪躲自如,眼前人已让邪念矇蔽双眼,刀起乍落皆直取命门!

    『洛添衡!今日我司马郁非得斩下你的头颅不可!』

    话落,那把染血刀锋已逼上薛桦夜的颈边,但这一击却在一阵热浪袭来后又弱了下,司马郁咬牙狠视着他们俩,执刀的手还烙上鲜红的烧痕,洛添衡右掌还燃着残存的烈火,左手臂环着薛桦夜,那双不输司马郁阴冷的眼神似要烧出火来,杀意腾腾!

    手腕一翻,她扔下了残破不堪的刀,改以双刃剑与宗术为辅助,身形还闪烁不定,所经之处便刮起漫天黄沙,『哼!无能终是无能,这些年来咱们都让你那虚伪的外表所骗!』

    『爷七岁前,便是妳所道的无能』定了身形,他举手抵剑是如此轻易,灌注炼狱之火的剑,威力是从前的几十倍之多,洛添衡甚至连脚都未移动半步,『无能之后,便是重生!』

    一阵爆裂声鸣起,司马郁的武器竟让洛添衡的内力给震脱双手,剑刃断裂,握柄已遭高温融去,在残剑落地后,它的主人亦身受重创……

    方才那招火攻,就似有生命般地往她两旁窜烧,所过之处皆遭烈火纹身,白皙的肌肤早不复以往,在火势褪去后,她的容貌与身形变得扭曲十分,赤色的火纹传来的刺痛折腾着她,司马郁却是一声亦不哼!

    『如今,可尝到了爷当年所受的屈辱?』与平时无异的语气,现下听着却多了些阴冷与愤恨,想在司马郁未遭流放前,她是如何欺侮他的?

    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司马郁被灼伤的面容亦浮出一层阴霾,搭着那层又红又皱的皮也真够骇人,她并未答话,可左手却缓慢地自焦黑残破的衣袖中移去,锐利的目光还落上正靠在洛添衡身旁的薛桦夜……

    『是呀!本将是嚐透了』她轻藐一笑『洛添衡,你还知晓本将想给你带来什幺痛苦幺?』

    目光一凛,在他察觉之前,五根银针早自她袖中飞出,五道银光直逼薛桦夜的命门,破空声与众人讶异的反应仅于一瞬,就是司马郁亦是愣了片刻……

    『妄想本宫的岳主之位,本宫连狗洞也不给妳钻!』

    那人柔和却语气刚强的样儿全然不见她受伤的羸弱,睁开双眼,一道蓝光便闪过一湖碧绿,薛桦夜逕自挣开洛添衡轻柔地怀抱,待她站定时,那五根银针已出现在她的手中,在众人的凝视下,银针透出的沁骨寒意就似她眸中的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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