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一世》分卷阅读51

    “路上辛苦了。”齐诀接过君无离手里的马缰绳,牵着马车慢悠悠地往王府走。

    永安王去了以后,齐诀便顶了他父亲的位子,当了个有名无权的昭王。文官武将皆非,白领着朝廷俸禄,被圈在这烟雨江南过着不思进取的逍遥日子。

    说是逍遥,却没法完全逍遥。齐诀心里总记着白墨,又带着丧父的伤,一来二去的,眸子里就总有一丝忧郁。府上家丁侍女被他遣散了不少,捎带着也分出去些钱财。齐诀纵使是个王爷,可不得权不得势的,就总是门庭冷落,到头来只剩老管家和几个家仆还忠心伺候着,偌大的王府尽显萧条。

    “前两天接到信说你们要来,才赶紧着人收拾了王府。不过现下人手少了,有不周到的地方,你们就多担待一些。”齐诀引着几个人进了厅,抱歉地笑笑。

    四处看看,王府确实不如先前华丽了。门口的“永安王府”牌子换了“昭王府”不说,房子虽然还是原来的房子,可才几个月的光景,就陈旧落败了许多,加上王府偌大而人烟稀少,竟显得像座废宅。

    “父王走了以后,府里的女眷也陆陆续续走了,连带着那些贴身的下人,把府上能拿的也都拿走了。我没拦他们,反正跟着我也不会有什么前途。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他们想拿就拿吧,我还有俸禄,养活这几个人没问题。”齐诀笑着看向院里打扫着的几个丫鬟,“难得还有人愿意留下。”

    正巧王府的刘管家端了茶过来,急忙对齐诀说:“老奴是看着世子长大的,王爷走了,世子就是主子,老奴自然要尽心尽力伺候着。”

    刘管家还是习惯叫齐诀为世子,齐诀也不反驳,只温和拍了拍刘管家粗糙的手,“谢谢。”

    江南的冬天并不是不冷,尤其是那冷中夹杂着湿气,更让人觉得难熬。几个人穿了厚厚的棉袍,又裹了貂皮大氅,走在街上还是抵不住湿冷的感觉往骨子里钻。白墨跺跺脚,打心眼儿里想坐在火旁烤烤。

    “冷吗?我把大氅给你?”唐清镜看见白墨跺脚搓手,便伸手去脱了自己的大氅。

    “不用不用,你穿着吧。”白墨急忙把唐清镜脱了一半的大氅给他穿回去,扯着冻得红扑扑的脸笑了,“我不冷。”

    唐清镜还想说什么,余光却瞥见站在白墨另一边的齐诀已经把自己的大氅递了过来。

    “别冻病了。”齐诀有些生硬地对白墨说,眼睛却心虚看了唐清镜一眼。他觉得自己逾越了。

    “我真的不冷。”白墨有点郁闷地看看齐诀,又看看唐清镜,“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让你穿你就穿,冻病了还不是给别人添麻烦,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唐清镜的语气里能听出一些不悦,不知是吃了醋,还是埋怨白墨不在乎自己。

    白墨讪讪接过齐诀的大氅穿上了,果然暖和许多。齐诀身体好,又习惯了南方的湿冷,倒没觉得有多难过。几个人骑着马从街上走过,直奔郊外白蝶宫。

    长安前些日子一直在飘雪,杭州却见不到半点雪花,只是天灰蒙蒙的,平白添了许多压抑。几个人在烧得黑漆漆的白蝶宫门口勒了马,徒步走进去。

    浩劫、激战、废墟。唐清镜的脑子里只有这三个词。当初白蝶教教众为了掩护他们离开,拼了命拦住永安王的兵马,白白的丧了命,让鲜血逆流成河。

    走在斑驳的地上,仿佛能看见已经干涸污黑的血迹,浓重的血腥味儿弥漫在整个白蝶宫上空,挥之不散,令人作呕。

    “你们……当真要重新修葺这里?”齐诀不可思议地环顾了所有废墟,扭过头来看着几人。

    白墨点点头,“是我把这里搞成这样的,我得把它修好,要不死了都没脸去见师父。”

    “好吧。”齐诀见白墨心意已决,只好说,“那我明天找些人来帮你们。”

    “我想在这种一棵梅树。”已经走到远处的唐清镜突然说。

    大家闻声看过去,发现唐清镜面前是一棵已经被烧成黑炭的柏树。小的枝桠早就被风吹碎飘落了,只剩光秃秃黑漆漆的树干,也是疏松无奇,一碰就碎。

    “好,种。你喜欢梅树,种多少也没关系。”白墨满口答应。

    “就在这种一棵就好。”唐清镜摇摇头,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一眼破落的屋子。

    白墨顺着唐清镜的目光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把这间屋子与唐清镜的房间重叠,那唐清镜选的那个位置,就是唐府那棵梅树的位置。

    那是幼时他们一起堆雪人的那棵梅树。

    “在洛阳时你骗我,我还允诺你再陪你看梅花、堆雪人。”唐清镜瞟了白墨一眼,“混蛋。”

    “我……”白墨惭愧地低下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次你陪我吧。”唐清镜叹口气,又说。

    白墨盯着唐清镜看了许久,嘴唇张了好几次都吐不出一个音节来,努力了又努力,才沙哑着轻轻回答:“好。”

    “我觉得齐诀挺好。”唐清镜躺在床上,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

    白墨正站在床边脱衣服,听见这个眉头一皱就扭了过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唐清镜笑嘻嘻的,“我是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他?人家那么喜欢你。”

    “然后你就可以回宫去跟齐暄双宿双栖?唐清镜你藏得够深啊。”白墨知道唐清镜开玩笑,便撒开了跟他闹起来。

    “哈哈哈……”唐清镜在床上扭动着去躲白墨咯吱他的手,说话都连不成句,“别……痒……”

    白墨收了手压着唐清镜的肩膀,居高临下看他,“还乱说不?”

    “我没乱说,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唐清镜止住笑,也不挣扎,就那么回望白墨。

    “考虑。”白墨郑重其事点点头,“容我考虑一下一会儿该怎么吃你比较好。”

    听到这个,唐清镜一下就老实了。他还是不想明天下不来床的。至于齐诀的事……顺其自然好了。

    白墨在脱下的外袍里面摸摸,拿出个小木盒来丢给唐清镜,“自己抹上。”

    唐清镜接过来打开,是浅粉清香的玫瑰膏,也不知什么时候买的。

    可白墨竟然让他自己抹上?!唐清镜登时就黑了脸,把盒子啪地关上丢在一边,“我累了,要睡觉。”

    “小气。”白墨撅撅嘴,光溜溜钻进唐清镜被窝里去,打开盒子挖了一大块,“过来。”

    唐清镜面上依旧冷着不说话,身子却乖乖依着白墨的要求蹭过去了。白墨毫不费力打开唐清镜的双腿,轻车熟路直接将玫瑰膏抹在了唐清镜后[晋江]庭上轻轻按揉。

    “趴着。”白墨拍拍唐清镜的腰,将他翻了个身。

    唐清镜没试过这种姿势,趴在软乎的枕头上觉得格外陌生。白墨把他的臀部抬高,非常方便自然地伸出手指去探索秘境了。

    “嗯……”唐清镜的脸埋在枕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什么声音来。

    “怎么了?”白墨骤然停住动作,还以为自己弄疼了他。

    唐清镜摇摇头,“奇怪……”

    “奇怪什么?”

    “没什么。”唐清镜本想说感觉很奇怪,可又觉得不太好,便忍了下来,安静承受着白墨的所有动作。

    白墨见唐清镜不抗拒,就放心塞进了第二根手指,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一会儿揉揉唐清镜紧实的臀瓣,一会儿挪到胸前去捏捏挺立的小红豆。

    到唐清镜的后[晋江]穴已经足够松软,清亮粘稠的液体已经存不住开始往下滴的时候,白墨才抽出了手。

    “坐上来。”白墨又把唐清镜翻了回来,扶着他肩膀与自己面对面坐着。

    唐清镜的脸整个都是红的,眼睛雾蒙蒙的,头发也早就散乱了,充斥着情[晋江]欲和撩人的气息。

    白墨看着唐清镜的样子险些就把持不住,稳了稳心神才扶着唐清镜的腰让他缓缓坐在了自己胯[晋江]间。

    这个姿势最大的好处,就是足够深入。因着唐清镜体重的原因,白墨手上才松了力,唐清镜就一坐到底,激得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而唐清镜股间一收缩的自然反应,差点就让白墨缴械投降。

    “别乱动。”白墨喘着粗气,忍下要射的快[晋江]感,贴上去与唐清镜接吻。

    唐清镜被白墨吮吸得意乱情迷起来,两手不自觉地攀着白墨肩膀,胯[晋江]下竟主动扭了两下。

    白墨又惊又喜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艳若桃花的男人,不敢相信他会主动寻欢。但眼前景象和真实触感又不会骗人,唐清镜确确实实的,主动了。

    白墨就这唐清镜的节律猛力运动起来,薄汗变作淋漓,湿透了唐清镜肩上披着的新被。

    后来白墨睡着了,唐清镜还是满眼的清明。

    毕竟陪不了他多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更all唐……cp暂时保密xddd

    ☆、第五十一章枯

    白墨心急,齐诀只得第二天一大早就亲自去外头找了一帮小工来,忙活着采买石料木材,修葺白蝶宫。

    “王爷,这寒冬腊月的,虽然咱这不比北方那么冷,可也到底是不适合盖房子的。不是小的们嫌冷不愿干活,实在是天气太冷不好砌啊。眼下邻近年关了,您怎么就想起要在这盖房子了呢?这荒郊野岭的,连个人气都没有啊……”工头被齐诀叫来的时候,正和弟兄们围坐在一起喝稀粥。十来个壮丁穿一身破烂夹袄,瑟缩着站在齐诀跟前,想跺跺脚搓搓手也不敢,只能裹紧衣服强撑着。

    齐诀没答工头的话,先吩咐刘管家去给每个人买了厚实的新棉袄来,一一分发下去了,才清清嗓子开了口:“这么冷的天把大家叫过来真是不好意思,本王也知道这个时节不适合盖房子,但本王有本王的理由。只希望各位能排除万难,帮本王尽心尽力修好这片建筑。至于酬金,本王出一百倍价钱,家中有妻儿老母的,再加二百两。”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齐诀这大手笔一挥,那些家里穷得叮当响的小工们就顾不上冷不冷了,没等齐诀再劝就应了下来。

    也得亏是有齐诀这么个挂名王爷,要不白墨打死也出不起这些钱。

    “让你破费了,”白墨冲齐诀笑笑,“多谢。”

    “应该的。”齐诀也客气笑笑,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和言语,连眼神也是明澈如水,点到即止。

    唐清镜在一侧打量着齐诀,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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