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恩》分卷阅读81

    司徒章未料苏迦也在这里,顿时心中一顿,想做之事也不能做了,他作势噤声,示意三人随他出去,静悄悄来到苏迦居所,上来就道:“秦大人也是为了天下太平,舅兄之事纯属天意,还请夫人见谅,不要怪罪於他。”苏迦憋了半天,只能无声落泪,司徒章此言一出,这女子道:“小女怎敢责怪秦大人,只望夫君恩许,在室内小设灵堂,私自拜祭,别无他求,另外大事得成之日,还请夫君封家兄爵位,以告英灵为是。”

    苏迦不吵不闹,少了许多麻烦,司徒章忙都答应下来,至於其他两人,严禁谈论,倒也罢了。如此风波小平,他自溜回秦绍阳处,见这美人已睡在榻上,神色自若,等他入闱。司徒章把苏迦所言全与秦绍阳说知,道寻个理由再杀那二人不迟,引得秦绍阳微微一笑,懒懒道:“此事已毕,无须再添杀孽,那沈公子还有用处,留著倒也无妨。”

    美人恩 第三十一回 寒客5

    司徒章道哥哥说的全是,小弟全都听从。秦绍阳掀开被角,邀他进来,手臂相交,司徒章趁著热乎,对秦绍阳道:“眼见元宵将至,腊梅盛开,小弟特意备下宴饮,想请哥哥同往。”秦绍阳道:“你与夫人私宴,秦某不好同席。”司徒章嘿嘿笑道:“小弟只想与哥哥团聚,但下面人不肯,非要小弟请客吃饭,所以想拉哥哥一同,新朋旧友一起乐乐。”秦绍阳稍作推辞,但那流氓坚持,又热乎乎贴在身上使赖,终於让这美人无法,只好答应下来。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鹿州行辕内腊梅旺极,尤其在冷香馆中更是如此。秦绍阳被司徒章著人伺候穿了新衣,腰系虎纹金带,披了银狐素缎斗篷一领,与那流氓手拉手来到馆内,见厅中摆了大案六个,每桌十人,不是京官二品就是各地封疆大吏,更有尹丽川与杜五七等在厅口,皆是簇新官衣,笑容满面,喜气洋洋,一派新年气象。

    那些京官秦绍阳都是认得,封建大吏也常往来,好歹他监国四年,颇有口碑,交游也广。众人见他来了,皆起身相迎,稍稍寒暄,便不生疏,司徒章笑吟吟站在一边,看秦绍阳面带微笑,神色雍容,较之独处一室,更为光彩照人,心想这美人果然应属庙堂,赋闲休憩并非其日常之道。

    寒暄几毕,各自落座,自有总管安排下人送上冷菜冷酒热菜热饮,其中冷菜八样,风鹅糟鸡脯肉蛋,腌梅蜜藕发菜蒿,热菜也是南北风味,梅菜扣肉,鲍汁鹅掌,酸甜可口古老肉,酥炸羊排,五彩牛柳,白扒鱼唇,再有果脯四样,小食酱菜四样,各人一盅上品官燕,冬日里应景的水果装在水晶盘里,鲜亮亮摆了一桌,更有贡酒果茶西域葡萄美酒,各有香气光彩,再添上官窑瓷盏里五彩元宵,十分精彩不过。

    秦绍阳脾胃虚乏,不能多食,席间应对劝酒,都以司徒章为先。司徒章先行祝酒,尽拣吉利话说,众人当然捧场,同道二位大人富贵安康天下一统,更有粤州节度使干脆,直接祝司徒章稳坐江山,再创新朝云云,引得一片赞同,半分顾忌全无。司徒章闻听此言,也不推辞,笑道秦大人不应,本官可是不敢,众人又看往秦绍阳那边,只见那美人微笑不语,高深莫测,想来也不会反对。

    酒过几巡,命上歌舞,司徒章各桌巡了一圈,酒也未曾少吃,他返回秦绍阳身侧,剥了桔子一个,塞进美人手里,低声言道:“方才有人来问小弟,临朝後欲立何人为後。小弟吃多了酒,没了遮拦,道除了哥哥别无他人。此话虽是小弟真心,难免不合哥哥心意,要是明日传扬出去,哥哥可别责怪与我。”秦绍阳稍稍饮酒,略生绵软,心虽不快,却不计较,也只压低调门,窃窃私语:“此事不过玩笑,秦某怎会介怀,况且这花好月圆,良辰美景,平生怒气,非某所愿。”

    司徒章嘿然一笑,道哥哥果然不会怪罪,他也不管众目睽睽,伸手揽了情人腰身,咬咬耳朵,低声笑道:“今日哥哥大好,吃了酒水更添妩媚,小弟多日不曾亲近,想求哥哥开恩,夜里一亲芳泽如何?”秦绍阳因酒生意,浑身软酥,被他一挑,哪会相拒,只叹了口气,蚊子般给些提点:“司徒慢来,秦某怕疼。”司徒章连忙答应,就等筵席散了,不想来客多是有求,拽了这流氓说话,秦绍阳自觉小累,先回居所歇息,待到清洗完毕,上榻小睡,那司徒流氓仍是未回,只好支走春熙,强打精神寻了书看,子时敲过才看那流氓慢慢走进门来。

    秦绍阳看他面色肃然,似有大事,只等司徒章走到榻边坐下,才出声问道:“司徒有何事要说,不必犹豫,但说无妨。”司徒章稍稍挑眉,看了秦绍阳片刻,方正色道:“天佑已被拿下,眼前就是京城,小弟已下令围困,文攻武攻还请哥哥示下。”秦绍阳知道这流氓从不医院曾停止调兵遣将,一日前平佑城已然攻下,天佑守将狡黠,弃城投降原也不怪,只是京城城墙高大,尚有精兵驻扎,那天命帝也是名将,强行去攻,虽有内应,难免死伤无数。他心内念头无数,却不表态,反问司徒章道:“秦某公务荒废,不知司徒意下如何?”

    司徒章道:“小弟已有办法,但稍微狠点,想那伪帝也算哥哥亲人,若照小弟行事,只怕兼顾不上。”秦绍阳看他面有难色,便道:“司徒只管去做,秦某不过旁人,何必顾忌太多。”司徒章道好个旁人,秦绍阳但笑不语,两人对视许久,司徒章忽道:“哥哥今日之药可吃了麽?”秦绍阳答道用了,司徒章又道:“一亲芳泽之事,哥哥还愿意麽?”

    美人恩 第三十一回 寒客6

    秦绍阳把书放在一边,解了衣衫,露出胸膛,对司徒章道:“司徒还要等到何时?莫非要秦某屈声求你不成?”司徒章道声不敢,散了外袍里衣一地,爬上床榻,揽了美人腰身,废话不再,先捉了唇亲,及到情动,勾了口中软物纠缠,只听得水声啧啧,气息粗重,一旦起意,再难放开。如此难免吻得狠些,稍稍过了,榨得个美人娇喘连连,口干舌燥,一把欲火烧到头顶,再不行事便要闯祸。

    司徒章多日不曾碰这身子,最近一次也太过勉强,难得良辰美景,自然是要顺应天意。他放了唇舌,轻吻眉眼,小声道了得罪,把那美人剥了干净,顺著下颌轻啄而下,不紧不慢,流连妙处,逗得秦绍阳肉身战栗,间或微微呻吟,都是流氓名字,其声悦耳,极是美妙。司徒章被这妙音所迷,更是不能自已,再加秦绍阳阳物秀美,越发诱人疼爱。司徒章用下心思,慢慢含入口中,唆弄勾挑,暖洋洋包得秦绍阳舒服不已,莫名放开精口,灌了流氓满嘴,全被咽下去肚,半分也未落下。

    秦绍阳虽先前舍身给他,但前有小变,多少心内忐忑,现在司徒章毫不嫌弃,仿佛到了从前,饶是这美人心思深远,此刻也极感动。他强咽下心内苦楚,轻道司徒进来,修要让某久等,引得那流氓一笑,用手指轻拓谷道,待到那里乖顺,便把那六寸长的硬物缓缓插入。

    那物多日不曾入内,虽前事做足,窄道仍难直入,好在秦绍阳内里识得流氓老二,只要耐心下去,自然水到渠成。好不容易插到尽头,秦绍阳已是累极,司徒章看他娇弱可人,吞吃之心更胜,他道哥哥好美,不再言他,把个白臀托起,摆动腰臀,先行九浅一深的法门,然後换了大开大合之术,操得秦绍阳浑身无力,面露痴态,肠内泌出粘液,更合司徒章进出。

    司徒章久未如此畅意,自然干得欢快,他先出了精水,再换姿势来弄。两人仰面相叠,秦绍阳睡在上头,司徒章抱他胸腹,从後再入,那阳物更再往里,顶了美人五脏离位,痛不能忍,终在高处失禁昏厥,尿水与精相混,喷了半床精湿。那流氓也上高峰,他在尽头失守,滚烫的精水浇到美人肉里,又把他从浑处扯回。

    秦绍阳既已回魂,两人紧紧相拥,许久不肯放手,司徒章道哥哥好生美妙,下次再舍小弟如何?秦绍阳身无片力,只能听他混说,之後唤了春熙收拾床榻,再相拥而眠。司徒章正在兴上,睡不著觉,非扯秦绍阳说话。秦绍阳本就有事要说,趁此机会便道:“小六被关多日,料想也无不妥,不如放出来陪我身侧,也好有人照应。”司徒章稍稍皱眉,道那孩子狡猾,放在哥哥身边小弟很不放心,秦绍阳当他不肯,又说一遍,那流氓无法,只好实话实说:“那小子并非哥哥亲弟,老想偷上床榻,哥哥本属小弟一人,引狼入室当然不肯,还请哥哥见谅则个。”秦绍阳见他不肯松口,再说也是无益,於是闭目养神,先睡过去,司徒章自己絮叨无趣,小半时候也落入梦里。此时後窗之下,秦老三方才放开吐息,愤愤然跺了跺脚,找他血食去了。

    这司徒章前夜得了快活,再睡一觉,神清气爽,他早早起床,亲亲美人睡颜,自去安排公务,待到秦绍阳睡醒,床边换了别人,恰是那老三来了。秦老三问哥哥歇息可好,秦绍阳知他有醋,避而不答道:“你说那对想要见我,不知定在何时?”

    秦敏诲道:“哥哥若是方便,这就可相见。只是此地人多眼杂,还是换个地方为好。”秦绍阳道不必如此,有话直说就是,秦老三便不废话,立刻递上纸卷,秦绍阳仔细看了,放在火盆里烧化,道:“此事已了,不必见了。”

    秦老三正好不想让他劳累,便道:“大哥所赠庄地极好,有山有水,又在边地,正合隐居逍遥,那里还有黄金万两,即便用到死时,也是够了。”秦绍阳淡道:“那人为秦某做下大事,区区庄园黄金不算什麽。只是那司徒夫人再添伤心,那人又真的不想让她知道,看来要让司徒章多多陪他,也好稍稍宽心”

    他说得极有道理,秦敏诲忽然道:“那人走得利索,身後之事甩个干净,但他妹子定会把这仇记在哥哥身上,这凭空多个仇人,可是如何是好?不如小弟找个机会把那小娘儿做了,免得夜长梦多,生出祸来。”

    秦绍阳横他一眼,冷冰冰道:“愚兄已有打算,老三不要乱来。”

    秦老三嘿嘿笑道:“莫非那女人肚里有司徒流氓骨血,大哥爱屋及乌不成?不如这样,等她生产完了,小弟再动手时倒也不迟。”秦绍阳知老三不会轻易动手,提点一番也就罢了,兄弟二人又多说几句,秦老三问道:“小弟看那京城也扛不过几日,不知改朝换代之後大哥如何自处?”秦绍阳问他何意,秦老三道:“不如咱也远走别地,带上小六,修身养性去也。”

    秦绍阳笑笑,并不接话,那老三讨个没趣,去外面折了几枝腊梅,插进花瓶,再讨个嘴亲,笑颠颠往京城去了。他在修罗中也算翘楚,入得京里,连夜混入禁城,在礼光殿外寻个暗处,看那文散生在屋里发呆,十分冷清素净,想想还是大哥貌美,把个不男不女直比下去,十万八千里也不止了。

    秦老三看得这边热闹,那天命帝浩浩荡荡而来,再要监视已然无趣,又来到寿光院里,应著秦绍阳所求看顾秋蕊,只见她虽在饮宴,却面无笑容,夜里找个太监陪宿,虚凰假凤,乌烟瘴气一通,想著大哥与这女子同床,不知受了多少委屈难堪,届时城破,定要找个机会杀了,免得脏了大哥身子。

    他这边在暗处偷看,冷不防被人拍拍肩膀,回头一看,只见个蓬头老妇,鬼魅般立在後面,蓬头乱发不知是谁。秦老三心中大惊,伸手直取那老妇咽喉,不等她叫喊,五指用力,哢嚓一声,扭断颈子,立时杀灭,就近扔进枯井,方才悄悄走了。

    又过两日,有一杂役太监掉入枯井,众人下去收尸,见下面多了一个死人,仔细辨认,竟是那文嘉太後无疑。太後疯癫失踪多时,此时亡命,朝野哗然,天命帝借题整肃内宫,株连清除者万余,自此禁宫更为冷清萧然,人气喧嚣也再无有。

    美人恩 第三十二回 破1

    天命二年一月二十,司徒章特往秦绍阳处,把那文嘉太後的死讯说了,见那美人默然不语,便劝解道:“哥哥不必太过伤心,待到小弟进京,好生祭奠一番,再将她与先帝同葬,入土归安就是。”秦绍阳面无表情,只淡道无妨,两人静默相对许久,秦绍阳忽道:“秦某思念先帝,想去祭拜一番。想那庆陵不远,乘车不过两日,还请司徒大人派些护卫,免得遇人剪径,便不好了。”司徒章不曾犹豫,直道:“护卫自然是要,小弟也要同往,”秦绍阳方才皱眉,司徒章怎肯让他相拒,“哥哥若不答应,这庆陵就莫想去了。”

    秦绍阳多少知他心思,但当下重兵围困帝都,司徒章身为带头,自是不能东游西荡,是以同去庆陵即是胡言,所为大局著想,秦绍阳这边只能假意作罢。他道司徒公务要紧,关键之时不可荒废,惹得那流氓一笑,欺将过来捉了唇亲,柔情蜜意一番,便各行其是去了。

    司徒章这边方走,那梵天就从窗外翻进,秦绍阳不想见他,自然面色冷冽,方才笑容少许,也都收了干净,所幸梵天通透,混不介意,一屁股坐上书桌,道:“那司徒章公务缠身,不堪驱使,某家悠闲,可与秦大人同往。”

    秦绍阳道不劳教主,那梵天笑笑道:“秦大人何必故作冷面,辜负自己血肉心肠?你与某家同乘一骑,白日赶路,夜里回返,不过区区一昼夜功夫。如此心中不快暂能抛却,有何不可?”秦绍阳道如此不好,梵天道:“那司徒不过怕你遇险,既有某家陪伴身边,哪个能动秦大人一根毫毛?”秦绍阳不为所动,干脆闭目养神,那梵天看他如此,知道再说无益,只好怅然道:“秦大人样样都听那流氓,自己全无主意,当真可叹。”秦绍阳微微一笑,道:“莫说教主说的不对,就算教主说的全对,秦某也不会听你挑唆。”梵天嘿嘿一笑,也自离去。

    片刻间有此二人离身,春熙又不敢擅入书房,更衬得四下冷清,唯有窗外几点残梅,稍稍有些生气。秦绍阳翻开一本志异,略微看看,见里面一篇孝子传,莫名心酸袭上心头,落在书上水迹几点,不知何处生水,把书合上,装作不曾看见,倒也罢了。秦绍阳又枯坐片刻,忽然想起小六,不知他在外面生死安危如何,心头不禁又生烦躁。这美人起身推门而出,见院里列了两排武士,个个精悍,盔明甲亮。

    见秦绍阳出来,武士们一起施礼,同道还请秦大人进屋歇息云云,分明是受命禁足,容不得秦绍阳说不。这定是流氓吩咐,让人生气不得,秦绍阳淡淡一笑,转身回返,重新坐回书房。反正无处可去,不如静养将息。他方生此念,不料从侧室闪出少年一人,生得眉清目秀,身姿矫健,不是卿明是谁。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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