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恩》分卷阅读59

    慧明换了两盆热水,把苏梦醒浑身擦拭干净,便说要去大雄宝殿功课。苏梦醒方才吞了元阳,正勉力转为己用,眼见外头阳光灿烂,更是懒得出门。慧明见此,搀扶他到卧房睡下,嘱咐道:“这会儿没什麽事情,苏大人正好睡会儿,到了午时,贫僧回带些吃食回来,不知苏大人意下如何?”

    苏梦醒已然懒得理他,只挥挥手就倒头睡去,醒来时却见自己赤条条被个秃驴抱著,外面已然是日暮西斜。苏梦醒不认得这个人是谁,他觉得下身黏腻,当是被人干过的,当下拉了脸子,伸手就点了那人死穴,然後踹了死尸下床,自己拿过衣裳穿好,坐在一边等慧明回返。

    只过片刻,有人开了房门进来,手上端了托盘,不是慧明是谁。苏梦醒看他进屋,冷冷道:“慧明大师自己吃了不够,还找人同食,当真是妙得很啊。”慧明听他冷言冷语,又看见地上横著个死人,不禁面色大变,直道怎会如此。

    苏梦醒看他不象作伪,就问此人是谁,慧明浑身哆嗦,颤声道:“这是传灵法师,本寺监寺,贫僧本以为他今日不会来访,想不到他竟来了。”苏梦醒道声原来如此,他走到死人跟前,蹲下打量一番,道:“原来慧明法师苦海慈航,不但想渡苏某,连这监寺和尚也要渡上一渡,果然是当世高僧,倒是苏某瞎了狗眼,只当你是个淫僧来看,真是没有见识。”

    慧明知道他厉害,最是难惹,只好实话实说道:“这传灵法师掌管寺内庶务,很有权势,当年贫僧挂单此处,多亏他多方照拂,方才有了存身之地。如今丧在苏大人手上,也是宿命使然,慧明愿承担此祸,还请苏大人日後不要再来了。”

    话虽如此,慧明仍是过来帮苏梦醒整理衣衫,万事妥当之後,忍不住伸手把他身子收入怀里,苏梦醒感他旧情,并不推搡,倒是给了慧明十二分的勇力,他放大胆子紧紧抱住,流泪道:“贫僧死後,还请苏大人忘了我这草芥,快活度日才好。”苏梦醒知道他下了死意,留著也是麻烦,若是扛不住酷刑,泄了自己行踪更是不妙,便贴耳道:“不如苏某下手,免得你受牢狱之灾。”慧明含泪道好,苏梦醒好言抚慰一番,伸手压住命门,内力一下,那慧明顿时往那西天净土去了。

    苏梦醒杀了慧明,自是不能在这房里呆著,他等到夜色降临,先把灯油泼在床上,然後扔了蜡烛上去,待到大火烧床,才推门抽身而去。是夜保国寺从後院禅房引起大火,虽尽力扑救也只保得前面完整,後面居所被烧得一塌糊涂,修缮前不能再用。苏迦正好在红袖招内与柳媚烟攀谈,不曾留宿寺内,她见保国寺那边天空血红,想是不能回去,便请柳媚烟收留。

    柳媚烟本就想管住此女,保国寺既焚,正好顺应心意,她让苏迦入住隐菊轩内,与卿明公子一起,也好相互照应,免得多生事端。苏迦虽然心有不满,但她在这京城暂时无处可去,只好先听柳媚烟安排,至於那个跟来的武僧,也由柳媚烟著意处理,从此烟消云散,再无此人。

    美人恩 第二十二回 夜斑斓3

    保国寺大火闹得京城里人心惶惶,连秋蕊身在深宫也有所觉察,又有坊间传说此乃天火,当是不祥之兆。文散生不信此言,命人详细查看,终於在废墟内找到焦尸个两具,所幸玉石佛珠尚存,检点之後,确定此乃监寺与慧明禅师随身之物。文散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拖延,当夜招了梵天进宫,商议对策。

    梵天夜间潜入礼光殿内,与文散生促膝长谈。说到保国寺大火之事,梵天道:“保国寺大火之前,常有小沙弥失踪之事,只因保国寺侍奉皇家,势力颇大,没有人敢多问一句。但也有人透露一二,只道有位年轻公子常在晦明禅师处参禅,但是此人来去无踪,终究不知他什麽来头。”文散生问他有何线索,梵天捏碎颗松子送入口中,笑道:“不知文大人可知道内卫苏梦醒此人?”

    文散生自然晓得,只说他去年死了,骨灰也已安葬,梵天闻言又问:“不知文大人可听说过修罗鬼麽?”文散生眉毛轻挑,沈吟半晌才道:“修罗鬼只在开国时被太祖皇帝所遣,後来据说集体殉葬,从此再无耳闻。”

    梵天笑道:“传说皇朝倾覆之际,先帝会从幽冥回返,亲手教训不孝子孙,同时那些修罗鬼君也会再次降临。根据回报,那公子形貌与苏梦醒一般,如此看来,许是修罗鬼再临,才会闹出此等怪事。”文散生将信将疑,没有马上对答,梵天也不好多讲,当即起身告辞,临走前甩下一句,让文散生理应多排护卫才是,否则以修罗鬼之能,当前护卫不过是以卵击石。

    文散生面上镇静,心里却挂念龙儿,他在身侧加强护卫,更写了封书信提醒西宁王世子,要他多为龙儿安全考虑云云。西宁王世子当即回书,让他管好京城,不要多想其他,其间用词严厉,一字也不提龙儿之事。文散生无可奈何,只好全意管理朝政,再也不问龙儿下落,只在夜深人静之时,黯然落泪,也是在人所不见之处。苏梦醒但凡无事,就会监视文散生所为,他见这狠毒之人神伤落泪,倒很令人起怜,不禁起了同情之心,偶尔也陪他共同发呆,熬到黎明方才离去。

    转眼到了五月,两军仍在盘州对垒。临近五月初五,西宁王世子派人送来艾草粽叶,各色杂米,宫里也置了酒席饮宴一番。秋蕊日益轻佻,但因禁足宫内,胡闹之事有限,婆子戏之类早就厌倦,又想出新的花样淫乐。端午这日,她命人在绍阳殿铺下大块地毡,上面用熏香的被褥盖满,好让那些外国王子和太监宫人群欢群乐,除此之外,又令人扎了合欢莲花灯万余盏,上面绘满春宫景色,放上小船顺水飘流,弄得满园麝香,娇声阵阵,连苏梦醒看了,也觉得哭笑不得。

    秋蕊虽在席上左拥右抱,与那些外国王子亲昵,却严守壁垒,并不与他们同床,赵公公自诩老练,偷偷询问此事,秋蕊道此生心中只有秦绍阳一人,当为他守住清白才是正理。赵公公言道秦绍阳早於司徒章肮脏一气,秋蕊不必为他守节,却被秋蕊斥道:“秦绍阳与我情谊,哪里是你们这些阉奴懂的。可惜我年少糊涂,下了诏书讨伐与他,如今只有守住清白,才能求他重新爱我。”赵公公看她花天酒地,心里却仍存著秦绍阳一人,只好好生劝慰,免得这金枝玉叶不快,生出更大的事端出来。

    苏梦醒隐身暗处,把二人对话听得清楚,他对这女皇本殊无好感,也懒得管她,加之文散生早早睡下,再无监视之理,便趁著喧闹潜回冷宫,决定就近在地下花园歇息,也好方便明夜继续。他潜入地下,来到那处画舫,不提防看到楼上透出光来,摸上去一看,只见有人卧在东海石床上小睡,不用细看就知道是那木头无疑。

    苏梦醒未曾想过漠晟会混入京城,更勿论潜入这地下宫苑,一时间又惊又喜,走路动静难免比往日大些。漠晟也是极警觉的,他人虽在那里迷糊,但四下动静如何确是了如指掌,更莫说苏梦醒体香特别,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的。

    漠晟待那香气近了,才睁开眼来,只见苏梦醒裹著一袭黑衣,更显得面如美玉,秀丽动人。苏梦醒在床边坐下,正方便漠晟环了腰身,两人数月未见,二话不说先唇贴了唇亲,好一番厮磨之後,方才能够说话。漠晟见苏梦醒身条纤细,几月来还是瘦得可怜,忍不住叹息道:“你怎麽瘦成这样?不如和我同去泰丰,不要在这地方受累才好。”

    苏梦醒笑笑道:“你这木头还是不会说话,你当夸我本领高强,在这京中如鱼得水才是,哪有上来就消我志气,好生让人不快。”漠晟被他抢白一通,照例成了闷嘴葫芦,苏梦醒看他低头不语,忙问道:“你怎摸到这里来了?我只在这边偶尔将息,若不是今日心血来潮,你岂不是要白等了麽?”

    漠晟见他面露笑容,不禁随之笑道:“没人知道你藏身何处,在下只是赌上一赌,所幸老天成全,把你给我送来。”说罢把那细腰搂得更紧,只怕这人飞了,再也寻不回来。苏梦醒感他情深,竟有些害羞,忙换了话题道:“现在时候尚早,这京中城隍庙里正有庙会,不如你我易容同游,正好杀杀时间。”漠晟对他从来百依百顺,此刻久别重逢,更不可拂他心意。

    苏梦醒找出一支火把,用蜡烛点燃,带著漠晟来到另一处地室,先帮他易容换装成小户公子,自己则作妇人模样,只见他上著翡翠缎衣,下穿八宝石榴裙,描眉画眼,金簪美玉,扮得极是豔丽。漠晟静静看他装扮停当,忍不住道:“你这模样真美,只怕你我走在路上,不晓得多少男子会被你勾了魂去。”苏梦醒嗤笑道:“漠先生若是喜欢女装,不如苏某日後天天扮作妇人好了。”说罢伸手钩住漠晟脖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看,弄得漠晟心头乱跳,浑身仿佛著火一般。他想起还要与苏梦醒去逛庙会,怎能现在就满心邪念,於是调整气息,好不容易才开口道:“时候不早,我们快些去罢。”苏梦醒暗叹这木头果然木头,悻悻然收了双臂,带著漠晟出了密道,手拉手往朱雀大街而去。

    这城隍庙造在流金坊内,出门便是朱雀大街,虽说端午本当是避祸之日,但大夏并不遵从此理,又因五月初五也是秋瑾风生辰,故而年年举行庙会,权当为先帝祈福。漠晟与苏梦醒租了马车,往城隍庙前下来,只见庙前运河上早就开满河灯,烧得的满河透亮,仿佛银河下凡一般。苏梦醒见这有趣,非要漠晟买了送他,漠晟满口答应,买了两盏。两人下到码头,把那莲花河灯点了,齐齐放下水去,直到那灯混入灯河,方才牵手上岸。

    再往前去,便入了灯海,虽说盘州两军对峙,南北边境也不太平,但这花灯规模却比往年更盛,各色各样,大小不一,还有会喷烟火的花样,苏梦醒拉著漠晟在灯里穿梭,不当心看到个春宫的马灯,竟触了两个人的心思,两手相握更是紧了。苏梦醒目光游弋,满面春风,极为出众,惹得一干惨绿少年尾随不去,引得漠晟忍不住道:“我们走罢,当心被人认出可是不好。”苏梦醒被他攥得手疼,只道这木头是醋了,便贴了他耳朵道:“这里东西好吃,吃了再走不迟。”

    漠晟从小与苏梦醒一起长大,深知他嘴刁得很,坊间美食往往入不得他眼,随便吃吃也就罢了。如今听他说有东西好吃,不禁好奇心起,由他牵著来到一处茶摊,里面生意冷清,没有几个客人。苏梦醒拉他坐下,捏著嗓子唤夥计过来,点了米粥粽子,四块臭豆腐,漠晟吃了,只觉得果然好味,与寻常人家不同。苏梦醒半口不吃,笑眯眯看他干光,又让夥计包了十块臭豆腐,才拉著漠晟走了。

    两人沿著运河疾走,後面跟著一群惨绿少年,漠晟想要甩脱他们,却被苏梦醒眼角冷光所摄,不禁开口道:“今日重逢,你可不要胡乱杀人。”

    苏梦醒笑道:“漠先生放心,今夜我不杀人。”漠晟知道他懒得作伪,刚放了半颗心入腹,就听苏梦醒又道:“如若他们不想做人,却怪不得我了。”他让漠晟走在前面,不许回头,漠晟不能拂他意思,只走不停,一会儿苏梦醒跟来,带他来到桥下,正有一条游船在此等候。苏梦醒包了锭银子扔给船家,让他明日再回此地收船,自己拉著漠晟钻进舱里,解下裙装,操桨行船,往那大运河深处划去。

    游船离人多处越来越远,直划到一处僻静港湾,只见四下无人,岸上石碑杂乱,荒冢累累,唯有薄雾升腾,偶尔有野猫怪叫,当是一处坟场无疑。漠晟认得此地,少年时曾和苏梦醒来此试胆,不想多年後重访此地,确是如此这般境界。他看苏梦醒用水洗去脂粉,拆了金簪假髻,在河水映衬下当是素颜如雪,更显萧索。

    漠晟不禁怜爱之心大胜,於是揽过瘦肩,包在怀里,柔声道:“方才那些少年,你没杀了罢。”苏梦醒知道他心里如何作想,当下瞟他一眼,笑道:“杀了杀了,一干二净。”漠晟看他如此,更是放心,忍不住苦笑道:“你直说没杀不就行了,何必逗我开心。”

    苏梦醒嘻嘻笑道那你还要问,漠晟恼他顽皮,捏了下巴来亲,苏梦醒也不反抗,由这木头示好,直到被解开里衣才道:“漠先生不是最正经麽?如今剥了在下的衣裳,不知所为何来?”漠晟又被他取笑,除了苦笑别无他法,只好实话实说:“苏公子,漠某想你。”苏梦醒听他声音嘶哑,心里早就肯了,只道:“你个呆子,还等什麽?”

    美人恩 第二十二回 夜斑斓4

    漠晟得他应许,少不得要说得罪,苏梦醒嫌他罗嗦,自己把下身衣物除去,赤条条偎在漠晟怀里轻蹭,惹得那木头满面通红,胯下之物已然坚硬如铁。苏梦醒伸手抚摸那物,极是温柔,口里却道:“这小漠先生不但老实,还比那姓漠的呆子更懂疼人,倒省了苏某许多事去。”话已至此,再等便是矫情,漠晟口里得罪,手上却不愿再等,他把衣物铺在舱底,让苏梦醒睡下,自己也褪了干净,赤身伏他身上,只觉得两条蛟龙贴在一处,一条火热,一条冰凉,最是合契不过,勾得苏梦醒欲火烧头,想要扑灭非得榨干才行。

    漠晟下身已是涨得难受,但他怕苏梦醒承受不得,只能先从上面下嘴,不想苏梦醒媚眼如斯,语声甜腻,推了他身子道:“我不行了,你快进来。”漠晟得了恩许,再是犹豫便要被骂,忙捞了臀下软肉,把个阳物慢慢推入,刚进一半就觉那肉穴紧缩,当如嘬弄一般。这感觉甚是**,引得漠晟醒了狼性,一挺腰直入深宫,绷得里面薄成个肉膜,差点让苏梦醒背过气去。漠晟听他惊叫一声,再无动静,吓得方要退出,却被苏梦醒攥了手臂,再是不敢乱动。

    苏梦醒喘了好大一会儿,才道:“你这呆子,莫非要杀了我麽?”漠晟忙道不敢,捉了他唇亲吻,不想如此小动,在里面却成了大动静,苏梦醒被他那**戳得五脏离位,才知过去都是漠晟怜惜,所以没有到此境界,不自觉流下泪来,却被漠晟会错了意去。他忙慢慢抽了**出来,把苏梦醒圈在怀里暖著,等苏梦醒泪流干了,才赔礼道:“漠某失态,还请苏公子见谅。”苏梦醒心里暖和,嘴里却很厉害,他问漠晟哪个许他出洞,还不快滚进去,闹得漠晟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很是尴尬,只是他胯下一柱擎天,毫无颓势,却是凶猛得很。

    苏梦醒也是男子,知道这顶难受,便贴过去勾了漠晟,把花穴对了那肉柱压下。所幸方才漠晟已然叩开宫门,再想进入已是不难,但漠晟阳物巨大,又是硬得邪门,饶是苏梦醒惯於被插,也是咬紧牙关方才到底。漠晟默默看他行事,只觉得下身被包得紧致,比刚才进入还要舒服,忍不住泄了呻吟出来,却被苏梦醒用唇堵住,直接化作勇力,再是不能犹豫,他两手抱住细腰,先是轻轻研磨一番,然後抬起寸许,继而放下,循环往复几番,最是调皮捣蛋的折磨。苏梦醒被他插到尽头,又被这老实人的老实法子调弄,一会儿就腰酸身软,只能塌在漠晟肩上呻吟,至於下面,全然扔给漠晟处罚,要死要活都管不了了。

    漠晟看他不再逞强,花宫深处也得了乐趣,当即抱他躺下,架了两条细腿,开始缓缓抽动,他为人老成,不喜新鲜花样,只照著老规矩行那九浅一深之礼,弄得苏梦醒时而哼唧时而尖叫,有的没的尽照规矩办事,即便在极处痛快撒了精水入肉,也没忘记帮苏梦醒舔弄干净。

    两人快活一场,全都懒得乱动,漠晟用袍子胡乱裹了情人,抱著他靠在船头歇息。苏梦醒软在漠晟怀里,面上夜风拂过,汗迹泪迹皆去,自当是无我两忘,超脱世外一般。只是他体内空虚,邪火攒动,一次所得远远不够,但若再找漠晟求欢,许是会害他性命。苏梦醒自视甚高,既不肯无故害人,也不能被人看轻,即便面对漠晟,也是不行。实在忍不下去,就对漠晟道:“我下去游水,你且等会儿。”说罢脱了漠晟怀抱,赤身投入水中,只求在附近找个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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