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恩》分卷阅读58

    秦绍阳道:“你的婚事秦某怎能越俎代庖,胡乱回应?既然那郡主不在乎为妻为妾,司徒何不前去见见?兴许是个妙丽佳人,与你情投意合,岂不最好?”

    司徒章也知道此事意义重大,第二日便亲往大辽部都城,半月後带著耶律青返回泰丰,在息烽院里设下礼堂,拜天地入洞房,自是一夜缠绵。第二天天光放亮,他便到了秦绍阳房里,赖在床上不肯起来,非要秦绍阳陪他用早。

    秦绍阳受不了他磨人,命人搬了早饭在书房享用。司徒章看那桌上山一般的文书,忍不住怨道:“哥哥你又不爱惜身体,真是愁死小弟了。”秦绍阳为他盛粥布菜,问他昨夜可是美妙,司徒章叹气道:“女人虽好,却不如哥哥万分之一,小弟今夜想和哥哥一同歇息,不知哥哥可愿答应。”

    秦绍阳塞了块鸭腿到他嘴里,笑吟吟道:“你这流氓,娶了新妇还不老实几天,当心那郡主吃味,回去向他兄长告状。”司徒章慢悠悠把鸭腿啃净,又喝了口粥,才慢悠悠道:“那郡主自从在婚礼上见了哥哥,便改了主意爱你,昨夜床上她把我作你,兴动处叫的全是哥哥名字。小弟好生嫉妒,正要找哥哥来报仇,哥哥却在这时挑动小弟,真是可恨之极。”

    秦绍阳闻言讶然,他正问司徒章为何如此,有春熙在门外禀告道香川郡主来访,秦绍阳忙叫快请,司徒章却不介意,继续吃他早饭。那香川郡主耶律青进到书房,先与秦绍阳行了万福之礼,秦绍阳还礼後请她坐上交椅,自己则坐在对面道:“郡主一早前来,莫不是来找司徒大人的麽?”

    香川主身著绯色新衣,满是汉家打扮,头上簪了支金步摇,很是曼妙,她看司徒章一眼,微笑道:“小女并非为了寻找夫君,只为与秦大人告状而来。”秦绍阳问她何事,耶律青道:“司徒大人看不起小女不肯与我同房。昨夜他在外间歇息,妆模作样看了一夜的书,今天天光放亮就钻到秦大人这边,可不是欺负小女麽?”

    她话语平静,绝无责怪之意,秦绍阳知道她有别的要说,就转而对司徒章道:“司徒大人怎可如此怠慢郡主,还不与她赔礼,莫非想让秦某为难不成?”司徒章呲牙咧嘴一番,并未说半句软话,倒是耶律青轻轻笑了,道:“其实这也不怪司徒大人,倒是我王兄不会办事,先向秦大人提亲,又向司徒大人提亲,变来变去,意志不坚,怪不得司徒大人要给小女颜色看看。”

    秦绍阳不知道先前还有提亲之事,只当这是头一次,他看了司徒章一眼,只见他闷头吃饭,连抬头都省了,当下心里了然。他对耶律青保证定让司徒章履行为夫之道,待到送了那郡主出门,他才来到司徒章跟前,冷然道:“司徒大人好本事,居然擅自藏了书信,该当何罪。”

    司徒章用帕子擦干净嘴巴,伸手就抱了秦绍阳大腿,更把脸将上去,黏乎乎道:“以哥哥现在身子,若娶什麽劳什子郡主,怕是房事难成,反而损了身子。所以小弟藏了书信,免得哥哥担忧,没想到那野狼还真执著,又来找我坐蜡,如今又被哥哥责怪,小弟真是难受死了。”

    秦绍阳叹口气,自然不好怪他,只道让他对郡主好些,免得坏了两国交情,却是得不偿失。司徒章抱他更紧,口里说道:“小弟心里只有哥哥一个,别的男男女女多有其他原因,还请哥哥不要生气。”

    秦绍阳又被他表白一番,要再责怪已是不能,只好抚摸他肩背,全当安慰了。

    美人恩 第二十二回 夜斑斓1

    司徒章说到做到,这天夜里,纵是秦绍阳百般劝说,他也要赖在屋里不走。秦绍阳无计可施,就命春熙去请耶律青前来,不想这耶律青只回了张条子,上面说身子疲乏,不愿移动之类,倒让秦绍阳犯起愁来。他想了半天,好歹哄了司徒章上床先睡,自己批示公文,倦极方才伏案睡下,不想半夜醒来,早就被那流氓抱在床上,即便是起夜之事,也非要被抱著出去才行。

    秦绍阳被他缠了三日,再也按耐不住,他命令司徒章去与新妇同睡,不许再进自家寝房,结果到了半夜,司徒章竟从窗户翻进,强把他抱上床榻,曲意奉承一番,**又成。秦绍阳被他爱得受用,既是快意又是羞愧,总觉得对不起那大辽部的郡主。於是隔日他差司徒章出去泰丰大营巡查,自己带著小厮往郡主那边探望,不想耶律青见了他就道:“妾身早听说司徒大人与秦大人天生璧人,如今一见果然如此,让人好不羡慕。只是小女新婚燕尔,被司徒大人冷落如此,即便小女忍得,我家王兄听说也是忍不得的。”秦绍阳听她说得有理,点头道:“郡主说的极是,秦某定然会力劝司徒在郡主这边歇息,还请郡主不要担心。”耶律青笑道:“小女虽是不才,却要与秦大人抢夺床上之人,想起来真是胆大妄为,倒要请秦大人见谅。”秦绍阳忙道岂敢,耶律青命使女安置茶点,与秦绍阳谈些别的,方才敬茶送客。

    眼看秦绍阳与随人渐渐去远,那耶律青才唤了贴身女侍道:“你看这秦绍阳如何?”女侍道果然容色倾国,谈吐举止也是极上等的。耶律青点头道:“难得他人中龙凤,权倾朝野,却是第一等知疼知暖的男子,如若我是司徒章,定然也不肯将他让与别人,日日夜夜守著他才好。”女侍看她面泛桃花,双目有情,不禁问道:“莫非郡主改了心意,喜欢秦绍阳了麽?”耶律青道:“我既然嫁了司徒章,便是嫁了秦绍阳,只要假以时日,定然能够芙蓉帐暖,遂了心愿。”她写下书信,递与女侍,又道:“你亲自送信给我王兄,只道这边王气冲天,乃是第一等可结盟之处,快叫他派遣使臣或者亲自前来,与秦绍阳订立兄弟之盟方乃正理。”

    十日之後,桃花盛开,耶律狂狼亲自率领各部首领来到泰丰,秦绍阳在泰丰大营摆下祭坛,与耶律狂狼歃血为盟,结拜为兄弟。之後司徒章也与耶律狂狼盟誓,拜了兄弟之礼,从此大辽部及麾下各部全凭秦绍阳军令调配,这边势力比起之前更为雄壮。

    盟誓之後,众人在中军大帐饮宴,各色珍肴美食不算,秦绍阳还令给各部首领送上重礼,礼单上包含金银细软珠宝美人,都是极合意的。另有宝冠一顶赠与耶律狂狼,珠光宝气,工艺非凡。

    各部首领都称颂秦绍阳真朋友,够意思,宴会散後,也要拉著秦绍阳说话,不肯回去就寝。司徒章看秦绍阳难以安歇,也跟著陪酒讲话,间或看到某些首领趁机揩油灌酒,就想尽办法搁在当中,倒也一夜无险。耶律狂狼据在一边冷眼看得清楚,曲终人散之时,他借机拉过司徒章,笑哈哈道:“这朵名花落在你手,当要好好护著才是。”司徒章也露了白牙,笑道:“耶律大王也要帮我护他,且不要让他受伤受累,否则大家心里不快,也是不好。”

    耶律狂狼道那是当然,两人共饮一杯,有春熙过来请司徒章,道秦绍阳吃多了酒,颇不爽利,想司徒章过去看看。司徒章正好借故离开,惹得耶律狂狼又哈哈大笑起来。却说那春熙带了司徒章来到侧帐,见秦绍阳正和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司徒章见他双颊被酒染得酡红,檀口微张,醉意浓浓,好一副美人春睡图,於是遣下春熙,蹑手蹑脚欺身过去,把秦绍阳抱在怀里,笑眯眯道:“哥哥好美,让小弟亲亲可好?”秦绍阳醉得深沈,糊里糊涂嗯了一声,司徒章把这当了答应,附身捉了嘴唇,连嘬带亲,逗得那条软物与他的相互纠缠,竟把秦绍阳给亲醒了。

    秦绍阳凤目微张,认得这流氓是谁,便放心阖了双眼,道:“我想回去睡了,司徒可愿同往。”司徒章哪里会不愿意,他高声唤春熙进来,命其招呼马夫套车,再把侍卫们唤来护驾。马车到後,他帮秦绍阳穿好鞋袜,再用条细毡斗篷紧紧裹住身子,才小心抱他上了马车。

    待到马车离开大营,上了大道,司徒章才开口道:“那耶律狂狼对哥哥有意,哥哥还是小心为好。”

    秦绍阳睡在他怀里,连眼睛都懒得张,他对司徒章所言并不理会,只道:“你那新婚妻子颇明大义,你该多多陪她才是,否则春闺幽怨起来,弄不好会出大祸。”

    司徒章呵呵笑道:“哥哥不要把小弟当作傻瓜,那女人分明看上的是你,若是哥哥对她有意,说不定当日就会钻进被里,与哥哥同欢。”

    秦绍阳虽早习惯他胡说八道,还是忍不住道:“你当人人如你,都是厚颜无耻之徒麽?”说到这里,他觉得司徒章竟抱得更紧些,一只贼手灵蛇般钻入下头捉住命根,只好改口道:“你,你,你还不住住手,成何体统。”

    司徒章看他被自己弄得意乱情迷,再也说不下去,便得寸进尺,解了秦绍阳裤带,单手抚弄菊门,轻声道:“小弟最爱听哥哥发声,只是这拨弦之人理应是小弟才是,哥哥还是省省力气,回去再高歌不迟。”

    秦绍阳被他捉住把柄,拼命方才忍住呻吟,好不容易马车到了息烽院,回到寝房,他才松下身来,司徒章看他憋得辛苦,下面的花门也已开放,也不管什麽是否干净,直接挺抢入门,只往讨好的地方顶去。秦绍阳也因酒能乱性,比平日更要放开,司徒章几番大进大出之後,他已然溃不成军,不但下身城门失手,上面也是灵台尽失,到了极处竟魂魄杳然,直接昏过去了。

    司徒章在他身上干得快活,骤然间察觉他毫无反应,忙退了出来,直唤哥哥醒来。秦绍阳被他唤得悠悠醒转,只凝了笑意道:“司徒只管继续,不必管我。秦某累了,先睡睡再说。”说罢昏然睡去,两日後方才醒来。

    期间耶律狂狼得到消息,偷偷来到息烽院查看,他带了个巫医为秦绍阳诊疗,完事之後,拉了司徒章道僻静之处,直接问道:“我听巫医说你俩已然结命,可是真的麽?”司徒章道正是,耶律狂狼叹了口气,道:“没有想到你情深如此,倒是我等远远不如了去。只是你屡屡与他交欢,逼他那点元阳与你合体,只怕次数太多,他那点元阳不够用,所以身子跟不上你,也不奇怪。”

    司徒章知道他说的不错,只好点头道:“看来我要多多忍耐,少碰他才是。”耶律狂狼嘿嘿一笑,道:“我家妹妹也很风骚,不如你多去那边,也那丫头开心开心也好。”司徒章斜了他眼,道:“也请耶律大王叮嘱你家妹妹,别老想著何日与秦大人上床,只怕**不睦,可怪不得我。”耶律狂狼察觉他醋意冲天,不禁又叹口气道:“只怕这日後要联姻的多了,每个都要你亲自上阵不成?”司徒章道:“只要不要累到秦大人,我多娶个有什麽关系,只要这些女人不爱吃醋就好。”耶律狂狼看他半天,才道:“你这流氓,对别的女人我可不管,不许冷落我家妹妹,否则有你好看。”

    美人恩 第二十二回 夜斑斓2

    司徒章知道他不过说说,并不真要如何,便道很是期待,自顾自进屋看顾秦绍阳。耶律狂狼既定姻亲,又歃血为盟,大事已成,他先拜别妹妹,又留了亲弟耶律欢在泰丰接应,就与各部首领回去备战,只等秦绍阳一声号令,即可起兵。司徒章在泰丰与耶律青完婚,半月不到就传至苏梦醒耳里。他原在京城里按命行事,夜里盯著文散生动向,白日里就在地宫歇息,间或与秦老三见面,也是各行其是,各忙各的。

    这夜苏梦醒方要从地宫出发,却见秦老三站在出口那边,苏梦醒问他何事,秦敏诲送上纸卷一支。打开一看,竟是秦绍阳所书蝇头小楷,其间把联姻细节和盘托出,还劝苏梦醒不要怪罪司徒章,免得伤了和气,反而不美。

    苏梦醒看罢,冷笑道:“秦大人果然喜欢那流氓,竟然为此事千里传书。还请秦三公子转告你家大哥,苏某公私分明,不会现在找那流氓算帐,日後大事即成,再论长短不迟。”秦老三道谁管这些,苏梦醒又道:“秦三公子不也怨恨他夺了你大哥真心,这点倒与苏某投契,不如存著怨恨,到时一起算帐如何?”

    秦老三嘿嘿闷笑道:“苏大人道什麽那流氓夺了我大哥真心,秦某倒是不信。除非哪日我大哥肯为他去死,秦某才会承认。还有一事秦某要明告苏大人,今夜在下就要往鹿州去了,若是长久不见,苏大人可不要想我。”苏梦醒道哪个想你,言毕拂袖而去,当是往文散生府里去了。秦敏诲看他去远,心中竟有些落寞,这苏梦醒虽已不是活人,却俊得让人牙疼,只想扑过去咬口才能解恨。他想得出神,忽然一阵寒风拂过,带出冷战连连,居然很是爽利,秦敏诲暗想:总有一天要拔下他裤子狠干,免得心生暗鬼,倒把亲亲大哥给忘了。

    苏梦醒哪里知道秦敏诲心思,他只想等到万事了结,好和漠晟寻个世外桃源了断一生,至於苏迦那边,定要司徒章奉为正室才是道理。他心中如此作想,按照常规到了保国寺内,慧明早在禅房等候,两人二话不说,滚上禅床,把个欢喜禅的卷轴放上经台,按样研习,只道苏梦醒面起红晕方才作罢。慧明贪恋他身子秀丽,後戏也极尽所能,苏梦醒不好拂他意思,清理身体时才问了正题。

    慧明边用手指清他後穴,边回道:“文散生这几天都派人在寺里检查,明日吉时就来还愿。苏大人可以在我这里歇到那时,届时再做道理不迟。”苏梦醒余韵未消,又被个和尚伺候得舒服,点头应道:“我妹子那边如何?你可要说说清楚。”慧明道:“司徒夫人这边无妨,每次出门小僧都派了高手跟随,想是不会出事。”苏梦醒道:“那丫头是我唯一亲人,我不疼她,何人疼她。大师若是照顾得当,苏某定有重谢。”慧明道了声阿弥陀佛,拧了把热手巾,替苏梦醒擦干净下面,觉得触手细腻,当如少年一般,不禁感慨道:“贫僧已然入了极乐,不敢再要更多,如若再有奢求,死後当入阿鼻地狱去也。”

    苏梦醒嗤得一笑,道:“你把元阳舍给我等妖物,救了不知道多少人命,我佛慈悲,定然送你往生西天,不会去什麽阿鼻地狱。倒是苏某这般,是否落入畜生道里倒不好说。”慧明又道了声阿弥陀佛,苏梦醒只笑不语,慧明也不好再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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