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每逢月圆夜,少侠的煞气就会发作(苏恭,越恭)》分卷阅读56

    “屠苏,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要让少恭跟你一起冒险?”

    “巽芳姐,”百里屠苏见“巽芳”如此紧张,心猛然一缩,他咬了咬牙道,“我也觉得少恭陪我远赴榣山十分不妥,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不会真的让少恭陪我冒险的,你放心。”

    可“巽芳”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放心的样子,她一脸不忿地望着欧阳百里屠苏,又道:“听说,你还要少恭帮你用玉横吸煞,你知不知道,此事十分危险,轻则耗损伤为,重则有性命之忧。你能不能也一并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百里屠苏顿时说不出话来。

    此事虽说延后再议,但他们早已商量妥当,巽芳突然说让他打消念头,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陵越连忙上前道:“巽芳,这件事,我们早就已经……”

    然而巽芳却听也不听陵越的说话,只是面带悲戚的自说自划道:“屠苏,我……我知道,你已成功的让少恭放了一些心思在你身上,但是我与少恭这么多年来,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够在一起,你可不可以、能不能……不要再破坏我们……就当我求求你!”

    一旁的红玉双眉紧锁,只觉得巽芳这些话,说的越来越奇怪了,不由得问道:“巽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巽芳”听到红玉的询问,一行清泪竟簌簌而下。她掩面低泣,似是伤心至极。

    红玉着实疑惑不堪,当她一转头,无意中看到百里屠苏的神情时,更是大骇不已。她没有想到,此时屠苏的脸上,竟是一片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  宅斗女神素瑾作死中……

    ☆、风波起(三)

    红玉见百里屠苏因着巽芳的一句话瞬间变了脸色,心里头也是大骇不已。“巽芳”话里的意思,倒像是屠苏与少恭有什么苟且一般,理智让她无法相信,可看了屠苏的脸色,她却顿时迟疑了起来。她下意识地看向了陵越,却见陵越一脸担心地看着百里屠苏。

    不妙的感觉浮上红玉的心头,她沉了脸,又追问了一句:“究竟怎么回事?”

    百里屠苏垂了眼,双唇紧抿,脸似寒冰,却是不发一言。陵越身体略一向前,不动声色地将百里屠苏挡在自己身后,解围道:“红玉姐,我看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误会,你先劝劝巽芳,有话我们好好谈。”

    红玉见陵越的架势已明白此事绝非空穴来风,她刚想劝解“巽芳”,却见“巽芳”此时已收了眼泪,一脸不忿地质问道:“误会?我能有什么误会?桐姨亲眼所见的事,还能有什么误会么?百里少侠,你堂堂天墉城的弟子,敢做而不敢为么?我知道少恭对谁都好,对你尤甚,他总说你从前在山上受备师兄弟的欺凌,没几人真心待你,他与有缘,所以要好好照顾你……可是,你怎能因为贪恋他的好,就使出这番下等姿态,不顾羞耻,以男子身躯,勾缠少恭?”

    此言一出,不仅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门外刚刚路过的两个人更是大失惊色。这二人,一人是风晴雪,一人则是方如沁。风晴雪因担心婆婆病情,想过来与屠苏商量,提前回去幽都,路上碰到方如沁,俩人便一同过来。没想到还未到屠苏门口,便听到吵嚷之声,急步赶来,却恰恰看到了“巽芳”斥责百里屠苏的一幕。

    方如沁更是惊骇得目瞪口呆,“巽芳”的话,犹如一击重锤,震得她脑子轰轰作响。

    如果说方才素瑾的话里还尚有保留,那么此时这番话,当真说得是直白刻薄,句句剜心。众人齐齐看向了百里屠苏,只见他惨白的脸上瞬间又涨得通红,身形微颤,双拳紧攥,显然难堪至极,可又偏偏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愿多说。

    被那么多道或斥责、或惊讶、或鄙夷的目光包围着,百里屠苏只觉天地间都是戚喳声,就好像回到了天墉之中,被众师兄弟们包围戟指大骂、怒斥他是怪物的情形。可他觉得,此时被“巽芳”喝骂,却比那个时候更要难受一些。

    风晴雪见屠苏这般模样,心头一痛,连忙跑了进来,一手握住他的手,一边对“巽芳”急道:“巽芳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苏苏他没有……”然而看着“巽芳”楚目含泪的可怜模样,又想起苏恭二人昔日的情状,她这辩驳又顿时说不下去,只呐呐地道,“总之,他们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闻风晴雪此言,方如沁也有些回过了神来,一并走了进来,极力扯出一丝笑容劝解道:“是啊,巽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屠苏,怎么会和少恭?……他们都是男子啊。或许……朋友之间,偶有亲密之举……也实属平常的,你还是先听听屠苏和少恭的解释,说不定……”

    方如沁不明因果,可陵越却是清清楚楚,生怕再追问下去只会更屠苏更难堪,忙道:“屠苏素来不擅言辞,中间就算有什么误会,这样咄咄相逼,也不会有一个结果。巽芳,不如你先回去,我保证事后会你一个交待。”

    “巽芳”见陵越这种表现明显是存了坦护之心,霎时怨敛双眉、嗔目含泪道:“陵少侠,你对你师弟的无耻之举不斥一字,反倒怪我咄咄逼人了么?我是不懂,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不好说个明白?既然百里少侠不承认,那就找桐姨来问个清楚,桐姨的为人如何、她会不会说谎,想必大家都心中有数。”

    “这……”陵越一时阵势大乱,也说不出话来。红玉看到陵越这番表现,不由得暗自恼怒:他此时这样明显坦护,显然对此事早有所知。陵越啊陵越,你究竟替屠苏隐瞒了多少事?

    红玉看了一眼“巽芳”,沉声道:“好,那就找桐姨过来说个明白。”

    “不必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百里屠苏此时终于出声,他抬起了头,神色惨淡,沙哑着声音道,“巽芳姐,对不起。全是我的错,是我……强迫了少恭。此事和他无关,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再为我冒险。”

    百里屠苏语音落下,全场的空气便像是凝固了一般,顿时鸦雀无声,就像是平地击起了一道闷雷,惊得众人都无话可说。红玉忍不住顿足,屠苏怎么会这么糊涂,做下这等事?

    素瑾见他总算在众人面前不顾脸皮地承认了此事,暗自得意,又追问道:“那你今后能不能不要缠着少恭,让他为你吸煞,又为你炼制什么起死回生的丹药?”百里屠苏迟顿了半晌,却摇了摇头,道:“这是我和少恭一早便商量好的事情,做与不做,还须得他来决定。”

    “你……”素瑾见他看似虚弱不堪,可言语之中却无比坚定,一时气急,不想他在众人面前坦承了这等不堪之事后还能咬着牙不放弃纠缠少恭,当下十分着恼。她略一思索,对着红玉、陵越戚然道:“红玉姐,陵少侠,你们听见了么?他始终不放弃缠着少恭……我和少恭千辛万苦才终于团聚,实在不想就此分开……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帮我劝劝屠苏,不要再缠着少恭不放。屠苏还有你们,有风晴雪、有天墉城,有那么多关心爱护他的人,我却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再失去少恭。这么多年,不管多辛苦,我都咬牙坚持下来,只因为我想着少恭,我知道他肯定也在想着我,我们对彼此思念的执着才可以跨越这么多的困难,夫妻重得圆满,可怎想……屠苏,求求你,你能不能离开少恭,不再打扰我们?”(1)

    百里屠苏惨白着脸,什么都不回答,什么都不承诺,却只说一句:“巽芳姐,对不起。”

    红玉从未碰见过这等尴尬与荒诞的场面,饶是她平时聪慧过人,总归是山上清修之人,对这种局面一时间也无法纵控。她耐心宽慰了“巽芳”一番以后,给方如沁和风晴雪使了一个眼色,总算让她们先劝走了“巽芳”。

    三人离去以后,只余下红玉、陵越、百里屠苏。百里屠苏仍是怔怔地站在那里,陵越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如何劝解。

    红玉面带寒霜,喝问道:“屠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绝不相信是你强迫了欧阳少恭,是不是这少恭拿什么话诱哄了你,才让你做出这等事情?”百里屠苏摇了摇头道:“少恭并没有强迫我。这是我犯下的错,跟他无关。”

    红玉忍不住跺足道:“你怎么会这么糊涂?不行,你立即随我回天墉城,去向师尊请罪。”红玉心道:屠苏年幼无知,这欧阳少恭心思叵测,此事恐怕另有玄机。可看屠苏现在的样子,看来已是泥足深陷,还是得让主人好好训导才是。

    百里屠苏脸色微变,连声道:“不,我不回去……”

    红玉眼如利箭,盯着百里屠苏道:“如果你不随我回去,那我只能将此事告诉主人,让他来领你回去。”百里屠苏终于骇然变色,大惊道:“红玉姐……”红玉别过脸,丝毫不为所动。

    百里屠苏咬了咬牙,突然双膝着地,跪在了红玉的前面。“红玉姐,我不想回去,我还有事情没有完成,我答应你,等我救活了我娘,我定会去师尊面前跟师尊请罪,但是现在,我求求你,不要让师尊他老人家知道此事。”

    红玉见百里屠苏如此恳求,一时也有些慌乱,但她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又不敢软了心肠。正犹豫间,忽然一旁的陵越也单膝着地,跪了下来:“红玉姐,你就相信屠苏一次,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就让他好好完成此事,到时候我会陪他一同去和师尊请罪。求求你!”

    红玉看着陵越,恼怒道:“陵越,我一直以为你是做事稳妥之人,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屠苏和少恭……你一直知道的是不是?”

    陵越垂了眼不说话。

    红玉怒意更甚,对着他们两个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百里屠苏刚想说什么,却被陵越抢先道:“红玉姐,此事……我的确有所了解。不过,屠苏和少恭,说来也只是意外,屠苏煞气发作,所以才强迫了少恭,幸得少恭不计前嫌,原谅了他。他们……虽一时犯了错,但他们绝非离经叛道之人,也已经明白了自己的错误,而今只是朋友之谊,并无其它。”

    红玉道:“如果只是意外,那刚才屠苏为何不好好说明?”陵越道:“屠苏曾答应过少恭,绝不将此事泄露半句……再则,毕竟屠苏强迫了少恭,让少恭堂堂男子受此屈辱,声名有损。也不知桐姨是如何知晓此事,想来只是误会他们有私情,而今这般,总好过让别人知晓少恭曾委身人下,方才当着巽芳的面,屠苏又怎敢将实情说出?”

    见红玉半信半疑,陵越心道:不论如何,此事总不能让师尊知道。他一脸坚毅,对红玉保证道:“红玉姐,我会留在这里,好好看着屠苏,绝不会让他再犯错。至于采药一事,我也会亲自陪着他去……红玉姐,你先回天墉,青玉坛诸事,我会定会好好处理。”

    在陵越的再三保证和百里屠苏恳求下,红玉终于软了心肠。

    当日下午,她再度接到了掌教真人的来信,让她和陵越回去,她想了想,此地情况未明,又出了这一档子变故,陵越断难离开。她再次叮嘱了陵越,又劝说了一番百里屠苏,带着掩不住的担忧,终是独自一人回去了天墉城。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粽子节快乐!

    ☆、风波起(四)

    送走了红玉后,百里屠苏向陵越真心诚意地道了个谢。方才事发之时,陵越对他百般坦护他不是不知。他之前惹得大师兄那样生气,如今还得要大师兄替他回旋,他多少有些愧意。

    陵越见他颓然惨淡的模样,于心中叹了一口气,淡淡道:“你我师兄弟何必还说这些?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总归会站到你这一边。只是此事,我一早就劝说过你,你不听才有今天,也是你应得的教训。不过,看你口风咬得这般紧,想必心里也早有了打算。我猜,再怎么样,你都不会主动断了跟少恭的关系,是不是?”

    听罢陵越的话,百里屠苏一双镜面似的明亮眸子,有异光忽然闪了一闪,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没错,我答应过少恭,再不会主动离开他。我知道对巽芳姐不住,今后若有机会,我愿用一切去偿还她。”顿了半晌,他又喃喃道,“师兄,你不知道,少恭表现上从容不迫,什么事都胸有成竹的样子,可我总有一种感觉,他或许比普通人更害怕孤独、更害怕寂寞,可他即使害怕也不会说出来……同少恭在一起时,他总让我觉得,他需要我,正如我需要他一般。他的心意,比什么事都来得重要……我要令他知道,无论怎么样,总有一个人在默默守着他,不愿离开他的。”

    屠苏这番话,让陵越再度浮现出当日欧阳少恭恍若万籁俱灰的神情来,不知这几时,他那张绝望的脸渐渐替代平常温和的模样,喧宾夺主而占据之,悄然无息地侵袭了他的心。这样悲恸欲绝的少恭,每每回忆起,总让他心中酸软不已。他不免得暗道:你对少恭的心,而今我是感悟得愈发深切了。只是,我与少恭之间……罢了,你用情之恳挚,终也是我所不及,且待来日以我之情成就你之情,也不枉你我师兄弟一场了。

    陵越道:“你执意如此,我也管不了你了。只是,以我的猜测,若想红玉姐不告诉师尊,恐怕不太可能,你先做好准备吧。今后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天大的事,我总会替你一并扛着……但不管怎样,你这段时间不要再去找他了,免得惹来更大的风波。”

    百里屠苏点点头,听陵越这番恳切的言语,处处为他打算,不免喉咙一涩。他低声道:“这个我知道,我心里,也有了一些打算……只是,我十分担心少恭……”

    陵越想了想,道:“我会代你去找他。”百里屠苏点点头,眼中全是对师兄的感激。

    又过一日,待陵越去欧阳少恭时,恰巧赶上他与“巽芳”起了争执。一向予人恩爱印象的这对夫妻,居然在方府的花园之中大声争执了起来。

    “少恭,你担心他,可以连命都不要,那你担心过我吗?当初,你待我如何,现在你又待我如何?少恭,你变了,早知如何,我或许不该来寻你。”

    ……

    “以前的巽芳早就不在了,若你看不惯,我走就是了。”

    ……

    陵越伫立一旁,听到此处,心里不由得一怔,接着看到“巽芳”甩了衣袖一脸怒容的离去。只剩下欧阳少恭一个人站在那里,孤零一人,背影看上去有些萧索。

    陵越迟疑半晌,缓步上前,欧阳少恭见是他来,面容一滞。陵越看到少恭,也颇有些不自在,低声道:“抱歉,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

    欧阳少恭淡淡道:“无妨。——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大事让大师兄特地来跑一趟?”陵越刚待说话,见远远地走来两个婢女,正嬉笑着说话,见了他们,行了一个礼,又匆匆地去了。陵越道:“的确有一些事,不知少恭可否寻一个僻静的地方?”

    欧阳少恭瞥了陵越一眼,带陵越去了方府园中西南角的一处亭子。那里平时人迹罕至,是个安静的所在。亭间摆了一架少恭当日用梧桐木配以千年冰蚕丝做的古琴,他平常闲时便会来此处弹琴。

    “坐!”欧阳少恭对陵越说道,他自己则于琴案前坐好。陵越应了一声,也随意拣了一处石凳坐下了。

    欧阳少恭拿起旁边的一块琴布,仔细地擦试琴身,多时未弹,这把上好梧桐木制成的古琴,竟也沾染上了一层灰。 陵越见他垂着头,全神贯注地擦琴,一举一动之间,自有一股淡雅脱俗的超逸之气,直令人移不开目光;且见他目随手至,流波低盼,其丰姿俊秀,委实令人心折。陵越不由得动静俱忘,一时间失了神。

    待欧阳少恭抬头示意,陵越方回过神来,说明来意:“这此日子,我心里头有一些猜测,想与少恭求证,不,也许说商量,更为妥当一些。”

    “哦?什么样的猜测?”

    “关于少恭那日在秦陵之中,神智大失的猜测。”

    欧阳少恭动作一顿,他知道当日他举止失常,无意被陵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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