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每逢月圆夜,少侠的煞气就会发作(苏恭,越恭)》分卷阅读57

    欧阳少恭冷哼一声:“大师兄想查谁便查谁,又岂容我置啄?我倒知道,巽芳有何疑点,你又查到了一些什么?”

    陵越似已早有打算被欧阳少恭斥责,眼神一黯,却不多作辩驳,只继续道:“昔日,我不止一次听少恭提起与巽芳公主的过往,从少恭的描述里,巽芳公主是一位最善良不过的女子,甚至愿为毫不相干的陌生百姓舍弃自己五百年的寿命,可是,我私下问了兰生、襄铃、方如沁还有桐姨,他们虽不愿多说巽芳的不好,可细节处,却勾勒出一个跟少恭口中的巽芳公主全然不同的一个人。”

    “就凭这些?”

    陵越心中暗道:昨日之事也令我感觉此女心机颇深,十分之不寻常。只是,此事尚未分明,还是不提为妙。他摇了摇头道:“或许还有一些,但余下的,还是少恭的态度……”

    “哦?”

    “我不相信少恭是善于作伪之人,你对巽芳的真情,我相信绝无半点虚假。但自少恭与巽芳相逢以后,少恭却一直为屠苏之事奔忙,倒像是,刻意躲着这巽芳一般。方才见了你二人争执,更是明确了我心中判断。我相信少恭对屠苏的真情,但我更是相信,少恭并非喜新厌旧之人,因而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欧阳少恭直直的看着陵越,陵越亦直视欧阳少恭,一字一顿道:“也许少恭的心中一早就有了怀疑,只是少恭不愿面对;当日秦岭之中,怕正是少恭确定巽芳身份之时!”

    陵越说完以后,空气仿佛瞬时凝固了下来,他们相视而望,彼此心潮起伏。欧阳少恭心中暗道:陵越啊陵越,果然对你不可小觑,只是,这中间波折之深,你又如何尽晓?但你这番推测,倒也切中了一些要害。他心念一动,已经有了计较。

    欧阳少恭低着头,凝思半响,方才徐抬眼皮,缓缓道:“你说的没错,这个人,她,并不是巽芳!”

    欧阳少恭如此坦然承认,陵越也是一惊。说实话,他虽心中有许多怀疑,但手头毕竟毫无证据,更无多少把握可让少恭对他直言相告。他本想等到查探青玉坛之时再追查“巽芳”身份,只是看这“巽芳”一心想要对付屠苏的样子,屠苏因与少恭一事,本就心存愧疚,怕是会对他极为不利。陵越几番考量之下,才不惜大胆一试,不料倒是探出了少恭的真心话。

    只听欧阳少恭告诉陵越,他早已感觉到“巽芳”的不对劲。但他失去巽芳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失之复得,一直压抑着自己不去怀疑。直到秦陵之中,他无意中闯入那间宫殿,发现有青玉坛人曾在此驻足的痕迹。他当时担心“巽芳”,就以烛龙之麟查看他们当时的情景,却没有想到,竟看到“巽芳”与雷严谈话的情景。俩人一同布局,一同谋划,看上去关系非同一般,正如青宣当日所言,“巽芳”像极了雷严的部属,完全听他号令行事。他的妻子“巽芳”绝不会沦为雷严的傀儡,他终是确定,这个“巽芳”,应该是青玉坛之人所扮。他当时打击过巨,心智大乱,方才有如此狂态。

    但之后,“巽芳”又为救他身受重伤,对他的关心不似作伪。他一心照顾“巽芳”,也想好好查探她的来历。可惜,目前尚无所获。他不愿告诉众人,也是心中仍存了最后一点想念,总还是希望,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真的是他死去的妻子……

    欧阳少恭说话之时,脸上凄怆之色,隐隐地又与于当日秦陵之中的神情重合了起来,陵越看在眼头,心里不由得一酸。若是如此,那么一切倒是全可解释了。

    陵越心头一松,顿了顿,对欧阳少恭道:“要想查明‘巽芳’的身份并不难,她既是青玉坛的人,那么青玉坛之中自然有她生活的蛛丝马迹。况且,青玉坛之中还有雷严的许多同党,还须我们去解决才是。少恭,你愿不愿我一同去青玉坛?”

    欧阳少恭自那事以后,头一回对陵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实话,我也正有此意。”

    二人又布置了一番,陵越走后,欧阳少恭立即发了一道灵符给元勿。

    淡黄色的灵符一闪而没,他合上掌心,独自一人又在亭中伫立许久。见斜晖渐没,心中忽有一些意懒神疲。他想起昔年那个一心仰望他的丑丫头素瑾,暗自道了一声可惜。

    只是,一个人有一个人命途,有时候他也无可奈何。

    有一场大戏,终是要提前开演了。

    ☆、新坛主(一)

    风晴雪提前与众人辞行,要回幽都看看婆婆的情况。原来方如沁想安排一桌送别宴,再与众人一齐去送她。可而今因了欧阳少恭与百里屠苏的事情,气氛说不出的尴尬。巽芳不愿见到百里屠苏自在意料之中,方如沁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百里屠苏为避开他人探寻的目光,总是一个人待在房中,整个人更沉默了。唯一对对此事一无所知的也就只有尹千觞,他长日流留酒肆赌坊,在方府里的时间也不多,倒是没发现任何的不妥。

    于是,最后送风晴雪出城门的,只有百里屠苏和尹千觞二人。风晴雪见百里屠苏闷闷的,也不好拿话去烦他,只捡了一起闲话来说,故作无事的样子。百里屠苏知道她有许多话想同自己说,出城之后,又提出再送风晴雪一程。尹千觞一直以为二人有别样情愫,见此情状,很知趣的笑着回去了。

    风晴雪试探着问道:“苏苏,你还是要继续炼制起死回生的丹药么?”

    百里屠苏“恩”了一声。

    风晴雪咬着唇,又轻声道;“可,巽芳姐……”

    百里屠苏脸上一僵。他想起昨夜大师兄告诉他,“巽芳”乃青玉坛中人假冒之事。若“巽芳”是假的“巽芳”,那么,他与少恭之间又少了一道阻碍,他更可以顺理成章的跟少恭在一起了。但他全无兴奋之心,只是觉得无比的茫然。好似从一场大梦中醒来,这些时间里无尽的挣扎、痛苦、纠结,全然没了意义。更有随之而来的、对少恭的担心:少恭知道巽芳姐是假的那一刻,该是如何的伤心?可惜自己一直不知他的心情,竟也未能安慰他。

    他的心绪便如蛛网,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一时间竟有些怔忡了。风晴雪不明所以,还以为又触碰到了他的心事,不由得窘迫了起来,有些不安地看着他。百里屠苏回过神来,对她淡淡一笑。因此事并非查明,此时也不好跟晴雪多说什么。

    风晴雪小心翼翼地转了话题道:“其实,关于复生丹药一事,虽然少恭十分有信心,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苏苏,我这次回幽都,也是准备再替你去查查这件事,我会早日赶回来,炼丹一事,你先别着急好不好?”

    百里屠苏虽应了一声,但对她的话,却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炼制起死回生丹药,这个主意,他已是十分坚决。即使只有一二成的把握,他也要试上一试。母亲和族人已经死去了,再差的结果,也不过只是再失去一次。正如少恭所言的,不去尝试的话,就永远没有希望。

    却说欧阳少恭这边,他与陵越计划商定之后,便依计行事,温言劝说素瑾同他一起重返青玉坛。素瑾虽有不愿,那里毕竟有她太多的秘密,但欧阳少恭向她保证,今后将在青玉坛中安心炼丹,与她长相厮守;素瑾还以为是自己的一闹折腾起了作用,寻思着离开琴川恰好能断了少恭与百里屠苏的接触,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陵越让百里屠苏留在琴川静候消息,不日后,同欧阳少恭、尹千觞、还有素瑾三人,一同前往青玉坛。

    不料,当他们来到青玉坛山下时,就觉察到事情有异。从前山下看守的弟子统统消失不见了。一路沿山而上,行至半山腰时,恰好同浑身血污、踉踉跄跄往山下外跑的元勿碰个正着。

    元勿看到欧阳少恭,先是一僵,然后警慎地看了他们几眼。欧阳少恭关心地问道:“元勿,你怎么了?”

    陵越和尹千觞均知,元勿之前帮雷严对付过他们,而今见他们上山,怕是以为他们前来寻仇,眼神之中惧是惶恐。陵越缓声道:“你放心,我们不是来找你们算帐的。”

    欧阳少恭也在一旁点点头道:“我知道当日你们所为是受雷严所迫,而今雷严已死,我们也无仇怨。我毕竟曾是青玉坛的人,不会来加害你们。”

    元勿犹豫半晌,见他们的确并无敌意,缓了神道:“欧阳长老,请……救救我们!”

    “发生了什么事?”

    元勿喘着粗气道:“是……是武安长老,想要杀光我们,霸占青玉坛……”

    尹千觞问道:“这武安长老是什么人?我好像没有见过?”

    欧阳少恭道:“武安长老原名叫钟鸿云,前任坛主在位时曾与当时还是武肃长老的雷严分庭抗礼,争夺坛主之位。后雷严联合了前任丹芷长老,成功继任青玉坛坛主。他不服雷严管束,就被雷严打发到川蜀之地,分管那边的青玉坛分部,后来倒也发展有声有色。但他自此以后便鲜少回本部,所以你没有见实属平常……”

    欧阳少恭向陵越和尹千觞将此人来历大略说了一遍,元勿趁此间隙拿出袖中烟火弹,朝天发了一个信号。欧阳少恭问他做什么,他解释道:“我发信号向其它分坛弟子求救,不然局面难以控制。”

    元勿一边带着他们匆匆赶上山,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待了一遍。元勿称,自半个多月前,钟鸿云得知坛主雷严战死于秦始皇陵,便带着川蜀分部的众弟子还有江湖上招募来的一众剑客上了青玉坛。他们来势汹汹,以吊唁之名,一心想要控制青玉坛。但他和数名其它长老对钟鸿云时刻提防,他们倒也只得按捺着隐忍不发。元勿暗中通知其它分坛弟子前来支援,也不晓得是不是消息走漏,援兵尚未到来,他们突然提前发难,先是夺占了丹药房,接着对本部弟子大肆屠杀。

    元勿道:“本来我们也并非毫无还击之力,后来他们于丹药房中,找到了雷坛主留下的三粒‘洗髓丹’,钟鸿云分了两颗给身边的弟子服下,那两名弟子瞬间劲力大增,一下子杀死我们不少人。此时我们便节节败退……”

    欧阳少恭皱眉沉思道:“那应是当时雷严让我用玉横碎片为他炼制的半成品,大多数被已被我毁去,不料竟还余下三粒……”

    陵越道:“那他们此时也已与雷严一般妖化了?”他想起当时秦始皇陵之中,雷严的强大力量,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若真是如此,恐怕我们难以应付……”

    欧阳少恭摇了摇头道:“不然……这药乃碎片炼成,又被我加了一味特殊的草药,药力有限,作用不会发挥太久。”

    正说话间,他们已经靠近了山门,只听到里面喊杀连天、哀号遍野,再走近一些,看到青玉坛弟子正混战作一团,刀光剑影,混乱不堪,重伤的、身亡的,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血腥之气冲天。

    欧阳少恭护了素瑾站到一旁,陵越和尹千觞则冲上前去打散众人,卸了他们的兵器使之不再相斗。但此举毕竟效果有限,欧阳少恭大声叫道:“我们还是先去找到那两个服药的弟子……”

    就这么喊了一声,却见一个手持长剑、眼中血丝遍布的弟子,立马从正殿之中走了出来,拎起那滴血长剑,逢人便砍。周围的青玉坛弟子见此人杀气沸腾,犹如地狱中来的恶鬼,个个心胆俱裂,更没了反击的勇气,没多时便躺下了几个。

    陵越和尹千觞相视一望,连忙冲上前去,将之合力击杀。诚如欧阳少恭所言,此人虽劲力过人,但比起秦皇陵中的雷严,其妖力还是差了数倍。集陵越和尹千觞之力,虽费了一番功夫,但还是能够将其擒杀。

    欧阳少恭让素瑾躲在一处假山之后,自已则上前去对陵越和尹千觞道:“擒贼先擒王,我们赶紧去找那钟鸿云。”陵越点点头,抓住那些受了伤落单的弟子询问,却无人知晓。正踌躇间,只见元勿不知几时跑了过来,对他们招手道:“快随我来,我知道武安长老在哪里。”

    元勿将他们带至珍宝阁,一边狂奔一边告诉他们,钟鸿安正将几名长安困于珍宝阁门口,逼他们说出开门之法。

    待欧阳少恭他们赶到那处,发现门口竟站了另一名服了药的弟子,只见那个人身材修长,剑法如行云流水,殊不寻常。比起方才那个只会以蛮力杀人的,不知道高出多少,想来也更难对付。

    欧阳少恭看到那人,立时惊了一下,忍不住道:“他竟也回来了?”

    陵越问道:“他是谁?”

    欧阳少恭道:“他叫靳南,当初带艺进的门,武功上是青玉坛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一直被雷严视为左臂右膀。听说两年前叛教被逐,没想到竟投了钟鸿云。”元勿在一旁插嘴道:“他原本就是钟鸿云的人,之前也是被雷坛主发现了此事,才逐他出门。”

    陵越看着这人剑法,只觉得招式有些熟悉,他脑海忽然火花一闪,倏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去,一把揪住元勿的衣领,厉声喝问道:“四年前,这个人有没有随雷严上过天墉城?”元勿一个措手不及,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也不甚清楚……不过……雷坛主但凡有大的行动,一直……一直都把他带在身边……”

    陵越一把放开元勿。欧阳少恭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陵越沉声道:“我怀疑,他可能就是杀害肇临的那个鬼面人……”语毕,他一把拔出霄河长剑,飞身上去,与那人游斗起来。

    陵越当时在剑阁之中虽只与那鬼面人交手数招,那个鬼面人,却是所有盗剑鬼面人之才武艺最强者,他与红玉一样,对这个人始终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就是那少数几招,他已与脑海之中演练了无数遍,早就烂熟与心,此时与这靳南激斗过招,只觉得一股熟悉的剑势扑面而来,像,的确很像,不过……

    总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

    来不及仔细思考,那人如暴风骤雨般迅急的剑招,已将他层层包围,他应对得十分吃力,几近招架不住,一旁的尹千觞见势不对,也随之挥剑加入战局。以二敌一,陵越稍稍缓了一口气。

    但此人远强于刚才的弟子数倍,服了药后更是威势难挡,即使集陵越和尹千觞之力也是难挫其锋,他们愈战愈弱,渐呈败局之象。欧阳少恭连忙打出了一个法诀,配合着陵越和尹千觞的进攻,寻隙发作,那人一时不察,堪堪被法力击中,身形猛地一晃。

    陵越和尹千觞趁机一前一后地猛攻对方,那人边战边退,身上多了数道剑伤。随着尹千觞往那人身上猛击了一掌后,陵越随之欺身而上,以长剑直指对方胸口,命令对方放下武器。那人血红的双眼略一停滞,尹千觞还待动作,陵越厉目喝道:“千觞,留活口。”不料,语音刚落,却有一把长剑从其后背刺穿前胸,靳南瞪大双目,口喷鲜血,霎时软倒在了地上。

    却见元勿似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道:“我……我居然能杀掉靳南……哈哈,哈哈……”

    陵越看着他如颠似狂的模样,一时恼怒,却也发作不得。

    恰在此时,门口又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人,一身的血污,大声叫道:“救……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  板板教出来的元勿小天使也是演技派呢。

    看目前的这写法,真的要写到100章的节奏了。不过以我日更或隔日更的勤奋,估计八月前应该会完结了吧。

    ☆、新坛主(二)

    那人显然已经重伤,没跑几步便软倒在了地上,他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手指着门口的方向,示意众人进去。

    欧阳少恭和陵越相视一望,同尹千觞、元勿前后踏入珍宝阁大殿。

    甫一入殿,便听到凄厉的呼号声不断,惨不忍听。这里面,几个青玉坛的长老正在被他们围困墙角,一个个地被拷打逼问。见有人前,立马有人上前喝问。陵越见为首的是一个头发半黑半白的中年男子,身形高壮,有一股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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