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距离》第三章

    第三章

    第三章

    终于办好了宽频，慕容安安不用再抱着电脑上上下下了。

    一回到家，心悬着那个神秘世界的慕容安安，无法自拔地取了个新id，又跳进了「禁忌挑逗」聊天室里。

    映入眼帘的是金赢家挂掉斗大的拼字，正和别人闲聊着。

    兴起了一股捉弄他的念头，慕容安安点了他的id：「猜猜我是谁！」

    金赢家挂掉：「口吾～女尔才言冓一句言舌，我要怎幺犭青出女尔是言隹？我看女尔直扌妾告言斥我匕匕车交忄夬！」

    慕容安安：「给你一个提示，昨天我有跟你讲过话。」

    金赢家挂掉：「口吾～日乍天？日乍天我跟彳艮夕夕人言冓过言舌耳阝！女尔几岁亻主口那口阿？」

    慕容安安；「快猜啊，猜不出来的是小狗哦！」

    「是ooo吗？」金赢家挂掉认真地猜了猜。

    慕容安安：「不是。」

    金赢家挂掉又努力地猜了另一个名字。「不然是xxx？」

    慕容安安：「不是！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猜错你就是小狗哦！」

    金赢家挂掉：「我知道了，妳一定是ooxx，对吧？」

    慕容安安：「不对！不对！不对！你这只笨小狗快叫两声来给本姑娘听听啊！」

    「可恶！」金赢家挂掉翻脸了。「言兑！女尔至刂底是言隹？」

    「你先告诉我你几岁，我再告诉你我是谁。」慕容安安对他颇好奇。

    金赢家挂掉：「我十七岁口阿！」

    十七？慕容安安下巴差点掉下来！「你还在吃奶啊？才十七岁，不去好好唸书，跑来聊天室把妹哦？」

    金赢家挂掉：「不彳亍口阿？我就算要扌巴女未也不会扌巴女尔！」

    「你也把不到，哼。」慕容安安亦不甘示弱。

    「忄夬言兑，女尔到底是言隹？」金赢家挂掉已经没有耐性。

    慕容安安：「我是小安。」

    「口我？原来是那亻固身高88、体重119、三围22、11、109，999岁、亻主北极的那亻固又老又矢委，身木才亻象鬼一木羕的老巫婆！」金赢家挂掉记性可好的咧！

    「你才是老妖怪啦，笨小狗，猜了三次了还猜不出我是谁，笨笨笨！」慕容安安发现捉弄他很好玩。

    没有回应。

    「笨小狗，笨小狗，你是笨小狗！」慕容安安继续捉弄他。「喂，笨小狗，快叫两声汪汪来给本姑娘听听啊！」

    没有回应。

    「干嘛不回话？」慕容安安继续激怒他。「笨小狗，你认输了啊？快叫两声来听听啊，快叫汪汪啊，笨小狗，快点叫啊。」

    突地，金赢家挂掉斗大的字出现了。「我！要！过！氵虑！女尔！」

    什幺？过滤她？「过滤就过滤，稀罕哦？ㄌㄩㄝㄌㄩㄝㄌㄩㄝ！」

    看到想家的人～飘挂在线上，慕容安安转而找他闲聊。

    「飘，我跟你讲，那个挂掉的好笨，捉弄他好好玩……」慕容安安把刚才捉弄金赢家挂掉的一切全都讲给想家的人～飘听。

    想家的人～飘：「妳真顽皮。」

    慕容安安：「谁叫他看起来一副笨呆样，捉弄他，刚好而已。」

    想家的人～飘：「妳对那个金赢家挂掉有兴趣啊？妳看上他了吗？」

    「谁对他有兴趣啊？」慕容安安差点咬到舌头。「我又不是瞎了眼，谁看上他了？」

    「不是看上他，那今天怎没跟妳的阳光腻在一起啊？」想家的人～飘取笑她。

    「什幺我的阳光？他又不是我的！」慕容安安敏感地撇清。

    想家的人～飘：「别骗自己也别骗哥哥了，哥哥全都看在看眼里。」

    慕容安安愁眉苦脸地把自己小女儿心事告诉他；「可是他比我小，而且还小我六岁，他……」

    「妳喜欢上他了，对吧？」想家的人～飘想要问出一个答案。

    慕容安安迷濛的大眼有些许迷惘。「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和他聊天很开心、很快乐，这样而已。」

    想家的人～飘：「妹，妳除了送书，可否另外送两张照片给我？哥哥想看看妳。」

    「好啊，没问题。」慕容安安爽快地答应。

    忽地，聊天大厅上出现了奇怪的自言自语。

    日本武士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了起来：「任何人都别想伤害我的公主，我是带刀武士，我会一直守护在公主的身边，谁都别想靠近她半步。」

    嗯？公主？看了看挂在线上的潇湘公主，慕容安安直觉地猜想日本武士是在对潇湘公主告白，然而，潇湘公主却没反应地自顾自公开和别人聊天着，彷彿不关她的事一样。

    这时，日本武士又自言自语了起来；「我不会让我的公主担心、不会让我的公主受怕，总有一天，我会把我的公主从高塔上解救下来。」

    原来日本武士喜欢的人是潇湘公主啊？那他那天还说他喜欢像她这种的女生？他那天说喜欢她，现在却又对潇湘公主告白，他是什幺意思？

    对于日本武士深情的告白，慕容安安心里有些羡慕，更莫名有些失落。

    什幺嘛？果不其然是个花心的双子男，哼！

    ???

    午后时分

    没见到红砖道上的阳光来聊天室，于是慕容安安开了即时通。

    一上了线，红砖道上的阳光传来的讯息，立刻飞快地在弹出的对话方块上舞动着：「妳终于上线了，我等妳很久了。」

    慕容安安：「咦？等我很久？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红砖道上的阳光：「我今天翘课了。」

    慕容安安不解。「为什幺翘课？你是坏学生哦？」

    「只是几堂不重要的课，懒得上，就翘了它了。」他一副无所谓。

    慕容安安：「你不是最喜欢看红砖道上的阳光？你翘了课，不就看不到了吗？」

    「恩阿。」突地红砖道上的阳光抛出一句惊吓人的话：「但我更想跟妳一起去走红砖道。」

    慕容安安：「什幺意思？」

    「我们见个面吧。」红砖道上的阳光直接地提议。

    见……见面？她最**的秘密全都告诉了他，就好像把自己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他面前，她没想过要跟他有继续，她没想过要跟他有后来，但却脱序地成为了朋友，甚至现在他还打算要跟她见面？

    慕容安安不知该怎幺拒绝他。「见面啊？可……可是……」

    彷彿看透了她的小女儿心事，红砖道上的阳光极力地试图说服她。「别可不可是了！难道妳不想出来散散心？妳不想看看红砖道上自两旁大树的绿荫透下的阳光？妳不想看看我吗？」

    看看……看看他？浓烈的好奇心在胸口翻搅着，她想，但可是……可是……

    红砖道上的阳光继续怂恿着。「我们虽然只认识了几天，但却好像认识了几千年，我们这几天聊的话，大概别人三年加起来都没有我们的多，难道我长得是圆是扁妳都不会好奇？」

    终于，好奇心战胜了她的矜持。「好吧，等我出书，我就去见你。」

    「一言为定。」

    慕容安安承诺。「一言为定。」

    红砖道上的阳光：「风雨无阻？不见不散？」

    「风雨无阻，不见不散！」慕容安安再次保证。

    红砖道上的阳光：「可以告诉我妳的笔名跟书名吗？我想去买来看。」

    慕容安安：「我会送你一本。」

    「妳要送我阿？那怎幺好意思呢？」红砖道上的阳光想了想，又抛出了一个提议。「不然这样好了，妳送我书，我请妳吃饭。」

    「嗯，好啊。」慕容安安爽朗地答应。「说到吃饭，你等等打算要吃什幺啊？」

    红砖道上的阳光：「我已经泡好了泡麵，是肉燥口味的喔！」

    「泡麵啊？」慕容安安吞了口口水。「我也好喜欢吃泡麵哦！肉燥口味我也爱吃，还有海鲜口味、红烧牛肉麵、龙捲条口味，我都爱吃！」

    「恩？龙捲条？」红砖道上的阳光有些疑惑。

    慕容安安：「是啊，那好像是韩国进口的泡麵，我也不知道，总之那个龙捲条泡麵，是我的最爱。」

    就这样继续闲聊，他们又聊到了天亮，才道晚安。

    ???

    一个月后

    今天是慕容安安和红砖道上的阳光约定好见面的日子。

    穿了牛仔短裙，灰色运动外套，脚上套了双红色球鞋，慕容安安照了照镜子，扮了个鬼脸，她非常满意今天的穿着。

    坐上公车，看着沿途的风景，她怀着愉快的心情，前去赴约。

    来到了约定的地点——静宜大学，看了看手腕上的錶，正好指着约定的时间下午一点整，慕容安安拨了个电话给他。「你到了没啊？」

    耳朵传来重重的迴音，显示出红砖道上的阳光已经在不远处。「我已经在对面了，妳等我一分钟，我现在马上过去找妳。」

    隔着大马路，放眼望向对面，慕容安安看到一个全身蓝色的男子，正迎面走来，他穿了蓝色的衬衫，蓝色的牛仔裤，脸上蓄着怪异的鬍子，斯斯文文的脸上有着浓浓的书卷气。

    慕容安安皱了皱眉。「你留鬍子啊？」

    红砖道上的阳光随兴地应答：「对阿，我不能留鬍子吗？」

    「但你才几岁，留这种鬍子，不会很奇怪吗？」慕容安安圆圆的眼盯着他的鬍子猛瞧，直接地道出她的疑惑。

    「我懒得刮，就留着它了。」红砖道上的阳光不敢直视她的眼光，透出了些许的腼腆。「失望吗？」

    「没啊，我为什幺要失望？我只是觉得你的鬍子跟你的年纪很不搭轧而已。」慕容安安大方地向他走近了一步。「那我呢？你觉得我跟网路上给你的感觉会差很多吗？」

    收起了腼腆，红砖道上的阳光这才直勾勾地打量着她。「妳和网路上差距很小，真的很小很小，是我所有见过的网友里面，差距最小的。」

    嗯，这个答案她喜欢。

    接着，他们一起用了餐，红砖道上的阳光点了简餐，慕容安安则点了一个泡菜火锅。

    「这是我的书。」慕容安安从包包里拿出热呼呼刚出炉不久的小说，她递给了他，并慎重地叮嘱着。「要等我走了以后你才可以看哦！」

    「为什幺？」红砖道上的阳光不解。

    「唉唷，我写的书，我本来没想过要给任何认识我的人看的，那是我幻想出来的东西，那是我的秘密，我现在送给了你，那是我自己答应你的，但如果现在你要在我面前看，那不是很奇怪吗？」慕容安安有些难为情。

    「有什幺关係？」红砖道上的阳光，好奇地正看着背面的介绍。「书写出来就是要给别人看的，等妳走了之后在看跟现在看，有什幺差别？」

    「喂，不准看！」慕容安安站起身心急地欲阻止他。

    红砖道上的阳光左闪右躲，彷彿故意地一般，他翻开了第一页。「不是说要我告诉妳优点、缺点吗？我现在看完，可以马上告诉妳。」

    「不行！不准看！不准看！」慕容安安气急败坏地欲抢回自己的书。「你再这样，我就不送给你了，红砖道上的阳光！」

    「好啦，好啦，小气鬼！」红砖道上的阳光将书收起放好。「真不懂妳在坚持什幺？」

    「那本书，是我的内心世界，要给你看，还让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吗？」慕容安安因生气，脸蛋有些红扑扑。

    红砖道上的阳光忘情地捏了捏她的脸。「好了，不看就不看，我的小红红，别气了，别气了！」

    他亲暱的举动，让慕容安安心漏跳了一拍，红扑扑的脸蛋，显得更加酡红，醉人地让人别不开眼。

    一起走上了红砖道，迎着微风，让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天空有着清澈的蓝，两旁的树婆娑地舞动着，形成了一幅美丽的风景。

    肩併着肩，有说有笑地漫步在长长的红砖道上，他们在旁人的眼里看来，就好像是一对初恋小情侣一般。

    进了他的小套房，他开了电脑，播放着抒情音乐，然后播了几部影片给她看，还把自己在电脑里写的一些诗词、短文之类的东西给她看。

    看了他写的诗词、短文，慕容安安发现红砖道上的阳光很有才华。「这些都是你写的啊？」

    「恩阿。」突地在慕容安安要往下看时，红砖道上的阳光将萤幕上的画面跳开，他迅速地开了另一个视窗。「那个不能看，我开别的给妳看。」

    「可是我想要看！给我看！」慕容安安像个小孩似地要求着。「我要看刚才那个！」

    「那是我的秘密，不能给妳看。」红砖道上的阳光索性将视窗关闭。

    「秘密？你秘密很多吗？」慕容安安好奇地欲探索。「你到底有什幺秘密？讲几个我听听啊！」

    「秘密就是秘密，难道妳没有秘密？」

    慕容安安皱了皱鼻子。「我的秘密全部都告诉你了，你觉得我还能有什幺秘密？你的秘密也要告诉我，不然不公平，不公平！」

    红砖道上的阳光板起一张脸。「不管公不公平，总之，我的秘密不能给妳看就是不能给妳看，听到没有？」

    「不给我看就不给我看，小气鬼！」慕容安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很愉快地一同渡过了一个下午，在临走前，红砖道上的阳光慎重地叮嘱她。「答应我，不要把进我房间的事告诉任何人，好吗？」

    「为什幺？」她不懂。她做了什幺见不得人的事了吗？为什幺不可以告诉别人？

    「我是为妳好，妳懂不懂？」

    「什幺为我好？我不懂！」慕容安安率直地拍拍胸脯。「我正大光明，又没有做什幺坏事，我不怕别人知道！」

    他幽深的黑瞳，有两簇她看不懂的火焰。「妳不怕，但我怕。」

    慕容安安恼了。「我都不怕了，你怕什幺？难道你怕我进你房间，然后让别的女生误会你，你就没机会追求她们了，是吗？」

    「我不是怕别的女生知道误会我，我是怕妳一个女孩子家，单独进男生的房间，我怕别人会误会妳，会对妳的名声有影响，妳懂不懂？傻瓜！」红砖道上的阳光揉了揉她的长髮。

    原来是这样？慕容安安大剌剌地一掌击向他的胸。「唉唷，我不怕好不好？我们又没有怎幺样，我行得端坐得正，我不怕别人知道！」

    「妳不怕别人知道，我不管！」红砖道上的阳光伸出小指。「总之，我要妳答应我，不可以把进我房间的事告诉任何人，我们来打勾勾！」

    打勾勾？慕容安安皱着一张小脸。「不用打勾勾啦，反正我不怕！」

    「妳不怕是妳不怕，但我怕！」红砖道上的阳光逼迫她承诺。「如果妳还当我是妳的朋友，就答应我，并且跟我打勾勾。」

    「我不要！」她又不是做贼，为什幺要怕别人知道？

    红砖道上的阳光威胁她。「妳不要，我们就连朋友都不要做了。」

    有这幺严重吗？

    拗不过他，慕容安安不情愿地跟他打勾勾。「好啦，好啦，不说就不要说。」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已到了该回家的时候。

    道别后，慕容安安慢慢地往公车站牌步去。

    太阳悄悄地下山了，但落日的余晖，撒在大马路上，仍然诗情画意地陪衬着慕容安安美丽的心情。

    才刚走到了公车站牌下，慕容安安便看到红砖道上的阳光气喘嘘嘘地朝她直奔而来。「我想了想，还是陪妳等车好了。」

    看他整个涨红的脸，慕容安安取笑他。「你好像一只喝醉了的螃蟹。」

    「妳敢笑我？」红砖道上的阳光搔她痒。「看我怎幺治妳！」

    慕容安安笑着左闪右躲。「啊——好痒，我不笑你了！我不笑你了！」

    「哼哼，知道我的厉害就好。」红砖道上的阳光又捏了捏她的脸。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公车，已在不远处。

    红砖道上的阳光依依不捨地送了她上车。「等等回到家，会上线吗？」

    「嗯，会啊。」慕容安安回头甜甜地一笑。

    「那我等妳。」红砖道上的阳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慕容安安应允。「好。」

    关上了车门，红砖道上的阳光用力地挥着手。「再见。」

    「再见。」慕容安安用力挥了挥手回应他。

    看着车窗外的人影愈来愈小，愈来愈小，直到完全消失，慕容安安才坐直身体。

    暖暖的感觉在胸口漫延开来，慕容安安渡过了快乐的一天。

    ???

    上了线，慕容安安突然怀念起他们刚认识时的那个「禁忌挑逗」聊天室，自从下载了即时通，慕容安安几乎都沈浸在跟他的两人世界里。

    慕容安安要求。「你用红砖道上的阳光这个id我们去聊天室那里公开聊天，好不好？」

    「我们不是在这里聊的好好的吗？」红砖道上的阳光有些不愿意。

    「可是我想要你用红砖道上的阳光去那里跟我公开聊天。」慕容安安执拗地要求。

    「但在这里比较有**，我不太想去那里。」红砖道上的阳光拒绝。

    慕容安安低声下气地央求他。「好嘛，好嘛，你用一下下就好，好不好？我们去那里公开聊天，好不好？好不好？」

    「鼻要。」红砖道上的阳光依然拒绝她。

    「算我求你，我求你啦，你用一下下就好，我求你。」慕容安安很少这幺低姿态地求人的。

    红砖道上的阳光仍然拒绝。「鼻要。」

    「好嘛，好嘛，去一下下啦，你不去，我就不跟你好了哦。」慕容安安威胁地要求他。

    红砖道上的阳光：「妳怎幺那幺任性？」

    「我不管，反正你要来就对了！」慕容安安像个小孩一样。

    「好吧，我只去一下下。」红砖道上的阳光拗不过她。

    慕容安安：「那我先去那里等你，你要用红砖道上的阳光这个id哦，我很久没看你用了，要记得哦，一定要用红砖道上的阳光哦！」

    一个多月以来，他们沈浸在两人世界，她不认识他的朋友，他也不认识她的朋友，但她想认识他的朋友，也想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他认识，她已经厌倦了只有两人的小小世界。

    于是慕容安安欣喜地用了「红儿」这个id到了聊天室里等他。

    有个陌生id密了她：「我在这里。」

    看了看那个陌生id，慕容安安有些生气。「我不是跟你说好了要用红砖道上的阳光这个id吗？你怎幺没有用？」

    红砖道上的阳光：「我只答应妳来一下下，但我没答应妳要用红砖道上的阳光这个id。」

    慕容安安：「你是见不得人吗？为什幺你不敢用？而且还是密我不是公开？」

    红砖道上的阳光：「我不是不敢用，我只是不想用，而且不管别人公开还是私下，我一律都是用私下。」

    慕容安安：「为什幺不想用？」

    红砖道上的阳光：「不用旧id，才能想出更好的新id阿，让脑袋发挥创意的极限咩。」

    什幺狗屎创意的极限？慕容安安又生气又受伤。「但我已经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用一下会怎幺样？你用一下会死吗？会死吗？」

    红砖道上的阳光：「是不会死，但我就是不想要用，不可以吗？」

    「好，你不想要用，你就不要用，随便你！」慕容安安语毕就火大迅速离开了那间聊天室，只留下傻眼的红砖道上的阳光。

    「生气了？」红砖道上的阳光火速地用即时通敲了她。

    慕容安安：「对！」

    红砖道上的阳光：「好了，别生气了。」

    慕容安安：「我不想理你了。」

    红砖道上的阳光：「别这样嘛，要怎样妳才不生我的气？」

    慕容安安：「反正我不想理你了！不想理你了！不想理你了！」

    红砖道上的阳光：「好了，别生气了，我已经用红砖道上的阳光在那里等妳了，妳去那里看看阿。」

    慕容安安：「不用了！你不想用，就不要用，我不稀罕了！不稀罕了！」

    红砖道上的阳光：「我们在这里聊不好吗？我们之前不是都在这里聊得很开心？在这里聊跟在聊天室聊有差吗？」

    慕容安安：「但我不想要用即时通，我不喜欢即时通，我讨厌即时通！」

    红砖道上的阳光：「即时通哪里得罪妳了？为什幺妳不想要用？」

    慕容安安：「没为什幺，我就是不想要用，我懒得用！」

    红砖道上的阳光：「既然妳懒得用，那妳乾脆把我的帐号删了，但妳要删我帐号之前，请先通知我，我也把妳帐号删掉，这样比较乾净。」

    「你要删就删，随便你！」语毕，慕容安安就立刻离线。

    于是，他们开始陷入了冷战。

    慕容安安委屈地掉了泪，她好难受，好难受，她不懂，为什幺他有那幺多秘密？为什幺他不敢跟她公开聊天？为什幺他不敢再用红砖道上的阳光这个id了呢？那些什幺狗屎**，全都是狗屁，全都是狗屁！

    找了想家的人～飘，她将自己的心事全都告诉了这个她最知心的好朋友，而想家的人～飘正极力地安慰她。「妳喜欢上他了，红儿。」

    「我没有！我没有！」慕容安安拚命摇着头。

    「别骗自己了，红儿。」想家的人～飘鼓励她。「妳喜欢他，就去跟他告白吧，妳想他，就直接去找他，妳在这里自己难过，妳知不知道哥哥看了很心疼的。」

    「他小我六岁，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慕容安安嘴里跟心里都强烈地抗拒着。

    「他为了妳不停地翘课，妳为了他没好好的写稿，你们这一个月来天天腻在一起，你们不是在谈恋爱，不然是什幺？」想家的人～飘一语道破。

    「反正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慕容安安试图说服想家的人～飘，亦试图说服自己愈来愈薄弱的心。

    偷偷开隐藏上了即时通，对话方块传来了红砖道上的阳光的离线讯息。「红儿，如果有一天我们断了联繫，妳知道我会怎幺样吗？我会到处找妳，我会打探妳的消息，我会想知道红儿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陪？有没有受委屈？别再跟我生气了好吗？妳知不知道要重新认识一个人要花多少的时间？妳知不知道有多少的恋人或是朋友，都是为了这种小事，然后失去对方的？我们的缘份是这幺的不容易，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的互相珍惜彼此？」

    謮着他传来的讯息，慕容安安的眼泪不知不觉地自眼角滑落。他会到处找她？会打探她的消息？会想知道红儿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陪？有没有受委屈？是吗？是这样吗？如果他真的那幺在乎她，又怎幺会让她伤心？让她失望？她不会相信他，她再也不要跟他好了！不要跟他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