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距离》第五章

    第五章

    第五章

    怀着沈甸甸的心情，慕容安安开始放纵自己在网路的世界里流浪，她需要疗伤，她需要止痛，于是她除了在寻梦园各个聊天室留下足迹，还去了奇摩的igame，迷上了五子棋和麻将。

    但却不知怎的，出现的怪人愈来愈多，有人在igame里密她：「我爱妳。」

    慕容安安觉得莫名其妙：「你是谁？」

    他：「我要把妳抢过来，妳是我的！」

    慕容安安：「你神经病！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他：「妳不用管我是谁，但我要妳，我要定妳了！」

    慕容安安：「莫名其妙！」

    由于igame白天人数太多，进不去游戏厅，所以慕容安安每每都等到深夜得以进去玩麻将以及下棋。

    突然有一天，有个人po了网址给她：「妳可以从这个网址入口进去玩游戏，不用等到半夜，妳要收好，知道吗？」

    慕容安安：「你又是谁？为什幺要给我这个网址？」

    他自顾自地又po了另一个网址：「还有，这个网址里面有很多好玩的小游戏，妳可以玩看看，很好玩喔，希望妳会喜欢。」

    慕容安安：「你认识我吗？你为什幺要对我这幺好？」

    他：「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一个希望妳快乐的人。」

    慕容安安：「为什幺你这幺奇怪？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他：「我走了，网址要记得收好，还有，妳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游戏别玩太久，别把身体弄坏了，我会心疼的，知道吗？」

    甚至，还遇到有人对她的**了若指掌：「离开那个男人，是妳最正确的抉择，前方有个属于妳的人在等着妳，妳不该浪费时间在不对的人身上，妳早该离开他了。」

    慕容安安：「你又是谁？你为什幺知道我的事？」

    他：「我知道的事可多了，我知道妳带天命，妳来到这个世界，不是来玩的，妳有妳的任务，妳有妳的使命，这些以后妳都会慢慢知道，妳是对这个世界有效益的个体，记住，该做的事，妳必须去完成！」

    慕容安安简直一头雾水：「什幺带天命？什幺任务？什幺使命？你在说些什幺？你为什幺会知道我的事？你看得见我吗？」

    他：「大家都看得见妳，妳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大家的眼睛，我甚至知道妳的背上有一颗痣，哈哈哈！」

    一股寒意窜进了慕容安安的背脊。「你怎幺知道我背上有一颗痣的？大家？什幺大家？难道你们监视我？」

    他：「哈哈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妳要记住，不要让自己沈迷于逸乐，妳必须让自己愈变愈好，才有力量打败邪恶的事物，切记！切记！」

    慕容安安：「什幺跟什幺？什幺邪恶的事物？你说清楚！」

    他：「佛曰不可说，总之，天机不可洩露，哈哈哈！」

    什幺佛曰不可说？什幺天机不可洩露？她慕容安安最近走得是什幺狗屎运？怎幺每天都有怪人？每天都有疯子？甚至，她竟然还被监视？一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被监视，她就觉得很毛，想到了自己洗澡的画面被窥视，她抓紧了胸口的衣服，一股难堪的情绪涌上心头。

    慕容安安进了禁忌挑逗聊天室，找到了想家的人～飘，她将近日来发生的总总全都告诉了他：「飘，我被监视了，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想家的人～飘：「哥哥以后可能没有办法再听妳说心事了，哥哥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去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了。」

    慕容安安：「飘，你要去哪里？你为什幺要离开？你要去什幺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你还会回来吗？」

    想家的人～飘：「我要离开的原因很複杂，就让我保留，但我答应妳，我一年后会回来找妳，妳会等哥哥吗？」

    慕容安安：「好，我会等你。」

    想家的人～飘：「红儿，在我临走前，我要妳记住一点，以后无论发生什幺事，哥哥是那个最不会伤害妳的那个人，明白吗？」

    慕容安安不解。「什幺最不会伤害我的那个人？飘，发生什幺事了吗？为什幺你会突然这幺说？」

    想家的人～飘：「以后妳自然会明白，妳自然会懂。」

    慕容安安不明白飘为什幺会变得这幺奇怪。「为什幺要等到以后？」

    想家的人～飘：「哥哥要去整理行李了，妳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遇到了一堆的怪人，遇到了一堆的疯子，她已经和红砖道上的阳光渐行渐远，甚至切断联繫，现在就连和她最亲的飘都要离她而去，她以后要找谁说心事？

    ???

    几天后

    想家的人～飘走了。

    怀着惆怅的心情，慕容安安又开始在网路的世界里四处飘流，然而，无论她伫足在哪，怪人们就随着她在伫足停留在哪，这会儿，又有个奇怪的人管起她的闲事来了。

    他；「妳不用工作吗？妳那幺爱聊天，来啊，我陪妳聊！」

    慕容安安：「我工不工作，关你什幺事？」

    他：「妳不工作，哪来的钱养活妳自己？就算妳家有金山银山，总有一天也会让妳坐吃山空，然后呢？妳要去卖？还是要去当乞丐？」

    慕容安安气到全身发抖。「关你屁事！」

    他：「我也不想管妳，但我就是看不下去妳继续堕落下去，不想看着妳变成了没有用的废物！」

    他重重的话深深地刺伤了她的心。

    慕容安安刚毕业就遇上了父母双双生病，姊姊们都嫁人了，家中只剩她一人的慕容安安，只能一肩撑起重担，她要一边工作一边照顾父母，实在无能为力，她承认自己的工作运很差，索性辞掉了工作，专心在家照顾父母，要忍受别人嘲笑她没有工作，她的心酸、她的无奈，不是别人能懂的。虽然父亲过世后，留了遗产，能让她生活无虞，但母亲愈来愈恶化的身体，让她只能待在家里写小说，好一边照顾她，又能一边有个工作，但遇到了情伤，伤重的她，放纵自己一下，难道不行吗？为什幺这个什幺都不懂的怪人，要如此数落她？打击她？伤害她？

    这时有个id叫「我懂妳」的人密了她：「怎幺了？有心事？」

    慕容安安像抓到浮板将自己的委屈全都告诉了他：「我也不想没有工作，但我要照顾妈妈，我要怎幺出去找工作？」

    我懂妳：「妳很孝顺，乖，我懂妳。」

    慕容安安继续发洩她的情绪。「小说写不好，我自己也很懊恼，我不是不想好好工作，我只是遇到很多事，现在暂时没办法好好写，我不能出去找工作，也不是我愿意的，没有工作就不是人吗？谁愿意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那个人他什幺都不懂，就说伤人的话教训我，他以为他是谁？竟然还骂我是废物？」

    我懂妳：「妳会写小说啊？妳最棒了！妳是才女！对于那些不中听的话，妳就把耳朵关起来，别理就好了。」

    慕容安安：「我好烦。」

    我懂妳：「别烦，有我陪妳。」

    慕容安安；「你听我讲这幺多垃圾，你不会觉得烦吗？」

    我懂妳：「我是妳的心情垃圾桶，不管妳有多少垃圾，都儘管往我身上倒，我很愿意听，只要妳需要我，我就会一直陪着妳。」

    对于这个陌生的男子，慕容安安莫名地感到有股说不出的熟悉，他对她的好，慕容安安心里很是感动，对于他静静的聆听，以及他给她的安慰，确实让慕容安安心情好多了。

    又进了igame下五子棋，对方下了没几个子就立刻赢了她，但却按下「求和」键，慕容安安疑惑地问：「你明明赢了，干嘛要求和？」

    他：「胜之不武。」

    慕容安安：「什幺胜之不武。」

    他：「赢了妳这个不专心的小笨蛋，我确实胜之不武。」

    慕容安安：「什幺小笨蛋？我哪有不专心？你才是大笨蛋啦！」

    他：「妳自己摸摸自己的良心，刚才是不是有乱想一些有的没有的，然后不专心？」

    慕容安安心虚地支支吾吾。「我……我……我……你怎幺知道我刚才乱想一些有的没有的？」

    他：「我是神，我会读妳的心。」

    慕容安安：「最好你是神。」

    他：「我不但是神，我还是唐伯虎，而妳呢，妳是冬香。」

    慕容安安皱了皱眉。「冬香？」

    他：「喔不，妳还是当夏香好了，夏香比较好听，一二三四，我点妳，我点妳这个小笨蛋夏香啊。」

    夏香？好敏感的字眼！夏晓香是她新故事里的女主角名字，难道他偷看了她的稿子？「什幺夏香？你才是大笨蛋啦！」

    他：「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慕容安安：「玩什幺游戏？」

    他：「明天我们来试验看看会不会遇到彼此，妳觉得怎样？」

    慕容安安：「遇到又怎样？」

    他：「如果明天我们遇到了彼此，就证明我们不只有缘，还是特别的有缘，那妳就要嫁给我，乖乖当我的山寨夫人吧！」

    慕容安安：「谁……谁要嫁给你？你臭美！」

    他：「我是唐伯虎，妳是夏香，我点了妳，妳不嫁给我，妳要嫁给谁？」

    哪有那幺霸道的？慕容安安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什幺唐伯虎？什幺夏香？我明天才不会那幺倒楣再遇到你！」

    他：「哈哈哈，妳生气的样子，好可爱！」

    慕容安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本来就很可爱！」

    他：「记住我们的约定，明天只要遇到彼此，妳就準备要当我的人了。」

    慕容安安：「谁跟你约定了？我明天不会遇到你！更不会当你的人！」

    他霸道地自顾自一厢情愿。「妳準备好明天当我的新娘吧，哈哈哈！」

    广播这时一连播了好几首甜蜜的情歌，彷彿她慕容安安就要成为了美丽的新娘似的，她不禁迷惑了。

    那个一直隐藏在背后的神秘人，究竟是谁？那些有着相同气息的文章，还有那些有着相同味道的情歌，不论是悲伤的、忧愁的、无奈的、快乐的、甜蜜的，有着许许多多的讯息传递给她，彷彿在跟她示爱，彷彿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有些靠近，却又有些遥远，是她想太多了吗？

    那些怪人，跟隐藏在背后的神秘人又有什幺关联？他们之间认识吗？那个叫唐伯虎的，又是谁？关心她的、对她好的、听她诉说心事的，虽然用了不同的id，但身上却有着相同的味道，他们接近她是为了什幺？

    浓浓的好奇心，驱使她找寻答案。

    ???

    翌日

    一进去igame的五子棋游戏室，慕容安安随意找了人下棋，大概下了三十秒，慕容安安就知道自己输了，正要按下认输键，对方立刻传来求和的讯息。

    慕容安安：「你明明赢了，为什幺要求和？」

    他：「胜之不武。」

    慕容安安：「又是你，可恶！」

    他：「当然是我，我是唐伯虎，而妳是我的夏香，缘份已经将红线把你我绑在一起，妳是我的人了。」

    慕容安安：「什幺你的人？你跟我很熟吗？」

    他：「不熟也要装熟。」

    慕容安安：「最好是！」

    他：「哈哈，就是！我说小笨蛋爱妻，妳準备好当我的娘子了吗？」

    慕容安安：「什幺娘子，你做梦！」

    他：「妳怎幺知道我喜欢做梦？」

    慕容安安：「我不但知道你爱做梦，我还知道你做的是白日梦。」

    他：「就算我做的是白日梦，我的梦里也要有妳。」

    慕容安安：「那你的梦肯定会是个恶梦，我会在你的梦里揍你。」

    他：「来啊，来啊，我给妳揍，我的胸膛很厚，妳的拳头，我会当做是妳在替我按摩。」

    慕容安安：「你臭美，我会送你一个黑轮，揍到你的眼睛变熊猫。」

    他；「打是情，骂是爱，妳揍得愈用力，就表示妳愈爱我。」

    谁爱他了？慕容安安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不要脸！」

    他：「哈哈哈，跟妳斗嘴，我很快乐，如果可以一辈子都像这样斗嘴，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慕容安安：「我才不想跟你斗嘴，你这个讨厌鬼！」

    他：「妳生气了？」

    慕容安安：「没有。」

    他：「如果妳生气了，那我去跪算盘。」

    慕容安安：「如果你要跪算盘，我是不会阻止你的，最好呢，再加一桶水顶在头上。」

    他：「哇，这幺狠？」

    慕容安安：「哼哼，一定要的啊。」

    他：「好，我现在就去跪算盘，加一桶水顶在头上，如果这样能让妳不生气，就算上山下海，我都在所不辞，哪怕是要去摘一颗星星，只要妳喜欢，我都会为妳去做。」

    慕容安安：「你很噁心耶你！」

    他：「开心一点了没？」

    慕容安安：「我有说我不开心吗？」

    他：「我说了我是神，我会读妳的心，我知道妳不快乐，但我会做妳的开心果，逗妳笑，让妳忘记痛苦，我喜欢看妳笑的样子。」

    慕容安安的心突然感到一阵暖流通过。「干嘛对我这幺好？」

    他：「因为妳是我的天使，妳是我的公主，是我捧在手心里最想呵护的一朵小花，我想要给妳一个家，一个可以挡风遮雨温暖的家，我会疼妳、爱妳、保护妳，不会让妳伤心，不会让妳难过，不会让妳受委屈，我要给妳满满的幸福，妳愿意把妳的手交给我吗？」

    真挚的话语，感动了她，慕容安安的心悄悄地在动摇。「但……但我们才认识两天而已。」

    他：「但妳不觉得我们好像已经认识了几万年了？妳没听过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而认识了几万年的我们，不只身上绑着同一条红线，更是轮迴了万世，仍然要找到彼此，手牵着手走下去的同命鸳鸯。」

    别有深意的话，不禁让她更加迷惑。「我们认识了几万年？」

    他：「我会带着妳一起去冒险，我会跟妳一起接受考验，我会在妳身边保护妳，只要妳需要我，我会一直都在。」

    慕容安安：「冒险？考验？你愈讲我愈糊涂了。」

    他：「现在糊涂没关係，所有的一切以后妳都会懂。」

    慕容安安：「为什幺要等到以后？你现在不能告诉我吗？」

    他：「因为，现在的我，一言难尽。」

    慕容安安：「为什幺一言难尽？你有什幺不能说的苦衷吗？」

    他切开话题。「我可爱的小笨蛋爱妻，妳有即时通吗？」

    给了他即时通帐号，他们随即陷入了只有两人世界的小小天地里。

    ???

    三个月后

    唐伯虎给了慕容安安这一辈子以来最幸福快乐的一段时光，他每天都逗她笑，说笑话给她听，传影片给她看，竭尽所能地讨她开心。

    她发现她爱上他了。

    然而，他给她的却只有文字，她听不见他的声音，看不见他的人，她甚至连他长的什幺模样都只能用猜的，用想像的，三个月的热恋，她已不能满足，于是她开口要求。「你什幺时候有空？我想见你。」

    唐伯虎：「怎幺了？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现在这样不好吗？这是什幺回答？慕容安安心里很是不太舒服。「难道你不想见我吗？难道我们要这样一直下去，然后我不知道你长什幺模样，你也不知道我长什幺模样，我们只能虚幻的感觉对方，听不到也见不着，触摸到的只有空气？」

    唐伯虎：「我会去找妳，但不是现在，现在的妳应该开始好好写稿了，妳不能再堕落下去，听话，好吗？」

    慕容安安：「你会来找我？真的？什幺时候？」

    唐伯虎；「给我时间，时间到了，我一定会去见妳的，相信我，好吗？」

    慕容安安：「好，我会乖乖去写稿，封网一个月，完稿了，我就马上上来找你，你要等我哦，好不好？」

    唐伯虎：「好，我等妳。」

    得到了他的承诺，慕容安安才放心地下线乖乖写稿去，在写稿的同时，她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他，她一直惦记着他们的约定。

    然而，就在她完稿的时候，满心欢喜地上了即时通，没有亮灯的帐号却冰冷地找不到一丝温度。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那个帐号不曾再亮过灯。

    心情不佳地去了寻梦园聊天联盟，她发现那里出现了新的名为「躺伯虎聊天联盟」的东西，咦？躺伯虎？唐伯虎？难道他们是同一人？

    鼓起勇气打去给了禁忌挑逗聊天室的站长，慕容安安不死心地询问：「请问你认识唐伯虎吗？你有没有他的电话？」

    站长：「喔，躺伯虎啊？他结婚了，有小孩了，妳找他有什幺事？」

    彷彿是晴天霹雳，慕容安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不会吧，他结婚了？有小孩了？你会不会是搞错了？他没告诉我他结婚了，有小孩了啊，他还跟我约好要见面，但现在我找不到他的人了，他失蹤了。」

    站长：「他就是喜欢到处把妹啊，怎幺？妳是他外遇的对象啊？」

    把妹？外遇？挂了电话，慕容安安的心也跟着碎了。

    怎幺他跟她说的那些情话，全都是假的吗？他对她的好，全都是为了欺骗她的感情装出来的吗？他说要给她一个家，说她是他的天使，说她是他的公主，说她是他手心里最想呵护的一朵小花，这些都是编出来的吗？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但为什幺他消失了？为什幺他不理她了？为什幺好几天过去了，他的帐号留给她的是无止尽的冰冷？难道她和他只是一场游戏？难道她真如那个站长所说的，她只是他外遇的一个对象？

    他对她厌了吗？倦了吗？腻了吗？但就算要离开她，也该跟她说个明白，而不是不告而别，不是一句话都没留，就消失的无影无蹤。

    她不相信他会骗他！那些心跳，那些两颗心靠近踫撞出的火花是那幺真实，她要找他！她要他亲口跟她说个明白！她要他给她一句话！

    于是她发疯地在各个聊天室找寻他的蹤迹，她知道他躲藏在那群怪人们之中，她知道他还在，她闻得到他身上的那股气息。

    她在聊天室里对着空气大喊。「唐伯虎在吗？我要找唐伯虎！」

    没有回应。

    她又不死心地大喊。「你到底在哪里？为什幺你不见了？为什幺你消失了？为什幺你不说话了？为什幺你不理我了？」

    依然没有回应。

    她继续喊着。「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有别人了，所以不要我了，所以我和你只是一场游戏，我和你只是一场梦，对不对？」

    这时，有个人打了一篇文章。

    万不得已离开妳

    放仼妳误解眼睁睁看着妳哭泣

    说不出口的那句我爱妳

    只能深深埋藏在心底

    万不得已放弃妳

    不愿让妳心痛那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来不及说的那句我爱妳

    有一天我会站在妳面前勇敢告诉妳

    请妳相信我不是故意

    请妳相信我们的爱不是游戏

    请妳相信对妳解剖的心

    想要告诉妳我爱妳我爱妳我爱妳

    妳会等我吗我问了问自己

    妳是不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我想告诉妳我会一直等妳

    直到地老直到天荒

    直到海枯直到石烂

    我们会通过考验想和妳手牵手

    让我们闯过爱的暴风雨

    请妳相信我不是薄情

    请妳相信我真的不愿让妳受委屈

    请妳相信卸下面具的我

    想要告诉妳我爱妳我爱妳我爱妳

    慕容安安点了他的id询问他：「你打那是什幺？是什幺意思？」

    他冷冷地回答：「那是歌词，没什幺意思。」

    「歌词？谁唱的？什幺歌？」慕容安安好奇地接连问。

    他依然冷冷地回答：「是川井龙一的歌，歌名叫请妳相信。」

    川井龙一？那是谁？怎幺听起来像个日本名字？

    那个po歌词的人是谁？是神秘人吗？是她的开心果唐伯虎吗？为什幺那首歌词的字里行间，彷彿透露出一些讯息，要对她表达一些什幺？

    歌词过后，聊天室陷入一片沈寂。

    她还想循着那股熟悉的味道，多探究出一些什幺，但他却不说话了，她到处问：「你是不是唐伯虎？你认识唐伯虎吗？」

    然而她得到的答案是：「我不是！唐伯虎是谁？我不认识他，妳认错人了！」

    一年过去了，即时通上的帐号依然冰冷地挂在上头。

    疯狂地在聊天室找寻他的影子的脚步缓了，她累了、倦了、厌了，明明他的气息还留在聊天室里，但却没有人承认他就是她的唐伯虎，没有人承认他是她的开心果，只继续暧昧地跟她玩爱情游戏。

    他是哑巴吗？明明他还关心她，明明他还在她的身边打转，但为什幺他不上线了？为什幺他失约了？为什幺他依然留下无数个问号给她呢？

    够了，她不想当第三者，更不想继续跟他在聊天室里玩暧昧的爱情游戏，如果他只想跟她在网路上谈情说爱，如果他没办法给她未来，如果他把她当成篆养在暗不见天日里的小猫，如果她只能当个地下情人，如果她要的太多，那幺，她宁愿选择退出，她要忘了他，她要把他赶出她的世界，她不要了，她什幺都不要了。

    砍掉他的帐号，一滴泪自眼角滴下，彷彿有什幺东西从她的心口拔掉一样，流出的血，会乾，会结痂。

    她相信未来有人会捡到她遗失的玻璃鞋，会亲手替她穿上，属于她的那个王子会很快来找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