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太傅》分卷阅读58

    在他那不幸的童年中,部落里根本不存在计谋与心机,哪会得知推理一类的办法?纵然是到了祁国,凭那祁国王的本事,也只能知道慕容时素来颇爱美人,却不知宫中暗含多少陷阱利益,否则怎会只派了个小小的陈熹泓过来,不但没缠住慕容时,反将自己赔了进去!

    郭逸笑了笑,收起白玉葫芦摇头道:“懿轩只是,被人骗得多了,自然较熹泓清醒些。罢了,懿轩要走了。数日后方能回来,还望熹泓明里暗里将时儿护着些。”

    说罢,他也不等陈熹泓应声,便自行起身,飞身掠起之际,借着假山、小树林等几处景物便利,与各处阁楼亭台之地利,片刻已回到了凤鸣轩中。

    哪知道这刻,慕容厉竟还在睡!

    就连郭适都已起身在院里练拳脚,慕容临更是不知何时跑到中庭里,正摇着折扇在喝茶。倒是红袍怪一脸不悦,与慕容临开心的脸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几个人见着郭逸从后院走出来,都露出疑惑之状。郭适收了拳势便扑到他身上:“爹爹又是去了何处?适儿还当爹爹与侯爷哥哥都在房中,一直没敢进去……”

    郭逸闻言愕然道:“肃恭还未起来?怎么酒量变得如此差了?”

    说罢他便将郭适放下去,对红袍怪与慕容临打了个招呼,急急的推门而入。

    刚进门寻到榻前去,他便被抱了个严严实实,耳朵被慕容厉满嘴热气喷着,瞬间红了个透!

    “懿轩你去而复返么?你终是舍不得不告而别的……肃恭险些便、便要……”

    慕容厉声音哽咽着,竟已说不下去。

    郭逸抬手捏着他的腮帮子,好气又好笑,但看他满目通红,便又放软了语气:“越活越小了么?懿轩只是酒醒了出去转转,不是说好要先回侯府,找了旬儿才走的?你既已醒了,就不曾听到外面适儿说话?怎是这般迷糊……”

    慕容厉抬手将自己的腮帮子解救出来,情绪平复了些,已是满脸通红。他低下头支吾道:“未曾当真,还以为、以为是侍卫,……懿轩,能否带上适儿,肃恭同去?”

    看他那副尚未醒透又甚是不舍的模样,郭逸叹了口气,凑近了轻轻在他唇间吻着,一边想好生哄劝着教他安心。慕容厉却似干渴的鱼儿遇着水一般,立即加深了这个吻。

    他唇间鼻端的酒香盈绕着,郭逸似也又有些头晕,便由着他探舌索求,一路长驱直入,酒香与唾液相混,一时竟分不清是否又喝醉了……

    直至慕容厉将他抱起放到榻上去,郭逸才猛的惊醒过来,挣开他道:“不成……适儿与师傅都……”还在院中等着呢。

    慕容厉这次并未阻止郭逸说话,他只是屏住呼吸静静的望着郭逸,虎目中流露出浓浓不舍。

    郭逸呆了呆,余下的话便忘了说。

    两人对视良久,慕容厉才放开他,转身下榻时方缓缓道:“懿轩且去吧,是肃恭醉糊涂了……来日方长,肃恭明白。”

    等了片刻,仍听不到动静,慕容厉背对着床榻又道:“肃恭片刻便出去,这就为懿轩整理行装去。”

    “好。”郭逸这才低低的应了一声,轻声道:“先整理好了便放着。且去洗洗你那满身酒气,再命侍卫们备着午膳。对师傅就说懿轩在宫内察探了一晚此刻已睡下了,醒来后再回侯府为肃恭疗伤……师傅他似是心事未了,你且教适儿自行学习,他自然知道。”

    慕容厉本来听到他说好,便已默不吱声的往衣橱面前站着了,到郭逸又说了一连串吩咐出来,他尚未回过神,仍在整理衣物。直到郭逸闷声笑着背过身去睡觉,他才飞快的扑上榻去,手上仍抓着几件并无朝服标记的文衫。

    两人又拉扯一会,慕容厉才要出去,却又被郭逸叫住:“肃恭将那立架上的翠玉碎片一并给师傅,就说懿轩觉着此玉有些蹊跷,他自会折腾个究竟。”

    闻言,慕容厉大叫着扑倒郭逸:“不管了!左右是今日不走,由他们去乱想!”

    郭逸一手撑住他的脸,一手撑在榻上,半笑半认真道:“当真不管了?不是已答应了么?肃恭是想……啊!你、停下……”

    慕容厉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拉了郭逸衣带,掀开他衣摆,一路顺着小腹吻下去,咬着束裤的绳结用力摆了摆脑袋,一双手顺势将郭逸自衣衫束裤中脱离出来,才又反手扶住他,低笑道:“方才肃恭大声叫喊,他们必然听到了的……懿轩可记得昨日便欠了肃恭一次?这番便要分开数日,肃恭必得多向懿轩讨要几次,以慰懿轩心中挂念……”

    说着说着,他便已又低下头去,唇舌吞吐之间听着郭逸渐粗的喘息声,不时抬眼看看。

    郭逸实未料到他如此做法,亦从未有这等体验,倾刻间已无力支撑,只得任由慕容厉双手拉住他,大声喘气。至于旁的什么,他早无法思考,周身血液热度都已集中到身下那处去,但觉再多些刺激便真无法再忍受了。

    “不、不要了……肃恭……莫要如此……!”郭逸再三劝阻,却仍是招架不住如此刺激,他眯着双眸不自觉看向跪在身下一心讨好他的那个少年,感官刺激更令他快感倍增,终是使劲挣扎着逃开那张嘴唇,低声哼哼着登上高峰。

    慕容厉满脸通红的将他扶回榻上,一边深深吻着,一边扯了自己衣衫,再小心将郭逸搂进怀里,低声调笑时手已探到他背后去,轻轻抚摸,顺脊而下。

    “厉儿可侍候周到了么,师傅……”郭逸脑中本已只剩方才那阵阵极致快感,慕容厉做什么他亦只知道了部分,待双唇重获自由便听到慕容厉故意挑逗,脑子也清醒了大半,登时便一把揪住慕容厉脖颈,低头朝他胸口吻了过去,口中笑道:“哪有、徒儿在上的?”

    慕容厉也不答他,只将早伸到后面作恶的那只手指加了些力度,便邪笑着看郭逸又红了脸瞪他,立即又扑到郭逸身侧去,封住那张颇能辨的嘴,“师傅记不清了?徒儿这便当堂复习……”

    郭逸尽全力使自己沉浸在这般热情的亲吻里,刻意不去考虑身后的异物感,双手也终于抬起,搂住了身前那只正四处燃起热度的手臂。唇齿轮着被那副舌挨个舔*拭,他忍不住那份难挨的麻痒,便也探出舌去,想着要教你也感同身受,可刚才抬起舌尖,便被缠得牢牢的,一阵纠缠,强烈的快感在舌间弥漫开去,直达全身。他忍不住轻哼出声,呻吟之际探手摸着脑边慕容厉的脖颈,喃喃的呜咽着:“肃恭,……”

    慕容厉喘息着放松双唇,虎目已被**浸得像是明珠般闪动光芒,他低声笑笑,加入一只手指,双目盯紧了郭逸,生怕他承受不了,口中轻松道:“我的太傅大人,这便要讨饶了?”

    郭逸半闭着眼摇头,等自己适应了那份异物侵入的不适,便睁大眼睛望望慕容厉,趁他愣神之际猛的吻了回去,嘴边念着:“你,不准动舌头……”

    慕容厉险些笑得被郭逸咬到舌尖,顿时乖乖的点头,主动将唇送到他面前去,一脸老实孩子模样——自然得忽略他始终不断在郭逸身后体内轻轻挑拨的那只手。

    郭逸小心的咬住那人舌尖,喉间不时低低的发出阵阵喘气声,他探手而下,同时使劲吻了过去,再不复方才难堪模样,整个人都压到慕容厉身前,紧紧相贴的胸腔不住起伏之际,将那两只作恶的手指拉了出来。

    “你这学生,……既已出师了,却、嗯……如此……折腾懿轩,待为师、好好教你……”郭逸吃力的坐了下去,喘息间调笑着慕容厉,一双明眸里已漾出泪光来,却又展颜一笑,复又低下头去,一面轻吻已呆滞了的慕容厉,一面活动身躯,翻云覆雨。

    辗转低吟之间,他长发起伏,面若桃红,望着身下那人半闭双目十分享受,复又低低的一笑,“肃恭,有你便足矣……”

    两人十指紧扣,颈项交叠,欲海浮沉中不觉时日,只愿这时欢娱能常记心间,以慰别后相思。

    第一百零七回

    郭逸醒来时,已又是子时。他早记不清究竟睡了多久,更觉周身酸痛无力,不由暗叹自己竟也会如此放纵,实是从未想到过。

    “懿轩可是累着了?”慕容厉略带笑意的语声在他耳畔响起,“可坐得起来?先喝些水再说话罢。”

    郭逸经他一说,顿觉渴得厉害,便要翻身撑起来喝水,却又被慕容厉按了回去。随即便是一口清水渡了过来,待他眯着眼咽下去,便又是一口,直至郭逸摇头笑说够了,慕容厉才又小心将他抱进怀里,一双虎目盯着他,傻笑个不停。

    郭逸看他那副模样,心中一热,回抱过去笑道:“肃恭何时醒了,可曾见人?”

    他只隐约记得自己上午便睡了过去,究竟是何时却不得而知。

    慕容厉笑着整整趁郭逸熟睡中为他换上的衣衫,吻了吻他的唇:“不单见人了,还吃饱喝足与皇叔一同带着适儿与你师傅出宫去玩了一圈,回来见时辰尚早,便收拾好你我二人行装,闲着无事便看那红袍怪教适儿练功,直到不久前才回来看你。”

    “师傅教适儿练功?”郭逸愣了愣,问道:“师傅可是知道了适儿的毛病?那严亭呢?”

    慕容厉见他如此紧张,又深恐他躺久了不舒服,便拉着他下榻加了件外衣,方才出门走到院里去,一路随意聊着,将经过告诉他。

    郭逸听得红袍怪确是一到此间便已发觉郭适身体不太好,便小心问过了以后,挑了套合适他学的功夫,哄得适儿乐颠颠的,倒是没为郭逸进门便不曾出来之事对慕容厉发火。他们几人出宫去游玩时,也还为郭适买了些小孩子玩意,更逗得他一张小脸始终便是笑着的,只在晚间临去休息前,才对着慕容厉瞪了一眼道:“往后若再如此一天不教适儿见着父亲,适儿便缠在父亲身边,不许你亲近他!”

    郭逸听得笑出声来,望见慕容厉满脸尴尬,复又笑得更开心了些,才揉揉他肩头道:“肃恭已被适儿认可了不是么?严亭是否跟着回来了?或是,去过陛下那里?”

    说到这些,慕容厉立即严肃起来,低声道:“昨日里你师傅将一切讲明以后,他与皇兄便都清楚知道,懿轩你此番被红袍怪带走必是有重要事情,故而也不欲挽留。但白日里皇兄下了朝便直奔此处,却还带了陈熹泓过来。那陈熹泓不知怎地,竟像是十分急着见你,却又不见丝毫杀意,倒像是与你十分亲密一般。就连皇兄也纵着他,若非知道你在房中睡觉未曾醒来,只怕是会等在院中了。还说,要你醒来以后无论何时方便,须得再去朴宸殿一趟。懿轩,你可是与他说过什么,你几时去见过他?”

    郭逸笑了笑,将夜探皇宫之事说了,又将陈熹泓的身世来历略说了一次,这才令慕容厉恍然大悟道:“难怪……皇兄来时脸色不太好,但神情却很放松的样子。倒是皇叔,午时见着他还挺开心的,到后来与你师傅不知上哪去转了一圈回来,说话走路便不是很顺当,连连惹得适儿与他作对。想必,定是你师傅又如何整他了。”

    两人一路说着,一路又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竹林里。郭逸见着那石像,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也不知师傅是与严亭有何约定,严亭未曾赴约,故此师傅来此便要找着他……哎,对了,我叫你给师傅的那翠玉碎片,你可记得交予他了?”

    慕容厉闻言便将他抱紧了些,点着头低声道:“懿轩当日收起那些碎片时,那般认真,肃恭还以为……”

    以为?郭逸立即便笑着敲了敲他:“懿轩不曾明说,肃恭便会乱猜,是么?”

    “若非懿轩突然说了那么一句,肃恭也不会一时间、便那般冲动了……”他说着埋头在郭逸颈窝里轻轻吻着,一只手松开他,自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这才笑看郭逸略显尴尬的那张脸道:“懿轩,那支笛子是肃恭砸掉了,今日便趁着懿轩熟睡之际,在宫外寻了一支来,只是未必有那支玉质剔透,倒也不会有何蹊跷。若是懿轩不合意,明日出宫回侯府之时,再去换过。”

    郭逸顺手接过,月光下见着是一支与葫芦玉质相同的白玉笛,也非什么稀罕之物,倒有一点巧妙,便是那笛孔之际各有一层红丝晕开,倒不像是刻意做上去的。玉笛尾端也有个小孔,想是本就备着给使用之人拴在身上方便携带。

    慕容厉见他看得认真,也不试试,更不曾发现其中奥妙,便笑着在他耳边道:“可是不甚满意?其实这玉笛还有个机关,内藏玄机。只是懿轩或未留意,不曾发觉。可要肃恭告之?”

    “你当懿轩真是什么都懂么?”郭逸难得认输,心中却有些不服,嘴里说归说了,一双眼与一双手却又不时在玉笛上扫来抚去,想要自己找出来。

    慕容厉见状,深知这人又犯了倔劲,只得笑呵呵的望着他,也不去指明。

    孰料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听得一声轻响,那玉笛已被郭逸按着其尾端那处孔洞,抽了支与笛身相差无几的管盒出来。那管盒中密密的装了数百根小针,竟是样暗器!

    郭逸张了张嘴,转头向慕容厉,见他也是一脸惊讶,便道:“你自己挑的东西,竟不知是样暗器?”

    慕容厉这才摇头道:“当时是与红袍怪他们一道进得店里,肃恭只说要为懿轩重新挑支笛子,红袍怪便信手一指,说就要这个。还说其中有个机关,可教懿轩防身之用。肃恭只当是藏了些精致的匕首之类,也不曾打开察看,便信了你师傅。谁知竟是这般精细之物,这、这分明是女孩家用的……”

    “老夫安排,定有老夫的理由!你这臭小子,乱嚼舌头!谁告诉你,这等精巧的东西便只能女孩子用了?”话音刚落,红袍怪便已稳稳站在他两人面前,手上还拉了个一脸不情愿的,正是慕容临。

    “师傅。”郭逸笑了笑,望向一边的慕容临:“皇叔,可好?怎不似晨间那般悠闲了?”

    慕容临抬眼看看他,立即红了脸,别过头去,一声都不吭。

    郭逸这才觉得奇怪,正自打量间,已听得师傅在骂慕容厉:“你这混账小子!竟是有多疯?这般模样,明日怎能见人?”

    他低头之际也未曾发现什么不对,但随即便明白过来,登时红了脸,却仍是一脸坦然:“师傅莫要怪他了,本就是徒儿自己给他的机会。何况也没旁人见着,明日里应会消褪下去。”

    红袍怪看了看他,这才住了嘴,哼了一声道:“疯了一天,心满意足了?明日若还不能走,你便提前说一声。也好过老夫哄适儿哄得将家底都掀出来,才没让他闯进去!”

    郭逸忍不住便笑出声来,连声道是,又转头看了看慕容临,一脸好奇道:“师傅你究竟对皇叔下了何种毒,还是对皇叔怎地了,为何他今夜,不同寻常啊?”

    “他……不曾!略施薄惩罢了!”红袍怪竟少有的结巴起来,一双眼睛飘向慕容临,却又立即被瞪了回来,只是那只手却始终不曾分开。

    看得郭逸双目转个不停,终是大叫道:“师傅!莫非……莫非您对他……”

    “对皇叔?怎会?”慕容厉也想到了,却又不敢相信,一双虎目望望这个望望那个,却见红袍怪早不复方才那份气势,倒像是十分难过了。

    “师傅,您既是心中有事,为何不肯说出来?难道当着严亭,便不敢讲么?”郭逸上前一步,拉着红袍怪,慢慢往后院里石桌边牵了过去,慕容临看似不愉,却也不曾松手,一路与慕容厉同时跟了过去。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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