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蔺靖ABO同人)料青山》分卷阅读35

    誉王又走进了一步,脸上带着蛊惑人心的笑容,甚至毫不在意那染着鲜血的剑尖抵上自己的小腹。

    “渝琛,为什么要这般压抑自己的**呢?”

    他的声音温柔而诱惑,仿佛是一杯陈年的蜜酒,又仿佛一段慢条斯理的光阴。

    “为什么不尝试着爱上我呢?”

    种下的蛊在血液中蠢蠢欲动,咆哮撕咬着所剩无几的理智。渝琛的手抖得更加剧烈,瞳孔逐渐涣散开来,气息也不易觉察地微弱下去。

    “你……去死……”

    说罢他反手一剑,狠狠刺向自己的肩膀。

    誉王瞬间大惊失色,一步抢上夺走了他手上的长剑,撕下袍袖边角,手忙脚乱地帮他止血。

    “你也——真狠得下心!”

    渝琛的唇色都灰败了下去,他眼前一片色彩斑斓模糊不清,只得浑身发软地倚在誉王的肩头,却微不可闻地笑出声来。

    “萧景桓,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都离不开你了……”

    誉王手下一顿,扭过头来,轻轻拂去渝琛脸颊上被汗水濡湿的黑发,眼底是深不可测的漩涡。

    蛊的躁动仍旧没有平息,渝琛只感觉全身上下万蚁噬心般瘙痒难耐,身后那难以启齿的某处竟然不受控制地流出情动的黏液来。身体作践,心上却更加心灰意冷,语调也逐渐微弱下去。

    “你那七弟倒也是重情,辗转托人求我不要杀了你……我倒是想杀你,可是杀了你,我也得死……”

    誉王手上忙着,忽然听他没了声息,慌忙把人扶起来,却看他是因为蛊毒昏厥了过去。

    渝琛昏迷的时候,总算是收敛了周身的杀气,薄唇惨淡,上挑的桃花眼静静阖着,精致如人偶一般。誉王看得痴了,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

    良久,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一把扯开了渝琛胡乱裹在身上的外袍。

    “是我对不起你……倘若这是你情我愿,该有多好……”

    ————

    萧景琰醒过来的时候,蔺璆鸣正躺在为他特制的摇篮里沉沉睡着。

    他慢慢起了身,却牵动了生产时造成的撕裂创伤。萧景琰微微蹙了眉,抓起床边的外袍披上,扶着床柱,缓缓走到摇篮一旁。

    蔺璆鸣可是个折腾人的大胖小子,出生的时候足足有八斤五两重。这可苦了身板清瘦的萧景琰,几乎是又死了一遭,才把这个磨人的小东西平安带到世界上来。

    蔺璆鸣睡着的时候十分安静,胖嘟嘟的小脸堆在两侧,捏起来手感应该相当不错。

    萧景琰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他扯出个邪恶的笑来,伸出手去开始蹂躏自己亲儿子的大脸。

    唔——这大脸,也算是继承蔺晨了——

    “景琰!”蔺晨进了屋,看着萧景琰披衣站在床下,胆子吓得都要蹦出胸膛,“你怎么下床了?!”

    说罢急匆匆走过来,二话不说便打横抱起不安分休养的皇帝陛下,小心翼翼地放回榻上。

    “我只是想看看儿子!”萧景琰知道自己理亏,于是机智地恶人先告状,愣是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你伤害我们父子感情!”

    蔺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真的!……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萧景琰心虚地降低了声调。

    蔺晨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错了……”萧景琰败下阵来,扯着蔺晨的袖子,可怜兮兮地道歉,“我不该下床的……”

    蔺晨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萧景琰见大事不妙,一咬牙一闭眼,壮士断腕般负荆请罪:“我再在床上躺十天!”

    “二十天。”蔺晨面无表情地说。

    “二十天?!不行,那折子不得堆成山了——”

    蔺晨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扭头就走。

    “好好好——二十天!二十天还不行吗!”萧景琰慌了神,生怕蔺晨真生了气。

    哪知蔺晨瞬间变脸,扭过头嬉皮笑脸起来:“这还差不多景琰真乖!”

    “蔺晨!”

    萧景琰知道自己又中了招,顿时气结,抓起旁边的凉枕就冲着蔺晨扔过去。

    “哎哎哎小祖宗,别扔啊!这可是包玉的——”

    ————

    “阿诚,阿诚,醒醒!”

    阿诚醒过来的时候,天还黑着,但是在那粘稠滞重的黑夜边际,一丝天光却已悄无声息地晕染开来。

    明楼把他搂进怀里,伸手拿过一旁小桌上的水杯。

    “来,喝水。”

    阿诚还没从那光怪陆离的梦境中清醒过来,一滴泪水挂在眼角,却已经失去了流下的理由。

    “做噩梦了?明楼轻轻印下一吻,将泪水抹去,“什么梦?”

    “不是噩梦,”阿诚却微微笑起来,“是好梦,我梦见了一片绵延起伏的青山,云雾缭绕,仿若仙境。”

    “的确是好梦啊,那又为什么哭?”明楼也跟着笑起来,把怀中人又圈得紧了些。

    “大概……是喜极而泣罢。”阿诚温顺地在明楼肩窝里蹭了蹭,小小打了个哈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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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啦啦,正文完结!我们番外见!

    番外大概内容就是肉肉肉肉肉肉肉(。

    番外 霜雪天涯 (上)

    萧景桓x渝琛

    应该是一辆狗血言情洒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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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北少雪,但是一下起来就是又骤又急。浓云压得极低,逼仄地贴上戈壁和城池外烈烈招摇的旗帜。涩风夹杂着盐粒似的急雪,铺天盖地地砸在脸上,擦出细碎的血痕来。

    萧景桓裹着一袭狐裘的锦袍,揣着双手瑟瑟发抖地立在戈壁滩的高处。霜雪很快在他身上堆了薄薄一层,连眼睫都挂上了晶莹剔透的冰碴。

    “真他娘的冷!”

    他恨恨啐了一口,原地来回踱了两圈,对着冻得红肿生疮的双手连连哈气。

    “萧景桓,瞧你这副样子。”

    身后有人嗤笑一声,语调三分阴柔五分狠戾,还夹杂着两分不易觉察的虚弱。

    萧景桓转过身去,看着渝琛迎着风雪缓缓踱过来。

    或许是因为塞外严寒,渝琛的眼角泛着奇异的红,衬着一双薄情狭长的桃花眼,恍然间真有灼灼其华的烈焰燃烧。他在外披了件白狐领的大氅,更衬得他肤白盛雪,眉目妖娆。

    “说得好听,”萧景桓自嘲地笑起来,抖了抖锦袍上的雪,“你倒好,裹着大氅逍遥自在,霜雪不侵,我不过是陛下您一个小小的性龘奴,当然是没有这等优待的。”

    “你——!”被戳到心底最为丑陋的痛楚,渝琛似乎是气得站都站不稳了。他在萧景桓面前站定,稳了稳身形,一巴掌直直朝萧景桓面皮扇过去。

    “陛下息怒,”萧景桓一个反手,稳稳擒住了渝琛枯瘦的手腕,嬉皮笑脸地贴上前去,“若没了我,陛下要如何满足那瘙痒难耐的**呢?”

    “你——你——!”渝琛喘着粗气,双目赤红地怒视着吊儿郎当的萧景桓,“朕——朕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你!”

    话虽这样说,那一巴掌终究是没有落下去。渝琛猛地挥开萧景桓鹰爪般扣死自己的手,扯开大氅,一把摔在萧景桓脚下。

    “朕赏你的。”

    说罢渝琛转身便走,未束的三千青丝扫过面颊,萧景桓竟然体味出雪粒擦过的刺痛感。

    渝琛在大氅下也不过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锦袍,照旧是他喜欢的月牙白。单薄瘦削的背影在骤雪中渐行渐远,似乎也变成了那漫天飞雪的其中一片。

    萧景桓眯起眼,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丝忧虑。

    “这般单薄,只怕风一刮就被卷跑了罢——”

    话音未落,就仿佛印证萧景桓的乌鸦嘴一般,那个摇摇欲坠的单薄背影猛地晃了两下,之后软软栽倒在雪地中。

    萧景桓皱死了眉,一手抄起大氅,三步并两步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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