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乱色倾国》分卷阅读3

    沙利亚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阿萨辛略一思索,“去请穆萨兄,告诉他本教同意出战!”

    开元二十三年,七月廿七日,丐帮与唐门两路人马正浩浩荡荡向长安城外进发。两个月前,丐帮帮主尹天赐与唐门门主唐傲天密会,商定两派共同围剿明教长安分舵,名为清除邪魔歪道,维护武林稳定,实则害怕其威胁自身地位,欲除之而后快。

    一行人马行至长安城附近的枫华谷,丐帮八袋长老詹毅提议休整片刻,等入夜后奇袭明教分舵。此时的刚过正午不久,人困马乏,众人便于这枫叶林中或坐或站,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休息。

    午后的枫华谷十分静谧,偶尔传来几声鸟叫虫鸣。忽然,空气中传来一丝异动,紧接着成群的飞鸟惊飞而起。

    “不好!有埋伏——”尹天赐大喊一声,而然话未说完,便有上万支箭羽从四周的山林间急射而来。慌乱之中众人来不及反应,只片刻间便有数百人丧命。

    混乱之中有人大喊:“是明教妖人,定是我们之中出了内奸!”

    “哈哈哈!尹天赐,唐傲天,你们计划围剿我教之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日!”陆危楼声音激荡,在山谷之中不住回响,显然是蕴含着内力发出。

    此刻尹天赐已然明白自己这边,或者是唐门那边出了内奸。但事已至此,为了安定人心,鼓舞士气,尹天赐怒道:“陆危楼,你这魔教妖人,畏首畏尾不敢现身,只会暗中偷袭这种卑鄙的手段。既然你送上门来,这枫华谷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卑鄙?要论卑鄙,陆某及不上你等万分之一。”陆危楼讥笑,道:“已成瓮中之鳖,还敢大言不惭。今日就用尔等的血,染就这枫华谷的红叶!”说罢,便有几枚霹雳弹掷入人群之中,炸开之后迅速漫开淡青色的烟雾,接着又是更多的箭羽不断射来。

    又有人呼喊道:“烟雾有毒,大家屏气!”

    “哈哈哈!”陆危楼又是一阵大笑,狂傲道:“此烟一但沾上皮肤便会中毒,功力越深发作地越是厉害。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看在同为武林中人的份上,给你们一个自裁的机会!”

    之前阿萨辛同意出战,便是给了陆危楼这毒烟。但阿萨辛不愿正面与中原武林发生冲突,红衣教并没有参与到埋伏之中。陆危楼虽知阿萨辛奸诈,但一来红衣教的毒药向来厉害,二来此战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便也没有强求。

    再说丐帮和唐门中毒之后,唐傲天突然浑身一震,大声怒喝道:“陆危楼,你这无耻小人!我要将你碎尸万——啊!”

    唐傲天话未说完,发出一声痛吼,原来分别有一支箭羽钉入他的左右膝盖。唐傲天重伤倒地,被手下门人护到一旁。

    此场战斗明教占尽优势,唐门和丐帮亦拼死抵抗,血战从午后一直持续到黄昏。唐傲天双腿皆断,尹天赐不知所踪,丐帮四大长老两死两伤,其余门人更是死伤无数。整个枫华谷血流成河。

    夕阳西下,枫华谷的红叶似乎更红了,不知是落日余晖的映衬,还是真如陆危楼所说,是丐帮和唐门的鲜血染成。

    作者有话要说:

    ☆、山河踏碎枉自伤

    荻花宫。

    “情况如何?”阿萨辛对站在下首的沙利亚问道。

    沙利亚回禀道:“回禀教主,丐帮和唐门伤亡惨重,几乎全军覆没。唐傲天断了双腿,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丐帮四大长老折损了两名,但是尹天赐却……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阿萨辛疑惑道,“可曾查出去向?”

    沙利亚摇头,“属下无能,未能查出结果。”

    阿萨辛示意无妨,“这件事先不要查了,以免把我们牵扯进去。”

    沙利亚颔首,“是。这次明教可是占了大便宜,一举重创两大帮派。”

    “高处不胜寒,占了便宜,自然也就成了众矢之的。”阿萨辛不以为然,吩咐道,“给陆危楼的毒烟,以后不要再用了。”

    沙利亚了然,“属下明白。教主,云回来了,正在殿外求见。”

    “哦,这么快就回来了。云的办事效力越来越高了。”阿萨辛心情不错,立刻召见了云。

    云恭敬跪拜:“属下参见教主!”

    阿萨辛示意免礼,道:“查出结果了吗?”

    云回禀道:“禀教主,前后经过情形原委皆已查明。正如教主所料,当年文小月一家,自贡屠城一案并非王遗风所为。”

    阿萨辛露出玩味的神色,“哦?果真又是一段冤案吗?细细说来。”

    云继续道:“王遗风属红尘一脉,师出严纶。但严纶在此之前还曾收过一个弟子,却被严纶废除内功,逐出师门,并令其远离中原。之后严纶收王遗风为徒,原来那个弟子因此怨恨王遗风。此人得知王遗风要为文小月赎身,便设计杀死文小月全家。王遗风得知后心丧如狂,与萧沙大打出手以致走火入魔。此人还令教中弟子纵毒全城并嫁祸王遗风,最终导致城中百姓和闻讯赶来的巴蜀武林人士死伤无数。而这设计嫁祸之人,便是现任明教护教法王之—的——血眼龙王萧沙。”

    “竟然是他?!”阿萨辛大为惊讶,“原来当年他是被逐出师门,才会被圣女阿尼兰达救了回来。”

    云接话道:“属下刚刚得知时也颇为惊讶,教主打算如何处理?”

    阿萨辛略一思索,答道:“穆萨兄刚刚重创丐帮和唐门,声名大噪,本教就再送一份大礼给他。”

    南疆,施浪诏。

    阿拉木站在梅园中,现下还不是梅花盛开的,园中的树刚刚抽了新芽。阿拉木仰望着天空,呐呐自语道:“母亲,你会保佑父王的,会保佑施浪的,对吗。”

    半个月前,皮逻阁又一次派兵入侵施浪诏且来势凶猛。阿尤身为族长,不得不带兵抵抗侵袭。早在二十几年前,皮逻阁便归附大唐玄宗,被封为台登郡王,在玄宗的支持下不断扩张,其他五诏不堪其扰。

    天空下起了小雨,细细密密的,仿佛断了线的思念,无声地诉说着对远方亲人的牵挂。

    “月荷姐姐,你说为什么要有战争呢?母亲因为战争才会来到南疆,有因为战争才会一病不起。如今连我们最后的家园也要因为战争而消失吗?”阿拉木表情落寞,阿尤临走前吩咐他好好待在王宫中不要出去,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月荷无法回答阿拉木的问题。战争……或许从有了人类的那一刻起便有了战争,究竟为何而战,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没有人能够回答。

    梅花开了谢,谢了开,而战争始终没有结束。终于,在梅花又一次调零后,前方传来了战败的消息。

    唐开元二十五年,皮逻阁大败五诏,取太和城,阿尤被俘。

    阿尤被俘后,唐军与南诏军将其押回梅城。唐军听说阿尤十分爱恋自己的妻子,将李云意的陵寝修得十分豪华,便押这阿尤前往陵地,想要搜刮一番。

    阿拉木得知消息后,立刻出宫前往。此时的王宫也已经一片混乱,根本没有人顾忌到一个落魄王子的安危,只有月荷跟着他一块儿出来了。

    一出王宫,入眼的是残垣断壁,满目苍夷。唐军在梅城中肆意抢掠,无数家园被毁,无辜的百姓惨死刀下,血流了满地。阿拉木看见一个士兵手里提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欲将婴儿摔倒地上,孩子的母亲跪在地上磕头恳求,又来一个士兵将那母亲拖了开去,拉扯着她的衣服,欲行侮辱。

    那母亲高声尖叫,士兵乐得哈哈大笑。女子不甘受辱,以头触墙,临死前望着仍在士兵手里的,自己那不住啼哭的婴孩。

    阿拉木看得震惊又愤怒,抽出随身的佩剑向那两名唐兵砍去。那两人反应倒也不慢,躲身闪过后便迅速挥刀围攻阿拉木。阿拉木七八岁时曾跟随阿尤学过一些武艺,后来渐渐荒废了,自然不是正规军人的对手,几招之后立现劣势。

    唐兵讥笑他不自量力,见他长得美貌,又穿得亮丽,以为是个女孩子,便不再攻击他,而是起了玩弄之心。

    月荷刚刚没来得及拦住他,此刻见势不妙立刻挡在阿拉木身前,那两个唐兵见又来一个美人,更加不肯放过他们。阿拉木看到唐兵狎昵的眼神既羞愤又厌恶,再次提剑与二人打斗起来。缠斗中却不料月荷被其中一人抓了去,阿拉木暗叫糟糕,一时气愤下竟忘了月荷完全不会武功。只见那名士兵从背后抱住月荷,一手紧紧箍着她的腰,一手便去解她的衣扣。月荷拼命挣扎,奈何力气不够。

    阿拉木见月荷被擒,自然想要去救她,却被另一名唐兵纠缠住,而下一刻的场景,阿拉木此后的一生不忘不掉。他从来没有想到,他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眼睁睁地看着月荷死在了他的面前。月荷的手还握在刀柄上,而刀身已经没入了她的腹部,从她背后唐兵的穿体而出。她抢下了敌武器,插入了自己和敌人的身体,同归于尽。

    月荷抬眼望着阿拉木,努力想要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然而却嘴角都还没来得及牵动,头就这么无力的垂了下去。

    “不——!”阿拉木发出绝望地吼叫,泪水一瞬间肆流满脸。

    还活着的那名唐兵显然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再看着阿拉木通红的双眼,居然也有些害怕,丢下同伴的尸体跑了。

    阿拉木拔出月荷身体上的刀,抱着她倒在血泊当中,茫茫然望着那个唐兵离开的方向。这短短的片刻,他目睹了两场死亡,这一秒钟,他失去了从小照顾他维护他的月荷姐姐。阿拉木没有哭,甚至没有再发出声音,只是有一种名为泪水的东西,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只是一瞬间,又似乎有一生那样漫长,阿拉木抱着月荷的尸体,缓缓地继续向陵寝走去。而他身后王宫的方向,燃起了漫天大火。这一刻阿拉木想,他终究是没有能够保住母亲的那园梅花。也是,人都不在了,要花儿又有什么用。

    “母亲,或许今天我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父王,月荷姐姐,还有我,我们都可以去陪伴您了。母亲,我们都不会再孤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哪堪泪尽空悲凉

    阿拉木抱着月荷走到陵宫,便被守在外围的唐兵拦了下来,“什么人!”

    阿拉木仿佛没有看着他们,目光空洞地继续缓缓往前走。守卫的唐兵见他神色奇怪,但又穿着华丽,并且还抱着个已死的人,不敢擅自处理,便拿了他去见统将魏延峰。阿拉木也不反抗,由着他们推搡着陵寝走去。

    陵寝的入口围着一大队唐兵,为首的魏延峰骑在马上,对着旁边的随从说了句什么,接着阿尤被带了上来。阿拉木看到他目光波动了一下,仍是没有挣扎。

    魏延峰命令阿尤打开陵寝,阿尤满脸痛苦与恳求。魏延峰不屑地看着他,恼怒的挥下一鞭,押着阿尤的士兵立刻拔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阿尤却在这时跪了下来!

    “父王!”原本对这一些没有反应的阿拉木突然冲了过去,“父王,您怎么可以像这群强盗下跪!”

    “阿拉木……”看到阿拉木脸上的愤怒,阿尤有些不知所措,“他们要开你母亲的陵寝……我没有办法……你不该来的,你也跪下来……”,继而又看到月荷,有些恍惚地问:“月荷她怎么了?”

    阿拉木的情绪更加激荡,他大吼道:“月荷姐姐死了!被这群强盗杀死了!母亲也是因为他们才病死的,您怎么能在母亲的坟前向他们下跪?!您还让我也下跪?我不!我宁死也不!!”

    阿尤看到儿子对自己失望的神情,颤抖着摇头,“云意……云意……我不想的。”

    魏延峰饶有兴致地看着,示意把阿拉木带过来。两个士兵将激烈反抗的阿拉木押到魏延峰面前,月荷的尸体被无情地摔到地上。

    魏延峰依旧骑在马上,伸手用马鞭挑起阿拉木的下巴,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对阿拉木的长相颇为满意,随即笑道;“阿尤,若是你肯把你这女儿送给本将玩儿两天,伺候的本将高兴了,说不定就放过你妻子的陵寝。”

    阿尤听到后立刻看向魏延峰,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有低下头,似乎在犹豫。

    “怎么样?本将可是很愿意做这个交换的。千金易得,美人难求嘛。”魏延峰用马鞭磨蹭着阿拉木的脸颊,旁边的士兵听得一阵哄笑。

    阿拉有握了握拳头,但最终还是看向阿拉木,恳求道:“孩子……为了你母亲……”

    阿拉木不可置信地看着阿尤,流着泪摇头道:“父王……不,你不是我的父王。我没有这样的父王,母亲也没有这样的丈夫……你欺骗了我们!”

    阿尤再次低下头,身体不可抑制地抽搐着。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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