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就整整二十二年喽。”
光己想问他是指什么,可喉咙却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他感到臣的大拇指和中指在揉弄着尖粒,食指的指腹则温柔地抚摸着**。光己感觉内裤已被腺液染湿了。
从左胸到**仿佛都变得支离破碎。指尖失去了感觉,瓶子在半空中无力地晃动着。糟糕,从这么高的楼层掉下去的话,如果下面正好有人倒霉地路过,被夺去性命就糟了。
拼命想缩回左手的光己与臣之间互角着力量。背后压来的体重一下子增强了。感觉到臀部上的硬物,光己将腰向前挺去,栏壁压溃了肿胀的性器。臣发情的部位就这样摩擦着他的双丘之间。
耳朵上一片湿濡。火热湿润的肉舌舔舐着耳孔。臣发出的香味变得浓烈,从中抽取的甘甜深深沁入了光己脑中,直至饱和。一瞬间,他的意识模糊了。
酒瓶从手里掉出去的感觉,让光己猛地回过神来。他急忙用力握紧,想要抓住瓶子。但握住的手中却空空如也。
“啊。”光己脸色苍白地朝下看去,却被抓住肩膀转了个身。
灰色的三白眼从眼角发出了哧笑。
“杀个人,岂有这么简单。”
这个男人杀过人吗。透过他眼眸中涌动的光芒,能真切地看到那若隐若现的疯狂。
不,比起这件事来,公寓下面周边的路上没人走过吧?没人被飞溅的碎片伤到吧?光己的心脏不禁萎缩起来,咚咚地狂跳着。
泛红的肌肤颤栗不已。
臣用两手攥住光己衬衫的下摆,拉高到头颈下方。风吹过露出的胸膛表面。光己的头脑昏昏欲坠,在臣的眼眸中,他的残像变得扭曲。"
他看着男人的脸朝自己胸口俯去。
执拗的视线向上看来。有着泪痣的右眼,突然眯了起来。
“啊,想舔胸喽。”
*原文是「おっぱいが恋しなったわ」。
宽阔的嘴唇含住了红肿的左**,发出啾啾的甜蜜吸吮声。
“——嘶”
身体与头脑的中心一起收缩的感觉,令光己的睫毛重重地颤抖着。他皱紧眉根,哆嗦着嘴唇,肌肤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啊……啊”
光己出了不象是自己的、无力而悲惨的声音。他用手臂捂住嘴,拼命地压抑着。
身体精疲力竭,同时,心的轮廓也变得缓和。拜之所赐,他心里觉得妻子和公司的事怎样都无所谓了。或许只是一时性的平稳而已,但也值得感谢。
与光己侧躺的身体呈对称,臣也**倒在床上。
“……你的背很凉啊。”
面对突如其来的说法,臣用快睡着似的声音答道。“是因为入墨吧。”
“是刺青的缘故吗?”
“这是用针毁掉皮肤刺进去的。死去的东西当然是冰冷的。”
“毁掉皮肤刺入的是蜥蜴吗?那龙之类的图案不是更威风。”
“背上背负的东西咋能凭模样来决定。”
倒也是。不论是刺青还是生存方式,选择一般来说算是好的做法,然后在这个范围内彻底加以贯彻,就算得上幸福了。
除去遭到臣的胁迫这点,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也是相当令人羡慕的吧。有可以继承的中型企业、较高的社会地位、美丽的妻子,生得四肢健全,还具备让人赞赏的**。幼年时感到自卑的奇异眼眸,现在也早已不再是暇疵。
既然得到了超出本分的东西,该闭眼的时候就闭上算了。对塚原言听计从便是,对妻子的外遇当作没看见,继续维持着家庭就行了。
自己很明白这才是更轻松的生活方式——。
“我没有好好选择过,就到了如今的地步。最后一次认真选择,是在十岁时。”
“那个时候,你选了啥?”
向恶徒道出秘密,也算是一种自虐吧。
“我选择了不去死。”
“差点死掉吗?”
“差点被杀掉。确切说来,是差点被母亲强迫殉死。”酒和性让人变得饶舌,一旦开始说就停不下来。“我的母亲是酒家小姐,常把男人引回破旧的公寓。男人们的恋人或妻室怒吼着冲进来是家常便饭。那天也是,来了一名有着黑色长发和鹅蛋脸的女人——”
说起来,光己察觉到那名女子与美帆长像相似。不,或许自己只是将记忆中女子的容姿贴近了美帆而已。
“我象往常一样,藏在母亲培育的金桔盆栽后面,等待着口舌之争结束。可是,女人从包里取出了菜刀,刺向母亲的腹部。”
女人脸色苍白地奔出屋外。房间与母亲都被夕阳和血迹染成了赫色。面对发不出声、动弹不得的光己,母亲在地板上拖着卷发爬了过来。她在盆栽的另一边颤抖着直起上身,宛如少女般分开膝盖瘫坐在地上,拔出了刺进自己腹部的凶器。眼前的一切都裹上了赫色的薄纱,这副光景仿佛象是民间传说的插图。
“小光。”母亲呢喃着邀请男人时的必杀台词。“回到妈妈的体内来。”
她将刀从枝叶间刺了过来。刀刃掠过的脸颊一片湿濡,是母亲的血、自己的血,还是眼泪呢。母亲动手杀自己,是基于爱情、憎恨,还是寂寞呢。即使不明白,在那一瞬间却不得不做出选择。光己将背紧靠墙壁,两手把盆栽推向母亲。而她也没有余力越过这绿色防壁了。
……说完这番象是胡言乱语的话后,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或许臣已睡着了吧。即便如此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