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叶乐同人)空空歌》分卷阅读39

    另一个更吓人,失心疯一般笑了好一会,拍拍对方,说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一试试了好些年。

    从东海畔的胶州,到西湖边的杭州府,一千多里路水远山长,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缘由,一年四季也打不了几回照面。也写信,不过前面也说了,真的没有什么诗才。白乐天与元微之二人来往赠答,江南为之纸贵,可张佳乐寄给叶修的信,送到张新杰面前人家都不愿读。

    “你必须要看一下!”

    张佳乐非要证明下自己一片赤诚之心,绝无通敌之意。

    “不用了,我绝对相信张堂主对霸气雄图的忠诚。”张新杰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有一年他到底下巡庄子,去看渔人刚捕上来的大墨斗鱼。那海物张牙舞爪的好生吓人,张佳乐站近了几步,还被撩了一脸墨滴子。他想了想,觉得叶修这样的土炮肯定没见过上好的海货,于是挥了挥手吩咐人晒干了,油纸一包,封进盒子里寄给叶修。

    可不知是晒得不够透彻,还是盒子在运输的过程中进了水,山长水远地送到兴欣堂,满屋子好奇的人一起观赏霸气雄图的张大侠寄来的大盒子,盖子一掀,纷纷把中午吃的午饭交代在了叶修的房间里。方锐当年飞贼的习惯都熏出来了,一转眼就窜上了梁,隔壁屋午睡的老魏活生生被熏醒了,破口大骂说包荣兴你有种一个月不洗袜子,你敢不敢不脱鞋。

    叶修很无奈,这房间简直连人都不能住了。于是虽然知道张佳乐不是故意的,但礼尚往来才是君子之道,找了个漂亮罐子,在里面放了点臭豆腐。

    这罐臭豆腐到了胶州,也就跟罐腐乳差不多的意思了。随罐子来的还有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张佳乐看得大为光火,忍不住找同僚的林敬言诉苦。

    “你说叶修这是不是有病,他说罐子里的东西跟我的嘴似的!骂我口臭?!你说全武林谁的嘴有他臭!不要脸!”

    林敬言看了看张佳乐递过来的信纸,慢条斯理地展开来。

    “老张,我觉得你给我看这个不合适吧。”

    “啊?”

    “断袖就断袖吧,就不要那么张扬了。”

    “老林你……午睡没睡醒?”

    林敬言笑了笑,把信笺叠好,朝张佳乐推了过去。

    “这不是说,臭归臭,吃起来香么。”

    他忍着笑,在张佳乐回过神来之前迅速而又不失礼节地溜走了。

    再后来叶修登了霸气雄图的门,说是要来卖秘籍。据说来之前先去各个名门大派都转了一圈,开的是三万两黄金的天价。

    这样的事张佳乐没有什么资格管,买轮不到他说话,卖也轮不到他说话,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谈完还可以看老叶两眼,谁知道韩文清勇往直前的决断在谈买卖上也适用,去的时候正堂里已经人去楼空,和管事们的约谈早就结束了。拉了路过的白言飞问,说谈拢了,就是这笔数太大,大管事要去底下的分堂收钱,这样的大买卖都很慎重,于是兴欣堂的人也跟着去了。

    张佳乐想想也是,三万两黄金的大事,叶修估计也不得闲,于是扭身就去找秦牧云研究了两个时辰改装火器的手法。他聊着聊着突然想起自己前些日子画的一张草图,想着回屋去拿,一推门,就觉出屋内有人。

    “张佳乐。”叶修回头看了一眼墙上钉着的两根透骨钉,满脸无奈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老叶?你大白天关门关窗你是想干嘛?”张佳乐吓了一跳,赶紧想去开窗户,又觉得这样的会面还是别开窗户比较妥当,于是缩回手,点了一盏灯。

    他这才看清叶修的样子,和以前倒没什么变化。张佳乐的头发渐渐蓄起来一点,他却还是一头利落的短发,估计是来谈买卖,穿得比平时讲究了些,一件枣红锦袍,领子边露出绣着银线的白罗单衣。他刚才估计在打瞌睡,脸上爬满了倦意。而虽然叶修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从来看不出他劳累与否,但张佳乐总觉得,兴欣堂的事也许很让人操心。

    “下人呢?”张佳乐问叶修。

    “跑了啊,说是去找你。”他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我在霸气雄图很不得人心。”

    张佳乐没说话。叶修在霸气雄图,确确实实很不得人心。

    叶修冲他勾勾手。

    “张佳乐。”他突然叫他,向着张佳乐的方向摊开臂膀。

    “这么久不见,你就跟我说这?”他的声音哑下来,看着张佳乐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笑意,倒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理直气壮的表情,却总让人觉得说不出的暧昧温柔。

    张佳乐只觉得心里噌的就是一团火,几步上去抓着叶修的领子就朝床上推。

    这架势当然一看就知道不是来找叶修谈天说地。叶修拿话打趣他,说这是要打架还是要聊天,他也不回话,咬牙忍着,把叶修按在床榻上,定定地看着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奔着那张嘴就朝上亲。叶修笑他急,却也赶紧抱着,一只手环着腰,另一只手抚在背上。

    两个人亲在一起,有一点陌生,都只是想亲亲对方,因为好久不见,真的是想,想听,想看,想说说话。但这一点陌生就像火药引子,把长久以来那些千丝万缕的念想统统都点了起来。这火一点就一发不可收拾,两个人一边亲一边拉拉扯扯地互相脱衣服。张佳乐没什么要出门的事所以穿得随便,偏偏叶修打扮得像模像样,于是一个已经光溜溜的,另一个扒开一层又一层,上衣还没脱下来。

    这一下就分了高下了,叶修把张佳乐硬挺挺的东西抓进手里的时候,张佳乐却隔着厚厚的单衣裈裤,实在是无处下手。两个人已经太久没有见,摸了几把张佳乐就面红耳赤的有点撑不下去。他还是不太甘心被人反客为主,伸手想用蛮劲撕,叶修抓着他的手腕,说你冷静点啊别瞎闹。

    那话是凑在耳边说的,呼吸间缠绵旖旎,软乎乎的唇触着他的耳廓,于是张佳乐冷静了半天,愣是没冷静下来。

    怎么冷静,其实都不太冷静。虽然都有放不下的骨气和豁出去争的念想,虽然并没有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的百结柔肠,但那点真真切切的牵挂,也许不足以感天动地,却也都付出去了。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额头抵在一起,张佳乐感觉安定了些,心里的那股急切的慌劲就过去了。

    那股劲一过,他的眼神就开始软下来,眼角泛着红,这一软便像桃花化在春光里。配上明明灭灭的灯火和带着潮红与**的脸颊,叶修心里一跳,翻身就把他压在身下。两个人硬邦邦地戳在一处,叶修按住他一只手,另一只手就顺着脖颈胸膛,摸下去扶着他的腰。

    这一溜点了一串的火,张佳乐不自然地扭了几下。这一扭又和叶修蹭在一起,呼吸已经乱成一团,翘起腿去蹭叶修的大腿。

    “我来?”叶修的手在他腰里搓来搓去。张佳乐用眼睛白他,叶修便开始笑起来。这笑声和平时不太一样,低低地收在咽喉里,听得人喉头火辣辣的一阵紧。他低下头去吻张佳乐的脖子,脖子里都是汗,散发黏在白皙的皮肤上勾出鲜明的曲线,一只手伸到床头摸了摸,摸出个小小的白玉盒子。另一只手已经顺着臀缝伸了下去。

    “那来了啊。”他还这样说,好像在等张佳乐一声令下,手指却没有一点客气地探了进去,裹着微凉的油膏,轻轻摇晃着,一点点地按压着肠壁。张佳乐嘶地倒吸一口气,叶修还半趴在他身上,本来专心致志地看着那处,听到声音就回过头看他。

    叶修也出了一额头的汗,脸红红的,眼睛特别的亮,像是要吃人。看了张佳乐一眼之后那光就柔了一点点,他俯下身,亲了亲张佳乐的唇。手下面动作却也不停,这里转转那里转转,那阵被异物入侵的古怪劲过去之后,剩下的就全是撩人的痒。

    为什么这样吊着折腾人,张佳乐气得全身发烫,就追着咬叶修的嘴唇,刚啃上没几口第二根手指就突然戳进来,他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又跌回枕头上。

    “别急啊,这隔了这么久,得久一点。”叶修又看了他一眼。

    “就我急?”张佳乐挣着要爬起来,浑身烫得像要化了,恨不得软成一汪春水,胸腔里却有一股心气顶着,叫嚣着要一脚把叶修踹下床去。

    “没。”叶修突然说。他没有笑,语气淡淡的,连看都没看张佳乐,却不知道为什么带着点郑重其事的认真,和妥帖恰当的温柔。

    “我也急的。”

    张佳乐一下子愣住了。

    就算在床第之间,他们也不说情话,说一句不想骗你,说一句我们但是,已经算是走了明路的互诉衷情。这句“我也急”怎么听都不太好,还在这样的时候,实在是有点下流,却偏偏像一张软乎乎的网罩在心口上,一颗心一下子被闷住了,跳都跳不动,都陷在了这一片温柔乡里。

    他整个人瘫在床榻上,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叶修,只觉得心又开始跳,越跳越乱,比呼吸还要乱,后面还在被人温柔地开拓,觉得又有什么东西涌上来,要把人都淹没了。

    “随便你怎么弄吧,老叶。”他轻声说,不敢看叶修,眼睛望着别处。

    叶修捅进来的时候张佳乐总觉得不知道等了有多久,他哽着嗓子呻吟,说是快感,也还不是,好像全身每一处都凝了渴望,连那被人插入的异样感都让人满足。然后叶修开始动,他呼吸很沉,气息全吐在张佳乐脖子上,张佳乐伸出手抱住叶修的背,整个人被顶得直晃,只觉得叶修动得越来越快,那根东西硬硬地搅在身体里。那感觉太鲜明,酸,麻,噼里啪啦地在全身钻,让人受不了,喘着气叫叶修慢一点,他却像听不见。于是想挣扎,却被架着两条腿,一下一下地顶着弄着,气都喘不过来。滑腻腻的身体贴在一处,他又硬起来,在叶修小腹上戳来戳去,滑腻腻地糊得到处都是,叶修压下来,就又糊在自己的小腹上。

    也接吻,都像入了魔,张佳乐迷迷糊糊地皱着眉头,感觉自己像一张烙饼,被叶修翻来覆去地煎了个透,浮在油汪汪的泡沫里。两个人到后来都很放肆,也不知道来来回回折腾了多少回,一个抓着不放,一个咬得死紧。最后张佳乐听到叶修叫他,昏昏沉沉的,就只能凑合着回点声音。

    嗯,嗯,嗯,叶修。

    结束之后他只一味地想睡,感觉到叶修从他身上跨过去开门叫人送水,猛地想起这是在霸气雄图的地盘上,就觉得有些丢人,倒不是因为断袖,就是觉得这时辰不是太合适。后来想想算了,爬起来洗澡,坐在浴桶里差点又睡着,倒是叶修哗啦啦地跨进来,又哗啦啦地跨出去,最后等了好一会张佳乐都不出来,就又过来把张佳乐叫起来。

    张佳乐蔫蔫的样子挺少见,叶修看在眼里就觉得好笑。两个人在床上躺着闲聊,说些江湖上的新鲜事,比如使重剑的好手于锋在百花谷过得不错,比如孙翔又出现在江湖上,风头比往日更盛。这些说完了就开始说身边的事,什么第一次来的时候以为是地震,结果是韩掌门在练功,什么包荣兴开始跟他学一点枪法,但改不了流氓习气,霸碎打出去之后老想补一记撩阴腿。

    听到这里张佳乐就开始笑,说要跑去兴欣看,笑完之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瞪着眼睛问老叶到哪儿摸出的那个白玉盒子。叶修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张佳乐你藏的东西,哥就没有找不到的时候。

    张佳乐莫名其妙,觉得叶修和话中有话,却死活想不出来。他的头发长了一点点,叶修觉得有趣,抓在手里,嘴里接着他前面的话,说着你要来就来吧你随时来。

    “你什么时候走。”张佳乐问他。

    “明天一大早。”叶修说。

    “好。”张佳乐点点头。

    第二天天一亮叶修就走了,他挤了半日闲瑕,如今要快马加鞭去追霸图的管事。张佳乐打着哈欠爬起来送,挥挥手,等看不见人了,就爬回床上睡回笼觉,为什么但去不相问,也只因为知道白云无尽时。

    等再见面的时候,是那一年的天下第一的擂台,两个人是对手,也没能说上几句话。那场打得特别久又特别精彩,台下掌声雷动,台上的人却像是听不见。最后叶修麻利地把张佳乐挑翻在地,看到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是刺刀般尖锐的不甘和痛苦。叶修想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而张佳乐也没有。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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