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同人)[架空][段子集]荒腔[铁追/无冷]》分卷阅读5

    两人都懒洋洋迷瞪瞪的,说的话词还对,却不成句子。

    既然是打定主意要醉。

    “那些?……七老板?…”铁游夏咂摸着味,摇摇头,驳道:“不好,再换。”

    崔略商让他摇头晃脑弄得烦了,一把抢过那人手里的碗,将剩的酒全倒进了自己喉咙。然后才有那么点生气样子地说:“这个不愿那个不好,喊什么不行,反正都是我。”

    “那不一样……我得要独一份。”

    他们本隔着矮脚方桌坐在炕上,铁游夏手里的酒给抢了,立时就嫌口干,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凑着崔略商那碗酒吸溜着喝起来。

    看来是他醉得厉害。

    崔略商酒意迷离的眼睛瞥下来,落在铁游夏头顶。他突然就把脖子蹭到那人头发上,又直滑到铁游夏耳边,低低沉沉地念叨。

    “偷人酒喝……唉,猴儿。”

    铁游夏嫌弃地哼了声,偏头,一吸鼻子把崔略商推得仰躺过去。

    自己可不是猴儿,真要说生肖,那按月份也该是狗。

    大狗,会扑人的那种。

    好在还不会伸着舌头乱舔。

    铁游夏跨到那人腰上,趴低了两只手捧着崔略商的脸轻轻地摩挲,大拇指却使劲压住颌骨揉捏。

    那双手大,掌肉厚实还有点软,又热,崔略商打心眼里喜欢。他把铁游夏往后颈引了引,让那人的掌缘刚好贴住自己脖子上的筋。

    “好,真是好……你…再摸摸我。”

    合着是让黄汤迷得胡涂了,这种话都能盯着人的眼睛说出来,竟还不害臊。

    铁游夏也听话,捏着那人的耳垂揉搓小面疙瘩一般,弄得自己都毫无缘由地开始发笑。许是因为崔略商眯合着眼像只懒猫,只是搔搔脖子耳根就能舒服。

    ——其实哪会这么容易满足,可他连领扣都没解开。

    不敢。

    铁游夏忽然笑了,踏踏实实的,松开一只手,凑过脸去贴着崔略商左边面颊摩擦。他们脸上也没汗,只有一点冒头的胡子茬刺得人麻痒痒的。

    蹭够了,铁游夏对着那人耳朵眼慢慢地嘟囔,絮叨完就翻身躺在旁边睡了。

    “欸…略商,商略……语秋,这般才对…”

    “瞎裹乱。”

    那天一段返场让其他乐师精神振奋,晚上吆喝着一道出去玩了,就撇了他俩,人们回来时夜已经很深。

    乐队总共支了三间房,原本和两位师父一屋的叶告陈日月听见没响动,知道是睡下了,也不敢打扰,凑到别间房里挤了一宿。

    得亏没进去看,不然什么都包不住了。

    铁游夏躺倒在一边,手还揽过去捏着崔略商的耳朵;崔略商歪着脑袋,左手把担子一样死攥着铁游夏的衣摆。

    这是两人此生中举止最为亲密的一回,后来酒醒了,依旧是我打我的鼓,你拉你的琴,相互体贴着帮衬着,却再没有多说过什么。

    无妨,已经是灵犀在心了。

    开腔唱戏还繁荣的时候,他俩是自在社铁打的班底,等人心不安到处都乱了,二人也没离开过成崖余和冷凌弃。

    夏老板的鼓板、七老板的琴,圈里传得再响,外行人也不太知晓。

    又过几十年,口耳相传的记忆也淡了,就祗剩下白纸黑字能证明他们曾经有多近。

    当年隔着一步远的两个人,变成后来隔着一公分的两个名字。

    ——铁游夏司鼓,崔略商操琴。

    ——琴师崔略商,鼓师铁游夏。

    总挨在一块,也挺好的。

    fin

    ☆、新做寿

    作者有话要说:  唯一一篇新段子。

    本来这篇的构思还长,还想来所有人都有的唱戏的群像,弄点末日狂欢的氛围,虽然在一开始只是想写他送他个生日礼物。

    结果没写出来,草稿一直搁着,翻出来忽然发现,就这样也不是不行。

    这里崔七是1894甲午年秋天出生的,老铁是1899年阳历一月,阴历戊戌年年末出生的。

    今天自在社不开锣。

    铁游夏原本琢磨着既然放假,那班子里大小人工应该都各自玩去了,谁知他往琉璃厂散了一回步再回来,天都过午了,却见院里依然人来人往偷偷摸摸地忙活着。

    就是扛着两袋面走过去的人脚底下也近乎无声。

    铁游夏看得惑上心头,忽发现冷凌弃手里拎着两提食盒要出门。

    “慢着,干什么去啊?”

    冷凌弃见是他,眨巴一下眼,走近了小声说:“请人来给七哥作生日,我送吃的去。”

    铁游夏傻了,那人来班里三四年,早前自己也想过逢他个生辰吉日操办一下,可是从没见过崔略商说要过生日,还以为人家不乐意庆祝。

    是常听说有些人过完而立就不愿意再提生日了。

    怎么突然又要给崔略商庆贺了?还似乎要弄一番大动静。

    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铁游夏忍不得了,别过冷凌弃就去找崔略商,一向话少的小冷包看他冲动样子,不由自主地嘱托:“七哥给瞒着呢,您别说漏嘴。”

    还说什么漏嘴,他铁游夏不是一样蒙在鼓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等他几步跑回了房,正瞧见崔略商在那拾掇琴。

    铁游夏劈头就问:“你今天生日吗?”

    赏琴那人一怔,眯眯眼才想明白成崖余怎么突然就说给自个儿放两天假,感情是知道他生日了,这便朝着铁游夏乐呵。

    “哎哟,我都给忘了,三十五,好不容易啊……去涮锅子不?”

    铁游夏可没陪着一块笑。

    “怎么突然要过起生日来,你要早说,我早几年就能陪你。”

    他心里不太乐意,崔略商瞧出来了,于是说话声音都沉了点,沙沙的又平和,像初秋吹散炎夏的凉风,也像阴天时候夜里拦住月光的云彩。

    “你知道我家里人多,每年挨个过生日那不用歇了,所以爸妈定了规矩,逢五逢十才许,”他掐着指头数了数:“不算周岁这是我第七回过生日,惨不惨?”

    “今这一回,把三十三岁的补上,还得把三十六的提前过了,所以——”崔略商又慢悠悠地说道:“——你陪我去吃顿酒呗?”

    毕竟是难得一遇的大好日子。

    谁知铁游夏还是愁苦模样,一直在搔头发,半晌神情才亮起来,嘿了一声就去搬衣柜上面的箱子,翻了底朝天,摸出一个小方铜盒。

    “该给你备贺礼的,可是一来赶不及了,二来寻常东西也不必我送,你瞧瞧这个。”

    他把盒子打开,内层是枣色府绸衬里,安稳地摆着块通透莹亮的松香。崔略商看了眼睛都发光,捧出它来对着油灯仔细瞧,整个人都给吸进去一般。

    铁游夏看着他这么高兴,才松气温和笑了。

    送到人心上就行。

    “这么块好东西,早不给我!”

    哎?

    “我…这不才想起来。”

    “哪来的?”

    “我师父搭伙的琴师当年熬的,年节送了小辈们,我也用不着就收起来了。”

    崔略商边听边点头,又摸索着看,还拿指甲划了一道,凑到鼻子下面细细地嗅。难得的老松香,软硬适宜,他都能闻出来自个儿胡琴活泛敞亮的声音。

    这块香确实好,且由它又牵引出点后话。因瞧着了崔略商的着迷样,铁游夏没隔多久便悄悄找了个制香师傅学怎么熬香,待他学得了,崔略商用的香就成了城里独一家。

    说回来这天成崖余带头给崔略商张罗的生日惊喜,原来竟是一场太不寻常的大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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