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奇情之风起边塞》分卷阅读53

    看着赵宁和楚清溪相拥而泣的场面,众人既是感动又是唏嘘。唐情悄悄地扯了扯执扇的袖子,示意众人稍稍回避,以让她俩能够单独相处,聊以一诉衷情。

    众人正要悄然而退,却见赵宁猛地从楚清溪怀里抬起头来,她挣扎地想要下得床来,感激的目光始终不离唐情左右,口中连声道:“唐姑娘对我无疑有再造之恩,如今我无以为报,只好给你磕几个头罢。”。

    唐情和执扇连忙阻止,却见绮云抢先一步上来,连连对着唐情磕下头去:“绮云代公主谢过唐姑娘恩德,他日绮云力所能及之时,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唐情和执扇扶了这个,却又拦不住那个,直急的连声叹道:“自家姐妹,何必此等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楚清溪感激的目光亦片刻不离她们左右,只是她知道,感谢的话说的多了,反而显得生分了,故而她轻轻地拭干了泪水,真诚地上前拥抱了执扇,两人之间,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就在这时,只见屋外匆匆走来一名小厮,见到楚清溪等人皆在东厢房内,赶忙上前见礼道:“王贲将军请诸位前往前厅一叙。”。

    楚清溪奇道:“老将军这会儿叫我们过去,所为何事?”

    那小厮躬身回道:“小子不敢妄议,还请公子小姐们移步,将军已在前厅候着了。”。

    楚清溪点头应道:“你去回老将军,我们这就过去。”。

    那小厮应命而去,这边厢楚清溪柔声对赵宁道:“你身子骨还虚,好生再歇息一回,我让朱纹碧痕在这里陪你,片刻我便回来。”。

    赵宁点头应承,这几日她硬生生咬牙承受蛊毒之苦,早已是精疲力竭,神思憔悴,故而即便是万般不舍楚清溪,亦知自己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倒不如趁机好生休养一番,倒也或许能尽快恢复元气。

    唐情在边上插嘴道:“不知灶头还有没有龟甲炖鸡,若是有,尽快取些鸡汤来给赵姑娘饮用,倒是有助于她恢复气力。”

    执扇闻言不禁奇道:“就赵姑娘这身子,禁得起寒潭龟甲么?”

    唐情道:“你懂什么。所谓万物相生相克,这龟既然出身寒潭,自然是温热之物,如今取其甲炖鸡,自然有益于赵姑娘如今气虚体弱的症状。”

    众人闻言,不禁恍然大悟。碧痕连声道:“我这就去拿。”,这边厢朱纹上前与绮云一道陪伺在赵宁身边,对楚清溪道:“师傅放心,我与绮云姑娘一道在这里,定会小心伺候赵姐姐的。”。

    安置好了赵宁,楚清溪方才略略放宽了心,正要起身与众人前往大厅面见王贲,却只听靴声蹀蹀,正有人大步朝东厢房走来,她连忙示意朱纹碧痕将床帘一放,只见一人正大步走了进来,口中连声道:“你们在此聚一起作甚,老夫在前厅等的气闷,实在有十万火急之事要与尔等商议。”

    来人正是王贲。原来三日前,这萧元朗排兵布阵多日,如今万事俱备,终于派人前来送了战书,破口大骂宋人背信弃义,非但教唆公主逃婚,更将大辽太子伤于马下。此等恶劣行径,实乃是可忍孰不可忍,而今大军列兵城下,宋军若能乖乖将公主交还辽国,一切皆可商量,若是藏匿不放,他大辽将士便将攻城略地,以宋人之血肉,一洗大辽之耻辱。

    王贲接到战书愤愤不平,早些年赵仁主张和亲之时,他便颇不以为然,好几次直言上奏声称先帝在时绝不会与之姑息,然赵仁一心求和,却对他的逆耳忠言充耳不闻,故而这几年中王贲身为先帝老臣,在当今朝中并不见得受宠。

    如今赵仁将他派遣到倒马关,也是有些眼不见为净的意味。毕竟王贲乃是先帝亲信重臣,他若在京里,时不时地倚老卖老奏上一本,也着实令赵仁有些骨鲠在喉,倒不如远远地打发他才镇守边关,倒也能一别两欢,各生欢喜。

    是以如今王贲见到辽人如此咄咄逼人,一口恶气自然直达胸臆,当即便升帐点将,令倒马关总兵徐焕之为先锋,准备先去挫一挫辽军的威风。

    徐焕之迎战的,正是呼延雍麾下牛头峪守将古里呼儿。昔日他在楚清溪手下颇吃了好大苦头,仗着皮糙肉厚,经过这几日的休整竟自已好了七七八八。他心中正憋着一口恶气,准备痛痛快快大开一番杀戒方能洗刷他输在女人手上的耻辱,故而眼看宋军阵中冲出一员满面虬髯,面目阴鹫的大将,手执方天画戟,在阵前破口大骂,当即便虎吼一声,一挥斗大黄铜锤,哇呀呀便杀出阵去!

    这两下里一交锋,只见戟出如雨,团团呈碗大枪花,锤锤生风,滚滚如惊天神雷,一时间,战马嘶鸣,只杀得漫天黄尘;战鼓咚咚,直催人互博性命。如此你来我往,打的是不分伯仲,正值焦灼间,徐焕之猛瞅见古里呼儿腋下卖出个破绽,当即大喝一声,方天画戟犹如猛龙出江般笔直抖出,直朝古里呼儿腋下刺去!

    可谁知这不过是古里呼儿故意露出引他上当之举,只听狂笑声中,古里呼儿左手铜锤已然狠狠砸在了方天画戟之上!徐焕之猝不及防,来不及换招,顿时被震的双手发麻,虎口流血不止,方天画戟顿时脱手而飞!

    说时迟那时快,古里呼儿一招击落徐焕之的方天画戟,紧接着右手黄铜锤又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击徐焕之后心!徐焕之急中生智,当即大喝一声,猛然脱镫藏身,那斗大的黄铜锤紧贴着头顶扫过,直唬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徐焕之死里逃生,忙不迭打马疾走,古里呼儿暴喝一声,当即便催马追赶。徐焕之急慌慌犹如丧家之犬,一时间竟辨不清东西南北。王贲在阵中见势不好,正要令弓箭手出手掩护,以派出将士救援,却见古里呼儿大手一扬,右手铜锤疾如流星般正中徐焕之背心,顿时将他后背的护心镜砸的粉碎!

    眼看徐焕之口中鲜血狂喷,猛然摔下马来,王贲欲救之而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古里呼儿亲手斩下其头颅,高挑于佩剑之上,呼啸示威于阵前,其嚣张跋扈之意,着实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一战而捷,辽人士气大涨,无一不欢呼雀跃,更有甚者,愈加是摩拳擦掌,以期能够一鼓作气,杀宋人于阵前。

    王贲见己方战将几个照面便被辽人斩落马下,极大地挫伤了本阵营士气,当即不敢恋战,慌忙鸣金收兵,径自退回城中,高挂免战牌,任凭辽军在城下挑衅生事,屠杀过路百姓,他亦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坚决不出城应战。

    正当他在城中苦思良策而不得,一筹莫展之际,突然灵光一闪,猛然想起城中尚有楚清溪等这些江湖异士。他当日里亲眼见过楚铮降服太阿神剑,以及楚歌大战南宫世家的场面,故而对这些江湖中的玄功异术更是深信不疑,故而他连片刻功夫都等不及了,一边遣随身小厮到东厢房请人,一边自己情不自禁地跟着也来到了东厢房,只求能够尽快与之商议出一个退敌良策。

    听完王贲说完这几日发生的事,众人皆不禁露出了愤愤不平之色。楚铮第一个忍不住大声道:“辽狗无状,当真欺我大宋无人不成?老将军,楚铮愿为马前先锋,取其狗头为将军祭旗!”

    王贲闻言,不禁大喜过望,连声道:“公子愿往,定当旗开得胜!”,他紧皱苍眉道:“如今士气不振,若无一人能够斩敌首于阵前,长期以往,恐怕对我军不利。”,说着,他猛然间又似想到了什么,一口啐在地上怒道:“那辽狗一直说我大宋背信弃义,可怜我那先帝爷的四公主,到如今是音讯全无,生死不知,岂能单凭辽狗一面之词,就认定是我公主逃婚?”

    他恶狠狠地用脚在痰上一拖,又道:“若四公主当真能够脱离辽邦,那倒是件喜事!老夫一直劝皇上莫要送公主和亲,可无奈人微言轻,却是徒叹奈何。”。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床帘微微一动,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颤声道:“可是王贲老将军?”

    王贲悚然一惊,上前一步大声道:“正是老夫!”,他惊奇地望着密闭的床帘,谓众人道:“这里头还有人?”

    只见床帘缓缓掀开,露出一张苍白而绝美的脸来。王贲一见之下,只觉心神大震,颤巍巍上前行了几步,“噗通”一声便自跪了下来:“公主!真的是您?”,他看到赵宁虚弱而憔悴的模样,禁不住老泪纵横:“臣有罪!竟不知公主凤驾在此。”,他一见赵宁之面,心中顿时了然:这辽军兴兵来犯果然事出有因,原来这四公主赵宁,当真是逃出了辽邦!

    一念及此,他忍不住又惊又喜。昔日穆宗待他不薄,这赵宁少时亦没少在他府上玩耍,亦当他如父似兄。自从穆宗驾崩,神宗继位,他王家犹如江河日落,圣眷日微,是以当日眼看赵宁被迫和亲,亦无力挽狂澜之力,自此一直在心中甚为不安。

    现如今,他亲眼见到赵宁逃出生天,不禁长出了一口心中闷气,情不自禁地挺起了胸膛大声道:“既然公主当真脱身辽邦,老臣定当竭尽全力,护公主周全!”。

    赵宁虚抬手臂,示意执扇上前将王贲扶起,柔声道:“老将军请起。之前一直瞒着将军,实乃迫不得已,如今既然将军不负先皇,本宫自当与将军相认。”

    王贲哽咽道:“先帝对老臣恩重如山,末将纵使肝脑涂地亦难报答万一。公主乃先帝掌珠,世人皆知,老臣若有半分不臣之心,他日百年之后,又有何颜面去面见先帝?”。

    赵宁泣道:“有老将军这句话,本宫就安心了。昔日山高水迢,唯见鸿雁南飞方能稍解思乡之情,如今历经千难万险方自得归中原,本宫再也不要回到那吃人的地方!”。

    王贲奋起大声应道:“公主放心!所谓主辱则臣死,老臣纵使拼了性命,亦不会再教公主再落入辽人之手!”

    第94章 老将挂帅印阵前拜先锋

    话说王贲与众人商议之后,遂决定由楚铮当任阵前先锋,以挫辽人锐气。楚清溪与楚歌拗不过楚铮,亦只好应承了他,只是坚持须得二人亲自掠阵,并非得楚铮答应不可贪功急进,任性妄为。楚铮一一应承,一时间神采飞扬,跃跃欲试,恨不得当即跨马挺枪,将那辽将斩于马下。

    柳浅浅皱眉谓楚铮道:“你要上阵杀敌我不拦你,只是不管如何,我都是要在你身边的。”。

    楚铮跌脚道:“浅浅,沙场上刀枪无眼,又岂是好玩儿的。你好生在城内安坐,待我杀敌归来,便可与你团聚。你若是跟着我上战场,我又岂能放心!”

    柳浅浅瞥了他一眼,淡然道:“你既然知道战场险恶,又怎知我不会牵挂于你?与其枯坐城中担惊受怕,我宁可与你夫妻同心,共赴前线,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在一处。”。

    楚铮闻言,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无奈,一边连声道:“呸呸呸,你就不会说点好话。”,一边上前拉着她柔声道:“好浅浅,我知你关心我,只是如今辽人兵临城下,整天里耀武扬威,我方将士经徐焕之一役,士气一蹶不振,若是长期以往,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我楚铮既为大宋男儿,如今身在城中,又岂能见辽人杀我同胞而坐视不理。你放心,待我杀了古里呼儿,便立即转回,你说可好?”,他轻轻地晃了晃柳浅浅的手,又看了一眼楚清溪和楚歌,接着又道:“更何况还有大师姐和歌儿为我掠阵,你即便是不放心我的本事,也该相信她们不是。”

    柳浅浅听他这般软语央告,百般理由,心知其心意已决,若是强行阻止,亦不知他会偷偷摸摸做出什么事来,当下只好点头应允道:“那你要答应我,一旦斩杀了辽将古里呼儿,便不可恋战,一定要听候军中号令,切不可擅作主张,深入敌阵。”

    楚铮见她言语松动,忙不迭地应承下来,只见柳浅浅紧紧地拉着他的手掌,语音中略带颤意:“你要始终记得,如今你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在等着你。”

    楚铮心神颤动,忍不住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浅浅!你放心,我即便是再不懂事,又如何能放下你!”。

    此时,胡梦茵亦坚持要与楚歌共赴沙场,她不比柳浅浅见多识广,性格坚韧,这时候听闻楚歌亦要上阵与辽兵拼杀,不由得又回想起昔日在蜀地与那黄石麟铁甲军的生死相搏,禁不住涕泪滂沱,死死拉着楚歌的袖子不放,一边颤声道:“你能不能不去?”

    她话刚出口,便知不妥,于是一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防止自己放声大哭,一边珠泪盈盈,却是止不住的滚滚落下:“我要跟你一起去。”,她抽泣道:“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

    楚歌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肩头,柔声道:“铮儿身为先锋,我与大师姐自当替他掠阵。如今小四的身子尚需调理,你在此与她做个伴,我与大师姐也可放心。”,她轻轻地吻了她一下,又道:“你总不会让我提着心去杀敌吧?”

    胡梦茵闻言,想起昔日赵宁赠发之恩,只好含泪道:“好,我在这里照顾她,你们放心便是。”,说着她轻轻地挣脱了楚歌的怀抱,转身进入了屏风背后,少时手中便多了一件白中泛黄的皮质背心,拉着楚歌道:“你穿上着犀皮背心,我便让你去。”

    这背心乃是蜀地百年犀牛皮制成,可谓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昔日执扇设法制成两件,一件给了唐情,而另一件则由楚歌转赠给了胡梦茵,自此以后,这背心便一直穿在胡梦茵身上,以作防身之物。

    如今赵宁将这白犀牛皮背心要求楚歌穿上,个中情意自是不言而喻。楚歌见状,心中岂能不知,她一边接了过来,一边又揽着胡梦茵的腰肢道:“这衣裳本是让你防身用的,又怎能轻易离身。”,她将背心轻轻地套在了胡梦茵身上,柔声道:“你乖乖的去穿好衣裳,好生在此保护小四,便是帮了我大忙啦。”,她温柔地拍了拍胡梦茵的背,微笑道:“我们天岳宗的本事,你又不是不晓得,还有甚么可不放心的?如今在这城中,有你和执扇,唐姑娘——”

    她话未说完,却陡然一惊:“咦,执扇呢?”,她环顾一周,却丝毫未见执扇踪影,不由得心中惊奇:“执扇呢?怎么不见了?”

    众人见她提起,方才惊觉执扇姑娘竟已在不知不觉中不告而别,亦不禁大为稀奇起来。唐情这一惊之下更是方寸大乱,连声道:“刚刚我还看到她站在这里,怎么一眨眼的功夫,竟顾自己走了?”

    她大惊失色,顾盼无名,恨不得几步冲出门去寻找执扇,却被楚清溪轻轻拉住了手臂:“唐姑娘请稍安勿躁,执扇有留言在此。”

    她几步行至窗前的乌木高脚花架前,从花盆底儿下抽出一张笺纸来,上头草草用胭脂作笔写着:“不日即回,莫要挂念。”,正是执扇的笔迹。

    唐情跌脚道:“有甚么要紧事,竟是连说都来不及说一声!”,她气的发昏,恨不得当即就赏执扇一根毒针:“有本事就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执扇不告而别,众人心中亦是诧异万分。依执扇姑娘的脾气,她断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又怎会在如此紧要关头,舍众人而去?难不成发生了甚么要紧事?然即便是出了甚么要紧事,如今亲朋好友齐聚一处,又有何事不可言说呢?

    众人心中疑团重重,一时间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七嘴八舌宽慰着唐情,声称这执扇定然是有什么情急之事需要处理,想必待她诸事善了,定当前来与唐情团聚。

    唐情发了一阵脾气,稍微冷静了下来,转念一想这执扇素日里虽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对自己却是千依百顺,万般上心。两人自从互通心曲,情意相投以来,从未见她如今日般不告而别,莫不是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一念及此,唐情不由得坐立不安起来:“不行,反常则妖,我实在不放心,我要去找她!”。

    楚清溪一把拉住她,劝道:“执扇既然留了话,定然是知晓你不放心要去寻她。她既说了不日即回,想必也耽搁不了多少工夫。如今咱们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去了哪里,人海茫茫,你要如何寻找?若是你出去了,她又恰好回来,又教她去哪里寻你?”。

    唐情见她言之有理,只好勉强打消了前往寻找的念头,恨声道:“这个杀才,下次见到了,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众人见她这等泼辣凶狠,再想着执扇姑娘素日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不由得皆觉得她两人着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鸳鸯。楚歌抿嘴笑道:“执扇那破落户儿的性子,也的确只有唐姑娘方能治得了她了。”。

    就在这时,只见东厢房外匆匆有人来报:“启禀将军,那辽将又在城外叫阵,还说——还说——”,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却是将后半句话咽进了肚里。

    王贲沉声道:“还说什么?别像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有什么话给老夫大声讲!”

    那士兵挺起了胸膛,大声道:“那辽将道,若是将军怕死不敢应战,还是趁早回家抱老婆孩子去罢!”

    他的话声未落,只听“哐啷”一声,一个茶盏连汤带水被砸碎在地上,只听王贲大喝道:“好个辽狗,竟敢如此出言不逊,莫不是当真欺我宋军无人了么!”

    只见楚铮应声而出,抱拳道:“还请老将军速传将令,待楚铮取其首级,为将军祭旗!”。

    王贲大喝道:“升帐!点将!”,言毕这老将军转身冲着赵宁深施一礼,大声道:“公主请安心休养,老臣先行告退。”,赵宁颔首示意,王贲当即转身带领众人大步朝帅帐走去。

    少时,大帐之前。

    只听鼓声隆隆,步声蹀蹀,无数将士从军营中倾巢而出,齐刷刷列阵于帅帐跟前。楚清溪等人跟着王贲进入帅帐,沿路只见斧钺林立却是鸦雀无声,严肃的军容军纪顿时教众人情不自禁地提起了精神,亦不敢轻举妄动起来。

    王贲升帐,众将士见礼。看着楚清溪等人一身江湖打扮,无数好奇的目光不由得皆落在他们身上。

    “众将士!”,王贲大声道:“如今辽人兵临城下,劫我财帛,屠我百姓,□□掳掠,无恶不作,身为大宋官兵,你们说,我们该当如何?”

    众将士义愤填膺,纷纷抽刀当胸,大喝道:“杀!杀!杀!”,一时间豪气干云,杀声震天,直教在场的楚铮等人亦觉热血沸腾,陡生报国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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