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奇情之风起边塞》分卷阅读51

    赵宁□□的身子骤然落入楚清溪怀中,衣料的纤维摩擦在她的身上,顿时教她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地用双臂护住前胸,苍白的面容陡然飞起两朵红云:“我没事,只是不料这陶瓮这么烫。”

    楚清溪抱着她几乎没有多少斤两的身子,一股心酸直冲脑仁,禁不住也要落下泪来:“安泰,都是我无用,害你落得如此下场。”

    赵宁轻轻地掩住了她的嘴,柔声道:“若不是你,我恐怕至今尚在辽宫雀营之内受罪,哪里能够逃出生天,有机会重返中原。清溪,莫要怪自己,你我如今得以重逢,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楚清溪紧紧地抱着眼前的少女,哽咽道:“你放心,我再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再不会让人欺负你!”

    赵宁的脸上泛起了幸福的微笑:“那若是有人要欺负我,你怎么办?”

    楚清溪轻轻地将脸贴在她的额上:“那我就将那些想要欺负你的人,统统都杀掉。”

    赵宁的唇边噙着微笑:“我知道你本事大,可是也不能动不动就把人都杀掉呀。”

    楚清溪凤目轻阖,温柔却又不容置疑道:“若是有人欺负你,我自然得寻他晦气。”,她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我又不是杀人狂魔,没来由的,我哪里就动不动把人都杀掉呀。”

    赵宁轻轻地笑将起来。楚清溪在人前总是一副高冷模样,唯独在她跟前,那种不经意间流露的小女儿娇态却总是让她爱入骨髓。这些下意识脱口而出的情话,教赵宁听着犹如掉入蜜罐子一般,恨不得自此时光停止,永不流转才好。

    只是这样温馨的时刻总不长久,楚清溪俨然又一本正经起来:“再不进去,这汤药怕是要凉了。”,说着她也不等赵宁回应,猛地就将她打横抱起,踮起脚将其缓缓地放入瓮中,一边犹自问道:“你先用脚试试,可还烫?”

    赵宁小心翼翼地伸脚探了探药温,只觉得触感绵软,犹如细沙一般,温热的蒸汽拂过脚背,顿时教她舒服地低叹了一口气。

    “不烫,把我放下来吧。”,赵宁轻声道。楚清溪小心翼翼将她放下,看着她的身子渐渐没入药中,墨黑的药水,白皙的肌肤,对比辉映着简直令楚清溪挪不开眼。

    赵宁见她有些痴痴地望着自己□□在空气中的肩颈,忍不住有些害羞地向药水中缩了缩身子。

    氤氲的药蒸汽连绵不绝,顷刻之间顿时使她□□在空气中的颜面都湿润了起来。

    “感觉这么样?”,楚清溪站在瓮边有些好奇的询问着。

    “挺舒服的。”,赵宁有些懒洋洋地回答道。瓮中的药物俨然渐渐地发挥着作用,她只觉得四肢百骸犹如被塞入了一团火,暖烘烘地,可谓是无一不舒坦。

    她在瓮中舒展着身子,尽可能地将身子埋入药水之中,只露出了鼻子以上部分便于呼吸。渐渐地,她的鼻息渐渐沉重了起来,竟自在瓮中酣然入眠起来。

    楚清溪见她一脸安然,沉沉入睡,心知定是瓮中药物起了作用,当下亦不去打扰她,自顾自地盘膝坐在大瓮边上,管自己练起功来。

    如此三天,楚清溪与赵宁二人除了吃饭睡觉,便一直呆在东厢房内。那唐情虽然话不多,但每日里的汤药到了时辰,却是亲力亲为一丝不苟地准备妥当。楚清溪看着眼里,心中甚为感念,她知道唐情如此上心全然是因为执扇的缘故,一个人即便是再能干,事到临头最需要依靠的时候,还是离不开亲人的帮衬。只是这一切她都默默地放在了心里,因为她知道冲着执扇的这份情,她也不该再多说一个谢字。

    自家人之间,毋庸说谢,但凡是口中常挂着谢字的,往往内心深处皆是见外的。

    短短三天,一晃而过。说来也奇,这赵宁浸泡过药水之后,胃口也开了,脸色也红润了,精神气也足了,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一般,直教人看了啧啧称奇不已。

    这一日,赵宁刚刚从瓮中一觉醒来,便听见东厢房外有人在轻轻地叩门。楚清溪一跃而起,低声问道:“谁?”,只听屋外唐情的声音应道:“楚姐姐开门,是我。”

    楚清溪稍稍打开一条门缝,只见屋外只站着唐情一人,手中尚拎着一个大包袱,不由得好奇地打量了几眼。唐情举了举手中的包袱,含笑道:“三日期满,是时候给赵姑娘疗伤了。烦请楚姐姐到屋外为我护法,却不可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第90章 难得团圆夜一笑泯恩仇

    话说楚清溪应声出门准备为其护法,却一错眼看到执扇正抱膝坐于屋前廊上,似乎有些出神。

    执扇甚少有这种神情,楚清溪看在眼里,不免亦有些意外。当下走过去看了她两眼,见她犹自发愣,不由得轻咳了一声,道:“你在想什么,想的这般入神?”

    执扇被她一打扰,方才发现楚清溪正与自己说话,当下也不隐瞒,微微皱了皱眉道:“也不知怎地,这几日心中一直发慌。”

    楚清溪听她这般说来,愈发惊奇起来:“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何时有过慌乱。”

    执扇皱眉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她的目光落在了房帘上:“我心中亦不见得有甚么牵挂,最要紧的人,如今亦在我身边,照理说,不应该有甚么要紧事能够让我这等不安,但是这几日我却一直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楚清溪跟着望了望屋内,厚厚的房帘落在紧闭的房门上,其实根本看不见屋内的光景:“或许是你担心唐姑娘替安泰疗伤,恐有什么意外?所谓关心则乱,故而心里不安吧。”

    执扇缓缓地摇了摇头:“阿情的本事,我自然是有数的。她既说有□□层把握,你就尽管放宽了心。”,她的目光又缓缓转向了远方:“我说不清这是一种怎样的心绪。我只知道这份不安一直萦绕不去,总有一天将会发生。”

    楚清溪见她有些落寞之意,不免也愈发诧异起来:“好端端的,怎么有些悲春伤秋起来。别胡思乱想了,莫说如今一切平安,即便是当真有甚么事情发生,还有你我一起面对不是。”。

    执扇闻言,一腔愁绪倒也暂时消散了一些,当下自腰间扯下那只酒葫芦来,拔出瓶塞喝了一口,随手递给楚清溪道:“你喝不喝?”。

    楚清溪接过酒葫芦,放在鼻端轻轻一闻,当即就仰头灌了一大口下去:“你在这里头放了什么东西?”,那酒香之中药气扑鼻,个中更有隐隐一股冷冽之气被包裹在酒香药气之中,而更为神奇的是,那道原本冷冽的气息一入咽喉之中,当即化成一道火线,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直冲丹田,一时之间只觉整个人犹如沐浴在阳光下,四肢百骸暖洋洋的,无一不舒坦。

    执扇得意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识货。”,随手又将酒葫芦抓了回去,抬头又是一口,方道:“这是当年在蜀地得到的白犀丹浸的酒。当日楚歌用了三分之一,余下的,我便尽数让阿情浸了酒,留着慢慢喝。”

    昔日由于条件限制,楚歌又危在旦夕,故而只能直接服食,硬生生以自身潜力将之消化吸收,是以当日楚歌可谓是受了大罪。之后随着唐情研习了雄娘子之《蛊毒心经》,用蛊制药之术便又上了一个新台阶。在这期间她与执扇的感情一日千里,更是好的犹如蜜里调油一般,因此她想着执扇好酒,这余下的百年犀丹平白放着也甚为可惜,再加之又架不住执扇的软磨硬泡,当下便也花了不少力气,终于将各种草药蛇虫提炼之物,与这白犀丹一道,制成了药酒供其服用。

    只是这犀丹霸道,故而一开始执扇每日里最多只能饮一小口,便得花好多功夫消化,然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从每日里饮一小口,渐渐地改成了每日里饮用一大口,而到了如今这份上,她已然可以每日里饮下三口而面不改色了。

    这楚清溪饮下这口酒,一开始倒也不觉得甚么,渐渐地,只觉得一股热力自丹田升起,似乎要破体而出。她一惊之下已然面目变色,只听执扇笑道:“抱元守一,好生享用了罢。之后你就知道这酒的好处了。”

    楚清溪依言,不敢怠慢,就地盘膝坐于地上,专心调息起来。说来也怪,那自丹田而起的那股热力随着她心绪的变化,乍然一分为二,一道犹如温泉自任脉缓缓而上,另一道则化为冰丝自督脉款款流下。如此首尾相衔,周而复始,行过大小三个周天,寒热二线忽又合二为一,下涌泉,升膻中,渐渐又回到丹田气海之中,自此不动!

    楚清溪缓缓地睁开眼睛,却不禁被四周的天色唬了一大跳。原本她入定之时,堪堪是早晨,现如今却已是暮色沉沉,转眼已近黄昏!

    执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见她醒来,抬手拍了拍腰间的酒葫芦,笑道:“要不要再来一口?”。

    楚清溪只觉神清气爽,真气充沛,俨然犹如换了个人一般,不觉心情大好,闻言亦笑将起来:“我倒是想再喝一口,就怕你嘴上说的大方,心中却自心疼起来。”。

    执扇知她取笑,当下亦不免抿嘴笑道:“我若当真这般小气,第一口就不请你喝啦。”,说着取下酒葫芦递了过去,笑道:“你若是挡得住,便再喝一口。反正有我守着,料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楚清溪笑着将酒葫芦挂回了她的腰间,摇头道:“如今天色将晚,还是小心些为好。万一事起仓促,你一个人又怎应付的过来。”。

    执扇道:“要不我把楚歌她们叫过来?”,说着便要起身喊人,楚清溪忙笑着阻止道:“这酒在你手上,随时都可以请我喝不是。如今歌儿和铮儿皆已经成了家,这守夜之事,哪能当真叫他们过来。”

    她笑着拍了拍执扇的手:“再怎么说,这屋内也是咱俩的另一半,又岂能自己不管,反倒劳烦他人之理?”。

    执扇不置可否地摆了一下手:“你就是想得太多。自家兄弟姐妹,哪来什么劳烦不劳烦之说。”,她瞅了楚清溪一眼,又道:“你又不是没经历过与军队的拼杀,那里面耗费真气颇巨,又岂是寻常江湖仇杀可比。如今趁辽军尚未发起攻势,又有这等好酒给你,你还不抓紧时机好生调息一番,错过了大好时机到时候可别怪我不提醒你。”。

    楚清溪知道她一边数落自己,一边还不停地朝自己口中灌酒,不禁奇道:“我方才不过喝了小小一口便犹自调息了一整天,怎么你竟能如饮水般,这般轻松?”,她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执扇,难不成如今你的功力,竟远超与我不成?”。

    执扇“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将酒葫芦凑到楚清溪眼前,一手拨弄着葫芦底端的开关,一边道:“我若当真能将犀丹酒当做清水喝,那又何必再担心辽军大举来犯?单我一人就能教其有来无回了。”,她一边指着葫芦底的开关,一边笑道:“方才给你喝的是犀丹酒,我这平常喝喝的,不过是这总兵府窖藏的陈年绍兴酒罢了。”,说着她又将酒葫芦凑到楚清溪跟前道:“不信你闻闻。”。

    还未等酒葫芦凑至鼻前,楚清溪就闻到了一股与之前全然不同的酒香。方才那犀丹酒有一股冷香,而如今扑鼻而来的酒气,却有一股柔和纯正的醉意。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这绍兴酒的香气,着实能教人不知不觉便沉浸在一种人间烟火的幸福之中。

    二人正说着,只听不远处隐隐传来人声,不多时便已近跟前,正是楚歌、胡梦茵与楚铮、柳浅浅等人。楚清溪见了他们,不禁奇道:“你们不在屋里歇息,都到这里来做什么?”。

    楚歌含笑道:“大师姐,中午过来看你正在运功,便没有打扰你。如今你既然醒了,也该与执扇一道去用些饭食。我们都已经吃过了,如今我们且在这里看着,你们就放心去吃点东西吧。”。

    被她这般一提,楚清溪顿时觉得有些饥肠辘辘起来。也难怪,她自从喝了一口犀丹酒后,这一整天内都没有进食,若说腹中不饥饿,那才是不正常呢。于是她点头应道:“如此正好。”,她的目光落在执扇身上,用眼神询问着她是否与自己一道去用餐,执扇笑着指了指地上了一堆鸡骨头,又拍了拍酒葫芦道:“你在用功,我可不至于陪着你饿肚子。”。

    楚清溪闻言,不禁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叹道:“这打小就喜欢啃鸡骨头的毛病,也不知何时能改?”,楚歌和楚铮闻言,忍不住皆掩嘴偷笑起来,执扇气的瞪起了眼睛,急道:“你再说,再说看我还给不给你酒喝!”。

    楚清溪抿嘴笑了一回,一边打量了一番众人道:“也无须这么多人同时守在屋外。铮儿,你陪柳姑娘早些回房歇息罢,待明日你们再来顶班便是。”。

    楚铮道:“还是让歌儿和嫂嫂一起去歇息吧,我与浅浅先在这里守着。”。

    楚歌起身推他道:“这有什么好争的。让你走你就走,再怎么着,就算是从大轮到小,眼前还轮不到你呢。”。

    楚铮正要回嘴,只听柳浅浅柔声道:“各位姐姐,如今天色尚早,正好大家可以聚在一起聊天叙旧,岂不是两全?”。

    众人听闻,亦皆觉得她言之有理,当下执扇笑着对楚清溪道:“我看你也别去饭厅用饭了,倒不如叫她们将一应饭食都拿到这儿来,大家再一起陪你吃喝一回,倒也不显得冷清了。”

    楚清溪听了,连连点头道:“我正觉一个人吃饭无趣,如今这么一来,倒也确是个好主意。”,正说着,只见夏荷早已招呼着一众小厮丫鬟搬来了一张小圆桌,还有几张矮脚凳,那桌上清清爽爽整治了五六盘菜,还有一壶上好的雀舌。

    “你倒是想的周到。”,楚清溪含笑道。夏荷微微施了一礼,向众人道:“婢子本想弄些酒来,但一想着吃酒容易误事,便改煮了壶茶。”。

    待一切安置停当,夏荷便率众小厮丫鬟退下。众人团团围坐在一起,就着月色微风,倒也觉得难得的团圆惬意。

    楚清溪执着杯,许久方才感叹了一声:“这样的日子,我们是有多久没有聚在一起了?”,听她这般感概,众人亦不禁有些唏嘘,楚歌和楚铮固然早已是红了眼眶,就连胡梦茵和柳浅浅,但凡是与之经历过的人儿,都不免有些嗓子发干。

    良久,方见楚清溪回过神来,缓缓地举起了面前的酒杯:“不提这些过往事了。歌儿,胡姑娘,今日且让我以茶代酒,祝你二人百年好合。”

    第91章 世间擅蛊术唐门第一人

    话说楚清溪端起茶杯,以茶代酒,真心诚意地祝贺楚歌和胡梦茵百年好合,便也意味着她已将自己对楚歌的那份感情彻底放下。楚歌的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她说不清自己是欢喜还是难过,情不自禁地热泪已经滑过脸颊。

    胡梦茵悄然碰了她一下,随即便端起了茶杯与楚清溪轻轻一碰,含笑道:“谢谢姐姐。”,楚歌与楚清溪之间的往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如今楚歌对她已然一片真心,然而当她看到楚清溪本人之时,却依然因其绝代风华而心中略有不安。

    她了解楚歌,知道她绝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但是她不能保证楚清溪会不会依旧保留着当时的心思。如今楚清溪明确表态祝福她与楚歌的婚事,胡梦茵心中一块大石顿时落地。再加上楚清溪那犹如捧心西子般柔弱的姿态,更是着实教她打心眼里恨不起来。

    再看着楚歌望着楚清溪的神情,从小到大的孺慕之情又岂是说忘就忘。若是自己始终盯着当年那件事不放,非但一直让自己堵心难过,更是教楚歌当了为难人,这时日久了,两人保不住也会起了龃龉,倒不如趁这机会放宽了心,彻底与楚清溪和好了方才一劳永逸。

    楚歌随即也端起了酒杯,她感激地看了胡梦茵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大师姐,有你这句话,比什么都好。”,她由衷地说道。

    其余众人见她们相视而笑,不由得都为之欢喜起来。楚铮喜孜孜叫道:“太好了,咱们又能像小时候一样,时常聚在一起啦。”,楚清溪白了他一眼,啐道:“娶了媳妇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什么时候能长大?”。

    楚铮笑着伸了伸舌头,却听柳浅浅掩嘴笑道:“也亏得有楚姐姐在,方能治得了他。”,众人闻言不禁莞尔,楚铮禁不住急眼道:“这家中大小事,皆由你做主,我什么时候说过半个不字了?”。

    他的话音未落,执扇带头已是“扑哧”笑了出来,柳浅浅的一张俏脸顿时通红,忍不住抬手就朝楚铮背上拍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当着诸位姐姐妹妹的面,你乱嚼什么舌根!”。

    众人正说笑着,突然自屋内传来“唔”地一声尖叫,俨然正是赵宁的声音!楚清溪应声而起,猛然蹿到屋前,正要冲将进去却又似想起了什么,又骤然止住了脚步,她霍然回首,有些惊恐地望着执扇,又抬手指了指屋内,示意询问着究竟出了何事。

    执扇亦被骤然而起的动静唬了一大跳。她皱着眉上前将楚清溪拉到一边,沉声道:“阿情没有叫咱们,咱们就不能贸然进去。这巫蛊医术乃是秘术,我也没有亲眼得见过,若是贸然闯入,唯恐会有什么不测。”。

    楚清溪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她扭头看了看屋门口厚厚地门帘,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可是里面那声音——”,屋内的赵宁似乎被蒙住了嘴,故而只能发出“呜哇”的声音,可纵然如此,那声音中的痛楚难忍依旧教人听了禁不住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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