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奇情之风起边塞》分卷阅读50

    唐情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既然如此,待我回头准备好药物,咱们就着手治疗。”

    赵宁和楚清溪正要道谢,冷不丁绮云抢先一步,郑重其事对着唐情深施大礼道:“绮云代公主谢过唐姑娘。”

    唐情忙不迭俯身搀扶,口中连称:“不敢。”,执扇在一旁摇头叹息道:“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繁文缛节,自家人谢来谢去的,你们不累我都累得慌。”,说着她起身摇摇摆摆朝外头走去,口中犹自道:“你们要讲究这些礼数只管讲,执扇姑娘还是回房睡大觉来的舒坦。”。

    唐情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嗔怪道:“人家宫里出来的,当然是有礼貌,哪里像你这个山野粗人,凡是率性而为,想干啥干啥,跟个野人似的。”。

    众人听她如此数落执扇,不由得尽皆“扑哧”笑将起来,整个屋中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方才显得愈发亲近起来。

    执扇笑道:“如此这般才好。罢了,罢了,我们也不打扰二位安歇了。若是再赖着不走,恐怕不小心又得挨楚姐姐的窝心脚了。”,她口中取笑着,脚底却跟抹了油般,一溜烟地蹿出门去,只留下唐情和楚清溪、赵宁三人面面相觑,尽皆有些哭笑不得。

    “哎,我说你走这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呀!”,唐情无奈之下只好匆匆与楚赵二人告辞紧紧追了出去。

    目送着唐情和执扇离去,楚清溪和赵宁方才相视而笑。赵宁叹道:“这执扇姑娘真是一个率性之人,也难怪唐姑娘对她这般上心。”

    楚清溪啐道:“这死丫头打小就是个惹祸祖宗,也就是她敢满口胡沁地拿我取笑。”,紧接着她又有些欣喜地凝视着赵宁,柔声道:“但不管如何,眼下你的伤能治,便是天大的喜事。”

    第88章 难得亲近日细谈复春颜

    赵宁依偎在楚清溪怀中,显得又是欢喜又是哀愁:“清溪,方才唐情说涂上那种药,会变得又痛又痒,我若是熬不过去,那该如何是好?”

    楚清溪搂紧了她,柔声道:“若是能以身相替,我便替你。只是眼下这苦楚只能由你亲自承受,旁人却是半分都帮不上忙。”,她温柔地轻抚着赵宁的秀发,认真地鼓励道:“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的。”

    赵宁闻言,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顿时犹如注入了一股温泉,她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愈发紧紧投入了楚清溪怀中。那温暖的怀抱馨香迷人,愈发让赵宁油然起了一种归属安宁的感觉,只想一直窝在里面,再也不要出来。

    甚至于,她的脸贴在楚清溪胸口,似乎还能听见她“砰砰”的心跳声。还有甚者,那柔软的触感,醉人的香气,更是让赵宁情不自禁地将脸颊轻轻地在楚清溪胸口磨蹭了几下。

    楚清溪的脸顿时红了。她与赵宁分别许久,之前虽然亦有些耳鬓厮磨的亲密举动,但哪里被这等轻薄过。她悄悄地挺直了脊背,偷偷地朝后头缩了缩,以期能略略与赵宁拉开一些距离。

    可赵宁身处温柔乡里,哪容得下躲闪。当下不满地嘟囔了一声,伸手一扣楚清溪的腰肢,顿时又紧紧贴了上去,甚至于还深深地吸了口气,显出了一副陶醉的表情。

    楚清溪的脸愈发红了起来,身子也略略有些僵硬。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是一把推开赵宁,她担心会挫伤她的自尊心,而若是不推开她,楚清溪只觉得又羞又燥,一颗心紧张的几乎都要跳出腔子来。

    “清溪,你的心怎么跳的这么快?”,赵宁犹自不觉。楚清溪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暗道:“还不是因为你!”,她不好意思明说,只好顾左右而言其他道:“没什么,可能是因为有些乏了。”

    赵宁闻言,一咕噜从她怀中抬起头来:“乏了?那就早些安置吧。”,她虽然对楚清溪的怀抱恋恋不舍,但自恃顶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亦没有勇气再与楚清溪亲近,暗道:“但愿能真如唐情所言,能将容貌恢复个□□分才好。若不然,我这鬼怪似的模样,又怎配得上清溪。”

    楚清溪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见她这般乖巧,心中反而暗松了一口气。她倒并不是排斥与赵宁的亲近,只是其多年未与人亲近,如此乍然贴身亲密,即便她年长如许,亦不免有些羞怯恐惧之意。

    两人各按心思,却是不谋而合,当下便宽衣拖鞋,虽是大被同眠,倒也循规蹈矩,各守本分,并未有丝毫越轨之事发生。

    就在将睡未睡之时,只听赵宁轻轻问道:“清溪,我看那些人都对你恭恭敬敬,害怕的很,为什么你却对我这么好?”

    楚清溪在黑暗中启齿一笑,编贝般的牙齿熠熠发光:“他们怎能与你比。他们只不过是我的门众,需依附我生活,自然得看我的脸色行事。而你——”,她轻轻地叹息着:“你是我的命。是我这一生想要牵挂的人。”

    赵宁骤然听到她这般情话,忍不住“嘤咛”一声,感动的哭泣起来。楚清溪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柔声安慰道:“傻丫头,好端端地怎么哭了。幸亏这里没其他人,若是被人看到,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赵宁呜咽了几声,方才止住了哭:“我这是心里高兴。本以为这辈子都会困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想不到上天垂怜,竟让我遇见了你。呜呜,清溪,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了你。”

    楚清溪听她发自内心的表白,心中亦不免甜滋滋的。她纵横江湖多年,虽是扬名立万,威名远播,却从来不曾感受过这等浓情蜜意的小儿女情爱。

    初尝这情爱的滋味,顿教这冷面冷心,杀人如麻的“玉罗刹”化成了满心温柔,有求必应的活菩萨。这赵宁呜呜咽咽,抖抖索索的几句话,犹如一串沾满了蜜糖的铁链,教楚清溪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一颗芳心,牢牢系在了她的身上。

    赵宁紧紧地拉着楚清溪的纤手,渐渐地坠入了梦乡。楚清溪望着她熟睡的面容,看着黑纱下若隐若现的狰狞伤口,目光中骤然浮起一丝担忧:赵宁的伤势之重,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想象。唐情之前的话,赵宁不懂,她楚清溪却懂。而在赵宁跟前,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若是连她都害怕了,又如何陪伴赵宁度过接下来的艰苦历程。

    “若是熬不过去,也只好算了。”,楚清溪心中暗暗想着:“丑点就丑点罢,看习惯了也没什么打紧。只是她若不依不饶,却该如何是好?哎,大不了我也毁去了这般容貌,与她隐居山林便了。”,“只是,我若是毁去了这容貌,她又不喜欢了,那我又该如何自处?若是废去了这招子,武功势必大打折扣,若是强敌来犯,又岂不是性命堪忧?”

    这楚清溪左思右想,只觉得左右为难,颇费神思。渐渐地,一阵困意袭来,顿时教她陷入了黑甜梦乡。

    玉兔西沉,旭日东升,转眼天色已亮。

    春夏秋冬四婢早已准备了盥洗用具,分两列候在屋外等候。恰好绮云在外屋照料完孩子,听见响动,便径自将屋门打开请她们进来。

    楚清溪和赵宁分别由她们几人伺候着洗手净面,梳头更衣,个中步骤,这江湖闺阁之中,倒的确没有宫中规矩来的精致讲究。

    春夏秋冬四婢好奇地打量着绮云服侍赵宁的举动,下意识地装模作样地学了起来,只是宫中规矩乃是经过多日训练而得,又岂是她们一朝一夕便能学得精髓,故而绮云做来是行云流水,到了她们手上,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不伦不类。

    楚清溪看在眼里,忍不住叹道:“这真是刻鹄不成尚类鹜,画虎不成反类犬。罢了,罢了,你们当真想学绮云这等本事,私下里好生请教几回。如今我可经不起你们这等折腾。”

    春夏秋冬四婢红着脸,赶忙依常例服侍她梳妆打扮,却是半点不敢回嘴。赵宁在一边看不过去,帮忙插嘴道:“绮云有甚么本事,哪里比得上四位姐姐。”

    春夏秋冬四婢赶忙行礼道:“断不敢让赵姑娘称姐姐,岂不是折煞婢子们了。”

    楚清溪见赵宁帮着四婢说话,便也不再数落她们,含笑道:“如今你们可有人帮了。”,四婢听闻楚清溪语带笑意,心中不免皆松了一口气,纷纷相视而笑,倒也不显得那么紧张了。

    待二人更衣梳妆完毕,恰好听见屋外有欢笑声,原来正是楚歌、胡梦茵、执扇、唐情四人结伴而来,一起来叫楚清溪和赵宁一道用膳。

    “铮儿呢?”,楚清溪不见楚铮和柳浅浅,随口便问了出来。

    “那家伙自从得了柳姑娘,哪里还记得我们这些师姐妹。”,楚歌抿嘴笑道:“方才我还想叫他一起来,可在门前叫了半天,都不见回应,也不知道昨夜里他俩究竟在干啥,竟是睡的这般沉。”

    众人听她打趣楚铮,都禁不住偷偷掩嘴笑将起来。胡梦茵悄悄地打了她一下,嗔道:“什么时候也学得这般油嘴滑舌,害羞不害羞?”。

    众人笑了一回,相互问了早安,便结伴一同到了饭厅用食。刚刚到了饭厅,恰好正遇见楚铮和柳浅浅正结伴而来。只见楚铮春风满面,精神抖擞,柳浅浅面若春花,杏眼含春,真可谓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哎哟,想不到铮少爷您也起的这么早。”,执扇笑嘻嘻地打趣道,显然意有所指。柳浅浅“腾”的一下飞红了脸,俨然是被说中了心事。

    楚铮现已成家,对于执扇调笑说的这些荤话自然不复当年腼腆。只不过周围皆是女眷,他自然不能跟着执扇胡言乱语,只好嘿嘿一笑,胡乱掩饰了过去。

    众人济济一堂,小厮奴仆流水般将饭食送了上来,春夏秋冬四婢与绮云一道,赶忙上前为诸人盛粥布菜。朱纹和碧痕也待上前伺候,只听楚清溪淡然道:“朱纹、碧痕,一起坐下吃罢。”,她二人既已得楚清溪蔷薇金令和天岳小令,俨然已分别为二宗门少主,又岂能如往常一般已侍女自居。

    朱纹和碧痕齐应一声,方才端然落座。其实这小天岳和蔷薇门诸人早已将二人奉若拱璧,只是如今得了楚清溪亲口承认,她二人方才真正坐实了名头。

    众人一边用餐,一边胡乱聊天。唐情含笑谓赵宁道:“昨儿夜里,我已经把相关药物调制了一番。若是不出意外,三日之后,便可为你着手医治了。这几日饮食尽量清淡一些,莫要再食用辛辣发散之物。”

    赵宁点头应允,楚清溪在一边问道:“唐姑娘,你看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做的,尽管吩咐。”

    唐情笑道:“先前我已经说过,这蛊药那是当年雄娘子遗留之物,虽是药效明显,然终究有伤阴鹫。用此药修复容颜者,奇痛奇痒,苦不堪言,故而还需烦请楚姐姐能够狠下心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切不可因为心疼赵姑娘而随便打断。”

    楚清溪微微皱眉道:“这是何故?”

    唐情道:“巫蛊之术,一言难尽。楚姐姐只需知道,若是盲目打断治疗,蛊毒反噬,我与赵姑娘尽皆命赴黄泉。”,她微微笑道:“故而一旦施术,还需楚姐姐和执扇二人为我护法。”

    楚清溪听闻这般可怖,不由得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颤声问道:“需要多久方能平安?”。唐情正色道:“若是顺利,三日便可。若是事出意外,那就不好说了。”,楚清溪的鼻端都开始冒出冷汗,她感觉从来都没有害怕过,即便是当时独自一人面对千军万马,她都不觉得比眼下唐情描述的场景更可怕。

    恐惧来自于未知。楚清溪不通蛊术,自然将之想象的愈发复杂可怖。她久久不敢应允,直到她冰冷的手掌落入了赵宁掌中:“不要紧,我不害怕。”,赵宁的脸有些苍白,然而她的目光却是那么的坚定:“我不要顶着这张不人不鬼的脸跟你过一辈子。只要能治好这伤,什么苦我都能忍。”,她真诚地看着唐情:“唐姑娘,一切都拜托你了。我相信你,也谢谢你愿意为了医治我甘愿以身涉险。”

    唐情含笑道:“只要你有这样的决心,我自然会倾尽全力。我这般说来,也是让你事先有个心理准备。这再大的苦楚,终究会有过去的时候,若是提前有个心理准备,真到面对的时候,也不至于那么艰难。”

    “三天的医治时间。”,楚歌喃喃道,不禁想起了当年自己服食百年犀丹的光景,忍不住有些不寒而栗。当年她短短半日光景,便已是生不如死,这赵宁若要支撑三天,那岂不是当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只是若非如此,也再无良策能助她恢复容颜了。有时候,这女子的容貌比性命更重要呢,所谓女为悦己则容,这赵宁如今与楚清溪两情相悦,自然不愿意一辈子顶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与之生活在一处,这是人之常情,原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楚歌扪心自问,若是自己得了赵宁般遭遇,恐怕亦是拼了命的想要恢复容貌的罢。一念及此,她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悄悄地握紧了胡梦茵的手,正色道:“三日护法,不眠不休,大师姐和执扇二人虽然功力深厚,但也着实有些辛苦。不妨我与阿茵二人与你们轮班,倒也可以稍作歇息,不至于伤了真元。”

    楚铮闻言,赶忙也道:“我也正有此意。我与浅浅亦可护法,以供唐姑娘驱策。”

    第89章 瓮中施灵药一日浸三回

    众人正就赵宁疗伤之事分工布置,楚清溪却陡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当下忙道:“且慢。”,众人的目光随即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却不知她有何要事竟是这般慎重其事。

    楚清溪道:“如今辽兵就在城外,虽尚未发动攻势,想必正在谋战之中。安泰疗伤需要三日之期,期间凶险,自是不言而喻。在此期间,唐姑娘自然不离安泰左右,而我们余下众人亦需随时护法,以防不测。若在此紧要关头,辽兵来犯,那可如何是好?”

    唐情皱眉道:“楚姐姐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你我留在这倒马关内,却不知辽军几时来犯。赵姑娘的伤势如今便已稍为棘手,若是再拖延数月,待皮肉老成,恐怕愈发得大动干戈了。所以我想着,反正也不过区区三日光景,若是辽军如这几日般没有动静,咱们见缝插针,岂不是恰好利用这些时日,抓紧让赵姑娘取了这蒙面的劳什子。”

    听完唐情的话,楚清溪亦只能下定了决心:“既如此,事不宜迟,一切就听凭唐姑娘安排。”。

    唐情含笑道:“我在左厢房里已经放置了一口大瓮,在我准备的这三日里,烦请赵姑娘每日三餐用毕,就去东厢房大瓮里头坐一坐,每次一个时辰。”,她笑着指了指桌上的饭食:“多吃点汤水,着实有些辛苦呢。这一顿吃好了,就可以过去了。”

    楚清溪闻言,连忙站起身来,亲自替赵宁舀了满满一碗白粥,又细心地挑了些爽口小菜堆在粥上,只见切丝小黄瓜,糖渍红萝卜,配着煮得稀烂的粳米粥,红绿白相间,倒也着实好看。

    待用过早餐,赵宁与楚清溪二人跟着唐情执扇一起来到了东厢房处。只见四周门窗早已被封的严严实实,屋内亦已收拾出一大片空地,正中摆放着一个至少可容纳二人的大瓮,瓮下架着松枝柴禾,尚且有零星火光闪烁。瓮口水汽氤氲,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药味,俨然正是从瓮中散发而来。

    “这瓮里的药物是我用来为赵姑娘锤炼筋骨,强健体魄的。”,唐情指了指大瓮道:“我观赵姑娘的身子,着实有些亏损,若是以汤药调理,尚需不少时日。若不然恐怕也禁不住之后三日的疗治。”

    赵宁和楚清溪探头看了看瓮内,只见里头汤水乌黑,犹如墨汁一般,个中黏稠稀软,又似泥潭沼泽,不由得微微变色。唐情看在眼里,知道她们心中发憷,连忙笑着劝慰道:“别害怕,这东西看着可憎,其实对身体却有大益,若是一般人,我还舍不得呢。”

    赵宁听她这般说来,稍稍放松了一些,又听唐情接着道:“入瓮需宽衣,药力方能作用于体内。而且此药宜热不宜凉,还请赵姑娘抓紧时间,快快入瓮才是。”,说完,她一拉执扇的手,笑道:“我们先告辞啦,由楚姐姐陪着,想必也不会寂寞。”,说着,她刚朝外走了两步,忽而转身笑道:“切记是一个时辰。还有,尽量不可动情。”,说完,她当即拉着执扇的手,竟是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楚清溪和赵宁留在屋内,却是面面相觑。赵宁一想到要当着楚清溪面宽衣解带,禁不住有些羞怯的手足无措。楚清溪亦有些不知所措,少顷方才干着嗓子道:“这药冷了不好,你快进去罢。”,她稍稍地背过了身去:“我不看你,你自己进去。”

    只听赵宁声若蚊呐地应了一声,身后便传来了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楚清溪只觉得一颗心噗通噗通跳的厉害,她有些禁不住想转过身去偷看一眼,然而立刻就因为羞赧而顿时打消这个念头。

    赵宁除去了衣衫,露出了纤瘦羸弱的身材。只见她四脚四手细若竹竿,腰肢盈盈一握,简直就似能轻易折断一般。她的臀部没有几两肉,就连小小的胸脯都犹如未发育的少女一般,几根肋骨清晰可见,而那单薄的后背上,更是布满了沟壑纵横的鞭印疤痕。

    原来玉润珠圆的身材,在辽邦的短短一年功夫,竟被折磨成这般模样。赵宁看着自己瘦骨嶙峋的身子,不禁泛起了一丝苦笑,心中暗道:“这瘦下来容易,要想养回去,恐怕亦得废不少功夫呢。”

    她正自怨自艾,忽听楚清溪稍带紧张的语声响起:“安泰,可已入得瓮中?”

    赵宁恍然回神,低声道:“不许转头。”,余音未落,她赶忙几步走到瓮前,正想搭手瓮沿,攀入瓮中,却被一股热浪猛然灼退了半步,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楚清溪正竖着耳朵听她的动静,乍然听见她的惊呼声,顿时“嗖”地一下蹿到了她身边,一把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连声问道:“怎么了,可有伤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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