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奇情之风起边塞》分卷阅读49

    王贲喜道:“楚姑娘这般安排,当真是深明大义。”,他平白又得了成百数千名士兵,自然是喜出望外:“如此便有劳朱纹碧痕二位姑娘,尽早建个花名册与我,老夫也好早作安排。”

    第86章 难得清静日起意认干亲

    听完王贲安排,众人各自散去。楚清溪心中记挂着赵宁,便径自朝她屋的方向走去。此时,只见春羽姗姗几步追将上来,微施一礼,递了一封信笺过来,轻声道:“宗主,这是李婉华留下的,嘱咐婢子一定要交到您手上。”

    楚清溪这才想起回到总兵府后尚未见过李婉华,接过信笺问道:“她人呢?”

    春羽回道:“昨日宗主追逐赵姑娘而去,那女帝脸色就有点不好。后来西夏来人送来急件,那女帝看了,只留下这封书信,便急匆匆地走了。”

    楚清溪边走边拆开了信笺,只见一张粉笺销金纸上一笔娟秀字迹,上头写着:“朝中有要事,不及面辞,待诸事善了,再图重聚。”,字迹颇为潦草,俨然是匆匆写就,正是李婉华御笔。

    原来这女帝出宫这些日子,国事皆有中书令王延松暂理。这王延松为人刚正有余,变通不足,是以李婉华在时,尚能为之周转调停,如今李婉华将这整付担子暂时交由他承担,这王大人古板迂腐的性格,顿时教诸多国事该办未办,渐渐积累了起来。

    这一下,基层办事的官员固然是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就连朝中元启泰那些文武百官,亦被他一点一划的死板套路折磨的够呛,这时日一久,相互之间的龃龉摩擦层出不穷,朝堂之上,愈发是勾心斗角,风云诡谲。

    也幸亏那张太后亦颇通政事,眼看李婉华出宫,自己便留了个心眼,通过其娘家势力作为耳目,倒也对朝堂之上几派的关系了若指掌。眼看这王延松按捺不住几方势力,若再让他搞下去,朝廷恐怕将出大乱子,故而张太后赶忙修书一封,着人快马加鞭送至李婉华手中,令她尽快回宫收拾乱局。

    这李婉华虽说发自内心地想脱下这黄袍,与楚清溪潇洒江湖,过那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可是看到张太后这一纸书函,终究还是放不下那万里江山:“如今太后老迈,皇儿又尚在襁褓,万一这宫中生变,又有何人能够护他们周全。我即便是不当这皇帝,这大夏的天下,终究还是得安安稳稳地交到皇儿手中,方不至于断了我李氏的宗嗣。”

    李婉华一念及此,心中不由黯然。她知道此去一别,又不知何日能与楚清溪相见,更何况,当她看到楚清溪头也不回地紧追赵宁而去,她便知道自己这一片痴心,也许终究是心事空虚化。

    楚清溪看过李婉华的信笺,亦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她又何尝不知李婉华对自己的感情,更何况自己又受了她诸多恩惠,若说对李婉华全然没有半点好感,反倒显得她不通人情了。只是若论真心,楚清溪早已将一片真心尽数给了赵宁,又怎可能再从中分出一些来分给李婉华呢?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楚清溪将信笺折了起来,随手交给了春羽道:“收起来吧。”,说着径自朝赵宁房中走去:“走,去看看安泰。”

    自赵宁跟着楚清溪等人一道回转总兵府,便已得到夏荷传来的信息,故而径自回了房内,避免被王贲认了出来。再加上自己容貌尽毁,心底里终究存了一丝自卑,因此能不见人,赵宁自然是不愿意见的。

    楚清溪轻轻地扣了扣赵宁的房门,听闻里头应道:“谁?”,方才低声唤道:“是我。”,房门应声而开,迎出来的正是绮云,她一边将楚清溪朝屋内让,一边温柔地笑道:“楚姑娘来了。”

    楚清溪含笑与她问了好,一边低声笑道:“安泰呢?”

    绮云抿嘴笑着,悄悄地伸手指了指内室:“公主正在逗孩子玩呢。”,楚清溪闻言,不禁莞尔:“她自己都似个孩子一般,倒是与孩子投缘。”

    她的话声未落,只听赵宁在内室娇声笑道:“啊呀,你咋就长的这么胖?啊,你咋就长的这么胖?”,里头传来娃娃咯咯的笑声,咿咿呀呀的,顿时教整间屋子充满了生气和欢笑。

    绮云也止不住地抿着嘴乐,那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尽管她在辽宫受尽耶律花喇的欺辱,但是自从她怀上这个孩子之后,她便在这孩子身上倾注了自己所有的爱。

    故而看到赵宁这般喜爱自己的孩子,绮云原本提拎着的一颗心顿时落了地,自然愈发全心全意地服侍在赵宁身边,一如既往地犹如昔日穆宗尚在之时。

    楚清溪步入内室之时,恰好正看到赵宁蒙着半张脸正趴在摇篮边上与那小婴儿闹着玩。她的手上拿着一只彩球,正逗得孩子咯咯大笑,犹自伸出莲藕般的小手臂,哼哼唧唧地想要抓住她手中的小彩球。

    楚清溪几步走到赵宁身边,一手温柔地揽上了她的腰肢,一手轻轻在婴儿眼前晃了晃,任由其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指。说来也怪,那婴儿一眼看到楚清溪,顿时眉开眼笑,咧着尚未长牙的小嘴,笑的犹如无锡泥阿福一般,真可谓是憨态可掬,可爱至极。

    楚清溪和赵宁看她笑成这般模样,都被逗得忍俊不禁起来。赵宁原本还想稍稍再端一会架子,如今看来也是装不了了。是以她略略将身子一歪,就势便倚入了楚清溪怀中:“见到王贲了?”

    “嗯。”,楚清溪大致将众人与王贲商议的事情说与她听,一边道:“想不到当日你我闯出辽邦,竟是惹出了这等泼天大祸。这萧太后派军征宋,势必又将造成宋辽边境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此事既然是因你我而起,我们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理。”

    赵宁紧紧地依偎在楚清溪怀中,闻言皱眉道:“昔日你与徐焕之之战,尚让我心有余悸。那辽兵凶悍,远胜于宋人,若是千军万马之中,岂不是愈发令人胆颤惊心?”,她皱眉环着楚清溪的腰身,低叹道:“你虽是本领高强,可无奈双拳难敌四手,我又怎能放心让你与那些士兵们一起去冲锋陷阵呢。”

    楚清溪柔声道:“这倒不打紧。我手下尚有数千帮众,更有楚歌、楚铮、执扇等人相互照应,断不至于伤了性命。”,她凝神想了想,又道:“更何况铮儿一门心思要为国分忧,我这当师姐的,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他涉身险境而无动于衷?”,她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低声叹息道:“他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恐怕师父当真要剥了我的皮呢。”

    赵宁奇道:“你们师父原来这等偏心。”。

    楚清溪含笑道:“这倒是有缘由的。楚铮的娘亲,昔日乃是师父的初恋情人,故而所谓爱屋及乌,对他分外上点心也是正常的。而且当时楚铮呱呱落地之地,自娘胎里就带着寒毒,身子骨相比普通孩子要弱的多,是以从小到大,师父多给他一些关照,多给他一些呵护,在我们这些师兄姐妹们眼里,也早已习以为常了。”。

    赵宁微笑目视着摇篮里的婴儿,忍不住笑道:“也是。你看她,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我怎么看她,都觉得可爱。”

    那小婴儿玩耍了半天,早已熟睡了过去。如今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小小的脸蛋粉嘟嘟犹如红苹果一般,愈发显得面如傅粉,宛若金童降世。

    楚清溪忍不住伸指戳了戳她柔嫩的小脸蛋,一边笑道:“莫说是你,就连我亦觉得不胜欢喜。”,赵宁赶忙拉住了她的袖子,笑嗔道:“她好端端睡着了你戳她干嘛?你看绮云都要心疼坏了。”

    绮云正巧端来了两盏茶,闻言不禁笑道:“她这小屁孩能得公主和楚姑娘的青睐,可不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有什么可心疼的。”

    赵宁闻言,忍不住也笑将起来,逗趣道:“照你这么说来,干脆我就收她当个义女,你可舍得?”。

    绮云一听,一愣之下顿时大喜过望,“噗通”一声跪倒在赵宁脚下,就势磕下头去:“若是公主抬爱,这真是绮云母女天大的福气。公主大恩,绮云……绮云……”,她激动万分,竟是有些口吃起来。

    赵宁见她如此,不禁亦有些感动:“绮云请起。你我自幼一起长大,虽名为主仆,可我一直将你当做自己的姐姐看。”,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拍摇篮中的婴儿:“这孩子着实可爱,你若是答允,我便收之为义女,你若是不愿,我自然也不会勉强你。”

    绮云颤声道:“愿意。自然是愿意的。”,她自己出身卑贱,虽得赵宁看重,可终究不过是宫婢之身。这襁褓中的婴儿虽说父亲乃是大辽当今太子,然在这宋国中原之地,却终究亦不过是蛮夷血脉。如今先帝四公主愿意将之收为义女,这孩子的身份,岂不是鱼跃龙门,一举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此际遇,这绮云自然是千愿万愿,求之不得。

    赵宁见绮云答允,心中亦是快活,她转而谓楚清溪道:“让她姓楚,好不好?”,楚清溪一怔,转而便明白了她的心意:“一切依你所言。”。

    绮云闻言,愈发是喜极而泣。楚清溪既然答允了让孩子姓楚,自然亦是认下了这门干亲。想这楚姑娘身负绝世武学,他日即便是随手传授这孩子一些本事,至少亦使她有一技傍身,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

    “那你给她取个名字吧。”,赵宁依偎在楚清溪怀中,柔声道:“想个好听的。”

    楚清溪笑道:“还是你来取吧,我虽能识文断字,又怎能跟你相比。若是让我取,无非是些花儿草儿的,不免落了俗套,还是你想个别致的,方才配得上咱们这个胖娃娃呢。”

    赵宁听她这般说来,心知倒也是句实话,当下便也不再推辞,笑道:“九乃数之极,卿是贵人身。既是本宫义女,自然当得起九卿二字。你们看,可好?”

    “楚九卿。”,楚清溪默念了几遍,点头赞道:“倒是朗朗上口,只不过所谓公侯九卿,她不过一个女儿家,难不成你还想她出将入相不成。”

    赵宁抿嘴笑道:“她既是我的义女,地位自然不下公侯,取名九卿,又有哪里不对。”,说着她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枚水滴状的羊脂美玉,笑着系在了楚九卿的小脖子上:“只是如今我是公主落难,身上亦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只有这块玉是当日父皇在世之时赠与我的贴身之物,如今便传给你这个小家伙吧。”

    第87章 唐门擅绝技妙手可回春

    绮云岂能不认识这枚穆宗赐给的和田玉坠。这是赵宁八岁上头穆宗皇帝御赐之物,正面上嵌八宝,用阳文篆刻“如意”二字,衬着云龙双凤纹式,背面则雕刻着大片的牡丹图案,更用阴文在边上小小的刻着御赐四公主宁赏玩八字,端得是精致无匹,世上无双之物。

    “此乃公主心爱之物,又怎能平白给了这么个小人儿。”,绮云心中感激万分,却赶忙连声阻止道。

    赵宁笑着拨了拨楚九卿胖嘟嘟的小脸,含笑道:“既然认了这小人儿当义女,自然得给一份见面礼。昔日父皇将此玉赐下来时,本宫亦不过二三岁光景。更何况,她既为本宫义女,本宫赏的物事,她自然承受得起。”

    绮云尚要再辞,赵宁笑着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去了一趟辽邦,莫不成你反而与我见外了不成?昔日里你要了我多少宝贝去,我什么时候与你小气过?如今年岁大了,倒反而拘束了起来,这又算什么事?”

    绮云被她这么一说,细细一想,忍不住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昔日年纪小,加之公主宽仁,纵容着绮云没上没下的不懂规矩。如今绮云开始讲规矩了,却不料想公主非但不赞赏,反而责怪绮云起来。”

    赵宁见她恢复了几分当日的伶牙俐齿,不觉也开心的笑了起来,笑着指着她对楚清溪道:“你看看,刚刚还说要讲规矩了,转过头立马就编派我的不是起来。”

    楚清溪见其二人亲如姐妹,不觉也有些感动,含笑道:“你二人此般情谊,倒也确是难得。”,绮云这时已将楚九卿抱了起来,姗姗行至赵、楚跟前,郑重下跪道:“如今九卿尚小,不能独自给公主和楚姑娘磕头,就由绮云带着她行了这个礼,待过几年她能走能跑了,再让她自己正式给二位磕头。”

    说笑归说笑,礼数不可废。当下赵宁和楚清溪便不再辞,任由绮云抱着楚九卿,正儿八经地行了认干亲的大礼,待得礼成,赵宁笑着起身相扶道:“好了,好了,快起来吧。”,接着她又含笑望着楚清溪道:“既然当了人家干娘,你又有甚么好东西赠给我的九卿儿?”

    绮云听到赵宁开口向楚清溪讨要见面礼,又是欣喜又是忐忑。欣喜的是既然是赵宁开口讨要,楚清溪拿出来的礼自然不会敷衍,忐忑的是之前赵宁的那枚和田美玉已是稀世之珍,若再得楚清溪的一份厚礼,她着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楚清溪闻言笑道:“我可没有你这种金玉宝贝。”,说着她上前抱过楚九卿,仔细向她头脸上端详了一番,又伸手摸了一回她的根骨,方笑道:“这丫头倒是个习武的好胚子。若是绮云舍得,待她长大一些,我倒是可以替她洗髓炼骨,传授些武艺与她。”

    绮云闻言,愈发是大喜过望,忍不住哽咽道:“绮云代九卿先谢过楚姑娘。谢过公主。”,楚清溪含笑阻止她将要行礼的身子:“绮云莫要多礼。你与安泰既情同姐妹,便着实无需虚礼。我与安泰既认九卿为义女,自然定当倾囊相授,不会藏私。待这边诸事善了,咱们再细议此事。”

    绮云见她二人真诚相待,便愈发多了一分感恩之心,当下便也索性省去了那些虚礼,含笑道:“楚姑娘的话,绮云铭记在心。如今天色不早,公主和楚姑娘还是早些安置吧。”

    她正要上前抱起楚九卿,忽听屋外有人笑道:“看来我们是来得不巧。”,绮云赶忙上前打起门帘,笑盈盈站在屋外的,可不正是执扇和唐情二人。楚清溪慌忙起身相迎,含笑嗔了执扇一眼道:“什么叫来得不巧?”

    执扇拉着唐情的手,嘻嘻笑道:“刚到门口,便听见你们要安置了,可不是来的不巧。”,她的语气有些调侃,任谁都能听出来她的言语之间带着调笑之意。

    赵宁顿时飞红了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楚清溪亦有些羞恼地瞪了执扇一眼,笑骂道:“从小到大都不正经,如今倒好,连我都敢取笑了。别以为现在年岁大了我就不会揍你,仔细着那块皮痒了,姐姐我帮你好生整治整治。”

    执扇吐了吐舌头,禁不住缩了缩头。她自恃艺高胆大,从来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唯独却偏偏只服楚清溪一人。楚清溪比她稍年长几岁,相比楚歌楚铮等人,她二人的年龄相差的恰到好处。

    是以当时这两个年岁相仿的二人没少打架,只不过小孩子之间,越是打架的,感情便越好,是以这执扇虽说当时整天挨楚清溪打,两个人的感情却是越打越牢靠。只是她们之间的感情不同于楚清溪之于楚歌,只限于纯粹的同袍之谊。

    “楚姐姐,我们此番来,主要是想再商议一下阿四的伤势。”,唐情见到她二人感情这般深厚,当下亦不由得对楚清溪产生了一些亲近感。

    楚清溪自然知道她们所为何来,如今见唐情亲口提起,不免亦甚为感动:“有劳唐姑娘了。”,执扇在一边吃吃笑道:“你对她倒是客气,你咋不也谢谢我呢?”

    楚清溪轻轻“呸”了一声,笑道:“你这个不要脸的,打小就是这副泼皮无赖样儿。”,唐情闻言不禁也“扑哧”笑了起来,悄悄瞪了执扇一眼,笑道:“楚姐姐所言甚是,她就是个泼皮无赖儿,咱们不要理她才是。”

    说笑归说笑,唐情已经拉着赵宁,让其揭开了蒙面的黑纱。沟壑纵横的伤口再一次展现在众人眼前,即便是早已看过她的伤势,众人却依旧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唐情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赵宁的伤势,面色凝重的有些让人紧张。“唐姑娘,你看安泰的伤势,可有治愈的把握?”,楚清溪有些不安的询问道。她纵使久历江湖,见多识广,却亦免不了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的心情,事关赵宁的伤势,她不得不万分上心。

    唐情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赵姑娘的伤,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楚清溪急道:“那能治么?”

    唐情道:“治倒是能治,只是得受些罪。”,她有些不忍地看着赵宁,有些迟疑道:“我得用刀在你脸上重新塑形,再用昔日雄娘子留下的巫蛊药物覆在伤口之上用布缠住,三个月之内,你不能洗漱,不能见阳光,亦不得寻常吃喝,只能饮食我为你调制的疗伤药物,你可忍得?”

    她有些担忧地望着赵宁,接着又道:“这些巫蛊药物傅在脸上,奇痛奇痒,然手不能抓,脸不可挠,亦没有其他办法可以缓解,你可忍得?你若是都能忍得,我便有把握使你恢复九层容貌。”

    “九层?那还有一层呢?”,赵宁连忙问道。

    唐情正色道:“为医者,不敢做百分百之承诺。我只能说会尽力而为,却绝不敢打包票说能恢复的纤毫不差。”

    执扇笑嘻嘻地揽住了她的肩头道:“看看,又一本正经了,这样真的一点都不可爱呢。放轻松点,你这么正儿八经的,非但唬坏了赵姑娘,就连楚姐姐都被你唬白了脸呢。”

    唐情一把拍开她的手,嗔道:“正因为是自己人,才得把真话说在前头。不然这牛吹出去了,事儿没办好,又怎么对得起赵姑娘和楚姐姐的信赖。”

    楚清溪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拉住了赵宁的手,肃容谓唐情道:“安泰的伤,就有劳唐姑娘费心了。不管如何,唐姑娘大恩,清溪都没齿不忘。”

    赵宁紧接着也道:“只要能将我这张脸治好,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罪,我都能忍。还请唐姑娘施以妙手,早日将我这张见不得人的脸恢复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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