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奇情之风起边塞》分卷阅读19

    鹤儿见她欢喜,不觉也快活起来,当时她乍一眼看到昏迷中的楚清溪,只觉得这姑娘美的犹如玉人儿一般,但周身一股清冷的气质,却着实让人有些难以亲近。而如今,小小的一碗清粥竟能让这冰山般的人儿散发出一丝人气儿,甚至于让她吃的眉眼弯弯,平添出几分喜气来,禁不住让鹤儿打心眼里觉得可爱起来。

    若是楚清溪知道,在喂她吃粥的小侍女眼里,自己竟然平白添了几分可爱,恐怕亦会觉得哭笑不得,不知所谓。只是如今她的全部注意力皆都放在了眼前这碗清粥上,竟丝毫没有发觉鹤儿望着自己的眼神中,带了几分被萌到的神情。

    如此一个吃的欢快,一个喂的卖力,不一会儿功夫,大半碗清粥竟被风卷残云一般,全进了楚清溪的肚子。这些粥食下肚,楚清溪只觉得精神一振,愈发觉得腹内空空,便意犹未尽的盯着鹤儿手中粥碗,竟是有不依不饶之态。

    鹤儿见状,不由得抿嘴笑道:“姑娘稍等,婢子再去盛一碗来。”

    楚清溪当时力竭昏迷,又不饮不食这么多天,早已经饥肠辘辘,看着鹤儿手中那只青玉碗,不由得有些发愁:“这小小的青玉碗,纵然吃个十七八碗也是不够的。”

    鹤儿看着她的神情,心中亦不禁猜到了几分,不由得抿嘴笑道“姑娘伤重初醒,虽然不宜多食,但吃些粥食是无碍的。”,她望着楚清溪脸上微微泛起的红色,又道“这宫中的小厨房昼夜不歇,任何时辰都有人伺候着,这些清粥更是皇上爱喝的,断无不够之理,所以只要姑娘想吃,尽管吩咐婢子便是。”

    楚清溪听她这般说来,不由得也失笑起来:“依你这般说来,这宫里的女子,若是贪嘴的,岂不是个个都成了大胖子。”

    鹤儿见她如玉般的脸庞泛起笑意,禁不住一时看傻了眼,愣愣地道:“姑娘你长的真好看。”

    楚清溪见她娇憨,又这般全心全意伺候自己,不由得也冲她放柔的脸色,微笑道:“这皇帝三宫六院的,哪里还缺得了美人。”

    鹤儿吃吃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咱们这个皇上,可不同你们大宋的皇帝。”

    楚清溪微微挑眉,奇道:“难不成他是个好男色的?”

    话音未落,只听鹤儿和鹿儿“扑哧”一声,一起笑了出来,接着又慌忙噤声,端容道:“姑娘说笑了。咱们皇上,乃是先帝长公主登基,是为女帝。若论年岁,也的确到了该择皇夫的年纪,只是若说三宫六院,那倒是没有的。”

    原来作为侍女,她是不应该这么多话的,可是鹤儿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楚清溪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灿若星辰的眼眸望着她,她就情不自禁的倒豆子般,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一切都统统告诉眼前这个状若西子捧心,质比月华高洁的女子。

    她正说的欢,却听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鹤儿,朕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爱嚼舌根的。”,说话声中,只见珠帘一卷,便从门外走进一个身穿着团龙黄袍的女子,只见她身量高挑,目测大概二十多岁年纪,眉眼之间虽然带着笑意,却依然有一股位极九五,不怒而威的气势。

    鹤儿和鹿儿一见来人,顿时矮了半截,“噗通”、“噗通”跪倒在地,伏地拜道:“皇上……”

    那黄袍女子似笑非笑瞅着鹤儿,曼声道:“起来吧。这嚼舌头的帐留着以后再算,还不快去为姑娘取粥。”

    鹤儿如蒙大赦,忙不迭领命而去。鹿儿则屏声静气伺候在一边,已然恢复了端庄肃穆的神情。那皇帝打发了二人,方自喜孜孜转过身来,望着楚清溪道:“可算是醒了。”

    第31章 女帝加青眼富贵逼人来

    第三十一章 女帝加青眼富贵逼人来

    楚清溪见那皇帝喜孜孜望着自己,神情之中带着几分温柔笑意,又见她犹自穿着团龙黄袍,堪堪只除去了头上的冠冕,一望便知是下朝之后便径自赶来探视的。

    先前从鹿儿鹤儿口中,楚清溪已知眼前的皇帝对自己一行众人有着救命之恩,她心知自己的伤势,亦记得当时九死一生的惨烈场面。她知道若非眼前这个皇帝从路上将她们捡回来,恐怕她和朱纹碧痕,早因伤势过重而一命呜呼了。

    就冲着救命之恩,楚清溪也必须对这皇帝笑颜以对。她挣扎着想从床上翻身而起,口中言道:“宋女楚清溪,多谢陛下救命之恩。”

    “楚清溪。”,那皇帝喃喃重复着她的名字,含笑道:“我姓李,名婉华。不过……”,她的眼睛微微转了转,微微挑了挑眉,又道:“你可以叫我影月。”

    楚清溪稍带惊愕地瞅了她一眼,自古皇帝都自称为“朕”,这西夏女帝却在自己面前你来我去的,一点也不摆皇帝的架子。殊不知这李婉华看着楚清溪,心中亦在止不住的赞叹:“这天下竟有这等美丽的女子,不但相貌脱俗,而且气质高雅,纵观这西夏国内,哪里还寻得出第二个这般的女子,真可谓玉为肌肤冰做骨,真不知是怎么养的。”

    李婉华一边说着,一边却伸手阻止了楚清溪的动作,笑道:“好不容易醒了,可别为了这些虚礼又惊动了伤口。”,她正弯下腰,想帮楚清溪扶好腰后的靠枕,却见鹿儿赶上前来,利落地替楚清溪摆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佯作不经意道:“这鹤儿拿个粥都去这么久,你且去看看,为何事耽搁了?”

    这几日来,这皇帝不但明令将这楚姑娘安置在自己寝宫的偏殿处,而且每一下朝就往这边赶,又嘱咐太医院务必日日会诊,不计成本将这楚姑娘等人治愈妥当。更有甚者,近日来,这皇帝甚至将一干奏折统统搬到了偏殿,大有日夜陪伴之意。如此殷勤上心,恐怕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皇帝对这个半路救下的姑娘,可当真非同一般。

    是以鹿儿一听皇帝这般说来,便知此乃打发自己出去的托词,当下心领神会,曼应一声,行了个蹲礼,又冲其余在一边伺候着的宫女内侍打了个手势,便径自去寻鹤儿去了。

    李婉华眼瞅着偌大一间偏殿,只剩下自己与楚清溪两个人,不由得心中暗暗称赞鹿儿善解人意,不愧是自己培植多年的亲信,真可谓深得朕躬。

    楚清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暗生疑,自己从未与这西夏女帝有过来往,怎生看上去竟对自己如此亲近有加?她看着李婉华一身宫廷装束,忍不住又想起心中的那道身影来,于是问道:“陛下当日救了民女三人,不知可有看到一个穿黄衫的年轻女子?”

    李婉华似嗔非嗔地瞥了她一眼,含笑道:“方才我与你说的话,你都不放在心上。不许你唤我陛下,一听到陛下二字,总教人想起前朝那些老古董来,无端的教人心烦。你唤我影月,可好?”

    楚清溪当务之急是想得知赵宁的下落,见这西夏女帝有意对自己亲近,当下便遂了她意:“影月,你当日可见过一个黄衫少女?”

    李婉华见她这般听话,不由得心中又添了几分欢喜,当日她白龙鱼服,前往宋境体察中原民生政情,恰在回国途中偶然听见路边一辆马车上有女子哭泣之声,依她平日里的性子,断不是个爱管闲事的,可那一日自己却像着了魔一般,非得让鹿儿上前看个究竟。

    这一看之下,这鹿儿便将朱纹领到了她的车前,而看到朱纹的模样,她竟又对朱纹口中的楚姐姐起了好奇心。听闻那楚姐姐伤重昏迷不醒,她便好心遣了一个随行的太医前去查看,而她自己也亦踱到了马车边看热闹。

    可当她看到楚清溪那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时,李婉华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莫名的物事击中了。她的心一下子跳的飞快,似乎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血衣女子,李婉华只觉得自己的心莫名的起了怜意。

    是以她毫不犹豫地令人将重伤的三人带回了西夏皇宫,更是破天荒地将楚清溪安置在了自己寝宫的偏殿处。为了这事,前朝的那帮老古董们也没少和自己置气,均说血衣女子来历不明,不得居天子寝宫,以免是他国奸细。

    话虽有理,可在这件事上,李婉华却坚持了自己的直觉,那个昏迷中的玉人儿,虽然浑身浴血,但容貌五官却毫无狡诈之气。更何况李婉华自幼以来从未因为一个人而怦然心动,现如今这个人就在眼前,虽然只是一个女子,可对于李婉华来说,她却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物。

    随着那昏迷中的血衣女子搬入偏殿,那一处地方便成了李婉华心心念念之所。虽然那女子从未跟她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可只要她安安静静躺在偏殿之中,李婉华的脚步总会情不自禁朝那里走去。那女子一睡就是四天四夜,而李婉华在偏殿呆的时辰亦是越来越长。

    而自她问过那两个早一些醒过来的名唤朱纹碧痕的丫鬟后,李婉华愈发对昏迷中的血衣女子产生了一些敬佩。朱纹和碧痕没有说明楚清溪和赵宁的关系,单单只说了徐焕之为将赵宁掳走,不惜动用军队围捕四人,楚清溪力战不敌,导致旧伤复发之事,听在李婉华耳中,亦不禁为楚清溪这等外柔内刚,不畏强权的性子唏嘘不已,从此在心中愈发对她平添了几分好感。

    听闻楚清溪这般询问,李婉华不禁有些羡慕起赵宁:“你自己身子都这样了,还记挂着赵家妹子。我遇到你们的时候,只有你们三人,那赵家妹子,恐怕已经落在那个总兵手里了吧。”

    楚清溪听她这般说来,心中唯一残留的希望已然落空,神情之间顿时有些失落,半晌方低声道:“能不能让我见见朱纹和碧痕?”

    李婉华凝目望着她,微笑道:“你好生歇着,我这就叫人请她们过来。”,她的一双妙目端详着楚清溪的脸,忍不住又问道:“你说的那个赵家妹子,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楚清溪的目光似乎到了很遥远的地方,她灿若星辰的眼眸中隐隐泛起了一丝雾气“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竟是这般无能。”,她愣愣地看着李婉华,却又似穿过李婉华的身子,看着另外一个人:“是的,她对我很重要,若是可以选择,我心甘情愿的代替她去做任何事。”

    李婉华的心突然犹如被狠狠抽了一鞭子,她从来未曾有过这般感受,可楚清溪这句几乎低不可闻的话,却似在她心中狠狠地划开了一道口子。

    李婉华眼角的肌肉不由控制地抽搐了几下,强笑道:“你也不要太过责备自己,莫说是你早以有伤在身,即便是身强力壮的男子汉,又有几个人能抵挡住边关铁蹄。”,她的目光隐隐带上了一丝隐忧,却又劝道:“那赵家妹子既然是宋帝的亲妹子,想必骨肉情深,定不会有生命之虞。你还是在此安心养伤,待伤势痊愈,再上京城去寻她便是。”

    楚清溪的嘴角硬生生扯出一丝笑意,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李婉华身上,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影月。此恩此德,清溪没齿难忘。”

    李婉华的双颊因为她的注视猛然飞起了一丝嫣红,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却恰好一耳朵听见鹤儿和鹿儿故意放轻的脚步声,慌忙唤道:“鹤儿,让你取个粥,怎么要这老远功夫?”

    鹤儿闻声赶来,一边笑道:“皇上,方才婢子去厨房取粥,看到厨房里正在做羊羔蒸乳,婢子想着楚姑娘方才吃的香甜,怕这清粥寡淡,便擅做主张取了一些,只是当时火候未到,是以婢子略等了一等,您看,这羊羔蒸乳还热腾腾的呢。”

    她年岁尚幼,笑容里带着娇憨,又配着一付伶伶俐俐的口齿,叽叽呱呱顿时将气氛活跃了几分。再看她与李婉华之间的对话,俨然便是贴身近侍,虽然守着主仆之礼,但却也未曾对李婉华的皇帝身份过于畏惧。

    李婉华正被楚清溪突如其来的注视搞的有些不知所措,而这鹤儿牙清口白的一顿交代反而教她回过神来,闻言不由得笑骂道:“当真是为了等这羊羔蒸乳,而不是因为自己嘴馋了?”

    鹤儿小脸一红,忍不住噘嘴回道:“皇上取笑婢子,婢子又不是贪嘴婆娘,哪里会因为贪嘴耽误了伺候楚姑娘。”

    从她小小的模样里说出“贪嘴婆娘”四字,就连尚自沉浸在自责中的楚清溪,亦忍不住有些莞尔。李婉华见楚清溪脸色和缓,心中不禁大悦,一时已将方才的失望抛在了脑后,含笑示意鹤儿将手中托盘放在床头案几之上,随口道:“传朕的话,赏鹤儿羊羔蒸乳一品。”

    鹤儿闻言,顿时喜出望外,伶伶俐俐冲李婉华磕了个头,娇声道:“婢子谢皇上赏。”,她笑眯眯望着李婉华手中的玉碗,随即便倒退几步退了出去,自去找鹿儿去御膳房传话不提。

    李婉华见左右无人,便自坐在了楚清溪的床沿边上,伸手端起一个玉碗,一边柔声道:“尝尝这羊羔蒸乳,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西夏苦寒,这羊羔蒸乳倒是极养人的。”

    话语声中,她已经将半匙牛乳送到了楚清溪唇边。楚清溪见她这般降尊纡贵,竟然亲力亲为伺候起自己来,不由得半是推拒半是赧然言道:“不敢有劳影月,还是我自己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有乱码。

    第32章 故人重逢日 相顾泪千行

    李婉华见楚清溪这般客套,心中不免有些讪讪,她从未对人这般上心过,亦从未亲手做过这等伺候人的差事。可谁知如今第一次与人示好,却竟被拒绝在千里之外。

    只是李婉华纵然心中不悦,却丝毫未显露在脸上,闻言只是含笑道:“你重伤未愈,不可轻易劳动。清溪,我对你颇为投缘,故而你也莫要与我生分。”

    说话间,她手中的汤匙已然固执地举在楚清溪唇边。撇开李婉华女皇的身份不提,单单就凭着一个救命之恩,楚清溪亦不能毫无余地的驳回她的面子,更何况如今寄人篱下,还得仰仗他人鼻息养伤不是。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下楚清溪便以不再推辞,轻张檀口将汤匙上的牛乳含入嘴里,顿时觉得**扑鼻,唇齿留芳,不由得脱口赞道:“你这厨子的手艺,当真不赖。”

    李婉华顿时眉开眼笑,忙又递了一匙到她嘴边,楚清溪当即又将之尽数饮下,几番喂食,李婉华手中那一小碗羊羔蒸乳竟尽数入了楚清溪的肚子。

    她这边吃的欢畅,殊不知方才自己的随口一赞,竟使得当日当值的御厨们个个鸿运当头,就在那一品羊羔蒸乳送上去没多久,女帝便颁下赏赐,莫说是掌勺的,就连当日烧火的火工,亦是一个不落,人人有份。

    李婉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高兴过,就算是亲力亲为,替人端碗喂汤,只要是看着楚清溪一口一口将自己递过去的食物尽数吃光,她便觉得心中无一处不妥帖熨然。

    她甚至都没有想过再让鹤儿、鹿儿前来伺候楚清溪,虽然她知道若是被前朝那些老古董知道自己在做这等伺候人的差事,恐怕又会被当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谏上几回。

    就好比是自己的择婿之事,论理讲这只是她的私事,择不择婿,何时择婿,几时轮得到他们置喙,可是那帮前朝的老古董们,却以“国不可无嗣”为由,整天介的催着她早日选定皇夫,尽以为她不知道他们自己心里的算盘!

    可惜她父皇在子息上头露了怯!虽然当时她父皇生了不止她一个孩子,可是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头来竟只有她一个长成的,那些堂叔伯们也不是没想过将自己的儿孙推到前头来,却皆被她父皇一一打碎了盘算,最后竟将她一个女儿家,推上了这西夏皇位!

    因此,若是她不解决这子嗣问题,恐怕她父皇当时为之呕心沥血保住的这一脉的皇位,又得落入他人之手,到时候宗庙易主,她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到时候待她百年归老,又有何面目去见她的父皇?

    一想到这个问题,李婉华就觉得头疼。打小以来,她便已经知道自己与别个的不同。当时每逢节日,宫里都会大宴群臣,那些王公大臣们甚至可以将家眷子女带入宫中,共赏花灯烟火。

    而就在那时,李婉华就知道,那些公侯子弟,贵介公子,无论他们是孔武少年,抑或是俊秀儿郎,都令她提不起半分兴趣,反倒是那些娇滴滴的贵族小姐,即便是刁蛮任性,或者是木讷寡言,亦能让自己觉出三分好来。

    当时父皇膝下尚有皇子,她从未想过这等千斤重担最后会落在她的肩上。当时她也不是没有过打算,她跟那些兄弟的关系都处的很好,只求将来他们任何一个人登了基,都能保证她先帝长公主的尊荣。至于她想跟谁要好,过什么样的日子,最好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便好。

    可如今这番如意算盘显然已经落空,那些前朝的老古董们,对于皇族血脉的延续更是容不得有半分妥协,眼下自己年岁渐长,皇夫之位却一直空置,愈发惹的朝廷上的几大势力犹如斗鸡般盯着这个位置,一心只想让自己族中的子弟月宫择桂,独占鳌头。

    是以近几年来,明的暗的,有意无意催着自己尽快择婿的折子层出不穷,甚至还有当庭具本奏折,竟敢于自己针锋相对,不惜在朝堂上上演一出以头触柱,拼死诤谏的闹剧。

    当日若不是自己早已看出这等老顽固的心机,恐怕定会在助他成为一代忠臣的道路上狠狠推上一把,遂了他诤谏风骨的美名,而她自己,则会因为拒不纳谏,逼死忠臣,而被扣上昏君庸主的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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