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奇情之风起边塞》分卷阅读15

    赵宁见楚清溪没有躲闪,也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心中愈发欢喜起来。方才的吻已让她留下了甜蜜的印象,如今见楚清溪这等柔顺驯服,便更是大着胆子探过头去,直朝她的唇上吻去。

    楚清溪见她得寸进尺,更是面红耳赤,正要扭头躲闪,却已经避之不及。她只觉眼前一暗,口齿鼻端之间便已经充满了赵宁的气息。

    楚清溪“嘤咛”一声,刚要开口阻止,又觉牙关一松,竟恰巧被赵宁的舌头夺门而入。这一下城池尽失,溃不成军,她只觉得赵宁的舌头温柔而甜蜜,紧紧纠缠着自己,舔吻吮吸,无所不用其极,不一会儿功夫,楚清溪只觉得自己竟早已头晕目眩,手脚酥软,只能紧紧地攀附着赵宁的脖子,方能勉强站稳脚跟。

    直到感觉呼吸困难,赵宁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楚清溪。只见眼前美人如玉,娇羞不胜,哪里还有半分素日里的冰山姿态,赵宁忍不住又想探头过去,好生再亲近一回。

    楚清溪见她又想轻薄自己,不由得又羞又急,这等缠起人来,也不知何时能出得了这房门。若是被朱纹、碧痕知晓,岂不是要活活羞煞人也?

    可如今眼前这人,却是打不得也骂不得了。她转念一想,顿时计上心来,慌忙伸手推住了赵宁的身子,一边佯作忧郁道:“你我如今虽是两情相悦,可终究我比你大上许多。若是再过上数年,你尚风华正茂,我却垂垂老矣,到那时,你可会嫌我老迈?”

    赵宁闻言,禁不住“扑哧”笑将起来,转而拉着她的手走到镜子前,笑道:“楚姐姐,你看看你自己,哪里看得出比我大啦?嘻嘻,先不说像你这般武功高强的驻颜有术,就算是你当真□□十岁了,到时候我也早成了老太太啦。嘻嘻,你这么好,我又怎会嫌弃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已经是阿弥陀佛啦!”

    她笑眯眯地看着镜中的楚清溪,嘻嘻笑道:“老天爷当真对我不薄,既让我享受过荣华富贵,又让我遇到你这般如花美眷,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呀!”

    第24章 两心喜相逢祸从天上来

    楚清溪见她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忍不住轻轻拍了她一下,含笑道:“什么如花美眷,尽是胡说八道。”

    赵宁笑嘻嘻道:“谁说不是。这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好看过你去。嘻嘻,就连昔日我父皇后宫的那些妃嫔,跟你一比,简直都成老母猪啦!”

    楚清溪听她这般比方,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一边嗔道:“怎可以随便拿你父皇的妃嫔取笑,真是胡闹。”

    赵宁笑道:“自古千金难买一笑,父皇若是知晓我已找到了心上人,也定会老怀欣慰的,又怎会因我说他的妃嫔不如你而不高兴呢。”

    楚清溪伸出葱管般的玉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脸,含笑道:“千金难买一笑,你这是自比周幽王,又拿我比作了褒姒了。”

    赵宁“啊哟”一声,连连摆手道:“该死,该死,我一时忘形,竟混用了典故。嘻嘻,楚姐姐,你这般天仙化人,又怎是褒姒那种祸国妖姬可比。”

    楚清溪眼波流转,似笑非笑道:“你……你还叫我做楚姐姐?”

    赵宁一愣之下,不觉喜道:“那我以后叫你清溪可好?”

    楚清溪含笑道:“好。那我叫你什么呢?”

    赵宁笑道:“我有个乳名,只有父皇母后叫过,唤作安泰,清溪亦可这般唤我。”

    “安,定也,泰,安也。看来你父皇母后爱你甚深,竟将这般清福之名尽赐与你,想必是希望你一生平安喜乐,富贵安宁吧。”

    赵宁听楚清溪这般说来,不由歪身倒在了她的怀中,点头道:“只可惜母后薨的早,父皇虽说疼我,但毕竟是男子,又身为九五之尊,肩挑着天下重担,又岂能如女子般体贴入微。”

    她目不转睛看着楚清溪那张端庄秀丽的脸庞,忍不住吃吃笑出声来:“当日赵仁将我和亲契丹,我原以为父皇当日所赐安泰二字竟不作准,这一世恐怕得天天吹风吃沙,老死亦不得回归故乡,想不到阴差阳错竟是遇见了你。嘻嘻,原来我这次和亲,和的竟是与你这门亲事,这般想来,老天爷当真待我不薄。”

    楚清溪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微笑道:“也幸亏了你那个忠心的丫鬟,要不是她以身相替,你又如何能这般轻易逃脱。”

    赵宁的身子猛然一震,翻身便从楚清溪怀中站了起来,失声道:“我只顾自己快活,竟将绮云丫头忘在了脑后!也不知道她如今生活如何,惯不惯那西北荒凉之地!”

    一想到绮云当日挺身而出,桃代李僵远嫁契丹,赵宁的一颗心顿时拎了起来:“那耶律花喇不知是何模样,性格如何,也不知对绮云好不好?”,她越想心中越是不安,不由得暗暗自责起来:“我自己逃出生天却让绮云代我受苦已是不该,如今我与清溪情投意合柔情蜜意,竟从来都不曾想过绮云的处境,实在是太过凉薄。”

    一念及此,赵宁满腔的情热顿时化作了乌有,她的眸中渐渐泛起泪光,看着楚清溪道:“清溪,我是个没良心的人。绮云她如今生死不知,我却在这里高高兴兴的,半分都没有想过她,她要是知晓,定会后悔当日白白服侍我一场!”

    楚清溪见她自责,心中亦是不忍,忙道:“绮云代你出嫁,占的是公主的身份,到了辽邦,自然是阏氏之尊,那契丹虽说不如南朝繁华,但也断不会委屈了她。至于性命之忧,更是无稽之谈,它辽国兵强马壮,绮云贵为辽太子阏氏,自然地位卓然,又岂会为人所害。”

    赵宁道:“宫中诡谲,多喜杀人不见血。绮云在我身边多年,自然熟知宫中诸多手段,这一点我倒是不担心。只是她假扮是我,但又终不是我,我只担心那耶律花喇发现她是假扮的,那又该如何是好?”

    她越想越心惊,恨不得立马插翅飞到绮云身边,她一把拉住了楚清溪的袖子,哀声道:“清溪,要不我们一起去偷偷看一看绮云,要是她安然无恙,我也可以安心!”

    楚清溪微微蹙眉道:“我知你记挂绮云安危,论理讲也的确该去探望一下。只是那契丹王帐定有高手护卫,犹如铜墙铁壁,而我如今身上只剩得以往的二三层功力,也着实没有把握带你擅闯那等重兵之地。”

    她的眼中泛起为难之色,接着又道:“若是我一个人,闯便闯了,倒也不怕什么,只是你的身份一旦泄露,岂不是既害了自己又害了绮云?如今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护你周全,我便不能答允让你以身犯险。”

    赵宁听她这般说来,心道:“你担心我的安危,我又何尝不担心你的。”,她亲眼目睹过楚清溪散功之苦,自然知道此事绝非儿戏,暗道:“如今你只剩昔日的二三层功力,我若是坚持己见,岂不是生生将你往险境里推。绮云虽好,但在我心中,纵使有一百个绮云,亦抵不过一个楚清溪,也罢,想来绮云顶了我的身份,在辽国也不会受多大的罪罢,也只好等清溪的内伤痊愈了,再做打算。”

    她如此盘算,见楚清溪尤有愧色,不禁伸手抱着她道:“你说的有道理,我听你的便是。眼下咱们就好好疗伤,我呢也勤练武功,等你伤愈,我们再去探望绮云。”,她正色道“若是绮云在那边生活的好,那自然是最好,若是绮云过的不好,那咱们就把她带回来。”

    楚清溪面带愧色,犹自说道:“对不起,安泰,我……”,她话未出口,却已被赵宁捂住了口唇,柔声道:“你不用多说,我都懂,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楚清溪见她这般善解人意,心中亦不觉泛起了诸多柔情,她伸出两段藕臂,亦紧紧地回抱住赵宁的腰身,两人相依相偎,更有一番无声胜有声的意味。

    这边两人如此盘算,殊不知一场泼天大祸正悄然而至。而这麻烦的源头,正是赵宁无辜招惹的徐素娥。

    这时候的徐素娥,正面色发白地听着樊天旭说着打探来关于赵公子的消息。

    那日樊天旭知其心意后,便着手派人四处打听起那个名唤赵嗣的年轻公子的来历。这小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这徐府若是要查人,却是易如反掌。

    此时,樊天旭正一脸严肃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跟前的徐素娥。他已经将打探得来的消息告知与她,那名为赵嗣的公子,原来是一个女子所扮,而当日她口中的楚姐姐,正与她同居一个小院。

    徐素娥的脸色时红时白,她既为自己莫名喜欢上一个女子而感到羞愧,又为那化名赵嗣欺骗自己的少女感到恼怒。

    平白无故,装什么男子!徐素娥一想到当日自己对那人的态度,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从此再不要见人才好。她心中又羞又怒,又遗憾于平白失去了一个好不容易看中意的男子,心中诸多情绪汇聚在一起,忍不住教她尽数迁怒到了赵宁身上。

    “要不是她假扮男子,又岂会让我这般丢人现眼!”,徐素娥的面庞有些扭曲,原本清秀的面容此时亦多了几分煞气:“樊叔叔,你要为素娥做主呀!若是轻易放过了她们,让素娥今后还怎么做人!”

    樊天旭阴笑道:“素娥不必烦恼,自有樊叔叔替你出气。嘿嘿,区区几个女子,又怎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是打是杀,全凭素娥心意。”

    徐素娥恨道:“那姓赵的女子害的我颜面尽失,定不能轻易饶过她去!”,她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清冷高雅的身影,咬牙又道:“还有那个姓楚的女子,当日竟敢全然不将我放在眼里,这次我定要好生折辱她一番,好教她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樊天旭呵呵大笑道:“不愧是徐府的千金,真正是好气性!如此便依你所言,断教那二个女子好生收受一番!”

    徐素娥道:“樊叔叔,你可有什么妙计?”

    樊天旭捻须道:“莫要着急,暂且静待时机。只有周密部署,方能教人插翅难飞!”

    徐素娥这边因爱生恨,誓要将赵宁等人好生收拾一番,方能消她心头之恨,是以近些时日便一直盯着樊天旭,整日介叫他出谋划策,以期早日能报仇雪恨,一消心中怨气。

    而那樊天旭老谋胜算,竟不屑于寻常手段,以免落人把柄。是以他一边安抚徐素娥稍安勿躁,一边亦派人暗中盯紧了赵宁等人所居小院,将其起居作息,性格习惯一一掌握了清楚。

    这一日,朱纹和碧痕正在厨房择菜,楚清溪犹在房内春睡未醒,而赵宁则一个人在院中犹自练习着一套“飘絮掌法”。

    自从当日她对楚清溪说要好生练武,以备他日潜入辽帐探望绮云之后,不得不承认,赵宁的确比往日勤快了几分。虽说不至于闻鸡起舞,但每日的功课却是一日不落。莫不说已将昔日楚清溪传授的“蔷薇三式”烂熟于胸,就连内家功夫亦是精进了不少。

    楚清溪见她用功,心中自然欢喜。所谓技多不压身,赵宁既然肯学功夫,楚清溪自然不会藏私。见她学有余力,当即便选了这套“飘絮掌法”传授与她,此掌法共分六路,融汇了拳掌抓指,刀剑勾戟等等路数,每一路都蕴含九个套路,每个套路又环环相扣,变化无穷,端得是十分厉害。

    这套掌法更为厉害的是,随着使用之人武功精进,便能随心所欲将随想而得的招式尽数化在这套“飘絮掌法”之中,可谓是生生不息,无穷无尽。

    而赵宁看到楚清溪使出这套掌法时,意泰闲闲,犹如谪仙,极尽潇洒绝尘之态,更是大喜过望,当即缠着楚清溪传授心法口诀,每日里又自觉潜心练习,竟丝毫无半分偷懒耍滑之意,亦教楚清溪大为意外。

    赵宁正使出一招“陌上垂柳”,甚觉有些得意时,突然听见院门口“噗通”一声,竟是有人跌倒在门外。赵宁甚觉奇怪,又见朱纹碧痕犹在厨房忙乱,竟是没有听见动静,便自收势出门一看,却见一个满身血迹的青年正倒在自家门口,已是奄奄一息!

    第25章 虎无伤人意人有伤虎心

    赵宁见门口倒着一个满身鲜血的年轻人,禁不住大吃一惊,慌忙俯身探视,只见他胸口尚且有微弱呼吸,便知人还有救。当下扬声叫道:“朱纹、碧痕!快来帮忙!”

    朱纹和碧痕循声赶来,看到这番景致,皆不禁有些踌躇。赵宁见状,连声叫道:“你俩还杵在那里干什么,没看见我搬不动他吗?”

    朱纹犹疑道:“赵姑娘,此人来历不明,贸然收留他恐怕会惹来祸端。”

    赵宁道:“能有什么祸端?你没见他快要死了吗?别啰嗦了,快过来帮忙,有什么事情都由我担着。”

    朱纹尚且犹豫道:“赵姑娘,你看这事儿是不是先问问楚姑娘再做决定?”

    赵宁朝楚清溪所在屋子看了一眼,摇头道:“清溪她身子还没大好,难得睡个懒觉,就不要去吵她了。”,她瞪了朱纹一眼,叫道:“这点事都要去问清溪,难不成我连这点主都做不了了?”

    此时躺在地上的年轻人动了一动,艰难地睁开眼来,他勉强支起身子,有气无力道:“小人是宋太岁家的佃户,今年收成不好,家中老母又生了病,家中积蓄皆换成了药,实在是没有余钱了。今日里宋太岁遣人来收租,我一时凑不齐数目,那些家丁凶蛮的很,二话不说拔拳就打,要不是我跑的快,恐怕早已被他们打死了。”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顿时有些气喘吁吁,紧接着又哭了起来:“可怜我卧病的老娘,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赵宁听闻这等惨事,忍不住恨道:“宋太岁那杀才,专干这等欺男霸女之事,这里的官府竟也跟瞎了聋了一般,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去扶那青年,又道:“你别害怕,先跟我进屋去包扎一下伤口,再去看你老娘。”

    朱纹和碧痕见她亲自去扶那青年,哪里还敢拖延,慌忙赶上前去接手道:“姑娘,让我们来。”,她二人一左一右上前扶住了青年男子,刚刚将其扶进院内,却听院外一声喧哗,一个阴测测的声音笑道:“好大胆的女子,竟敢窝藏盗贼!”

    赵宁等人豁然回身,只见门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大群人马,为首的白面长须,面目阴鹫,正是那徐府的刑名师爷樊天旭!

    他盯着朱纹和碧痕搀扶着的青年,又扫了一眼呆立当地的赵宁等人,不由眼中暗自划过一丝得意。

    赵宁听闻他这般说法,不禁打了一个激灵,当时法律森严,若是窝藏盗匪,按同罪论处,若是这奄奄一息的青年当真是盗贼,那可真是飞来横祸,徒惹烦恼。

    赵宁猛然看向那青年道:“你不是说你是宋太岁家的佃户么?怎么又成了盗贼!你究竟是什么来历,我好心救你,难道你还要牵连我不成!”

    那青年脸上闪过一丝愧色,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樊天旭,恰巧碰上了樊天旭犹自带着警告的眼色,只好悻悻然垂下头去。

    赵宁看到青年神色,不由得勃然大怒,胼指骂道:“你这个中山狼,我与你何怨何仇,你要这般害我!”

    樊天旭见她气急败坏,不由得愈发平添了几分得意,捻须阴笑道:“既然证据确凿,就请这几位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宁怒道:“这人倒在我家门口,我无非是扶了他一把,又怎能算是窝藏!”

    樊天旭阴笑道:“你明知他是盗贼,却不及时报官,若非老夫闻讯看来,恐怕此贼早已被你藏匿。哼哼,如今人证俱在,你又如何脱得干系!识相的,快快与我上府衙一趟,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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