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奇情之风起边塞》分卷阅读11

    “就是,就是!把这石头打开,看看这里面究竟有多少翠。”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将那中年客商围了个水泄不通,殊不见那摆摊的老头儿,已在慢腾腾收拾起摊子,准备卷包袱走人。

    赵宁在一边将这一切都尽数看在了眼里,她不声不响地跟上前去,跟着那老摊主走入了一条甚为偏僻的巷子。行不得多远,便听那老人在前头说道:“小姑娘,平白无故,你跟着我作甚?”

    赵宁心知被他发现,忙紧走几步,道了个万福,说道:“老人家,实不相瞒,我方才相中了您刚做的小白兔,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开口,不知可否现在卖给我?”

    那老人见她衣着富贵却又恭敬有礼,不觉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你喜欢这只小白兔?呵呵,今儿个老汉宰了只肥羊,心里高兴,这个小玩意儿就白送给你吧。”,说着径自将手中玉兔递了过来。

    赵宁闻言,连连摆手道:“这可不成,所谓无功不受禄,我怎可平白要老人家的东西。”,她微皱着眉,从身上摸出了些许碎银道:“只是我出来匆忙,未曾带足银子,这些虽是不够,可已经是我身上全部的银两了。”

    那老人见她一派真诚,心中愈发添了几分欣赏之意,伸手便从她手上取了最小的一稞碎银子,便将那玉兔放在了她的手上,笑道:“小姑娘,快回家去吧,这世道险恶,你一个人还是莫要在外头乱跑的好。”,说完未待赵宁答话,便径自挑起摊子,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赵宁愣愣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禁不住想起他方才的话语:“老汉方才宰了只肥羊。”,心中悚然一惊,那肥羊,说的莫不是那中年客商?

    她一惊回神,那老人早已不见踪影,她慌忙跑到先前的地方,只见那中年客商瘫坐于地,如丧考批,身边胡乱丢着一剖两半的两瓣石头,只见其石质干枯,色呈灰黑,内里竟无一丝翠意,俨然便是一块不值一文的破烂石头,可怜这中年客商偷鸡不着蚀把米,本想在老摊主身上沾个大便宜,谁知这撒鹰的反被鹰啄了眼,这貌似忠厚老实的老摊主,显然便早已设下了圈套等着他钻。可见这贪小失大,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事情每一天都在发生。

    第17章 情不知所起心事两猜疑

    赵宁看着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中年客商,禁不住心中百味陈杂。这人方才还是居高临下财大气粗模样,转眼即成了血本无归的可怜人,而那个看着苦哈哈的老摊主,谁又知道他竟早已磨快了屠刀,守株待兔般等着待宰的羊牯自己送上门来呢?

    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那老摊主明明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行家,可方才他手中的玉兔,分明不止三钱银子,他却这般慷慨地与了赵宁。是以这千人千面,犹如万花筒一般,同一个人亦能呈现出千百种面貌,只是时也境也,谁也不知道自己遇见的那个人,在当时当地,恰恰呈现的是何种面貌。

    赵宁攥紧了手中的玉兔,看着瘫软在地的中年客商,一方面有些于心不忍,而另一方面,却亦因他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遭遇犹自心惊。正发愣间,只觉衣袖被人轻轻扯了一下,扭过头去,却是朱纹站在身边笑盈盈地看着她。

    “你怎么也在这里?”,赵宁讶异问道。

    “楚姐姐不放心你一个人出来,教我跟着你。如今时辰也不早了,你就与我一道回去吧,何苦无端教人担心。”

    赵宁听见朱纹说自己乃是奉楚清溪之命跟随与她,心中委屈不禁去了三分,可是脚下却依旧有些踌躇:“我不回去,她又不待见我,我回去何苦又受她冷落。”

    朱纹见她尚有些赌气之意,不由得上前拉了她一把:“赵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主子的性子,外冷内热,嘴硬心软,你若是再这般与她赌气,万一真恼了起来,到时为难的岂不又是你。”

    她见赵宁神色间有些松动,又笑劝道:“除非你能忍住真的不理她了,这两下子干脆丢开手,倒也不相干。”,她偷偷地看着赵宁的神色,又换了一副略带伤感的表情:“只是这些日子下来,多少总该有些感情,若是真断了,倒也是有些可惜。楚姐姐前阵子刚刚大病初愈,又是个有事放心里的,若是因这事伤了心,恐怕……”

    她的话语未落,只见赵宁猛然上前将手中剩余的银子尽数给了那中年客商,随即便头也不回地拔腿就往家走,朱纹悄悄抿嘴一笑,慌忙跟了上去,叫道:“走慢些儿,这么的忙急着慌的,哪里就差这一刻的时辰了。”

    待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小院,却见楚清溪一个人正坐在桃花树下。她的白衣胜雪,她的乌发如墨,她柔弱的腰肢盈盈一握,在那嫣红桃花的映衬下,愈发显得清雅脱俗,国色天香。

    赵宁和朱纹俨然亦是被眼前这副桃花美人景惊了神,真不知是美人如画还是画如美人,而楚清溪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愁绪更是将她们的心化成了绕指柔。

    赵宁一步一步朝楚清溪走去,眼神直愣愣的,一颗心却柔软的一塌糊涂,她看着桃花树下的楚清溪,那么的美丽,却又那么的落寞。她单薄纤瘦的肩膀依旧是那么的笔挺,即便是她一个人尚在这般落寞的发呆,那笔挺的肩膀却显示着主人勇敢而坚定的信念。

    只是这样的楚清溪,却让赵宁情不自禁地产生一丝心疼。这般美丽的女子,若是嫁人生子,恐怕轻松便能获得锦衣玉食的生活罢?就凭这等姿容,莫说是嫁个富甲一方的乡绅,就算是要进那皇宫王府,恐怕亦不是甚么难事。

    可是眼前的这名女子,她不但有着绝世容光,亦有着深不可测的武功,她似乎什么都拥有了,可为何她还是这般落寞,她究竟经历过什么,才形成了这般冰冷的气质,她究竟想得到什么,才愿意让冰山消融?

    赵宁一步步走到楚清溪面前,轻轻地蹲了下去,望着楚清溪出神的面容,赵宁突然间有了一个念头:“只要她能真的开心起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她默默地将手中玉兔放在了楚清溪跟前,楚清溪恍然回神,看着手中憨态可掬的小玉兔,嘴角也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她摸了摸兔子红红的眼睛,微笑道:“它很可爱。”

    赵宁见她欢喜,心中亦是开心了起来,她已然忘了方才被楚清溪冷落时的委屈,高高兴兴地说道:“是呀,刚才我一看到它,便知你会喜欢。”

    楚清溪的目光自她脸上停留,眼神中多了几分柔和之意,她看着蹲在自己跟前喜笑颜开的赵宁,心中不由得亦起了几分感动。

    赵宁见她这般温柔地看着自己,先前受了冷落的委屈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楚姐姐,你一个人坐在这桃花树下做什么呢?这天气尚寒,莫要着了凉才是。”

    楚清溪微笑道:“我不冷。方才……方才让你受委屈了。”

    赵宁见她主动示好,哪里还舍得让她再说,忙笑着安慰道:“我没事。”,她轻轻地将头靠在了楚清溪膝上,柔声道:“只是你能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么?”

    楚清溪缓缓地摸上了她的秀发,她的秀发柔顺丝滑,简直好似绸缎一般。赵宁忽闪忽闪地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俨然是在等着她的回答,楚清溪微叹一声,又见她一脸无辜的模样,不由得心中愈发添了几分无奈,轻声道:“没什么事,只是突然心情不好。”

    赵宁虽然单纯,但并不傻,她见楚清溪言辞之间有些躲闪之意,料知其定是有事隐瞒,不由得伸手握上了她的手掌,直视楚清溪的眼睛道:“楚姐姐,你有什么心事,只管跟我说,千万不要憋在心里。”,她一脸真诚地望着楚清溪,又道:“看着你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的。”

    楚清溪脸上隐隐泛起一丝赧色,她虽因赵宁这番有心无意的话有些羞恼,却又禁不住因为她这般似有似无的承诺感到有些放松下来。只是两个人如此执手相望的举动实在有些暧昧,楚清溪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将自己的手掌收了回来,方道:“你今日出门,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她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赵宁却是未曾发觉,见她主动挑起话题,禁不住滔滔不绝将之前的所见所闻绘声绘色说与了她听。待说到那老摊主扮猪吃老虎,杀人不见血,又偏偏慷慨地只收了小小一点银子便将玉兔卖给了赵宁,楚清溪忍不住轻轻掐了一把她的脸,轻嗔道:“莫不是他见你长的好,方才将这玩意儿便宜卖了你。”

    赵宁听她语气之中似乎阴阳怪气,忍不住吃吃笑将起来,一手抓住了楚清溪掐着自己脸的手,一边笑道:“楚姐姐,不许你取笑我。更何况,他便宜卖给我也没什么不好,他骗了那客商这么多银子,我正好回头将那些银子给了受骗的客商,也好教他不要那么伤心”

    楚清溪秀眉一挑,奇道:“你将剩余的银子给了那受骗的客商?”

    赵宁点头道:“对呀,我看他哭的那么伤心,倒也实在有些不忍。三十两银子呀,一眨眼就没了,换了谁都心疼,也许他得做好久的生意才能挣回来呢。”

    楚清溪听她这般说来,倒也有些忍俊不禁,不由笑道:“你这堂堂帝姬,居然也会为了三十两银子心疼?”

    被她这么一点破,赵宁也不禁自觉好笑起来:“原本还真是没有金钱的概念,在宫里的时候,吃穿用度自有分例,而平日里出宫,身边亦有宫女阉人相伴。”,一说到宫女阉人,赵宁的脸色陡然一白:“当日绮云代我出嫁,也不知她如今怎么样了。”

    楚清溪见她神色有异,心知她心中记挂绮云,只是眼下自己尚面临散功之虞,一身内力所剩不过二三,断不能不计后果地陪她只闯辽帐,只因为自己生死事小,到时候护不住眼前这个小公主,楚清溪只怕自己会抱憾终身。

    是以她只好设法分散着她的注意力:“那后来你为什么要将剩余的银子尽数都给了那客商呢?”

    她尽量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果不其然,她的好奇成功地吸引了赵宁的注意:“因为我本来就打算将身上所有的钱都用来买这只小玉兔的呀!”

    这突如其来的真心话又一次让楚清溪措手不及地红了脸,可那个始作俑者却犹自不明所以的继续说道:“这玉兔的质地很好,值那么些银子。这些东西我自幼见的多了,自然分得出好歹。更何况,我这是送你的东西,又怎可以是便宜货。”

    她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楚清溪,又道:“可谁知那老摊主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自与我做了笔赔本的买卖。我若是硬要以原价给他,手中的银子又不够,所以我只要依着他,承了他的情。但是我后来将剩余的银子给了那个受骗的客商,一则能够救人于危难,二则也算是变相替那老摊主积个福吧。”

    楚清溪听她娓娓道来,心中不禁也暗叹这小公主纯良的内心,对于她这个过惯了刀口噬血般江湖生活的人来说,眼前的赵宁简直犹如白莲花般美好纯洁,她的眼睛是那么的干净,她的双手亦从未沾染鲜血,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和纯粹,禁不住让楚清溪忍不住回忆起当年亦是这般年纪的自己,只是当年这时候的自己,早已是名震江湖的“玉罗刹”了。

    赵宁见她又有些怔怔地发呆,禁不住轻轻地勾了勾她的手指道:“楚姐姐,你在想什么?”

    楚清溪恍然回神道:“我在想着,你从小养尊处优的长大,倒也生了一副好心肠。”

    赵宁笑道:“可不是,我那些哥哥姐姐们,从来都不把奴才当人看,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生得这般好心肠,不过也许是父皇当日那般疼我护我,使我远离那些勾心斗角的腌臜事,才使我方能保留着一份初心吧。”

    “是啊,所以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生公主命呢。”

    “楚姐姐,那你呢?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曾经的故事?”

    第18章 昔年旧尘事不堪回首中

    楚清溪有些恍惚:“我曾经的故事?”

    赵宁期待的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笑道:“对呀,楚姐姐,我都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你能不能说来与我听听?”

    见她这般兴致勃勃,楚清溪也不忍扫了她兴,不由道:“我以前……可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赵宁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

    楚清溪的目光渐渐有些遥远起来:“我是一个孤儿,自襁褓起就被师傅收养,自幼便在山中习武,十三岁艺成下山,交了不少朋友,也得罪了不少人。”

    赵宁听说她是孤儿,又见她弱质芊芊的模样,心中不禁愈发泛起几分怜爱,柔声道:“山中习武很苦吧?”

    楚清溪微微摇头道:“师傅视我如己出,倒也不曾受委屈。至于习武……”,她微笑道:“哪里有练功夫不苦的,只是自小练习,倒也不觉得什么。”

    她回忆起在大雪纷飞的日子,天岳老人带着幼小的自己腿绑几十斤重的沙袋,在风雪中疾奔;她回忆起在烈日胜火的炎夏里,自己一个人挥汗如雨苦练刀剑拳腿热汗淋漓;她回忆起在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每隔半月都有一头想象不到的猛兽等着自己。从山猫、饿狼、巨蟒、金雕,直到最后那头凶残无比的棕熊。直到现在她依然依稀能够嗅到熊口中令人窒息的恶臭,依然能够清晰地想起当日那场惊心动魄的恶斗。

    当日玄青奇打开小黑屋门的时候,亦不禁被眼前惨烈的一幕唬得魂飞魄散,在那一刻,他真以为楚清溪已经死了。只因为在那臭气熏天的房间里,只有一头被开膛剖肚的巨熊死在当场,而楚清溪,却似乎是不翼而飞了。

    难道她竟是被棕熊活吃了不成?正当玄青奇不寒而栗悔不当初之时,只见棕熊的身子动了动,一颗乱蓬蓬满脸血污的小脑袋缓缓地探了出来,不是楚清溪又是谁。

    她身上的衣衫尽数碎裂,整个人简直成了一个破布娃娃,全身上下伤口纵横密布,简直找不到一处完好的肌肤,她的面容惨白,可原本犹如桃花般的眼睛,自此竟充斥着冷酷和坚忍。

    她的心在一次次的生死考验中渐渐裹上了一层又一层外衣,小小年纪的她,过早的懂得了生存的残酷。她知道师傅并非是有意为难自己,而是身为江湖中人,若不是自己足够强大,刀光剑影之下,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对手手下留情,就好比那小黑屋中凶狠的猛兽,狭路相逢勇者胜,楚清溪知道,自己只有拼了命的学好师傅传授的武艺,才能在这弱肉强食的人世间求得立身之地。

    只要不死,身上的伤总有一天会愈合的。那些年里,天岳老人玄青奇不仅仅教会了她绝世武功,更教会了她铸就了强大的内心。没有人能够永远不败,但有的人却可以做到败而不馁。只要一身傲骨尚存,即便已是奄奄一息,也定有东山再起之日。

    就凭着坚韧的性格和惊世的武功,楚清溪十三岁奉师命下山闯荡江湖,不到半年功夫,便已在江湖中声名鹊起,而其绝世美貌和冰冷气质,更是形成了难以言状的独特魅力,让人一见之下,决难忘怀。而相比于她出众的姿色,她那一身鬼神莫测的武功更是教人又敬又惧。

    就在楚清溪在黄河中央以一己之力,屠尽为祸水上数十年,就连官兵都束手无策的“飞熊帮”贼匪后,她的声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江湖中传播开来。她的美貌和强悍的战斗力,使得江湖中人对此事愈发的加油添醋,津津乐道,久而久之,便送了她一个诨号,叫做“玉罗刹”,罗刹,此云恶鬼也,男即极丑,女即甚姝美,而再加上一个“玉”字,更是突出了楚清溪色若美玉,质比月华的绝代风华。

    随着“玉罗刹”楚清溪的名气越来越大,天岳宗在江湖上的威望也越来越高。其后楚清风、楚飞扬、楚歌等人的相继出道,更是在江湖中留下了数不尽的传奇逸事。只是天岳老人玄青奇实在是过于神秘,旁人也想象不出究竟是何方高人,竟能培养出如此出众的子弟。寻常门派,若是能出一二个优秀子弟,亦能够扬名立万,光耀门楣,可是这起先名不见经传的天岳宗,却恰如一夜梨花枝头开一般,竟是满门桃李,技绝天下!

    更让人羡慕的是,天岳宗里的一干弟子,虽说都是天岳老人收养的孤儿,却皆亲如兄弟姐妹。在这些弟子中间,楚清溪地位卓然,不为别的,就凭她是开宗立派的大弟子,她的身份就摆在那里了。没有人会挑战她的权威,而她,亦认真履行着自己掌门师姐的身份,她待其他师弟妹们都很好,特别是对年岁较小的楚歌和楚铮,更是言传身教,有求必应。

    一想到楚歌,楚清溪的心中又不禁泛起了一丝酸楚。只因为虽说她跟楚铮两个最小,可那楚铮的身世却是与众有别,传闻他的母亲当年与他们的师傅玄青奇曾经有过一段情仇恩怨,因此玄青奇在接受他母亲临终托孤,将刚出世的楚铮带回山中后,楚铮便俨然成了天岳宗里面最受关注和疼爱的孩子。

    师门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楚铮的与众不同,可没有一个人对此产生过嫉妒。他自娘胎中便带了寒毒,虽经天岳老人精心调理,亦受了不少罪,是以这些师兄姐们,亦打心眼里对他起了三分怜惜。

    相对于楚铮的众星拱月,楚歌就显得没有那么受宠了。随着楚铮日益长大,天岳老人为了拔出他体内的寒毒,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是以在楚歌的成长过程中,无论是武功的修习上还是在日常起居中,陪伴她最久的,便是楚清溪了。

    在那几年过程中,她和楚歌几乎可以说是耳鬓厮磨,形影不离。楚歌所有的本事其实多数是由她传授的,两人相处久了,感情自然便随着时日的增长而日益深厚起来。

    她比楚歌年长不少,自然对感情之事认识较早,起先她见楚歌对自己言听计从亲近有加,只当做是她听话乖巧,比较黏着自己,便也未当做一回事。

    直到她渐渐发现楚歌对自己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占有欲,但凡是她身边有一些年岁相仿的青年男女出现,楚歌总会愈发地与自己形影不离,甚至是有意无意地表现出一种特殊的亲密来。

    而让她真正产生不安的,却是缘由于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因为楚歌这样的表现而感到不快。相反的是,她不但没有因此感到不快,反而会因为楚歌的一举一动而轻易影响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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