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奇情之风起边塞》分卷阅读9

    朱纹、碧痕见她喝的畅快,不由得也动了几分酒兴,两两端起酒杯起身便要敬酒,朱纹领头笑道:“楚姐姐,赵姐姐,论起来,我和碧痕还没有好好谢过你们。若不是你们将我们买下来,我和碧痕恐怕还在那人市上受苦哩。”

    赵宁闻言笑道:“这一杯酒就算是谢恩了?”,朱纹笑回道:“你且饮了这杯酒,咱们再与你磕头。”,说着笑着将赵宁跟前的酒杯端至了她跟前。

    赵宁笑着一饮而尽,眼看朱纹碧痕屈膝就要下跪,慌忙伸手将其扶起道:“我说笑的,怎么你们竟当了真。”,她看了楚清溪一眼,又笑道:“若非你二人在,这屋里屋外又怎可能这等井井有条,我固然是个不干事的,她又何尝不是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天可怜见,那等好手艺,竟只在戈壁滩上尝过滋味。”

    楚清溪听她絮叨,不禁抿嘴笑道:“你可知足吧,这些年来,我又几时给人做过饭。”

    赵宁嘻嘻笑道:“可是楚姐姐,你那日做的烤蛇段和蛇汤真的很好吃,可着实教人念念不忘呢。”

    朱纹、碧痕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们从未想到如此风华绝代的楚清溪竟然还是庖厨高手。尤其是碧痕,听闻这等秘事更是喜出望外,忍不住壮着胆子道:“楚姐姐,这赵姐姐说的,都是真的吗?”

    还未等楚清溪回答,赵宁笑着接口道:“哪里还有假来。”,她笑嘻嘻地拉着楚清溪的袖子,娇声道:“楚姐姐,你啥时候再露一手给她们瞧瞧呗。”

    朱纹和碧痕顿时露出了向往的神情。她们难以想象素日里谪仙般的楚清溪下厨是个什么模样。朱纹固然是好奇赵宁口中的蛇段蛇汤究竟有多美味,而对于碧痕而言,则更是多了一分惊喜。

    碧痕自诩在厨艺上头亦有不小的天赋,而自从跟随着楚赵二人生活,更是打开了不少眼界。小镇上那些知名菜馆的招牌菜固然已被她一一偷师,就连赵宁不经意间念叨出的一些昔日宫廷菜式,亦被她研制出了**不离十,在与那些菜馆食肆掌厨的交流中,也着实让人惊艳了几次,每想起这些成绩,总能让碧痕沾沾自喜好一阵子。

    可如今到了赵宁口中,这楚清溪的厨艺,俨然要比自己高出许多。在整个小镇里,赵宁已是出了名的眼高嘴刁。当然,她并不是故意引人注意,只是身为帝女,她在物质生活方面的要求已经深入了骨髓之中。

    要不是她已刻意降低了自己的生活要求,这小镇里几乎没有一家饭馆儿能够做出令其满意的饭菜,而正因为如此,碧痕对于厨艺的喜好,也得到了她不遗余力的大力支持。

    自从碧痕的厨艺大有长进之后,赵宁就甚少在外头的小饭馆儿吃饭了。这一点对于碧痕来说,绝对是最大的肯定,亦是她乐此不疲钻研各类菜式的最大动力。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碧痕的内心深处,简直已将赵宁当成了自己通往厨神道路上的一盏指路明灯。

    可如今她心中的这盏明灯,竟然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说,楚清溪的厨艺至今让她念念不忘,这对于碧痕来说,无疑是又一次为自己指明了一个方向!若是能够得到楚清溪的指点,那自己的厨艺岂不是又能精进不少,到时候她跟朱纹、赵宁、楚清溪四人也开一间小饭馆儿,岂不是能够挣许多银子,在这小镇里相亲相爱一辈子么。

    碧痕的心思很简单,她受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只盼望着这样和平安逸的日子能够一直这般下去。她知道楚赵二人并非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儿,也无需为吃穿用度担忧,但她与朱纹每日里掌管着柴米油盐的开销,亦深深感受到了要支撑一个家是多么的不易。

    所以若是能开一家小饭馆儿,岂不是能够补贴不少家用?这是小碧痕心中如今一直在盘算的事儿。只是她还未跟任何人讲过,就连朱纹亦不知道她的想法,只因为她始终觉得自己的厨艺还能再上一个台阶,若是以如今的水平出道,恐怕尚不能在业内遥遥领先。

    碧痕一念及此,顿时“扑通”一声跪在楚清溪面前,着实把其余三人唬了一大跳。楚清溪诧异道:“碧痕,你这是干什么?”

    碧痕规规矩矩磕了个头,方才抬起脸回道“楚姐姐,我愿意拜你做师傅,请你教我厨艺吧。”

    这一下直把楚清溪弄的哭笑不得,忍不住笑骂道:“你这个小丫头,你愿意拜我做师傅,怎么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收你这个徒弟呢?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拜我做师傅呢?”

    碧痕经她这般一问,一时有些楞在当场,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正惶恐间,只听赵宁在一边笑道:“楚姐姐,你就答应了吧。教会了小碧痕,咱们就都有口福了,也省得你老人家亲力亲为,累出一身香汗不是。”

    楚清溪听她这般贫嘴,忍不住“扑哧”笑将起来,嗔了她一眼道:“好猴儿崽子,谁教你这般说话的。”

    朱纹和碧痕也被逗的偷偷笑着,碧痕见楚清溪眉目含笑,心知此时若是趁热打铁必能成功,慌忙又磕头道:“好姐姐,您就答应了罢。碧痕一定会好好学的,然后给你做一辈子的饭!”

    这是她能想到并作出的最大承诺了。而在楚清溪的表情中,她也看到了自己这个承诺所带来的回报:“既然如此,我倒是可以答应教你,只是不存在师徒关系,你我依然以姐妹相称,你看可好?”

    碧痕见她应承教给自己厨艺,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连连点头笑道:“好呀,好呀,谢谢楚姐姐。”

    赵宁在一边吃吃笑道:“你不答应以师徒相称,是不是怕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平白多个女儿,一时间不习惯当妈?”

    楚清溪听她越说越贫,禁不住一下伸手过去捏住了她的腮帮子,笑道:“看这嘴儿贫的,朱纹,快夹一块肘子来,好生堵住她的嘴。”

    赵宁猝不及防被捏住了脸,一时间挣脱不得,只好连连告饶起来,朱纹和碧痕看着她这般惨样,也禁不住咯咯大笑起来,又忙着替她讨饶,一时间院里欢声笑语,燕语莺声不绝。

    正热闹间,只听一个女子呜咽的声音自半掩的院门外传来,凄凄惨惨,好不可怜,直教众人面面相觑,却不知发生了何事。楚清溪微微收敛了笑意,正色道:“朱纹,你且出去看看,是何人在院外哭泣?”

    第14章 偶闻不平事无端生侠心

    那朱纹应声前去察看,不多时返来回禀道:“是隔壁李家的桂姐儿,我问她何事,她怎地都不肯说。”

    未等楚清溪开口,赵宁奇道:“李桂姐?素日里见她大大咧咧的,也没个烦心事,今儿个怎地竟自哭泣起来。”,原来这李家就在她们院子的隔壁,这桂姐儿自幼丧父,她娘含辛茹苦拉扯着她和弟弟,每日里靠着缝补浆洗度日。

    后来这桂姐儿和李小弟稍有长成,家里的日子方才好了一些,那李小弟开了个豆腐摊,每日里起早贪黑做豆腐,天一亮就到街市口出摊儿,挣来的钱倒也能够勉强过活。

    这桂姐儿则生的浓眉大眼,性格亦有些泼辣,待李小弟出门卖豆腐,她便在家里跟着李氏做一些针线活补贴家用,这姐弟二人齐心协力,倒也将日子过的舒心了不少。

    那李氏得了闲,便在自家院里养了些鸡鸭家禽,凡是下了蛋,自己吃不完的,又能让李小弟顺便拿去街市上卖了换钱,后来自从楚清溪赵宁搬了过来,她家多余的鸡鸭蛋就再也不愁没有销路,只因为赵宁喜蛋,是以家里每顿菜里,必须得有一道菜是有蛋的。街市上买的蛋往往有些稂莠不齐,是以碧痕慢慢地就与李氏达成了协议,每隔一天由桂姐儿送蛋上门,到月底结算。

    是以这一来二去,这李桂姐与碧痕、朱纹自然也日益熟络,再加上楚清溪、赵宁御下颇宽,是以这李桂姐除隔日送蛋之外,得闲之余便会时不时的寻个由头找碧痕、朱纹玩。

    只是前些时日,恰逢连绵阴雨,那李小弟上屋顶补漏的时候,不慎一脚踏空,摔断了腿。这一下不但出不了摊卖豆腐,更需额外的求医问药的开支。这对李家来说,无疑是倒了顶梁柱,但幸亏这李桂姐能干,倒也勉强能够糊口。楚赵二人知悉此事,亦吩咐朱纹、碧痕在平时里对其多有照顾。

    是以楚清溪一听是她,着实也有些意外,于是便道:“你再去看看,若是她还在,就把她叫进来。”

    朱纹翻身便走,不多时便带了一个十四五岁,长的有些粗壮的丫头进来。那丫头蓬头垢面,脸上尚带着一些乌泥,想必是方才躲在院外哭泣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脸上。她畏畏缩缩跟在朱纹身后,走进院里,眼看楚清溪和赵宁都在,几双眼睛一股脑儿都盯在她身上,禁不住有些紧张起来,就连双手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放才好。

    赵宁见她有些害怕,心中有些不忍,忙安慰道:“桂姐儿,你怎么一个人在外头哭呀,出了什么事儿,你说与我们听,也许我们能帮你呢。”

    那李桂姐经赵宁一劝,又见楚清溪面色和缓,正目不转睛等着她说话,不禁呜咽道:“镇西街的宋太岁今日遣人来提亲,说要讨我做小老婆。”

    原来那宋太岁本名叫做宋福来,在这小镇上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在这小镇东西南北街上,都有他的产业,什么当铺、酒楼、绸庄、客栈,统统皆有涉猎。更有甚者,据说这宋家的大女儿前几年嫁给了虎威大将军王贲麾下的一员参将,而这小镇边关上的徐总兵,恰恰正是受其辖制。

    有了如此佳婿,这宋福来在这小镇上,俨然便以老大人自居了。这守城的徐总兵为了讨好他的参将女婿,自然亦对他恭敬有加,莫说是素日里的生意多有照拂,即便是宋家与别家有些冲突,也无一不是偏袒宋家的。

    这时日一久,宋福来也日益膨胀起来,平日里但凡是与人有些冲突,亦开始仗势欺人起来。渐渐地,小镇上的居民们便偷偷为其取了个花名,背地里称之为“宋太岁”,意喻送走太岁,方能平安。

    这宋太岁有钱有势,按理说日子过得倒也滋润。只是老天爷估计也看不得一个人过于舒坦,是以在子息上头,稍稍为难了他一把。

    宋太岁共有一妻两妾,然一连生了五六个却皆是千金。早些年,那正妻徐氏好不容易怀了个男胎,却在六月当头不慎滑胎,直把宋太岁心疼的差点背过气去。

    偌大的一份家业,若是没有儿子继承,岂不是到头来都送了别人?这简直成了宋太岁心中最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痛。眼看那几个妻妾近年来一无所出,宋太岁的心中便愈发焦灼起来,便又渐渐起了纳妾的心思。

    恰巧年初他五十大寿之日,李桂姐跟着李小弟前往宋府送豆腐,不小心与他遇了个正着。这宋太岁眼见李桂姐浓眉大眼,身形粗大,一副好生养的模样,不由得暗暗留了心,待寿宴结束,便径自打发了人去打听。

    这一来二去打听到李桂姐家的情况,知其家境艰难,亦没有个依仗,便愈发放下了心。这不昨儿个遣了媒婆,在李氏跟前吹了个天花乱坠,声称这宋太岁思男心切,若是桂姐儿嫁过去能一举得男,定能母凭子贵,到时候,也能连带着她李家过上好日子不是。

    那李氏哪里不知宋太岁是个什么样的人,心中自然是不情愿,但一时又不敢满口回绝轻易得罪了这等人家,只好虚与委蛇,声称要问问桂姐儿自己的意思。她想着若是桂姐儿愿意,那自然无话,若是桂姐儿不愿,她们也好有些时日转圜。

    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还未等他们想出应对之策,李小弟竟然在修缮房屋的时候摔断了腿。这一下求医问药,顿时把李氏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底花了个干净。

    可俗语有云: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便是李氏请来了镇上最好的大夫,也不可能使李小弟的断腿一日治愈,是以这李家的境遇一夜之间,便又回到了一贫如洗的境地。

    事到临头,连吃饭都快成了问题,李氏不得不慎重地考虑起宋太岁求娶桂姐儿做小的利弊。李桂姐自然也知道母亲的难处,她又是个孝顺的,是以即便是心中百般不愿,亦只能躲出门外哭上几回,叹命运多蹇,怪自己福薄。殊不知一时哭的忘形,竟是惊动了邻居。

    楚清溪等人听闻这等惨事,也不甚唏嘘。赵宁愠怒道:“这宋太岁也无非是女婿当了个总兵,竟俨然在此作威作福这等地步,也不知是谁借他的胆子!”

    楚清溪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赵宁心中暗吃一惊,顿时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又差点暴露出与众不同的身份,慌忙住口不言。只听楚清溪道:“桂姐儿,那你心中是怎么想的?”

    李桂姐哭道:“我虽是贫苦人家女儿,但也不想给那宋太岁当小老婆。可是我若是不答应,阿弟就没钱治病了。”,她哭的伤心,众人闻之亦恻然,赵宁忍不住道:“那宋太岁的年纪都能当桂姐儿爷爷了,居然还这般为老不尊,着实是可恨!楚姐姐,你就想想办法,帮帮桂姐儿吧。”

    楚清溪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这好心肠的小公主,简直把自己当成了无所不能的存在。莫说是如今她自己的身份需要隐藏,不利于过多引人注目,就连自己身负内伤隐居于此之事,也不宜多有声张。虽然楚清溪并不认为,自己昔日的仇家有这个本事能够趁机报复,但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的她,只盼望着能够远离江湖,过些平淡安逸的日子。

    但是赵宁这么指名喊她帮忙,简直就是将她推上了前线。那李桂姐并不是傻子,赵宁话音刚落,她便扑通一声扑跪在楚清溪跟前,连连磕头道:“楚姑娘,求你救救我,呜呜,只要是不给宋太岁做小,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楚清溪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一年令朱纹扶起桂姐,一边对着碧痕道:“去把李大娘叫来。”,她皱着眉思索了一下,又嘱咐道:“警醒着些,莫要被人看到。”

    碧痕应声而去,不多时便带来了一个身形瘦削,面带愁容的中年妇人,观其面容,倒与那李桂姐有五六分相似,想来定是那李氏。

    李氏正纳闷着这隔壁院子的楚姑娘为何专程遣个丫鬟来邀请自己,一看到桂姐儿也在院里,心中顿时明白了大半。一想到自己无能,竟逼迫桂姐儿到这般田地,心中亦忍不住又羞又愧,见了楚清溪道了个万福道:“让姑娘见笑了。实在是……实在是……”

    楚清溪见她已然明了端倪,倒也甚为欣慰。她从来不喜欢跟蠢人打交道,眼看这李氏心思倒也清明,不由得暗松了口气,令其坐了,又赐了盏茶,方才慢悠悠道:“李大娘,既然你已经知道今日请你过来所谓何事,那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李氏战战兢兢用半个屁股做在石凳上,闻言忙半欠着身子道:“这孩子不懂事,叨扰了姑娘们,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也知道,她不愿意给那宋太岁当小,她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我又何尝真舍得让她去受那等罪!”,她干瘦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赧色,又道:“可如今她弟弟摔断了腿,靠我和她两个人给人缝补浆洗挣来的钱尚不够糊口,又拿什么给他弟弟治病!”

    她面露不忍,又望了桂姐儿一眼,又道:“论理讲,他二人都是我生的崽,不该分出亲疏,但谁教他弟弟继承着李家的香火呢!我一妇人家,若是这李家的香火在我手中断了,我又拿什么脸面去见他们死去的爹!”

    说着说着,李氏的脸上已是泪流满面:“我的儿,你也莫怨娘,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苦,谁叫你没投胎个好人家呢?”,这母女两人抱头哭作一团,呜呜咽咽,好不凄惨。

    却听楚清溪道:“李大娘,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这里有些银子,你们先拿去使,桂姐儿若是真不愿意,你也不用过于勉强与她,谁说女子的命就不是命了?至于宋太岁那里,我自有办法。你们若是信我,便依我说的做便是。”

    李氏母女一听,顿时如奉纶音,双双跪在地上便要磕头道谢,却被朱纹碧痕一人一个拦了下来。又听楚清溪道:“李大娘不必多礼。邻里邻居的,不用见外。只是今日之事,出自我口,入得你耳,再不许为外人道,你可依得?”

    李氏母女连连点头,回道:“自然是依得的。楚姑娘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断不敢有半分自作主张。”,两人千恩万谢,拿了银子便告辞离去,赵宁望着她母女的背影,奇道:“楚姐姐,你可有什么办法?”

    楚清溪顾左右言其他道:“朱纹,家里还剩多少银子?”,朱纹回道:“方才给了李氏四两六钱碎银,咱们自己还剩九两七。”

    赵宁闻言惊道:“咱们只有九两七钱银子了?这又够怎么使!”

    朱纹、碧痕抿嘴偷笑,赵宁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亦不知这银钱的购买力。若说九两七钱银子,若说寻常小户人家,也足够生活一年了,但是这赵宁娇生惯养的,就算是普通缎料穿在身上,亦时不时发个红疹子,竟非得用上一等一的,更别说是其他一切吃穿用度,哪里能有半点省钱的。是以这九两七钱银子,对于这等用度而言,可谓是极其拮据了。

    楚清溪似笑非笑地看了赵宁一眼,忍不住取笑道:“真纨绔也!”,朱纹和碧痕在一边吃吃发笑,又听楚清溪道:“放心,再怎么着都委屈不到你头上。”

    第15章 佛前一瓣香丽人半拈酸

    离镇五里有一座天龙寺,位于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寺庙不大,统共不过两进院落,十余名和尚。主持方丈慧空原是个行脚僧人,行至此处发现小镇民风朴实,山间风景清朗,竟自觉得投缘,不由分说便在这天龙寺落了脚,时日一久,待老方丈圆寂,他便做了方丈。

    这天龙寺原本是个破落小庙,待这慧空当了方丈,也不知他设了什么法,这寺里的香火便日益兴旺起来。莫说是小镇上的居民,就连周边镇乡的居民也络绎不绝前来烧香,交口称赞这庙里的签灵验的很,引得那些善男信女更是深信不疑,日日烧香礼佛不止。

    这一日,天龙寺外来了一干人马,晃晃悠悠抬了顶轿子,到了庙前才停了下来。轿门一掀,轿外小厮扶出一个须发花白的大胖子。周围认得的人一见,顿时认出这个胖子不是别人,正是那鼎鼎有名的宋太岁宋福来。

    “这宋太岁今日怎么竟有礼佛之心?”,周围不乏好事之人窃窃私语。

    “听闻前阵子那宋家招盗,损失了好几千两银子。据说这宋太岁心疼的生了一场大病,堪堪才好,想必是前来拜拜,去去晦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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