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之犬》分卷阅读16

    而那个女生慌忙从包里翻找起来,同时对方鹿鸣说着:“等等,我还有东西要”

    “快点过来,要来不及了。”靳屿不紧不慢地打断她的话,催促着方鹿鸣。

    “哦哦好的。”他赶紧回道,接着扭头对同学说,“大家对不起,大家再见。”

    大伙儿纷纷丢出一句句损话笑骂他,他摆摆手,便转身跟着靳屿走了出去。

    第二十二章

    回去时,方鹿鸣起先还能勉强站直身在路上走着,可后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塞下一团吸饱水的海绵,昏昏胀胀的感觉充盈他的全身。在失去意识之前,他才后知后觉地惊叹原来这瓶果酒的后劲这么足。

    靳屿沉默地看着他歪七扭八地走在前面,路线完全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还险些被横在前面的台阶绊倒,幸好靳屿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后衣领才幸免于难。

    方鹿鸣的t恤被他整个儿提起来,露出一大截光裸细腻的后背,在路灯的映衬下显得尤为苍白。他的双腿软绵绵得像站在一朵浮云上,径直地向后倒去,而后脑勺磕到一块坚实温热的物事,随后有双冰冷的手放在他的腰侧,惹得他打了个哆嗦,嘴里嘟囔着:“好冷什么东西呀”说着他便伸手摸向那横在他腰上的那双手,却被靳屿反手握住,声音比先前柔和了许多:“听话,我们回家。”

    而方鹿鸣听到这句话像是被打上一剂镇定剂,立马安静下来,闭着眼睛,睫毛浓密卷翘,脸上红扑扑的,看起来乖巧极了。

    靳屿虽是仍然木着一张脸,但温酽的眼神暴露他此时的情绪。他将方鹿鸣打横抱起来,后者像一只小奶猫那样蜷缩在他的怀中,嘴巴还哼哼哧哧地说着什么。他将头低下来一听,才知道他在背元素周期表。

    方鹿鸣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全身**地泡在浴缸里,水是温温热的,他闻了闻自己的手臂,还残留着沐浴乳的香味。他正想起身拿浴巾擦干身子,殊不知一站起来便两眼发黑,直挺挺地再次栽进水中。

    水花四溅,原本没被打湿的头发也被水压得扁扁的贴在头皮上,而这时靳屿恰巧走进来,见他这副窘态,脸上连惊讶的表情也没有,拿过浴巾将他整个人从水中捞出来,顺便裹成一团白乎乎的蚕蛹。

    靳屿抱着他走进卧室,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在地板上,而自己坐在床边,开始给他擦拭起头发。空调冷气打得很足,他的双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目光涣散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好不容易等他注意力集中,登时便有双手将他的头摇成拨浪鼓。

    方鹿鸣的头发被揉得乱糟糟的,好几绺黏在一起的发丝将他的眼睛遮盖住。他偏过头,大着舌头说:“慢些,我、我头晕”

    手下的动作果然放缓许多,就像是一场酥麻的头皮按摩,他被伺候得舒服极了,眼皮越来越沉,昏昏欲睡。而靳屿擦拭好一会儿后,捏了捏他的一撮头发丝,感觉干得差不多了才放开双手。

    方鹿鸣此时已经徘徊在半梦半醒中,他的脑袋失去支撑,上半身承受不住重力地歪倒下来,恰巧落在靳屿的腿间。

    靳屿:“”

    方鹿鸣逐渐醒过来,只觉得嘴巴碰到一块坚硬炙热的隆起,睁开眼才发现靳屿正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看,像是要将他卷进漩涡中,而嘴边的物事竟是他昂扬的性器。

    方鹿鸣有些发憷,迷迷糊糊地想,这个姿势,是靳屿想让他口吗?于是他又偷偷看他一眼,见靳屿仍旧沉默不语,在心底已经确信七八分。

    于是他膝盖跪地,将靳屿围在腰际的浴巾打开,偾张的性器顷刻弹出来拍打在他的脸上。他整个身子红得像一只熟透的螃蟹,不敢抬头看靳屿此时的表情,只得小心翼翼地握住**,伸出舌尖朝铃口舔了一圈。

    下一瞬,他被靳屿像抓娃娃似的提了起来,顾不上滑落在地的浴巾,将他一把丢到床上。他仍没有反应过来,身体随着床的震动而上下摇晃。须臾,一道阴影笼罩他的全身,不由分说地用指腹蹂躏他的嘴唇,力道大得让他觉得自己的嘴巴要被磨破皮,再是用二指迫使他张开嘴,泄愤似的往他口腔里来回搅弄。

    “又想勾引我,嗯?”

    “喝酒的时候也是。”

    “不对,是每天都在勾引我。”他加快搅弄的速度,饶有兴趣地夹起他胡乱钻动的舌头,又道,“就这么饥渴到光着屁股想被**,嗯?”

    靳屿平日里皆处事不惊,就连现在说话也是不紧不慢、镇定从容,然而他此时出口的话语粗鲁得不像他本人。方鹿鸣被他**的语言侮辱之后,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一锅沸腾的开水里,热量源源不绝地汇聚全身。尽管开着冷气,他仍然燥热地出了一身的汗。他的嘴巴被手指堵住,只能“呜呜”地摇头,生理性泪水抑制不住地划过眼角。

    靳屿抽出手指,唇珠与指尖甚至还衔接着一道银丝。方鹿鸣终于能够说话,张口就咬牙切齿地骂他:“混蛋。”

    他耳朵尖红得滴血,就连眼圈也是红的,因为刚才哭过的关系还泛着莹润的水光,而刚才那声“混蛋”由于底气不足反倒是成为色厉内荏的指骂。

    靳屿眉尾一挑:“你再说一遍。”

    方鹿鸣这会儿犹豫一阵子,才期期艾艾地开口:“混、混蛋。”这次声音比之前弱了许多。

    骤地,他的身子被人翻了过去,很快有一只手覆盖在他的臀肉上,恶劣地用力一捏。他疼得四肢都蜷缩起来,而靳屿握住他的脚踝,强迫他跪趴在床上,“啪”地一声,原本雪白的屁股很快出现一个红印。

    “欠**又欠打。”靳屿嘴上说着,而手上动作依旧不停,原本安静的室内回响起一阵阵**拍打的声音,加上若有似无的呻吟声,空气中仿佛浮动着粘稠的**。

    方鹿鸣的腰肢已经软成烂泥,上半身全然贴在被褥上,臀部高高撅起,无意识地摆动胯骨以来迎合,而双手情不自禁地握住性器开始自渎起来。

    靳屿将一切看在眼底,轻笑一声,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润滑液倒在自己手上,随后将剩下半瓶统统淋在他的臀肉上。穴口敏感地闭合,又缓慢绽开,透明的液体顺着臀缝缓慢流淌下来。他的指尖在后穴打着圈儿,将两根手指渐渐没入其中。

    方鹿鸣难受地哼出声来,不由地夹紧后穴,却被靳屿狠狠地拍了下屁股,听见他冷声道:“放松。”

    他听到这声不容置喙的命令,刚缓下身,而滞留在他体内的二指突然长驱直入,模仿着**的动作开始来回**起来。他彻底瘫软在床榻上,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浸泡在滚烫的岩浆中,而下一刻又被人扔进刺骨的寒潭里。这时,他不自觉地仰起脖子发出一声长吟,嘴里哼哼着:“不、不要顶那里”

    靳屿的指尖探到那一点凸起,唇角微扬,顺着那个点反复地碾磨、辗转、按压,还将手指逐一递增进去。而他浑身激起过电般的颤栗,想脱口而出的话语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哭腔。

    直到穴口逐渐扩充到松软,靳屿才抽出手指。方鹿鸣只觉得后面突然空虚起来,还没想多久,便有一个更大更炙热的物事埋入他的后穴,旋即开始缓慢律动起来。

    他一边哼哼一边绷起脚尖,而靳屿又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他配合默契地把手臂搭上他的肩膀,双腿盘在腰上。他们的身体紧密契合在一起,而他的性器贴在他的腹部。他觉得这个姿势有些好玩,正想报复似的一口咬在靳屿的肩头。后者却突然一个深入,自尾椎骨传来的酥麻险些让他直不起腰来,而靳屿则握住他的脚踝,将他的双腿扛到自己的肩上,一路攻城掠地、挺身的速度也愈发快起来。

    囊袋拍打在臀肉上的声音他听得尤为清晰,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恢复视觉时一道白浊喷溅在靳屿的腹肌上。而靳屿将它们揩下,信手抹在他挺立的乳首上,随后一只手用指腹反复按压着**,另一只手用两指捏起**、来回打着转,甚至还用指尖抠弄顶端。

    方鹿鸣才经历过一次射精,然而绵延不绝的快感使得他的性器有再次抬头之势。他的双手无处安放,而**的**再次取得胜利,他失去清醒时的理性,将双腿掰得更开来迎合这场床笫之欢。

    他记不清自己射了几次,也记不清靳屿在他体内射了几次,只依稀记得等靳屿终于打算放开他时,他的后穴已经完全合不拢,有粘稠的液体不断流出来,而原本纯白的床单皱成一团,干涸的精液一块块斑驳其上。

    待清理完一切后,靳屿将方鹿鸣抱到另一张床上。他早已昏昏沉沉,分不清是噩梦还是现实,眉头紧皱,手指搭在靳屿的手背上呢喃着:“你不要赶我走。”

    靳屿怔住,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地摸摸他的脑袋,说:“不会的。”是一句回答,却像极了一个承诺。

    方鹿鸣顿时舒展眉头,彻底安心地睡过去,就连嘴角也是微微翘起。

    靳屿看了他很久,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怎么舍得呢。”

    可惜他没有听到。

    第二十三章

    方鹿鸣醒来时只觉得胳膊疼、腿疼、全身上下哪里都疼。他不由翻了个身,这下可好,屁股那块地方传来的痛感疼得他呲牙咧嘴。就在这时,靳屿端着一碗粥走到他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昨晚的记忆因为酒精作祟而断片,但也能勉强回想起一些事情,不由地面皮一红,恨不得用被子将他整个人捂起来。然而未等他付诸实践,他的上半身便被靳屿小心地扶起来、靠在床头板上,随后他在他的后腰处塞下一块软垫。

    靳屿将吹凉的瘦肉粥递到他的嘴边,命令着:“张嘴。”

    方鹿鸣昨天光顾着喝酒,肚子早已是空空如也,因此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巴便将粥咽下去。

    白粥小小的一碗,没吃到几口便已经空盘。方鹿鸣觉得自己还没吃饱,绕着嘴唇周围舔了一圈,一脸希冀地问靳屿:“还有吗?”

    靳屿摸摸他的脑袋,意味深长地说:“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方鹿鸣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脸又开始红起来,抬眼看向落在他头顶的那只手——其实他自小起就不喜欢被长辈摸头,因为以前一个保姆总会吓唬他,被摸头就被长不高,而现在他居然被一个小自己三岁的男生摸了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膈应的感觉?

    ※※※

    方鹿鸣的手机虽然还能开机关机,但是基本上只有这一个功能。他不好意思问靳屿要钱,却好意思巴着他的手机不放,而靳屿也没说什么,因此他更加肆无忌惮,整日整夜把手机捧在手上跟别人聊天。

    沈晴方邀请他来h市玩,他最近填完志愿,一来除了出去玩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二来可以顺便问问沈晴方能否让他留下来打杂。这么一来二去的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整理行李去h市住上几天。

    靳屿回来的时候就见他正在衣服一件一件往里塞,狗剩窝成一团毛绒球躺在行李箱里,他俯下身拍下它的屁股,而它表情漠然地撇过头一动不动。方鹿鸣气急,托起它的两只前爪将它提了起来。他掂掂手上沉甸甸的分量,不由道:“你是不是又偷吃了?”

    狗剩无辜地眨着眼睛,软绵绵地“喵”了一声,叫得方鹿鸣心都化了。于是他将它抱在怀里,顺着它的绒毛说道:“好吧,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你偷吃。”

    “你在做什么?”

    他没有发现靳屿何时出现在房间,险些从原地蹦起来,而怀里的狗剩也因此炸毛,从他手中脱离出来。

    “我、我打算去h市”他回答得支支吾吾,心里没有一丝底气。他不由地纳罕着,自己在心虚什么?

    靳屿不再说话,沉默地看着他。

    他见到他这副模样就知道大事不妙,于是解释得更加详细:“我用你的手机在跟沈晴方聊天,他说让我来h市找他玩,我想了想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于是就”他偷偷看了眼靳屿,后者的表情没有因此松动,于是他整理思绪,换而言之,“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

    他这句话只是符合情理之中的客套一下,没想到靳屿竟颇为认真地点头说:“好。”

    “”他张了张嘴,最后选择闭口不语,然而他心底翻江倒海地懊悔,什么话都可以说呀,为什么偏要说这句话?

    ※※※

    h市离n市很近,坐动车两个小时便可到达。方鹿鸣下车以后,立马看到沈晴方在一片树荫下半靠半站着。他的身姿挺拔瘦削,外加白皙的肤色,在普通人中过分显眼,几乎一眼便能注意到他。

    沈晴方很快察觉到他们的脚步声,寻着声音朝他们看过来,不禁莞尔地走过去,说:“来得真快啊。”

    方鹿鸣点点头:“上一班动车恰巧还剩两个位子,我跟靳屿就先人一步地挤进去了。”

    沈晴方嘴角的弧度弯得更大,将目光从方鹿鸣脸上移开,看向靳屿。后者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单单朝他点头致意,他亦朝他点了点头。

    沈晴方所兼职的画室离g美很近,不过一两公里的路程。画室设计得很有排面,走进去便是一个线条简约、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的大厅,天花板上悬挂的几何体吊灯即便在白天也放射苍白的光线,地面大概是每天都有阿姨过来打扫的关系,透过光滑的大理石,方鹿鸣几乎感觉自己像在照镜子那样,地上的轮廓竟是如此清晰。

    墙壁至走廊处贴着许多素描、水粉与速写画。他是一个门外汉,仅会浅显地觉得这张画画得有如何如何逼真、那幅画色彩有多少多少好看,并不懂艺术的形体与线条美,因此一个劲地感慨这些大师画工的炉火纯青。

    沈晴方见到他瞠目结舌的表情,不禁笑起来:“这些都只是学生画的。”

    “学生?”他更加吃惊,“都这么厉害呀?”

    他摇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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