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月》分卷阅读4

    何姻注意到,孟彻从贾太守与沈皖丛攀谈开始就有点冷脸。随着贾太守越来越激动也越来越靠近沈皖丛,孟彻那握着酒杯的手捏得是越来越紧,她觉得下一秒那雕着祥云游龙的华贵杯子会碎在孟彻手里。“趁着今儿大家高兴,不如臣妾献上一支换做牡丹千世的舞,以来助兴?”何姻提高了嗓音道,话音一落还轻轻勾起眉眼笑着,叫对面的大多人心跳加速。

    孟彻挥手准了,何姻便退到殿内更衣。沈皖丛面前突然出现一盘藕粉枣泥糕,随后贾太守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这糕点想来定不如赋安公府里的精致,但微臣觉得在这宴会上数它最可口……赋安公可否赏脸,尝上一尝?”贾太守虽是始室之年已过大半,但若软了语气来说话的声音也还是中听。沈皖丛看了那糕点,觉得也挺好看:“谢谢。”他说着便拈了一小块咬了一口,虽然没有孟彻的棠栀糕好吃但也是掌握了八分厨艺……他正嚼着枣泥糕胡思乱想着,只听丛门口传来并且越来越大的惊叹声,抬头一看,何姻款款而来——

    古琴泠泠,琵琶瑟瑟,玉笛萧萧。身上从墨紫渐变到浅紫的飘飘绫罗将何姻衬得娇媚迷人,**的足白似纯雪,脚踝上挂着一枚金灿灿的环,细看环上还嵌着各色晶莹剔透的宝石。何姻在众舞女的陪同下翩翩起舞,好似在辉煌宫殿里一下子绽放丛丛艳丽的牡丹。

    沈皖丛还是在欢乐地啃着枣泥糕。一旁的贾太守看得是满心欢喜,想着要在什么时候开口叫沈皖丛帮着在孟彻面前美言几句。孟彻看似是在认真看舞,但其实是用余光盯着不远的沈皖丛。那个贾太守靠得也太近了吧,哎哎哎,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哪儿呢!沈皖丛,你是不是被别人乱摸了啊!哟,你还好像浑然不知,是在默许他这样做?!孟彻咬紧牙关,尽量平息自己不皱着眉头。

    一曲终了,何姻是香汗淋漓,娇柔无力。但好像只是周围的人注意到了,貌似还是没有引起孟彻的注意。她顺着孟彻的眼光一瞥,便扫到一旁专心啃糕点的沈皖丛。腮帮子有点鼓起,脸微微发红,是喝多了酒吧,看着还挺可爱。今晚的酒初饮时虽是感觉清甜,但后劲可是很足的。她红唇一嘟柳眉一挑,便向上面的孟彻撒起娇来讨赏。

    在吃了两块后沈皖丛觉得有些饱。他抿了口酒,眉眼弯弯地谢过贾太守。“赋安公,您看微臣也尽心尽力在为朝廷办事,是不是能在皇上面前替微臣略美言几句?”贾太守逮住这个时机,侧了身子靠近沈皖丛,在他耳边不远道,“赋安公金口玉言,吐出来的话肯定奏效……”“啊……”沈皖丛眨眨眼,“有时间的话,我尽量吧。”孟彻的脾气不好说,如果要干这种事的话得看情况。

    他抬眼看到何姻正站着中央与孟彻说话,便告诉侍卫他酒饮多了,便先告退。出到殿外后他感觉好多了,但看到天空阴云密布,便发愁能不能在下雨前赶回府里。孟彻看着沈皖丛跟贾太守笑意盈盈,然后贾太守凑到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孟彻觉得心底里有股火开始燃烧起来,而且绝不亚于在桑川的那把火。他匆匆打赏了何姻,便丢下众人退场去寻中途跑掉的沈皖丛。他觉得很是不快。

    沈皖丛一个人晃着晃着便来到了一挺好看的地方,有湖有林,花叶疏香。酒的后劲开始上来了,他感觉身体发烫头昏脑涨,便来到湖边掬起一捧水泼到脸上,解了一时的难耐。但没过多久又开始热起来,他想着定要快些回去,刚刚站起转身便突然撞上一个人。他凝神看,是孟彻。

    只是,为什么孟彻好像生气了?难道是自己在宴上表现不好吗?可是他明明很友好地接待在每一个上前敬酒的人啊,还压下性子啃了几块藕粉枣泥糕……

    孟彻好不容易找见了沈皖丛,当他想叫他时沈皖丛居然直接地撞他怀里,抬起头时还一脸迷糊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孟彻不想放开他,于是便双臂一锁把沈皖丛圈在怀里。

    “孟彻……孟彻,你放开我……”沈皖丛不停挣扎,一蹭一蹭竟把自己给蹭出反应来。他抬头看孟彻,脸上像是火烧一般烫人。完了完了,以后还怎么见他……沈皖丛特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辈子再不出来,但孟彻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孟彻大力捏住沈皖丛的下巴,逼他抬起头,接着狠狠吻下去。他撬开沈皖丛的牙关后在里面攻城略池,沈皖丛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眼神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酒精而渐渐迷离。“呜……”他开始发出丝丝shenyin,可怜兮兮的像只小鹿。他很热,而孟彻好像相比自己来说凉多了,他努力克制住自己解衣服主动靠近孟彻的心理。

    孟彻的吻渐渐向下,在脖颈处舔咬,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痕迹。沈皖丛神使鬼差地向后仰头,露出自己更多烫人的肌肤。酒精让他烈火烧身般难受,他需要解决这个令人羞恼的问题。孟彻在一遍遍轻轻吻着沈皖丛精致的锁骨,头发在沈皖丛下巴和脖子那儿不停蹭着,痒痒的。沈皖丛的手在不安分地乱动,想推开孟彻:“放……放开我……”话还没说完,孟彻便又移开阵地,来到胸前。

    这时沈皖丛的衣服已经被孟彻在不知不觉中剥得差不多了,上身几乎不着衣物,胸前两点被孟彻轮番含在嘴里小心地一下一下地撕咬,都充血涨出嫣红颜色时孟彻才放开,牵出极为羞人的银丝。孟彻突然抬头看他红扑扑的脸,音色低沉喑哑:“看着,你在宴上和那太守笑得那么开心……”

    “他靠你那么近,不顾周围人无比肆意……”孟彻解开沈皖丛的衣带把他的双手牢牢按在身后绑住,眼里怒意翻腾,“你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任由他来……真是大胆,好极了……”沈皖丛一下愣了,孟彻说的好像是贾太守,但贾太守好像并没有他说的那么放肆啊。腰上突然一阵疼,原来是孟彻泄愤似的掐了一把。他嘴里漏出一声轻喘,只是那声音太过软妩,像极shenyin。

    “不……不是的不是的……”他拼命摇头,孟彻明明是误解他了。“委屈了?嗯?”孟彻恶狠狠道,一把扯下沈皖丛身上最后的遮蔽物,“我说的不对?”沈皖丛只觉得浑身一凉,随后便被孟彻推倒在草地上。初夏里的草已经变得旺盛,丝毫没有开春时的柔软,沈皖丛被略微扎到,话声有些颤抖:“不对……”

    孟彻不回答他,又一次捏着他下巴吻着,另一手向下摸索,果然触到了那早已灼热的玩意儿。孟彻啧了一声,恶意道:“狡辩。你明明笑得那么开心,还多吃了两块藕粉枣泥糕。”“没……没你的……棠栀糕好吃……行了吧……”沈皖丛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下涌,又开始挣扎,“不……放开……”

    “不什么?”孟彻握住那里上下动起,沈皖丛被激得满脸通红huanxi不止。随着一声惊呼,一股浊白射在孟彻手里。沈皖丛浑身轻抖着,脑内一片空白。孟彻就着沈皖丛那些便伸进他后面,引来他一阵低huan。沈皖丛抬头突然间看见天上的黑云越积越多,难耐地动了动身子:“你,你出去……天上……嗯……要下雨了……”

    “下雨关你什么事。”孟彻的手指很快进去三根,沈皖丛的声音渐渐带上哭腔。他只草草houha了一会,便解开衣服。自己的那玩意儿也是憋得十分难受,况且沈皖丛今晚是真的惹到他了,他只想给沈皖丛一个教训,不然任由着他沾花惹草哪天被卖了都不知道。当孟彻进去时天上突然掉了几滴雨,沈皖丛只是疼得想哭,不停嘟囔出去出去。

    然而孟彻没有哪次是听他的。停了几秒认为沈皖丛适应些许后便按住他开始肆意律动,雨渐渐大起来,有些甚至随着孟彻进入到沈皖丛体内。“啊……你杀了我……杀了我吧……呜……”沈皖丛感受不到丝毫快意,有的除了痛还是痛,他毫无意识地huanxi,声音喑哑暧昧。“说,以后还跟别人动手动脚吗?!”孟彻没有停止动作,一下比一下狠。

    “不……不了……”沈皖丛一开口便是一声羞人的喘,“我错了我错了……”雨声里夹杂他的huanxi,细听还略带哭腔。“错在哪儿?”孟彻恶狠狠发问,头发被雨水打湿垂下来与沈皖丛的纠缠在一起。阵阵雨落,在湖里激起圈圈波痕。“错在……错在……”沈皖丛一愣,身上**的,但从骨子里却在不停冒火,一冷一热保持着竟有些奇怪感觉。

    “说不说?”孟彻又是狠狠一撞进入他体内,沈皖丛意识不清地喘着。渐渐地,沈皖丛觉得从脊椎尾一路而上一股酥麻,紧接随着孟彻几次一进一出后又一次she出。“呜……不要了……我,我错……”他喃喃,眼神涣茫。孟彻没有停下,还是在不停穿插。沈皖丛浑身无力,软软地躺在草地上huanxi:“不要了不要了……停下来……嗯啊……要死了……”雨势渐大,淋在他身上像是当头撒了细碎的冰。后面却如同火烧,孟彻一下接一下的撞击让他不住shenyin。

    他不知道和孟彻在雨里做了多久,觉着像过了万年。待孟彻在自己体内she出后,他突然抬起头声音沙哑道:“孟彻,我疼。”

    眼里蓄了许久的泪水混着雨滑落润进草地,双手已被解开,他费力支撑起自己。发里染上雨后的青草味道,湿漉漉的让他有些受不了。酒已经醒了,他现在只想回去。

    他待孟彻从自己身子了退出后伸手抓一旁湿透的衣服,缓了一阵后一件件慢慢穿上。腿间有什么流下,腰很是酸,后面更是疼痛难忍。孟彻低huan着看他穿衣服,一把拉住他扯回怀里:“去哪里?”沈皖丛身子一个不稳便又跌倒,挣脱开来:“雨小了,我回府里。”他很难受,身上冷如浸冰。

    “你自己回去吧,待会儿别人要着急了。”沈皖丛穿好衣服,虽然也是**的没有多暖,“我走了。”他一瘸一拐慢慢挪着步子,把孟彻抛在后面。孟彻今晚的举动让他有些接受不来,虽然他在酒精的作用下没有抗拒。

    他是真的痛了,只是不小心一个疏忽漏出来,但好在孟彻没有在意。他自我安慰着说算了吧算了吧,至少孟彻已经主动抱过他主动吻过他,那就够了。

    ☆、第八章 西窗烛

    沈皖丛回到府里已是将近子时,府里的侍卫宫娥挺机灵,已经烧好了热水。沈皖丛全身浸在水里,微烫的水上缠绵着乳白水汽。腰被水一浸好像没那么酸了,只是后面还是很痛。他纠结许久,最后还是伸出手慢慢探进后面。嗯……刚刚孟彻好像也是这么做的……他脸上又开始发烫,但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水里有红色的东西化开,他细看好像是些许血丝。他抿了抿嘴,忍着疼一点点弄出后面的东西。

    他进来洗澡前厉声说不用别人在一旁帮着他自己一个人就好,但现在他需要换水。他试着叫了外面候着的人,声音沙哑无比。沈皖丛飞快把自己严严实实裹好,因为孟彻在自己脖子锁骨处留的痕迹还真是不少,连肩上那道无比狰狞的疤都被来来回回暧昧地舔了好几遍。想着这些他不禁发抖,添水的侍卫以为是他冷了,便加快倒水的速度。顿时屋里犹如雾降,屏外的烛火一摇一摇跳跃在迷离里。

    沈皖丛哑着嗓子道过谢,便又重新浸回水里。他一点一点洗去发里的雨水味,之后用了帕子擦得半干发带紧紧扎起。他泡得晕乎乎的,身子十分沉。当他第四次因为太困而栽进水里时,外面的侍卫突然不安地唤了他几声。侍卫不安是有道理的,天哪,这赋安公浑身湿透地夜深而归,声音沙哑神色疲惫,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的脑袋还不得搬家。

    沈皖丛一个激灵便神志清明起来,飞快擦干身子胡乱套上里衣便出去了。他接过宫娥的热茶喝过,嘱咐他们说不要进来叫他,他会自己起来,就摇摇晃晃钻进屋里缩在被中沉沉睡去。头发湿着就湿着吧,最多就是多喝几天苦药罢了。他在入睡前满脑子都是孟彻刚才的所做所为,然后孟彻是身影便渐渐淡去,眼前是重重一片黑,压在他身上……

    新来的小御医跟着师傅穿过满院的桐木和凤凰树,七拐八弯地来到一个偏屋前。屋边嵌着方清池,池边文殊兰白胜初雪,那汪澄碧里游着的锦鲤一个接一个吐着水泡。他看见屋里的摆饰虽不如他平日里在宫里见到的明煌夺目,但也是儒雅清净。不知这里面住的是皇上的哪位新妃,看着这不艳却雅的氛围,想来那人定是温婉可人。

    小御医走神走得十分开心,直到师傅狠狠拍了他一掌让他回神,他差点摔在地上。师傅张口就骂,但声音还是刻意放低了许多。两人咧咧着许久,他看着师傅沉沉喘着气,主动接过师傅手里的医箱:“师傅师傅我知道错了,你歇会儿。”师傅白了他一眼:“里面那位可金贵,要是误了时候皇上怪罪下来,你被卸八百次还回不够本儿。”他依了师傅不再言语,随着轻步走进屋里。

    屋里的侍卫宫娥没有多少,寥寥几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刚刚孟远孟副将奉了皇上意思来这,但进去没多久便一脸不堪地匆匆出来。他跟着师傅迈了步子进到里屋,首次出诊他觉得有些紧张。师傅实在轻车熟路,绕进屏风里,然后响动了一下,应该是掀了帘子。他听见师傅极轻地啧了一声,然后便招呼他携了医箱也进来。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诊龄也不小的师傅会发出那样的一声。床上卧着的人不是他想象中的妃子,而是个看起来挺清秀的年轻男子,要是醒着估计那双眼睛会非常好看,只是现在紧紧闭着,而且脸上泛着极不正常的红晕。那男子嘴边流出的血浸透枕头,他细看原来是他自己咬破嘴唇才发生的,可能是为了不发出声音吧。

    师傅掀开锦被的一角握住男子腕子给他号脉,那手像是没了骨头软软垂着,手指纤细白净。他看着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即使是皇上的手,也是常年握刀挥剑而生茧,但那男子却只是在几根用来握笔的手指处出了层薄的茧子。男子在发烧,而且还烧的十分严重。他听着男子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要不是师傅解释说可能男子平日就是呼吸声音轻微再现在加上高烧不止,他都怀疑男子准备驾鹤西归了。

    随着师傅掀被的动作,那男子的肩膀不慎露出。他一眼扫到肩上的疤痕和……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任何成年男子都应该知道那痕迹的来由,他愣了愣。师傅抬眼便看见那些痕,因为在白瓷般的皮肤上这些青紫是真的醒目,难怪男子把自己裹得那么严实。师傅变了变脸色,继续专心把脉。很快师傅便写了药方,然后深深呼气,道:“你去翻翻我的医箱,里面有两盒一大一小的膏药,把它们拿给我;然后去外面告诉那些人说千万不要进来这里,赶紧把药煎了送过来,下面要做的决不能让别人看了去。”

    “也不知道给男人用了会怎样……但看这个样子,又不能等到再从宫里配新的过来……”师傅喃喃着接过那药膏,回过头看了看那男子。他出去告诉侍卫后再进来时师傅已经把锦被全部掀开,还扒掉了上衣。“帮着上些药,记得轻点不要让人疼着了,小心别蹭到其他地方。”师傅打开那盒大的递给他,“我自己配的药,贵。”他接着,顺便摸了一把师傅白净的手。师傅没有在意,接着便开始扒裤子。

    他一点一点抹着,药里应该加了一点花叶香料,掩盖了草药的苦味,细细嗅着还挺中闻。他有些可怜这男子,挺好看的皮相怎么弄成这样,眉头紧皱着,咬破的唇此时血已凝固,干干的看着就不舒服。他轻轻挑开些发丝放到背后,别说还挺软的,而散在背后的则如墨极为漂亮。他一转头便看见师傅——紧咬牙关在慢慢清理男子的后面,丢在地下的棉布沾上血十分醒目。

    他看见师傅光洁的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停。“师傅,累了就换我吧,你歇歇。”他忍不住说着,却换来师傅的一声轻斥:“细致活儿你这三大五粗的怎么干得来,好好上药,专心点儿。”他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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