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娱同人)十八岁出门远行》分卷阅读7

    “觉得你好像变了。”他的语气很轻柔。

    “没错,变化大了,有机会给你展示一下。”我甩门出去,太阳明晃晃地照得我难受。

    我变了,真的变了。

    pero

    鼓手、吉他、鼓手、吉他……我头痛地叨念着,回忆着脑海中的一个个名字。

    终于,灵光一闪,拨通了pero的电话:

    “喂,我是秀人,我这里有全日本最好的主唱和贝司手,觉得自己够得上日本第二吉他手就给我过来!”

    哲也瞪大眼睛看着我:“口气太狂了吧?我还算勉强够格,你就……”

    “鼓手?鼓手有人会负责找,你来不来嘛?这么不给我面子?”我不理哲也的揶揄,继续对电话里软硬兼施。

    “对,保证不做金属,不做pop,不做说唱不做歌特,就做你大爱的beatles怀旧民谣迷幻清新风好不好?”

    “篮球场?篮球场没问题。”

    “……”

    半个小时以后,我如释重负地放下花筒,对小川哲也比个v字:“他说让他想两天,你准备去找靠近篮球场的房子吧。”

    pero的加入给了我们无限的生机。我又可以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学吉他了。他的吉他风格与哲也的曲风非常契合,演奏起来轻快流利仿佛配合已久。我在二位高人的指点下音准和发声技巧有了飞速的提高,加上天生的音域和音质,应付这类风格的曲子完全不成问题。三个人就着打鼓机也能弄出些像样的曲子了。我们给乐队曲名彩虹,雨过天晴的意思,三个人白天打工晚上练习忙得不亦乐乎。

    然而哲也依旧有些不满。

    “怎么了?”pero一头雾水地望着哲也拉长的脸挠着头问。

    “亲爱的pero,你一定是又在睡觉的时候把你的口水落在哲也的高达模型上了。”

    yukihiro

    有一天,小川队长回家的时候,带回了一个神奇的人。

    “介绍大家认识我们的新鼓手:yukihiro。他是个很害羞的人,你们两个不准欺负他。”哲也郑重地向大家推荐着这个包着头巾看上去有些木讷的人。干瘦的脸,朴实的装素让人感觉不到一点存在感。

    我和pero上去握手,却只见主角惊骇地抬起头,指着我的脸脱口而出:“好漂亮的脸!”

    我呆若木鸡,一双伸出的手停在半路,yukki伸出手,拉住它们握了一握,给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叫我小雪好了,请多关照。”

    彩虹成立史上的经典事件,日后我被他们屡屡嘲笑的笑柄之一。

    往后的时间里我日渐发现,这其实是一个才能多到恐怖的人,仿佛机器猫的百宝箱,需要时随时可以拉出些什么:作曲,作词,混音,吉他,电玩,设计……要什么有什么。

    “这样的鼓手,留在我们这样的小乐队里太屈才了,”pero实话实说地感叹,“我一直以为只有桥这样的大乐队才配得上这样的鼓手。”

    我把pero的话转述给哲也,哲也沉思许久,给我一个很有信心的微笑:“我们会做成那样的乐队的,对自己要有信心。雪哥对我们没有信心,就不会加入我们。”

    “嗯。”我点头。

    生平头一回,我真的对自己有了些许的信心。哲也、pero、雪哥,他们踏实而执着的眼神让我心中无比踏实。我拿出肯的海报贴在墙上,心中默念:肯,我要让你承认我。

    窗外猛烈的阳光洒在我们的陋室里,窗台上,我捡回来的凤仙花正在怒放。

    &lt第二部完&gt

    ☆、第三部 暗涌

    突如其来的消息

    “知道吗?”一天晚上,哲也突然对我说:“桥要解散了。”

    从幸福中惊醒,冷不丁地,在已愈合的伤口上被狠狠抽打了一下,顿时绽开一道鲜艳的血口。

    “怎么会这么快……”我呆呆地站着,喃喃。

    “不知道。正式消息还没有宣布,不过圈内已经传了很久。”哲也的消息总是灵通,“说是今年七月开告别live,去吗?”

    一张疲惫的,仿佛带些泪水的脸,像温习一般,再度浮现在脑海里。他现在心情如何?过得好不好?我想即使泡泡再成功,也无法取代桥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吧?一支相伴走过十多年的乐队,就这样,说没有就没有了吗?他十多年的心血,就这样,散去了吗?

    无眠的夜晚,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往事刻在心口,点点滴滴汇入脑海。黑暗里街角的灯光映在天花板上,画出寂寞的窗格,窗帘在二月的春风里惶惑地摇摆着,无依无靠,四处飘荡。我翻个身,脖子后面灌进很多的冷风,吹得我脊背冰凉。

    哲也起床,替我把被子塞好,用很轻柔的声音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要想太多,去看看他吧,我替你弄票。”

    “嗯,”我靠在被子里答应着:“睡吧,我没事。”

    胡乱睡去,醒来的时候仿佛做过一个很长的梦,只是记忆不起。

    新闻发布会

    一个月以后,官方宣布了正式的消息。刹那间流言消息满天飞,全日本几乎所有的报纸杂志都在想方设法地挖消息,做所谓的追踪报道。一时间已经许久不见消息的乐队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馍馍,悼念的,落泪的,央求的,究底的,不一而足。

    “真是华丽的落幕,”我看着电视冷笑:“看,艺术家和乐队都是一个样,死了才有人珍惜。”

    新闻发布会的入口特意给了不少特写,歌迷哭得红肿的眼睛在屏幕前格外刺目。忽然很难受,她们和我,偶像或是爱情,有什么区别?喜欢一个如此遥远的人,他难过,你无法安慰,他快乐,你无法分享,远远地追寻一个渴望不可及的梦想,可是当它破灭的时候,我们除了流泪却什么都不能做。

    会场很纷乱,各路的记者争着把黑色的摄像机拱到他们四人的跟前,他,和队长尤其受“关照”。笑,从些放大了人脸庞的镜头里,他们到底想捕捉什么呢?谎言还是真实?不不,是谎言还是真实,我们永远无法知晓。

    发布会开得很平静,四个人都是有备而来,心照不宣地说着“音乐理念不合”“很遗憾”之类的话语,还有今后的打算等等。他的话不多,似睡非睡的靠在椅背上像一只打着盹的猫。

    “以后,无论如何,还希望有机会再和ken 合作。”气宇轩昂的队长笑得意味深长,带着墨镜的眼睛看不到真实的表情。

    他忽然大笑,整个会场瞬时万籁俱寂,只有他带点童音的笑声在会场四周回荡。我看见队长的脸变得惨白。笑完了,他挥挥手,很潇洒地转身:“我走了,你们慢慢聊。”

    瘦长的身影消失在后面的小门里。

    反应过来的记者面面相觑,不知要不要追赶。许久,才有人惊觉,匆匆忙忙地向门外挤去。

    太有喜剧效果的一幕,我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心口就像掉落了什么似地不住地慌乱。

    “太酷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拿他当偶像了!”pero兴奋地跑过来搂住我:“蹭蹭,七月份的演唱会票子稍我一份吧?”

    心中没来由的愤怒,第一次,对pero的单纯无比厌恶。

    “走开!”我厌恶地推开他,“要买自己去,我不去了。”

    pero愣住,呆呆地望着刺猬一般的我,想不起说过什么得罪我的话。

    “走吧,这会儿别惹他。”我听见雪哥拉住他,把他拖到门外。哲也轻轻叹一口气,带上了门。练习室里只剩下我一人,呆坐着,两眼酸痛地看着电视屏幕,若有所思。

    真想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用看。

    登台演出

    一支话筒孤零零地立在舞台中央,我走上前去,伸出左手握住它。灯光暗下来,漆黑里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台下一片黑压压的脑袋睁着闪亮亮的眼睛像饥饿的狼群。四周很寂静,只有音箱里嗤嗤的电磁声时不时地响起;看不见身后的队友,一个人孤独得可怕。

    黑暗里,我贴着话筒低吟,远远地传来哲也的贝司声,然后是吉他加入,好像马蹄声由远及近,最后是雪哥清脆的鼓声骤然落下,天顶落下耀眼的灯光,明亮如白昼,旋律轻快起来,我的声音随着调子的升高逐渐加大了力度。我看见台下原本漫不经心的面孔渐渐有了笑容,配合着节奏挥舞着手臂,漂浮在空中的舞台顿时有了支撑,孤寂的心情也仿佛找到了依托。我扭头看哲也,看见他淡淡的微笑,然后是pero快乐地走向台前,向下面扔拨片,一曲落下,先是寂静,然后陆陆续续有了“再来一首”的喊声。

    “可以吗?”我问哲也,哲也看向livehouse的老板,我看见老板笑着点了点头。

    “那么,下一首:colorless。”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写歌,很快就喜欢上了这种表达方式。哲也和pero教给我很多作曲的技巧和规则,我试着运用它们,调遣着一个个的音符,用它们表达自己的快乐与忧愁,再编排、修饰、渲染。

    音乐真是神奇的东西,它们不像语言需要翻译,也不像画画一样只有一个截面,它是直接的、立体的、充满动感的,可以承载快乐与幸福,也可以承载悲伤与愤怒,从那个世界里回过头去看桥的曲子,我终于开始听懂肯要表达的东西,惊讶于他的细心与执着,惊讶于他不同于外表的悲伤与深情,也为他偶尔淘气玩弄的小技巧而感到好笑,我潜心钻研“桥”的曲谱,时不时地为里面蕴藏的丰富宝藏而惊叹不已,大呼小叫之余收到队友们的恶意嘲笑。

    “一个人怎么可以在面对一个美女这么多年之后,才意识到她一个美女?”pero歪着头拿手肘戳着雪哥感叹。

    “他终于开窍了,”雪哥朴实地笑着,“无论早晚,能有感觉总比做了几年音乐也不知做什么的好。”

    我把希翼的目光转向哲也,哲也闪避到那两人的背后:“别说了,教了你这么多年,我觉得好丢脸……”

    一曲终落,我听见不少掌声。走到台下,有很多乐队向我们祝贺,露出艳慕的眼神。哲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回应以淡淡的微笑:“我和老板商量过了,可以不收场地费,门票收入对半分成。”

    “是吗?”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淡淡地问:“驻场?不走巡回吗?”

    “嗯,物以稀为贵,给人神秘感才能吸引更多的人。”哲也很有把握地笑:“pero把雪哥拖去喝酒去了,你想去哪里?我们不理他们。”

    “你不是不喝酒么?”我奇怪。

    “舍命陪君子,今天陪你喝。”他一脸神秘。

    我噘嘴:“你说的,灌醉了我不管。”

    说了半天,后来还是只点了啤酒,仿佛从上次知道他那事以来,我就觉得他是比我更需要保护的人,不自觉地,担当起保护人的角色,虽然连自己也觉得多此一举。

    “给,这是他们解散live的门票,应该比较前排。”他说着拿出一个信封推给我。

    我顿时变了脸色,没好气地看着他:“钱多了没地方花是不是?我都说了我不去。”傻子都可以想象,桥终场live的前排票可以值多少钱,我望着对面他清澈的眼眸,不自觉地难受。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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