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娱同人)十八岁出门远行》分卷阅读8

    “别赌气,秀人,去吧,去见他一面。不去你会后悔的。”哲也轻声恳求,仿佛错不在我而全在他。我看着精致的门票,上面清楚地用花体印着肯的名字:ken(guitar),翻到反面,反面什么也没有,只印着空荡荡的巨蛋体育馆,一排排落寞的空席。

    “不去,”我推回去:“你把票买了吧,想要的人多的是,随时可以出手。”

    “那就自己拿去卖掉,实在不想要可以给pero,他缠我要票要了很久了。反正票给你,你怎么处理是你的事。”哲也有着天赋般的可怕固执,缠人功夫天下一流。我只能收起烫手山芋一般的门票,盯着看他:“对我这么好做什么?”

    他苦笑:“认识这么多年了,问这做什么?”

    我终究没有问下去,很多年后想起,终于意识到他那天的眼神里有着太多的无奈——我始终不曾读懂的无奈。

    终场

    我终究还是去了,为他,也为哲也,更或者,为我自己。

    哲也说的没错,不去,我一定会后悔。事实上,在后来的日子里,那是我看过的唯一一场他的live。挤在一群女生中间,让感情肆意流淌,毫无忌惮地喊出“我爱你”,痛痛快快地流泪,奋力地挥舞双臂直到精疲力竭,只有这一次。彩虹的迅速成名,泡泡的变故,我和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太多太多的因素,让我不再能以一个fans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走到他的舞台前,体会robsp;live带给人的痛快淋漓。

    那天散场的气氛好得不能再好,全场一直手拉着手合唱着他们的一首首成名曲,我从没见过他如此投入的演出过,仿佛那个在记者会现场放声大笑的人不曾存在过。一场曾让我认为是肮脏而无意义的演出,却成了真正意义上完美的谢幕,很完美,即使那完美背后有太多的隐痛,就像我们虽然永远读不懂凡高在挥刀割下自己耳朵时的痛楚,但却无法拒绝他笔下漩涡般无以伦比的美感与绝望一样。第二天记者们又用煽情的笔触写了什么,我无力关心,只记得我双腿发软地走出会场之前,回头看见他站在舞台上微微发楞,突兀地站着,像是置身另一个世界,一个只属于过去的美丽世界。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终于读懂了我十八岁那天下午他冰冷的眼神,那里面或许不只是失望与愤怒,也许还有太多的眷恋,对音乐,对桥曾经走过的许许多多的眷恋。他就像一个突然失去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失神地用他冰冷的眼睛看向世界,用冰冷掩盖着他的失落,和爱。

    可以等我吗,肯?我在心里问。

    请等我去见你。

    major

    “怎么了,哲也?”我担忧地看着哲也拧起的眉毛。

    从坂本先生的屋内走出来,他的头一直低着,颤抖的嘴唇不知在为何而生气。

    “你别管。”他推开我的手,想把自己关进屋里。

    “你别忘了,这也是我的屋子。”我并不严厉地威胁他,推门进去,看见他正坐在地上发呆。

    “major的事谈得怎么样了?”我多少猜出了一些,放轻了语气问。

    他不语。

    “是不是他不肯?”我笑。

    “不肯?”哲也扬脸冷笑,“他肯得很,只是要我们拿东西去换。”

    “是——我?”我登时明白,指着自己问他。

    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知道?”

    傻瓜才看不出他在我身上反复留连的眼神,我冷笑,继续问他:“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他和这一带livehouse的老板都很熟,可以取消我们的和约,我们往后哪里都别想去!”哲也终于忍不住生气。

    “真够狠的,不是吗?”我轻笑着:“看来我们是不答应不行罗?”

    “你还笑得出来!”哲也生气地看着我:“早知道当时就不该带你过去。”

    “你错了,”我无可奈何地看着在这方面还很单纯的哲也:“这不是我过不过去的问题,而是一个早就策划好了的,让我们非钻不可的套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第一天上场的时候,那家伙就在观众席里。”

    哲也的脸霎时变得苍白:“那我们驻场的事——”

    “不出意外也是他和livehouse老板说的,不然一个只演了一次的小乐队,哪有这么好的际遇?”我一边回忆,一边把情况分析给哲也听,不知不觉已说得一身冷汗,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落入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无法逃离。

    “哲也,这圈子远比我们想象的更黑,”我无奈地摊手,把一脸震惊的他抱到床上,听见他自言自语地低喃:“那我们该怎么办?”

    “放心吧,我有办法。”我说。

    “秀人!”他终于回过神来,紧张地拉住我:“我决不会把你交给他。”

    我笑:“我当然相信你不会。”他的神经像是突然放下,有些疲劳地靠向枕头,低眉紧锁地叨念:“我失去什么也不能失去你……”

    我好笑地看着他,把他塞进被子里:“队长大人,不要再念叨了,这样很容易老的,乖,睡一会儿先……”

    终于从他紧拉住我的手中抽身,我立刻跳上去往城市另一头的地下铁。

    无论哲也怎么想,我不能让乐队因为我而玩完。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既然我没什么野心也没什么梦想,希望的东西总是太过遥远,既然肯的乐队我无能为力,那么至少,让我可以帮助哲也实现他的梦想。

    纷乱的人群中我忽然看不见自己的影子,再往前走几步,影子又跟上来,拖得老长老长,半截子拉到铁轨上。我站着等车,没有忧伤,也没有希翼,只是和四周的人茫然地站在一起,忙碌而不知方向。

    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困难。我敲开坂本先生的门,他淡淡地答应着把我拉进去,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我和他□□,并不特别困难也不特别容易,好像久已习惯的那样。

    “你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做?”他有些吃惊地看着我的反应,亲吻我的脸颊:“真遗憾,我以为我手脚够快的。”

    “不够快,我第一次是在十九岁,”我冷笑:“是不是第一次对你有意义吗?”

    “有的,”他拉住我:“我希望爱上我,不行的话,至少我。”

    “好奢侈的梦想,”我冷笑,“我大概会你,因为你是第一个胆敢威胁小川哲也的人。”

    “你喜欢他?”他愣住。

    “与你无干。”我轻轻巧巧地回答。他被我怔住,微微变了颜色,不过很快回复了镇定,冷笑着:“看来我是威胁对人了。”

    “那倒不是,你动了这么大的干戈,我不入瓮就太不给你面子了,”我伸出手:“拿来。”

    “什么?”

    “合同。”

    从坂本家出来已是第二天下午,秋阳里我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年过二十,二十年里我除了混日子似乎一事无成,依然是一个两手空空找不着北的毛头小子,唯一的成就是学会了吉他和作曲,可是当我真想拿它混饭吃的时候,我才发现真正有用的只是和人上床的本事而已。

    无爱之性和为爱而性到底有多少区别?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和人上床,而某个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却连我是谁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难道不可笑吗?

    阳光下我的影子缩在脚根上,捏成黑糊糊的一团,什么也看不清。我对着太阳举起那张带着事务所签名的合约,再看影子,还是黑糊糊的一团,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无论如何,我知道:我们——major了。

    争吵

    走进练习室,我有了视死如归的觉悟。

    练习室里很安静,所有的人都坐着等待我的到来。pero第一眼看见我,惊骇地一个劲儿地对我使眼色,让我先溜出去。雪哥的脸色有些凝滞,不安地看看哲也,再看看我。

    我抱歉地笑笑,走进屋子:“我回来了。”

    看见哲也的表情的时候我明白了,为什么连天不怕地不怕的pero和雪哥都会失色。我是第一次看见小川哲也如此骇人的表情——冷静而冰冷的,像要把我千刀万剐的表情。

    “你去哪里了?”他先开口问。

    “去坂本那里了对不对?”不等我回答又跟上一句。

    “是。”我只好如实交代,然后就是哲也突然扑上来,伸手就给了我一拳。挥拳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他眼里隐约的泪水。

    “你哭了?”我反应麻木地问。

    “要你管!”他继续挥拳打我,用尽全身力气的拳头格外地疼,打到的地方仿佛骨骼齐齐断裂,麻而烈的痛感直导神经,让我几乎站也站不稳。第一次,看见哲也失控的样子,绝望地、孤注一掷地,像一头要和我同归于尽的困兽,力气大得连雪哥也拉不住。雪哥拼命地从后面抱住哲也,不让他再动手,一面催促pero把我拉开。

    “让他打!”我推开pero,示意雪哥放开哲也,一面闭上眼睛:“打吧,打到你解恨为止。”

    四周一片寂静,期待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来,我睁开眼,哲也木然的表情令人心碎,他苦笑了一下,推开雪哥,声音里已没有了刚才的狠劲儿:“你们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一个人在家等哲也的感觉很恐怖,过剩的想象力会幻化出种种骇人的图景,恍惚见我仿佛看见哲也拿枪指向了自己的头颅,然后又看见他挥拳向我扑过来的样子,虽然我知道这已都不可能。在不安中渡过漫长的10个小时以后,我终于听见哲也开门进来的声音。

    他没有理我,只是木然地从我身边走过,一下躺在床上。

    我把合约放在桌上:“就算你觉得我很贱,拜托你,无论如何珍惜一下我拿身体换来的东西。”

    甩手,打算出门,身后终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我打疼你了没?”

    “要不要给你展示一下你下手有多重?”我转身咧嘴笑。

    他哭了,眼泪一颗颗落下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叹气,走回他床边:“算了,看在你送我演唱会票子的分上。”

    他低头擦去眼泪,回复往日平静的神色看我:“要我报答你什么?什么都可以。”

    心突然猛烈抽痛。报答吗?我冷笑着闭上眼睛:“带我去见肯。”

    “行,我保证。”我听见他斩钉截铁的声音。

    (怎么越写越像ht了,寒)

    雪哥的女友(插页:女孩子的故事之一)

    知道雪哥有女朋友,是我们major以后的事了。

    一天下午,有个女孩突然来找来练习室,那天雪哥恰好不在,面面相觑的我们不约而同地将眼睛看向了对方,pero看我,我看哲也,哲也看着pero。然后,在我们的环视中,她终于开了口:请问淡路君在吗?

    所有人愣住半晌。那是我迄今为止看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漂亮得让整天嚷着看惯了我的脸导致遍眼看不见美女的pero也大惊失色。带点混血味道的雪白的面孔有着说不出的高贵气质,非常赏心悦目,是那种走在哪里都会有很高回头率的女孩子。

    “你是……”哲也终于开口。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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