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娱同人)十八岁出门远行》分卷阅读6

    我勉强笑了一下。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我去看他。”我有气无力地说。

    “我送你。”看着我苍白的脸色,樱泽叔叔不安地说。

    在车上睡了一小会儿,头撞到车窗玻璃,终于醒了,醒来以后发现大脑的状况略略好转,已经可以想东西了。

    “只是……藏毒么?藏的什么?藏了多少?”我想起他此前反常的举动,问。

    “7克,□□。”樱泽叔叔一面开车一面回答我。

    “还好,不多。”我知道,设计学校里熟读这方面法律的人一把一把。

    “但是——”他的语气有些犹豫,“药检是阳性,已经有成瘾症状,得强制戒毒。”

    我呆住,愣愣地看着车的前镜玻璃,里面映出樱泽叔叔布满血丝的双眼。

    “这让我怎么和哥哥交代……”他突然伏在方向盘上哭起来,车急速地拐向右边,我急忙踩住刹车。

    “下车!”我命令他,“坐到后面去,我来开车。”

    我把他塞进车后座,无视自己没有驾照的事实,坐进驾驶室里:“与你无关,不能向他父母交代的人应该是我。”

    的确,如果不是我忽略了这么多的细节,如果不是我三天两头地折磨他,事情本不该走到今天这个样子。

    警局里他面色憔悴,看见我,低声地:“秀人……对不起……”

    没有同情,没有伤感,没有想象中的相对泪千行,我的心情出奇地平静:“什么时候开始吸的?”

    “认识你之前就开始了,不过那时候就是玩玩。”

    “是啊,玩都玩到警局里了。”我冷笑,他无言,只是看着我,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我该付多少责任?”我问。他没有反应,许久,忽然明白了我的话,怒气冲冲地看着我:“你不爱我。”

    “所以你就自暴自弃?”我的声音也有些激动:“是不是每个失恋的人都该去吸毒?”

    他怔住,很久没说话,我也没有,反光玻璃后面他的面色如此遥远,像是在屏幕里,黑色的衣服在低暗的灯光下和背景融成一片,仿佛随时都要消失。

    “我想爱你的,”我说,“对不起。”

    他没有回答。

    “我问过叔叔,你大概不会判刑,不多久就可以出来。”我继续说。

    他依旧不回答。

    “好好戒毒,回来以后找个正儿八经的地方带着,别回那个大染缸了。”我顾自说。

    “秀人……”他终于有了反应,唤我。

    “让我把话说完!”我愤怒地冲他喊,“从今天起就把我忘了,忘得越彻底越好。你本来就不是同性恋,不要跟着我糊涂,好好找个女朋友,实实在在的,不要找那种专门斜眼飞人的女人,不要再和你那帮狐朋狗友多来往,不要以为自己十八岁成人了社会经验就很丰富,我比你大一岁不还是什么都不明白……”我说不下去,扭头就走。

    “秀人……”樱泽叔叔在门口叫住我。

    “不用送了,告诉他我不会再见他,要恨只管恨我好了。”我说。

    我走出警局,对着房顶闪亮的金色警盾鞠了一躬,抬头,外面依然是车水马龙。

    东京,我恨这个地方。

    乌鸦小册批注:樱泽泰德,第二部,出场五千字,钦此。

    大阪

    终于又回到大阪了。

    走下新干线,我大口地呼吸着南方湿润温暖的空气,享受着许久不见的刺眼阳光,听着耳边抑扬顿挫的关西腔此起彼伏,豪爽而无忌。

    这里有小川哲也,一年多来他过得好不好?

    心情不觉间变得急迫,我打开手机,熟练地播出一个许久未用的号码。

    “喂,哲也,是我,秀人,”我在电话的另一头微笑。

    电话的那头变得很安静,隐约间,我仿佛听见话筒里有细微的哭泣声。

    “好吗?”我问。

    “还好。”话筒里的声音平静如水,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果然还是那个小川哲也,要强的,打死也不肯泄露情绪的小川哲也。

    “乐队呢?还顺利吗?”我在嘈杂的车站大喊大叫。

    又静止了一会儿,话筒里模模糊糊地传来一些声音。

    “大声点,我这儿吵听不见。”

    几分钟以后,我终于听清楚了他的话:“乐队解散了,现在就我一个人。”

    “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我气结。

    “没事,散了还能再组,我正找人呢,”他倒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淡淡口气。

    “好说,我认识些人,缺什么?”我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心情忽然好起来。

    “主唱、吉他还有鼓手,有键盘更好。”那不等于什么都没有吗?

    “那我来给你当主唱如何?”我微笑着问。

    “什么?”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退学了,过来给你当主唱,收留我不?”我很有耐心地等他说服自己这是真的。

    “你——”他的声音终于有些颤抖:“什么时候过来?”

    “我就在大阪火车站,你住哪里?我马上过来。”我已经可以想象他发呆的表情。

    “你在车站等着,我来接你。”他匆匆挂下电话,我收起手机,心情愉快地望着天空,天气真好。

    20分钟以后,我看见他从地下铁钻出来,头发剪短了,染成很淡的颜色,在阳光地下闪闪发光,很像是——一只香蕉。我冲他挥手,他一路小跑过来。

    “说来接我,还以为你会开辆凯的拉克过来。”我打趣。

    “不上学了,不能乱花父母的钱。”他淡淡地解释。

    我知道我来对了地方。

    小川哲也的秘密

    (准备让所有人恨我)

    他的房间干净依旧,四壁如洗,只有床头摆着他心爱的高达模型。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客气地问他:“我住得下么?要不要我搬出去?”

    “住吧,能再挤下一张床,就是房钱你得摊一半。”他低头收拾桌子,拉开一张椅子让我坐。

    “我没钱咋办?”我撇嘴。

    “记帐上欠我的,资不抵债了在你脖子上插根草去市场里卖。”他面无表情。

    “算了,怕怕。我明天去找工作,有报纸没?”和哲也过嘴我没有胜算,还是趁早举手投降。

    “我没订,你出门去买吧,下面就有。”他指指楼下,起身走向厨房。

    “哲也!”我沉下脸,盯住他的眼睛不让它移走:“你到底在躲避什么?”

    是有些不对劲,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他就一直躲着我的眼睛,闪避着,像一个撒了谎的孩子,这样的眼神我从没看见过。我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和乐队有关?”我能想起的可以让哲也惊慌的只有这个。

    “没……不是你别问了!”他依旧闪躲。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下去,他穿着一身的长衣长裤,很规矩地,虽然大阪的秋天这样的打扮并不奇怪,但对这个运动短裤+短袖狂来说,就很离奇了。我突然明白,趁他来不及闪开,伸出手拉着他的手臂就把袖子往上撸。不出我所料,纤细白皙的手臂上,有很多凌乱的纠拧的痕迹——某种我过于熟悉的伤痕。

    “谁干的?”我苦笑着看他。

    “前任鼓手,他要拉我做,我不肯,他就来强的。”哲也叹口气,用他纯净的眼神探求地望着我:“别追究好吗?这算不了什么,只要你不在乎。求求你不要再问下去,不要嫌弃我,我可以试着不介意,试着去忘记……”

    我该说什么?嫌弃他?我凭什么?如果他这也能算错那我早已罪孽深重。

    我只能放下他的袖管:“至少让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尤其是……那里的。”

    他脸红着让我把伤口处理完毕,打小打架落伤练就的消毒包扎技巧果然管用,经历过类似伤痛的我知道如何将疼痛减到最低限度,也许他和我悲凉的第一次比起来他还算幸运?我替他盖上被子,忍不住继续絮叨:“你白痴啊,这个样子还跑来接我,要命不要?报个地址告诉我不会打的过来?”

    “我想看你。”他笑,我却突然很想哭。

    我转过身,装作头疼地支着脑袋:“你躺在这里别动,我先去买报纸。”

    “秀人——”他在后面喊我。

    “嗯?”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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