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娱同人)十八岁出门远行》分卷阅读5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然而然就走到这一步了。仿佛先是时常一起出去喝酒,屡屡被酒店老板认成他的女朋友,接着是去唱卡拉ok的时候这家伙没良心地拿我到处炫耀好似他的女友,被我海扁之后又一刻不停地找我道歉,然后是他帮我解决了学校几个很不可爱的小青年的窥伺,再然后我注意到他不知从哪天起再也没带女孩子回来过……

    当我回想的时候,很多的细节汇入脑海,翻滚跳跃,搭起来大概就是所有恋情发展的标准过程,理所应当,走了一步就只好跳进下一步,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了所谓“他的人”,没有反抗也没有迟疑,走得义无返顾视死如归,肆意地在酒醉之后当着众人的面抱着他亲吻,亲到这家伙□□焚身把我拖回家做了他该做的事。

    我的履历上大笔一挥,写上:十九岁,宝井秀人**(这词真恶心),而且是和一个男人。

    宝井秀人的国耻纪念日,意志不坚定的铁证,堕落成一名光荣同性恋者的标志。

    那个时候肯你在哪里?

    空调的发动机咯啦啦地作响,像一个生了绣的轴。我的头脑终于开始清醒,清醒地看见□□的自己,两腿开启跪坐在白色的床单上,一身凌乱而错杂的吻痕,一身令人作呕的酒气,一身撕心裂肺的疼痛。

    飞速冲向浴室。

    回来的时候泰还在睡梦里,古代武将式的优美的背部曲线舒展着,让人很有把它画下来的冲动,同时另一个冲动是拿把刀子插在他那漂亮的脊背上。

    “秀人,我爱你……”我听见他在睡梦中喃喃。所有的恶毒化为灰烬,我走过去,双手滑过他散开的发丝,缓缓地,检阅我的战果。

    如果,就这样在一起,一直到老……我没敢让自己想下去。我害怕永远,害怕那些生死相随的誓言,害怕它们有一天会将我埋葬。

    樱泽泰德,男,东京市练马区人士。年方十八,但比宝井秀人显老,传说为某株式会社会长之次子,又传说幼年有数学天赋却日渐不好学混迹于一间默默无闻的设计学校,借居叔叔处,遂不幸与险些流落街头的宝井秀人相识。此人不听摇滚,但圈中朋友遍布,待人诚恳貌似无不良嗜好,与某年某月某日于睡梦中发表爱情宣言,被宣言对象听见,却假装没有听见,心虚之下只能狼狈逃走。长夜无声,唯有空调机老迈如故。

    我把泡泡的cd收进箱底,拿出cd机的电池,把头埋入枕头若一只大敌当前的鸵鸟。

    心情很乱,像一艘找不到方向的孤船。

    唯一知道的是,我已不是十五岁听着cd单恋的那个我了。

    (请,不要为宝井秀人的贞洁哀悼,它理应离去,如同他那些梦想和希望一样。)

    吉他

    我在学校听得最多的声音除了打牌声就是吉他声,杂乱的,高低错落的,错漏百出的,像锯子一样的吉他声,简直是对耳朵的折磨。有时老师在教室里上课,刚一开口,就被刺耳的吉他声湮没,他无奈地停下,却发现吉他声也同时停下,他又开口,吉他声又响起,像是专门和老师作对似的。

    用刺耳的吉他声伴读那些天书般晦涩难懂的艺术理论,倒是很合适,起码能让你保持清醒不至于睡着。然而也有例外,比如我的同桌,震天响的鼓乐声里他也能安然入睡,流下一滩口水。待到下课,他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地冲出去打篮球,看他在球场上生龙活虎的样子,和上课时实在是太鲜明的对比。

    “喂,体育健将,你是怎么抵御那些吉他声的,教我两招吧!”我虚心讨教。

    “也没什么,从小听到大已经听习惯了,”他挠挠头,“我自己弹的可比这个糟多了。”

    “你……弹吉他?”我下巴惊掉。

    “是啊,要不要听?”他两眼放光。

    “算了,饶了我吧。”我连连摆手讨饶,不敢再提。

    偶然地一天,我去他家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淡淡的吉他声,清风拂面的民谣风格,不同于肯的轻灵和悲凉,很温柔给人以温暖的吉他。

    “你弹的?”我问他,“很不错艾。”

    他腼腆地笑笑:“练久了,总算不至于刺耳。”

    “不用谦虚,这是自肯以外我在日本能听进的第二把吉他。”我夸奖他。

    他被我的赞誉弄得手足无措:“真……的么,没……那么好啦,我……我以为你痛恨摇滚来着。”

    “没有,只是……不想听,”我苦笑,刹那间仿佛又看见那带泪的沧桑面容。

    然后的整个下午,我坐在他的房间里翻看他的各种收藏,听着beatles单纯快乐的曲调,年轻人的声音,好像和煦的春风,朝气蓬勃,某些,我们已经失去的东西。

    “这才是摇滚。”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对我说。

    pero,我在这个设计学校认识的唯一一个,身上没有伤疤的人。

    “教我吉他好吗?”我诚心诚意地问。

    “当然好,你要学?”他瞪大了眼睛。

    “嗯。”我郑重地回答,“我要学吉他。”

    “对了,”他忽然红着脸问我:“算我八卦,你和樱泽泰德真的是……如传闻的那样……”

    “是,介意?”我看着他拐弯抹角,心中好笑。

    “没有,我……”他继续挠头。

    “嗯?”

    “没什么。”

    为什么大家都这样把话讲一半呢?

    阴影一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虽然很不想管闲事,但他这阵子的早出晚归实在很不正常。

    “没什么,给朋友帮点忙。”泰吻我,戴上头盔跨上摩托疾驰而去。

    这已是连续第七天他12点以后一个人出去。

    “忙完了?没事吧?”一天早上我问。

    “嗯?”

    “我是指你朋友那边的忙。”

    “啊,哦,忙完了。”

    我痛恨这样的对话。他有事瞒着我。每个人都有一些秘密,也许我不该多问?

    阴影二

    “秀人,我爱你。”樱泽泰德吻着我的耳垂,气喘吁吁地说。

    “这话,你可以不要在床上说么?”我没好气地回答。

    “你呢?”他突然变脸,盯着我看。

    “别问可以么?”我求他。

    他狠狠揪住我的手腕,反向扳过去,骨节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你爱不爱我?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放手!”使出全身的力气向他的要害部位踢过去:“你疯了,他妈的再这样我和你翻脸。”

    “pero,还是小川哲也?”他痛苦地弓下腰,心有不甘地问。

    “与你无关。”我穿上衣服,飞奔回自己房间,锁上。很累很累,头疼欲裂,整个人都像要散架。我到底干了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到底要做什么?

    和好

    “sa,对不起,”终于有一天,我对他说:“我的心情很乱,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不要追问,有一天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好吗?”

    我看着他蹲在地上烦闷的身影,英俊的脸庞因为愁苦愈显消瘦,心里涌起许多不忍。到底是为什么,我们总是被伤害,又去伤害别人?肯被他热爱的摇滚事业所伤,他伤害我,我再伤害他,然后他伤害他自己。如此循环往复。

    他抬起头,伸出双臂拥住我:“对不起,是我这阵子心情不好。”

    “怎么了?”我抬头问。他的脸色很难看,恐怕不止是因为我的缘故。

    “没事的,会过去的。”他搂着我不停地念,像是说给我,也是说给自己听。

    我自始至终没有追问过他的秘密。每个人都有权利保有自己的秘密,我没有对他说真话,也就没有资格去要求他对我坦白一切,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

    事实证明我错了,如果我能早些发现,或许就不会变成后来的样子。

    逮捕

    逮捕的那天下午,我并不在场。我安分守己地坐在学校里听着老师并不精彩的唠叨,一面对着教室里的空位子发呆:泰这家伙这又是去了哪里?

    下课的时候我急急忙忙地打他手机,没有回应,再播,还是没有应答,当电话响起第三次的时候,我听见了一个陌生的中年嗓音。

    “你是樱泽泰德什么人?”

    “我是他同学,他没来上课,出什么事了?”我的心跳到嗓子眼——难道他出了车祸?

    “你认识他父母或者其他吗?叫他们到警察局来一趟。”

    “啊?”我不由地惊喊了一声,声音变得嘶哑:“他——出什么事了?”

    “藏毒,可能要判刑。”

    手机跌落地上,我手脚冰凉地跑到街上,打车回家。

    屋里很乱,四处都是被搜过的痕迹,衣物书本散了一地,有几处还打着警局的桔黄色标签,像是为了标明藏毒的位置。我走过过道,看见樱泽叔叔。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咳,这孩子!”他很生气地质问我。

    “我——”我觉得自己头重脚轻,随时会倒在地上,“我也是刚知道……”

    他收回脸色,有些同情地安慰我:“没事,他爸局里有关系,关不了多久。”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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