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茨BDSM-蔷薇之堕(ABO)》分卷阅读11

    “挚友……那解药……是phoenix实验室的转换剂。”

    一个月之前,解药或许存在,在那座如今已经化为灰烬的实验室里。茨木将眼一闭,认命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他感到酒吞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茨木微觑的视野里,那对紫眸底部暗涌着难以置信的情绪,锁死自己躲闪的眼神。酒吞紧攥的拳压抑地颤抖着,这让茨木做好了承受怒火的准备。

    然而一切僵持在了可怕的静默中。

    “再说一遍,解药在哪?”酒吞压住手指的颤抖,在茨木掌心重重打出这句,如同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phoenix实验室……转换剂。”心里那层无形的壳被酒吞的反应击得粉碎。茨木垂下头,他不忍直视酒吞的眼睛,也不忍沐浴在他写满沉痛的视线中。

    一瞬间,竟生出一种属于背叛的负罪感。

    茨木无法逃避的是,自己在做出决定用自己的身体博取物证的时候,心中隐隐有种病态的兴奋。那是可以为挚友的功勋奉献身躯,在被绝望吞噬前彻底沐浴在他的荣光之下的,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

    或许,这才是他轻率地欺瞒酒吞的真正原因。

    omega性别暴露之后,茨木就再也没有找回过这种振奋,那枚功勋章过后,他再也没有寻觅到一个足以使他忘却自我、倾尽全力的任务。他甚至刻意躲闪着酒吞,不知如何面对与偿还他曾寄望于自己的一切。

    直至自己的秘密被人出卖给了业原火,终于无需再躲闪。茨木甚至觉得,酒吞有心揭露业原火的罪行,是命运赐予自己的恩泽,使他这即将彻底输掉的人生还能最后一次迸发光和热。

    可是酒吞的反应清晰而笃定地告诉他,他这样将自己视为弃子的行为,是对他的长官**裸的背叛,他擅自拿去牺牲掉的,是酒吞从来地寄放在他身上的信念。

    那份信念从未因他的任何遭遇动摇过分毫,那份信念是在毫无希望可言的绝境之中,支撑酒吞与他并肩而立、为他孤注一掷的唯一力量……茨木不敢再想下去,这是他无力承担的真相。

    而酒吞,只是重重仰倒在椅背上,疲惫地阖上眼。

    酒吞觉得自己大概从开始就错了。

    也许是潜意识中的侥幸,使他不愿相信茨木会主动放弃这一切。也许从茨木出现在军营里开始,自己就过于蛮横地把那些期许强加在他身上,想当然地以为他能挺过遭遇的一切,失去右臂、被俘期间暴露性别、遭受敌人侮辱,乃至眼下这种全无人道的教化和政治牺牲,这些原本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能轻易将其击溃,茨木却出于对自己的种种,一直佯装坚强。

    酒吞甚至无法确定,他与茨木约定好的演绎身份的状态是否还存在,也许对茨木而言,自己早就在真实地一刀刀凌迟着他的尊严,而他却出于承诺与信赖,默不作声,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奉于刀下……

    酒吞沉默地抚着茨木后颈的发际,不似往日温情,也无力传达安抚,只是极轻的触碰,像怕稍一用力就会破碎一般。他甚至不知这个青年的身躯内还是否安存着一个完整的灵魂。但即便如此,他终还是放不下他被最后一股毁灭的浪潮彻底吞噬。

    车身无声地划破黑夜,闪入地平线上的林荫深处,深夜的晚风被绝望地甩在身后。

    次日清晨的军营一如既往地整肃有序,仿佛前一晚什么也不曾发生。

    嗔房中的监视器里,半明半昧的走廊上传来女人轻捷的脚步声。一个身着粉色护士服的身影出现在兵团总指挥的办公室门前。

    三声叩响过后,门内传出男人压低的嗓音:“门没锁。”

    瘦小的身影应声闪入屋内——那里被办公室的主人地毯式地搜查过,拆除了一切窃听器与摄像头,如今是监视的死角。

    女人没有在屋内多做停留,五分钟后,就拿着一叠文件走了出来。监视器清晰地拍下她的脸,嗔认出,这是军医院里那个叫桃花的护士——酒吞时常以递送医疗器械的清单为由支使她出去,就像今天这样。业原火的人也曾暗中跟踪过她,倒是中规中矩,没什么可疑之处。

    然而今日,情况显然并不相同。

    嗔如今确信酒吞是极其精明的人,假使他之前的安排都是为了麻痹业原火的警觉、为关键时刻做铺垫的话,这个关键时刻必然是此刻。再过一个钟头,就是茨木禁药发作的终限,酒吞本人若不是分身乏术,定不会顶风派遣桃花出去。

    嗔按下对讲键,将两个心腹传唤到屋内,他决定由自己加入跟踪,亲自盯着桃花的举动。

    嗔的多疑并非毫无道理。监视器的死角下,桃花抱着的那叠文件中确实藏着一碟监拍地下会所的录像带、一瓶尚未开封的禁药与一管血液样本。

    桃花如往常一样,回到护士站,放下那叠清单便去衣帽间更换便服。出来的时候,护士装被随手扔在桌上,恰到好处地遮住了文件里掉落出的三样东西。

    “……桃花!怎么又乱扔衣服!”里间传出另一个女子有些气恼的声音。

    花鸟卷一身白大褂从门内走出,无奈地扫了一眼凌乱的桌面:“你也好歹收拾一下啊,我过两天休假,你回来自己整理吧。”

    她一边说着,却还是将桃花换下的衣物顺手收走了,那里面正裹着三样最关键的物证。

    酒吞从落地窗前的布帘后,看见桃花一路跑出建筑、从正门外驱车离去。果不其然,业原火的那辆车从门边闪出,紧跟上了桃花。

    目送着两辆车渐行渐远,酒吞揉了揉眉心,暗中舒了口气——成功地调虎离山了。

    桃花引开业原火的这三天里,那位温柔本分的军医花鸟卷,将与数位军官一起以休假的名义离开军营。她是从不与酒吞走近的人,军营中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她和酒吞的情报网有什么关联。

    但事实上,将关键物证真正带出军营的,恰恰是花鸟卷。

    这样一来,最后一件事也妥当了。酒吞反锁上门,拉起帘子,确保万无一失后,将藏在沙发背后的茨木搀扶出来。

    “现在安全了。”他坚持用强装轻松的语气给予茨木最后的希望,“我试着让人联系青行灯,想办法请实验室的幸存者再制造一批转换剂,救援的时候带来。”

    茨木黯淡许久的金瞳竟真的闪动了一下:“要多久?!”

    “三天左右吧。”酒吞说,这是一个可以期待却不足以点亮希望的微妙的时长,“放心吧,外面的事就交给她们,这三天业原火是不会回来打搅的。”

    茨木垂下头,看不出在做怎样的内心争斗。无可否认,禁药下的三天将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但于茨木而言,黎明未可知,这黑暗却不知能否走到尽头。他在武断地做出决策的时候,分明将这份黑暗视为自己生命的尽头,可酒吞却依然笃信他可以等候曙光。

    “茨木,”酒吞修长有力的手扣住他的肩,打断他的思绪,“剩下的,无论如何都交给本大爷,好吗?”

    酒吞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改变什么,但假如茨木赋予自己的信任能让他在承受一切的过程里稍微好受一些,自己的努力就有意义。

    茨木愣怔地点了点头,显然是被说服了。

    还有十五分钟,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目光停留在酒吞身上,酒吞正反复清点手边能用到的工具,即便谁也拿不准它们是否足以代替alpha的身体;

    还有十分钟,对于未知的不确定感让茨木的掌心开始冒汗。右手紧紧攥着机械臂的手腕,像被无形的绳索缚住一样,而他的眼神同时请求着酒吞做些什么,好使他摆脱对于身体失控的未知;

    还有五分钟,茨木看见酒吞终于拿起绳索。他闭上双眼,任凭酒吞麻利地摆布着自己的身体,将之束缚在一个无法挣扎的姿势里,酒吞默不作声,全无温度地娴熟,像要以最快速度摆脱这个场面;

    还有三分钟,茨木感到酒吞宽阔的手掌重重抚过自己紧绷的肌肉,然后揽着自己的肩,将自己的头颅深深按进他的胸口。酒吞面上佯装的平静无法冲淡这个姿势中如临大敌的气氛。

    两分钟,一分钟,三十秒……

    茨木听着酒吞愈渐急促的心跳,他知道,他的挚友在暴风雨来临前强装着镇静,以借给他一个最后可以依靠的怀抱。

    他听见酒吞几不发声地默念着秒数:

    “四。”

    “三。”

    “二。”

    “一。”

    酒吞感到怀中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然后是一阵更可怕的强压着的颤栗,像在与内里的洪流拼命抗争。酒吞凝神屏气地望向茨木,他看见紧蹙的眉峰下,那对瞳孔激烈地扩张着,像要溺毙在濒死的疼痛之中……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环环相扣情报爆炸的谍战戏,加上角色作死和黎明前的相依为命就更开心了,于是这章暂时没肉,剧情跟前文联系紧密,需要串起来看(这种谍战真不适合连载)下章一起开8000字车吧

    chapter 12 火海之章-器化之躯(药效发作一步步突破底线,求长官标记自己)

    茨木大口呼吸着空气,大粒的汗珠从变得潮红的皮肤上滚落下来。

    包围感官的除了涌动在血管深处的痛觉,还有一种更加毛骨悚然的、透入骨髓的瘙痒。

    那种痒,像是万千蚁虫成堆地爬入血管,肆虐在体肤之下,猖狂地挑动脆弱的神经末梢,连四肢百骸都浸淫其中,无处可逃。

    茨木的身体病态地抖动起来,逐渐升温的肌肉深处,有种力量试图挣破绳索、将全身以最放荡的姿势暴露出来。他需要粗暴的外力来干涉这种趋势。眩晕的视野里,酒吞从上方直直看进自己不堪的样子,努力解读着自己眼中的渴求。茨木渴望酒吞说些什么,两耳的蜂鸣却阻断了与外界的关联。

    酒吞张了张嘴,他的唇语似乎在问:“……鞭子?”

    那对紫眸里只闪过一丝迟疑,茨木便看见他挚友抄起手旁最近的散鞭。

    深黑的鞭穗猛地扫上颤栗的乳首,一阵强烈到眩晕的刺激灼穿脑海。茨木的身体骤然弓起,背脊绷出极尽隐忍的弧度,却带出一阵承痛但舒爽无比的痉挛。

    “叫出来,这里除了本大爷没人听到。”

    酒吞剥开茨木紧咬的下唇,顺势钳着他的下巴迫他看向自己。始料未及,正对上的视线里,竟是无法被金瞳的澄澈掩盖的渴求。

    一声闷响,一片刺眼的红痕氤氲在茨木颈侧,酒吞以下意识的粗暴回应了他的渴求。

    茨木本能扭头躲闪,却躲不过鞭下透着凌辱快感的欢愉,心脏在偷欢中狂跳,颊上升起的灼热像被鞭尾掴伤一样火辣。

    身体却食髓知味地朝鞭下挺起,茨木双腿大开地跪在沙发上,迎接密集的鞭雨纾解身体的渴。鞭声再度响起,鞭下应声传来高低顿挫的吟叫,那是他亲口发出的放荡声音。这声音凌迟着他的自尊,另一面却勾着他心底的暗火。

    此时此刻,再也没有身份可以剥离,绝境迫使他将全部的**暴露在酒吞面前,承受他施与的蹂躏和快感。

    初尝**的身体在羞辱意味的情境中躁动得愈加激烈,绳缚之下,**堕落地扭摆在酒吞直白的视线里,眼神却躲闪着紫眸中意味错杂的目光。

    酒吞何尝看不出他的煎熬,散鞭隔靴搔痒的刺激远远不够,茨木恐怕需要更锋利的疼痛来打破眼前这过于暧昧的**旖旎,惩罚与凌虐都好过依靠刑具去取悦他的身体。酒吞明知这是禁药布下的心理陷阱,使不愿屈从于**的内心沦为痛苦的附庸,却别无选择。

    他环住茨木颤抖的肩,一个深吻点上他的额头,再抬手时,已然换成一条狰狞的九尾猫鞭。

    茨木微蹙着眉头闭上眼,他听见耳边的呼啸划破空气,紧随一阵闷响与皮肉撕裂的声音。鞭尾坚利的绳结割开大腿内侧脆弱的皮肤,钻心的疼痛与鲜血的气息一并迸发出来。

    茨木的身体在剧痛中绷紧,然而下一秒,病态的快感浪潮没过了意识,四肢百骸弥漫着饕足的狂喜。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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