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同人)相思又一年》分卷阅读144

    既然如此,那你就走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这是薛应龙给薛丁山的讯息,虽没开口撵人,可意思再清楚不过。

    薛丁山走了,甚至没想过给梨花上一柱香,因为他实在没有勇气,没有勇气面对躺在棺椁里的梨花,背影踉跄凄惶,像瞬间老了十几岁,在多的悔恨也换不活生生的梨花,薛丁山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可是已经没有用了。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看着薛丁山的背影走远,彩环小声说,女子到底心软,看到这样子的薛丁山,饶是彩环曾恨他恨的牙痒痒也不禁同情。

    “有什么过份的,他就是欠收拾,不狠他不长记性。”薛应龙笑的一脸诡异,没错,他就是站在梨花这一面的,所做一切皆以梨花为出发点。

    “这话有道理。”彩环想了想,觉得薛应龙说的很对,薛丁山那个混蛋,一次一次让小姐伤心,他们只是把他加诸在小姐身上的痛回报一点点给他,还不及十分之一。

    满府素白此刻也不显悲凄了,薛应龙和彩环两人站在院子里聊天,完全没有刚刚的心伤悲愤,有的只是看到薛丁山狼狈后的舒心。

    樊府丧事纯属就是为薛丁山准备的,因为梨花很关心唐军,很关心薛丁山,所以薛应龙也时刻注意唐军的动向,从而得知圣旨要薛丁山请樊梨花出山的事,毕竟这事不是什么秘密,可就这样任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答案是不行,这一次,即便梨花同意,薛应龙也不能同意。

    他既然叫梨花一声娘亲,就不能任人这样欺负她,薛应龙知道以梨花的心性是不忍让薛丁山伤心的,尤其是在他失去父亲之后,可是这关他什么事?他才不管薛丁山心情怎样,他的娘亲,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子,看上去强势,可他知道,这世上没有谁比她更脆弱,否则怎么会那样一次又一次被伤害。

    薛应龙把这个消息同时告诉了梨花和樊母,他就怕梨花心软,如果只告诉她,她一定又会马上帮薛丁山,于薛应龙而言,帮薛丁山可以,绝对不能再给他伤人的机会。

    樊母心疼女儿,即便知道女儿这辈子和薛丁山分不开,却也不能这样轻易原谅,越是轻易得到的,越是不懂得珍惜,樊母懂,应龙懂,其实梨花也懂,只是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

    梨花不想这么折腾丁山,尤其是在他丧父的时候,可是看着母亲心疼的眼神,看着应龙关心的表情,他又深切的知道,他们是对的,看着母亲日渐苍老的容颜,想到因为自己致使母亲丧夫失子,生命唯一的支柱就只剩下她了,若她还过不好,最痛苦的一定是母亲。

    薛丁山有父母,她也有父母,若这是母亲的心愿,那么她愿意配合,而且她心里对薛丁山多多少少也有些怨怼,也觉得他欠整,是该让他吃点苦头的时候了。

    至于怎么整治薛丁山,就全权交给应龙了,应龙说了,他这辈子最大的乐趣就是整人,尤其是整薛丁山,整不死他,他就不姓薛。

    其实薛丁山这个人很简单,要了解他,不需要太久时间,至少薛应龙认识他没多久,却把他的性格摸了个透。所以特意针对薛丁山制定了这个计划,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狠狠打击他,让他狠狠的痛,然后才会好好珍惜。

    失而复得的才是最最珍贵的,人是一种最不懂惜福的动物,你对他越好,他越感觉这份好是应该的,从而抛掉相处之中珍惜二字,樊梨花有多爱薛丁山,就给了他多少次伤害她的机会,而薛应龙就是要把樊梨花失去的都拿回来,让薛丁山也体会一下痛到极致是什么感觉。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方法,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樊梨花和薛丁山是彼此相爱的,其实这一场虐恋纠缠里,付出的不止是樊梨花,也有薛丁山,只是他的方法不对,一腔深情到最后却只剩下了给对方的伤害。

    生离死别是世上最痛的两种痛,无法言说却刻骨铭心,薛丁山和樊梨花总处在生离的状况之内,或许薛丁山内心里对樊梨花有一份自信,即便多次生离,总想着她还活在这世上某一个角落,总有一天会回到他身边,却没想过,樊梨花是人不是神,是人总有经受不住的打击,是人总有生老病死痛,而只有真正的死别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他才会回头想想,这一生他负了她多少,才会想想,若能重来一次该如何珍惜。

    其实梨花一直站在窗边看着丁山,本是那样警觉的一个人,却没有发现这不对劲的诡异,看着他深沉黑眸里那抹沉沉的痛,看着他自己把自己拌倒,看着他踉跄后退的脚步,看着他怆惶而逃的背影,梨花知道他的心又受伤了,那眼神就像失偶的狮子一样,让人害怕又让人心疼。

    她很想冲出去抱着他,告诉他,她在,可是她没有,若经历这些之后,樊梨花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还相信只要自己付出就一定能得到回报,那么她就是真傻,受这些委屈伤痛也是活该。

    现在的樊梨花,早已裉去青涩,她深知,只有让他痛到极致才能这一刻的感觉,再发生问题的时候,才会想想会有什么后果,别怪她冷血无情,实在是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痛太多了,这也就是她,若是换了其它姑娘,或许早已不在人世了。

    这是她所能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若这一次两人能有一个未来,那她会是薛家的媳妇,会是薛丁山的女人,可两人若还是拼不到一个美好结局,那么两人就会形同陌路。

    圣旨所言她都清楚明白,无论这次薛丁山怎么选择,她都会出面帮他,区别在于战后她会如何归属。

    ☆、疑点

    无论薛应龙还是樊梨花,他们都知道薛丁山不是那么好骗的,最初这样一幅画面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震惊,迷茫,痛苦,可若静下心还发现不了破绽,那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元帅。

    薛丁山是否是个合格的元帅?答案当然是,所以待到晚上静下来的时候,樊府的一景一物在脑海扫过,天灵盖似被惊雷劈了一下,瞬间睁大眼睛,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心里有一个疑惑,一个特别需要解答的疑惑,这个疑惑事关的他的生死与幸福,他必须要去弄明白,即便是午夜时分,他也一刻都等不了,寒江关的城门关了,他进不去,就在城门口等。

    等待的时间总是煎熬,尤其这样急切的想弄明白一件事时,时间就更漫长了,漫长到他在寒江关城门外暴走了数十圈也静不下心来。

    不是都亲眼见到棺椁了么?不是都看到樊府那满府素白了么?不是都面对了应龙和彩环那怨怼的态度了么?梨花离世不是已是定局了么?他为什么走了又急着折回来,是想到什么疑点了么?

    他是薛丁山,是薛仁贵的儿子,他不能退缩,父亲说过,做为一个元帅,首要做到的就是泰山崩前而面不改色,一旦带上个人情绪,就容易判断失误,若在战场上,那是会贻误战机,造成惨重伤亡的。

    即便对方是你至亲至爱的人,你也必须要时刻保持冷静,不能因为对方对你是个特殊存在就轻而易举的做出决定,要知道,上位者一个小小的决定,一句话,一个字,甚至一个标点符号都能瞬间决定数万人的生死,那绝对不是闹着玩的,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而关于梨花这件事,他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当时满脑子就只有梨花两字,只有那个笑脸,还有那个毁灭性的打击,从而忘记做出正确的判断。

    樊府那满府素白又一次侵占了他的脑海,看到那一幕依然心痛,那种痛觉压迫着神经,让人肝胆欲裂,可这次薛丁山的脑子里除了痛之外还有一丝清明,而这一丝清明,足够他找出那些疑点所在。

    府门外那大大的代表丧葬的白花,院内围墙和廊柱上字迹工整的挽联,丫鬟小厮身上那清一色的孝服,彩环哭红的眼睛,应龙怨怼的眼神,还有不时飘出来的烧香的味道,以及那醒目刺眼的棺椁,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却又处处透着一丝丝古怪,合情合理之中的一丝古怪到底是什么呢?究竟问题出在了哪里呢?

    闭着眼睛,脑海闪过樊府的一景一物,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天光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薛丁山睁开眼睛,睁眼的那一瞬间,眼里精光四射,他找出了疑点所在,而这一个疑点只要被证实了,那么就足以说明,他的猜想是对的。

    ☆、除非扯上薛丁山

    距离辰时开城门还有一会儿工夫,薛丁山也不急了,闭上眼睛闭目养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睡了,可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哪里睡的着,他只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已基本确定梨花没有死,他要想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该怎样抚平她心上的创伤?该怎样带她回家?

    这事说容易很容易,说难又相当难,毕竟他给她的伤害,终生不能弥补,要不然她也不会用这种方法来拒绝他,想到这里,薛丁山苦笑,这个拒绝可谓彻底,是想直接把他心里的念头掐死了,可是他不想放手了,无论有没有那道圣旨,他都不想放手,就算没有圣旨的吩咐,没有父亲的遗愿,他也想紧紧抓着她的手,让她陪他走过下半生。

    薛丁山希望时间快一点,因为他想马上见到梨花,又希望时间慢一点,因为他不敢见梨花,可是不管薛丁山的心情是怎样,到了时间,天亮了,城门开了。

    薛丁山原本想城门开了他一定第一个冲进寒江关,把梨花抓出来,然后狠狠揉进怀里,大声告诉她,他爱她,不能没有她,可是当城门真的开了,他却屡次抬步不前,心里建设了无数遍,却怎么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梨花,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薛丁山这一生波折坎坷,大大小小的阵仗也见识了不少,却从来没有哪一件事是如此刻一样忐忑的,真不知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他相信梨花对他的感情还未散,可是他同时也明白,她再也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了。

    “小伙子,你怎么了?”城门口一个卖水果的老头实在忍不住了,每天一早他就出摊卖东西,每天他都是第一个到,今天他却在这个小伙子之后到的,显然他是急着进城的,可城门开了,他却屡屡迈不开那一步,老头子虽不是什么元帅将军,可人生阅历很丰富,这一生遇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当然能看出薛丁山的问题,若不是为难之事,这么一个英武的大男人,不会像个小媳妇似的唉声叹气。

    “大爷,您是寒江关之人?”薛丁山虽然惆怅彷徨,可他并不打算放弃,而在他再次走进樊府之前,有件事情要先弄清楚。

    “没错,老头是寒江关人。”老头没想到对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那您一定认识樊家姑娘梨花吧?”薛丁山继续问。

    老头点头,当然认识,事实上整个寒江关就没有不认识樊梨花的,那样一个出色的姑娘,却总是弄的遍体鳞伤,还好樊将军不在了,若樊将军还在,一定会心疼死了,也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薛丁山。

    “那您能告诉我,最近樊府出了什么事吗?”薛丁山心里有些小紧张,虽然心里已经确定,可这时候仍然有些紧张的情绪在。

    “没出什么事吧?老头子住的地方在城西,离樊府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又是那个薛丁山?樊姑娘除非扯上薛丁山,否则她能出什么事啊?”老头无限感慨,薛丁山满头黑线,他的恶名已经臭到这个程度了吗?

    “您近期见过樊姑娘没有?”薛丁山又问。

    “见过啊。”薛丁山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一问,没想到对方还真见过。

    “什么时候儿?”双眼灼灼的盯着老头,他所有问的问题都是为现在这个问题做铺垫,他想知道的其实只是梨花最后一次出现在别人视线里是什么时间。

    “大概七八天前吧。”七八天前他真的见过樊梨花,据说樊夫人身体不好,樊姑娘去药铺给娘亲抓药,正好他收摊遇上了,樊姑娘还在他那里买了些新鲜的水果回去。

    “好,大爷,谢谢您。”得到想要的答案,薛丁山心里着实兴奋,摸出身上的一锭银子交给卖水果的老爷爷,转身就跑,老头想叫住他,无功不受碌,他只是说了两句话,能收这么多的钱啊,可薛丁山已经跑远了,不给老人拒绝的机会。

    看着薛丁山的背影,刚刚还满身的郁闷低气压,瞬间就情绪高涨到这个地步,难道是因为樊梨花姑娘,这小子不会就是传说中那个薛丁山吧?

    卖水果的老爷爷后知后觉的想,想到那小子是薛丁山,他瞬间觉得拿这一锭银子心安理得了,那小子那么浑蛋,现在又来打听樊梨花姑娘的消息,想必是想挽回佳人,得罪的时候那么轻易,想挽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一锭银子,就当他先替梨花姑娘鉴定一下好啦,老头收好银子,开始叫卖,一整天脸上都漾着欢乐的笑。

    ☆、薛丁山牌大灰狼

    这一次没有迟疑,薛丁山很迅速的就到了樊府,看到樊府门楼上那大大的白花,还是那么刺眼,薛丁山想,等会儿他把那该死的白花弄下来,然后吞了。

    “你怎么又来了?”彩环看到薛丁山皱眉,心里却着实松了口气,虽然应龙少爷说薛丁山会回来的,可没见到人之前,她始终不确定。

    “彩环,你让我进去。”薛丁山很有骗子的潜质,一双眼睛灼灼盯着彩环,里面闪现着认真诚恳的神情,让彩环觉得,若是继续拦下他,那就是一种罪过。看着薛丁山的表情,彩环下意的就让开了,直到薛丁山从她眼前擦过的时候,她才想起她不应该让他进门的。

    “薛元帅还有什么事儿?”薛应龙像早想到薛丁山会折回来,蹲在地上没起身,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棺椁前的瓷盆里放纸钱,然后烧掉。

    “我来证实心中一个疑惑。”即便知道这事儿很可能是薛应龙耍他,他也认了。

    薛丁山不认为这个灵堂是梨花的意见,他了解梨花,虽然她古灵精怪鬼点子多,可她身上那种灵性几乎快被他毁灭了,梨花一定知道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她一定不忍心这样捉弄他,会这样捉弄他的只有薛应龙一个人,梨花最多算是从犯。

    “什么疑惑?”薛应龙头也不抬的问。

    “梨花她还活着,好好的活着,就和我呼吸在同一片天下。”这一次,薛丁山说的很认真很肯定。

    “我早说过了,你要是想开棺我不拦着。”薛应龙摊摊手掌,一幅你是老大我拿你没办法的样子。

    “你不用激我。”薛丁山气急,昨天他就是被这小子这幅样子给激了,否则他又怎么会反应不过来。

    “你这人真有意思,都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了,还非要颠倒黑白,樊府就我们这几个人,一个祖母,一个娘亲,一个我外加一个彩环,我和彩环就站在你眼前,你不信棺椁里的是娘亲,那你的意思是祖母喽?”薛应龙挑眉,抬眼看着薛丁山,眼里像燃烧着熊熊火焰。

    “别胡说,我可没那个意思。”薛丁山倒吸口冷气,这薛应龙是有多恨他来着,这是要给他安个诅咒丈母娘的名声啊,他还真看的起他。

    “那你什么意思?”薛应龙笑,看在薛丁山眼里那抹笑怎么就那么有嘲讽意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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