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行》分卷阅读3

    而萧崇文犹没到顶,阳`物微微翘着,前端湿润,渗出了少量白浊。

    杜晟天伸手将那物一握,想要替他撸出来,却被萧崇文伸手抵在胸前:“等等,大哥……让我上来。”

    于是杜晟天双手托着对方的腰,就着插入的姿势,换他骑乘在上面。

    颠倒姿势的动作十分麻烦,萧崇文几乎是被抱着翻过去的。那没退出去的东西在体内随着姿势变化,也无意地插得更深,萧崇文低吟了一声,艰难地扭动了一下`身体,调整位置,立刻感觉到体内那物已经重新变得坚硬滚烫。

    他还是第一次骑马似的这么坐在人身上,双手撑在对方小腹上,脸上羞耻得一片通红。

    “冷么?”杜晟天问他。

    萧崇文摇摇头,提起臀又轻轻一落,感受到后`穴内所纳之物鲜明的肿胀感,轻嘶了一声。

    “……好烫。”

    杜晟天眸色一深,抓住他腰就要再度顶送起来,萧崇文却在他腹上一按,道:“我来。”

    说着,他款款摆起腰,循着体内阳`物的形状,以穴道来回厮磨,像是缠绵得紧。他腰腹扭动越来越快,几次顶到体内最敏感深远之处,喉咙不自觉地便流出呻吟。那叫声又黏又荡,能把人的魂魄整个儿都勾了去。

    从没这样狂浪过,也没这样奔放过。萧崇文像是彻底忘了自己是谁,一面动得越来越快,一面口中一叠声地叫:“大哥,大哥,大哥……”

    杜晟天早忍不住了,双手捏住他饱满的臀瓣,也就着那姿势一阵顶送。他体力惊人,也毫不节省,脆弱的木床给他们震得咚咚直响。此刻就是床垮了塌了,怕也顾不得了,两人都是一样的狂乱,说话也顾不上,呼吸也顾不上了。杜晟天的眼睛红得像能吃人,真恨不得把眼前的人一口口嚼碎了咬烂了,全都吞到自己的肚子里。

    萧崇文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同时发起一阵猛攻,仍是杜晟天先射了,他不久前刚出一次精,这下射的不多。萧崇文的前端跳了跳,却是一阵一阵地出了几股浓稠的白浊,尽数都喷在杜晟天的小腹上。

    他射完之后,长出一口大气,整个人脱力一般,向前俯下去,趴到对方胸前。

    杜晟天拉过羊毛探子,盖在两人身上。

    “大哥……”萧崇文的声音沙哑,整个头埋在对方颈间,犹如呢喃。

    “嗯?”

    “没什么。”他一手撑在对方胸前,抬头吻了吻对方的锁骨。

    大概是从没有过这样的待遇,杜晟天受宠若惊,竟微微一震,不自觉朝旁边避了避。

    萧崇文岂会让他轻易逃走,一手攀到对方脖子,仰起头,又吻了吻杜晟天的喉结。

    他头发已彻底散开,从自己的肩膀一直披散到对方的胸膛上。杜晟天被他亲得心痒难耐,伸手摸到他一头柔软的乌丝,压低了喉音,语带戏谑地说:“想让我精尽人亡吗?”

    萧崇文抬头,水光潋滟地看着他,低低应了一声:“嗯……”

    要是真能如此,才好啊……

    说罢,他的头就被对方按了下去,两双唇扣在一起,湿热地纠缠。对方的舌头温热霸道,正是他心心念念想要的。萧崇文张开口容对方的舌头在自己口腔搅动,吻到情热之处,唇边牵扯出缕缕银丝。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一手捧着对方的脸颊,一手按着对方的胸`脯微微撑起自己,大腿贴在杜晟天的两腿之间,轻轻地来回摩擦。

    一吻方歇,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继。杜晟天松了口,摸摸萧崇文的头发,低声道:“锦卿,今晚你真不一样。”

    萧崇文又“嗯”了一声,不答别的,凑上嘴去,竟是还想吻他。

    杜晟天低声笑起来,将他肩膀微微一推,道:“等等,让我看看你。”

    萧崇文一怔,随即低眉,又“嗯”了一声,抵着对方把身体又撑起来一些,然后一把掀开身上的毛毯,赤身裸`体地,从床上跪坐了起来。

    乌黑的发丝衬着玉一样的肌肤,他的身体在冰凉的空气里簌簌颤抖,从前他最怕在人前裸露,但现在爱人既说了要看,他便亮给对方看了。萧崇文的举动毫不犹豫,他的羞耻心早被丢到九霄云外。这时候不论杜晟天要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他本就肤色偏白,随军多年,多是跟随主将在大帐中运筹帷幄,真到战场上,也总是被杜晟天保护得好好的,因而挤在这一群大老粗里,显得格外出挑。

    但再秀气的人,上了战场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萧崇文的身上亦有伤痕,寥寥几道,疤痕深红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十分突出。杜晟天的目光从上至下细细描摹眼前的画面,从那双漆黑的眼眸一直向下,掠过他犹带着水光的唇瓣,擦过他的脖颈,然后停留在锁骨处一个小小的圆形疤痕上。

    他也坐起身来,一手揽过对方的腰,倾过身去,在那疤痕上一吻。

    萧崇文微微一颤,整个人并没有动作,任他的手掌扣着自己的腰,感受到那温热的唇落在疤痕上,如蝴蝶采摘花蜜一般的轻柔。

    “这是……你第一次为我挡暗器留的疤吧?”杜晟天问。

    “是铁蒺藜。”萧崇文淡道。

    杜晟天点头:“还淬了毒。你昏迷了三天。”

    “是你不听我劝告,非要走那条狭道。两侧都是高山,容易有埋伏。”

    杜晟天笑:“我说你纸上谈兵,那两侧山势险峻,根本没那么容易爬上去。”

    萧崇文看他一眼:“但他们还是爬上去了。”

    杜晟天豁然一笑,在他锁骨上又是一啄:“是,是大哥对不起你。”

    “算了。”萧崇文似是不与他计较。

    杜晟天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是啊,反正也两清了。”

    萧崇文挑挑眉:“怎么清的?”

    “把心给你了。”

    说完,杜晟天在他眉心一吻,然后把头埋到萧崇文肩上,闻他身上独有的墨香。萧崇文无论到何地都要带上笔墨,这股子与军营格格不入的味道,就像是杜晟天的一颗定心丸。自从有了这味道在身边,不论什么样的绝境,他都不再焦虑,都可以坦然处之。

    萧崇文在他粗粝的脸颊上抚摸了一下,捧起对方的脸,问:“大哥,什么时候给的?”

    “什么?”

    “这个。”他点点对方的胸口。

    杜晟天大笑起来,把他搂紧了,像个孩子似的冲他挤挤眼:“你猜。”

    “嗯,给你挡暗器的时候?”

    杜晟天摇头。

    “暗度陈仓,虎贲山大捷那次?”

    杜晟天摇头。

    萧崇文的眼珠转了转:“莫非是那次你为我去采药,被北夷人一箭射在胸口,结果回来被我甩了个耳光的那次?”

    杜晟天大笑:“哈哈,也不是。”

    “不猜了。”

    “是你刚来军营的时候。”

    萧崇文一怔。

    杜晟天微笑着回忆:“你给打了二十军棍,趴在床上起不来,我来看你,还被你骂了出去。”

    萧崇文不服气:“你后来不也骂了我?还罚我去给将士们抄名牌。”

    杜家军有个规矩,将士的性命籍贯都要抄写在一块木牌上,万一有人死在战场,来不及收尸,就把木牌子摘了,带回家乡代替本人入葬。

    来当兵的许多都不识字,名字也是潦草随便,什么狗剩,大宝,二喜,来福。他们连自己的名字是哪个字都不知道,更别说知道怎么写了。萧崇文被派去抄名牌,光是与这些兵痞子打嘴仗就吃了不少委屈。有人嫌他麻烦,要他草草画几笔了事,他却坚持不肯,一定要把人祖宗家世都问清了,清清楚楚跟名录中的记录对上。

    有几回,几个兵痞嫌他书生酸气太重,不但不领情,还要动手教训他。萧崇文堂堂一个探花郎,被几个丘八脏话连篇地咒骂。他从小也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嘴里蹦不出一个脏字,吵着吵着,竟气得落下泪来。

    杜晟天道:“当时要是不罚你,能知道你这样看得起我,死也不愿回你们萧家军去?”

    萧崇文意外:“你看到了?”

    杜晟天点头:“你给那几个兵痞气哭,又吵不过他们,纸上的墨迹都被眼泪给糊了。当时有人劝你回家,别在这里受这份窝囊气。你却说,姓杜的虽然没有脑子,可他对手下将士算是一番真心,军营里发饷从不克扣,为人做事也说一不二。他觉得我吃不起苦,我偏要让他看看,我是不是个当兵的料子。……你啊,一直都是这倔脾气。”

    萧崇文的脸倏地红了。

    “不过,我喜欢。”杜晟天呢喃着,在他嘴上亲了一亲。

    萧崇文抱着他,在他耳边问:“那时你就……”

    杜晟天大方承认:“就开始留意了你,想多看看你。当时我也不知道这酸书生有什么本事,不就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小公子,怎么就让人那么来气。”

    萧崇文笑:“你是气我呀……”

    “气你说的话明明不中听,却每一句都很有道理,也气你身板这么弱,脾气却比谁都硬。”

    萧崇文伏在他肩头笑,笑着笑着,就哭了。

    为什么到现在才知道。

    他们并肩对敌十余载,本来以为可以在沙场上战斗到谁也站不起来,没想到,戛然而止的钟声来得这么这么快。

    杜晟天知道他在伤感什么,在他头顶亲了亲,问:“锦卿,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换做平时,萧崇文一定不会理他。不过现在这时候,一切都不同了。他沉吟了一下,认真地说:“我也不知道……”

    “又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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