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冬同人)林花落》分卷阅读92

    陈怀远忙把人接住,关切道:“怎么了?”

    梁冬哥把下巴搁在陈怀远的肩上:“军座,今年圭峰山的花又要开了。”

    “你呀,看花又不急在这会儿。”陈怀远好笑。

    “可你说过,圭峰山的杜鹃每年只有那个时候好看。七年前看过一次后,就再没看过。”

    “急什么,现在打完仗了,我们在一起有的是时间,到时候年年上山看花去。”陈怀远侧过脸轻吻他的耳廓,痒得梁冬哥发颤。

    “哪还有时间……”梁冬哥说完,只觉腰上一紧,忙又笑道,“再过阵子,我就要卷铺盖走人回老家讨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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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苏联歌卫国战争时期的经典歌曲《啊,道路》。我查了一下,发现跟我记忆里的歌词有点不一样,于是我就照着我记忆力的歌词写了。

    2《共`产党宣言》:“为了拉拢人民,贵族们把无产阶级的乞食袋当做旗帜来挥舞。但是,每当人民跟着他们走的时候,都发现他们的臀部带有旧的封建纹章,于是就哈哈大笑,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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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调整,前文所有的“湖北省”都将陆陆续续改为“中原省”。因为tv里挂的地图是湖北,可原型人物是湖南,有些地理差异可以糊弄过去,有些就不好弄了。所以,干脆改地名,反正前面很多地名我都给变得面目全非了,不差这一个。

    作为一个龟毛的作者,我最近为了写得不太对不起革命先烈,于是狠了狠心决定开啃《资本论》和《共`产主义宣言》。虽然资质有限看明白的不多,但是我想说,马克思的文笔实在太华丽太犀利了!当然这是相对的,这不可能是跟那些耍嘴皮子的文章比的结果。以前看书都看得零零散撒,这次翻看了一下《资本论》和《宣言》,顿时脑子里像出现了一根绳子一样,把我以前看到的明白的很多零散杂乱的东西都串起来了,这种感觉非常神奇。因为一直以来的叛逆心理,我居然活了这么多年才看到如此牛叉的著作真是内牛满面嘤嘤嘤嘤

    写这些东西,我一个党外人士,不敢说自己多政治正确,但都是发自内心的感慨。之前看了一部电影,名字是《资本主义:一个爱情故事》(其实电影内容跟爱情毛关系都木有),以这次金融危机为切入点,对资本的剥削,描述得非常的直观。我看完以后觉得美国人民实在是一等一的顺民。什么人民持枪就能反抗暴政,说这种p话的人大概没见过啥叫“国家暴力机器”吧。摘一段zizek在占领华尔街的演说:“……他们又告诉大家,我们这群人正在做梦。其实真正在做梦的,是那些以为现有的一切将会永远持续下去的人。我们不是在做梦,我们是在唤醒一个正在变成噩梦的梦想;我们没有破坏任何东西,我们只是在目击这个制度如何自我毁灭。”这是2011年的美国,华尔街,the99%。

    最后啰嗦一句,其实我本没必要写这些政治性太强的东西来解释人物的行为动机,只不过之前有读者反映梁冬哥对不起陈怀远,搞得我闹心了很久。也不知道现在看谍战剧的人里有多少人真心觉得谁对不起谁,又有多少人对着那些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场景意淫民国的光景。我文笔不好,可能写那么多有些说教甚至可能激起逆反心理,但是我尽量表达。我不想有谁看这篇文的时候觉得梁冬哥对不起陈怀远。

    第七十九章 成双对

    “再过阵子,我就要卷铺盖走人回老家讨媳妇了。”

    陈怀远本有些心不在焉,听梁冬哥这么说,立时一阵激灵,将人摁在书架上,逼视着梁冬哥,一脸严肃:“是谁?”

    梁冬哥笑笑,只是微微踮起脚,伸过脖子去,亲啄了一下陈怀远的额头。

    陈怀远对梁冬哥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心中不安道:“你怎么了?”

    回应他的是梁冬哥软倒下来的身体。

    “冬哥?冬哥?!”

    ……

    梁冬哥觉得脑仁儿抽着疼,嗓子也哑得难受,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使不上劲,仿佛全身的零件都在罢工。

    “醒了?”耳边传来陈怀远关切是声音,随即是“啪”的一声,床头的台灯被点亮了。

    梁冬哥回过神,发现这是陈怀远新居的卧室。他扭头看到穿着睡袍躺在自己身边的陈怀远,不禁皱眉,哑着嗓子问:“军座,我是不是又发烧了?”

    “没有发烧。”陈怀远把人往怀里搂了搂,“医生说了,你是精神压力太大,思虑过度。”

    “思虑过度?”

    陈怀远见梁冬哥皱眉,忙安慰道:“没事没事,别听那些医生瞎忽悠。我以前也这样,打仗的时候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着,一打完仗放松下来,没过阵子就什么毛病都窜出来了。没事的,啊,听我的。安心睡上两觉,吃好喝好,马上就生龙活虎了。”

    梁冬哥闻言,有气无力地应了声,便立时变得懒洋洋的,缩进陈怀远怀里,继续昏睡。

    陈怀远见状,伸手想去关灯,却感觉胸口的衣料被梁冬哥像婴儿一样握成拳状攥在掌心里。

    “别关。”

    “好,好,不关。”陈怀远像哄小孩一样,把伸去关灯的手收回来,隔着被子,轻轻拍着梁冬哥的背。

    台灯的光芒很柔和,落在梁冬哥的脸颊上,勾勒出优美的弧度,在夜色的调和下,泛着玉一样的光泽。陈怀远小心翼翼地抱着梁冬哥,像捧着一个稀世珍宝一样。

    “冬哥……”陈怀远有些犹豫。

    “嗯?”怀里传来的声音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陈怀远一听这声音就马上开始心疼,忙道:“没事,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快睡吧,这几天也别出勤值班了,正好房子弄好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呆着,我都陪着你。”

    “嗯。”

    陈怀远本还想问“讨媳妇”的事情,被这么一弄,自然是没法再问了。况且陈怀远也是被梁冬哥给吓到了,心想要他若是因为结婚的事,为了自己和家里为难得“思虑过度”了,也是自己对不住他。

    陈怀远也不是傻子,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地觉察出来,梁冬哥虽然事事以他为重什么事都听他的,但梁冬哥有自己的精神世界,而那个世界不属于他……何止不属于,连想靠近都会被拒绝。每次梁冬哥跟他的那些同学好友说话,每次在报纸上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消息,他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飞扬的神采,连神情都变得明媚起来。所以陈怀远对梁冬哥的那些“同学好友”总是醋意滔天——他知道自己跟梁冬哥差了几乎一辈人岁数,他知道自己融入不了那些青年学生的圈子,他知道自己跟梁冬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那又怎么样?他就是喜欢他迷恋他,想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尽自己所能的宠着护着爱着。有什么不懂不了解的不能沟通的,没关系,咱可以慢慢学,五年不够就十年,十年不够就三十年,五十年,一辈子。这辈子要学不会懂不了,那也已经一辈子了。

    陈怀远见梁冬哥呼吸渐渐平稳缓慢下来,知他已经熟睡,这才小心地拉了灯。

    梁冬哥被陈怀远放了一礼拜的假,但到底年纪轻,静养了两日,马上又生龙活虎起来,这不,现在没事净往酒吧溜达了。

    话说梁冬哥历来就没少逛酒吧,而且还出了名的“贪玩”。什么为歌女争风吃醋跟人打架啦,什么流连夜店不守纪律夜不归宿啦,什么跟长官去酒吧结果自己喝醉了被长官扛回来啦,“光辉”事迹多得很,都道是个风流爱玩的公子哥儿。陈怀远自然清楚梁冬哥在这方面的底细,可旁人哪里晓得?再说冬哥那长相,用吴骢的话说,一看你这长相就知道属桃花,生来就是招蜂引蝶的……这般种种,自然无人会对他流连各处酒吧有所怀疑。

    于是那边陈怀远自己还没探到消息,梁冬哥这边先接到情报说陈怀远可能被调往东北了。同时,因为战局的关系,梁冬哥也被要求“苏醒”,在陈怀远身边展开活动。

    至于他的婚姻大事,组织上经过研究,决定牵线他和吕梦娜。两人这才相互知道彼此竟是同一阵营。吕梦娜自是又惊又喜,可梁冬哥惊喜之余却满含愧疚,觉得自己既对不起吕梦娜,又对不起陈怀远。吕梦娜是个心思敏感的姑娘,她很快觉察出梁冬哥的情绪不对。

    “冬哥,你是不是已经有心上人了?”虽然两人共事已久,但都是公事,加上男女避嫌,私底下少有接触。吕梦娜也是因为两人彼此坦白身份又有组织牵线做媒欲结为夫妇,才发觉情况和她想象的有所不同。

    梁冬哥见吕梦娜眼波盈盈地看着他,心中不忍,但也只得点头承认。

    春寒料峭风微冷,吹起少女的几束长发。

    梁冬哥伸手,理了理她被吹乱的头发,不无怜惜道:“你是个很好的姑娘,值得被更好的男人珍惜,而不是我。”

    “可我觉得你就是最好的了。”吕梦娜说着,忽然落下豆大的泪珠来。

    梁冬哥被吕梦娜弄得不知所措:“梦娜,你别,唉,我不值得。真的,你看,我居然把你弄哭了,我真的不值得。别哭啊……”

    吕梦娜抽噎着扑到梁冬哥怀里,梁冬哥心中歉疚,小心呵护地抱住人,轻柔地拍她的背。

    不远处,陈怀远陪着胡东昌和鹿彚茗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老陈啊,这阵子风声紧,我想把小鹿送出去避一阵,偏偏这崽儿非说要来上海玩,所以就带来托你照顾一二了,等我处理完……哟,你家秘书谈恋爱了呀。”胡东昌说着扭头看向鹿彚茗,“小鹿啊,你看看人家,你也要抓紧了知道不?我要没记错,人梁秘书比你还小一岁呢。”

    鹿彚茗好似没听见胡东昌说的话似的,直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相拥的两人。

    五十多年后,吕梦娜病逝,鹿彚茗还同儿孙们讲起当年初遇自己妻子时的情景。

    “你们奶奶年轻时候可漂亮了。皮肤雪白,一头乌黑的长发,烫着卷儿的那种,披到腰上。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穿的是米色的外套,里面是棕色的底裙,踩着黑色的高跟皮鞋,身段比画报上的模特都好看……美国第一夫人算什么,跟你们奶奶比起来,差远了呢!”

    “爷爷爷爷,这个我知道,”一边的小孙子忙炫耀自己知道的八卦,“我听说梁伯伯就是为了奶奶才终身不娶的呢。”

    “别瞎说!”鹿彚茗生气地瞪眼,“谁跟你嚼这个舌头的?你梁伯伯那是在解放前夕没了爱人!不过,你奶奶跟他从前是同事,一起潜伏在国民党部队里,两人感情好,差点被撮合成夫妻……当年我也还以为你奶奶跟他是一对儿呢。”

    这个世界很大,有时候也很小。

    梁冬哥这边整日里看鹿彚茗如何使尽浑身解数地追求吕梦娜,那边又收到兄长梁懋慎寄来的家书,说梁廷思最近跟戏班子里的一个叫宫惠欣的小花旦谈起了恋爱,气得何宝云没背过气去。

    宫惠欣?

    梁冬哥只觉得耳熟,火光电石间忽然想起鹿家当年走丢的那个小外甥女,便去问这几日正忙着追姑娘的鹿彚茗。鹿彚茗一听,马上发电报跟自己姐夫联系。一来二去的,没想还真找回了人。于是梁廷思和宫惠欣这对,也算皆大欢喜了。

    陈怀远吃了半天飞醋,最终还是跟梁冬哥一起,加入到支持鹿彚茗追求吕梦娜的队伍中来。

    在鹿彚茗追求吕梦娜这段时间里,还发生一段小插曲。

    话说这日,陈怀秋正没事,穿了一身便装在街上逛着,被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看花了眼,心里琢磨着买点什么寄给裴雅颂。正逛间,迎面碰上他团里的后勤处鲍处长。

    那鲍处长唤了声“团副”后,便敬礼示意,正式得让没穿军装的陈怀秋也忍不住抬手回礼。

    “哎哎哎,鲍处长,别这么正式,现在又不在部队。”陈怀秋打着哈哈,又对着他身边的白底碎花的旗袍女子道,“这是……鲍太太?”

    鲍处长抱赧:“正是内人。”

    鲍太太向陈怀秋笑着点头示意:“官长好,我跟小鲍正出来买点东西,正巧碰上了。”

    “听口音,鲍太太是上海人?”陈怀秋因为听不懂上海话,倒没怎么跟本地市民打交道,只不过现下正无事悠哉,便跟属下套近乎地多嘴了一句。

    鲍太太的眼睛不大,单眼皮儿,笑起来却别有风情,听陈怀秋这么问,抿了抿嘴,扯着鲍处长的袖子笑道:“官长,我们都是上海人。昨天我还跟小鲍说,你们部队打了一圈,终于回到老家了。”

    原来八十五军的前身是国民政府中央陆军教导队和淞沪警备军,抗战全面爆发后建军。其下辖的三个师是**仅有的三个模范全德械师,号称是嫡系中的精锐,有王牌部队之称。只不过当年于抗战爆发之初便直面蓄势已久的日军锋锐,几场会战下来,被打得破破烂烂,后来就跟着宋颖全一路辗转,直到在滇西被陈怀远接手,才重新收拾起一点样子来。

    这般说来,这个鲍处长还是八十五军的老人了。

    陈怀秋原本对自己团里的这个后勤处处长不甚关心,不曾想人家竟是军里的前辈,便站着多聊了一会儿。正谈笑间,只听不远处传来带有南方口音的喊声,显然是冲着鲍处长来的

    陈怀秋正好奇,以为那人喊的是鲍处长的字,想着“冬青”和“望春”倒也相配,却见那鲍处长一副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竟然从腰上掏了手枪出来……

    梁冬哥接到到报告,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说是八十五军八十八师下面一个团的后勤处处长当街开枪,打伤了一个平民,便有围观的起哄,闹到了军部。这个团后勤处处长说来也是老人了,梁冬哥虽不认识此人,但熟知人事资料,知道此人是个工作认真的前辈,怎么没轻没重地当街闹事呢?他奉命调查此事,就找了当事人及其亲友问话,一问倒问出一堆闻所未闻的事情来。

    那鲍望春处长看着脾性也直,约摸是气急了,拉着梁冬哥的袖子道:“军座是个什么态度我不管,我对这个阴魂不散的神经病已经忍无可忍了!梁秘书,你回去只管照实禀告,要杀要剐都随便,我只恨这次没一枪打死他!”

    这人气归气,待梁冬哥问他缘由,他又不肯说,只说那人“太不要脸了”“无耻之极”之类。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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