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冬同人)林花落》分卷阅读49

    军械处处长也声援附和道:“是啊,按这种说发,是不是我回头倒卖军械被人揭发了我也可以要求师座庇护,否则就是师座卸磨杀驴了?”

    大家纷纷七嘴八舌说开了。

    “至,至少也能功过相抵啊……”陈竞吾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军医处的人不屑:“一个活人无数的医生,难道就能杀人无罪?”

    还是彭立坤最后慢条斯理地总结:“既然领这份薪水,做好本职工作是应该的,不能以此为功劳而做要挟。”

    陈怀远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一脸不想再多看一眼的样子,朝门外摆摆手。

    门口的两个卫兵得令,进来把陈竞吾带出去。

    “不要——!我不想死!不会的,我是陈怀远的侄子,你们敢!不……”

    卫兵见陈竞吾死命挣扎,只得拍晕了拖走。

    “置骑,你明天把人送去永毕,当着乡亲们的面处置了,给他们一个交代。至于中统,明天就派人去说,让宋仁去……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见事情了解,梁冬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虽然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让宋仁去,他觉得自己去跟尚际方讲会更好。

    回到房间,陈怀远一直没有说话。梁冬哥知道他大概心情不好,也没开口,只默默地收拾东西。

    “冬哥、”陈怀远忽然叫了他一声。

    “有!”梁冬哥下意识挺直了腰板,正要转身敬礼,便被陈怀远从身后一把抱住。

    “谢谢你。”陈怀远叹息着将头枕在梁冬哥肩上。

    温热的鼻息吹在耳朵里让梁冬哥半身发麻,可这话,又让他心底发凉。

    陈怀远轻笑了一声:“怀秋人老实,性子也莽撞,他还没有讲出那种话的脑子……那盖棺定论的方法,是你教他的吧?”

    不等梁冬哥回答,陈怀远又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弱点。你做得对,所以我要谢谢你。”

    “……师座这是怪我耍心眼么?”梁冬哥感觉背后传来的温暖,眼睛无神地看着黑乎乎的窗外,下意识地问陈怀远。一直以来,梁冬哥都是跟在陈怀远身边亦步亦趋,陈怀远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侍从副官,似乎是个不用动脑筋的职位。

    “这怎么能算耍心眼呢?你是为我好,我感念在心……”陈怀远敏感地发现自己好像伤到梁冬哥的自尊心了,忙掰过他的肩膀,直视他的眼睛,解释道,“怪我嘴笨,我不是那意思,你别误会。我从来没把你当笨蛋,真的,冬哥,我以前就觉得你年纪小不懂这些,真没觉得你愚笨,更没认为你理所当然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是……”

    陈怀远越解释越乱,手忙脚乱说了半天,发现梁冬哥正在一边看着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陈怀远心头一松,也笑了。

    “臭小子,敢吓我?”

    “师座刚刚也吓过我,扯平了。”

    “那我刚抱你,为了扯平,你也该过来抱我。”

    “师座,很晚了,我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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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蒋介石的黄山官邸

    2黔军长期吸食烟土,俗称“双枪兵”,战斗力公认很差。第五章中有提及:“……改变了过去黔军双枪兵的熊样……”

    3见第五章:“……陈赐休这下把预五师撤销了交给第十军节制,但没有对陈怀远本身的处置,这样,陈怀远就不好说什么了,否则人家要说你是为了争官争地位了。于是只能马上交付,表示个人无所留恋。”

    4《新雷》清·张维屏。

    5袍哥,四川的哥老会成员被称为袍哥,有两种解释,一说是取《诗经·无衣》:“与子同袍”之义,表示是同一袍色之哥弟;另一说是袍与胞谐音,表示有如同胞之哥弟。两种解释大致相同。袍哥会是清末民国时期四川(包括现在的重庆)盛行的一种民间帮会组织名称,在其他地区被称为哥老会。袍哥会发源于晚清,盛行于民国时期,与青帮、洪门为当时的三大民间帮会组织(摘自百度百科,词条:袍哥)。

    6即第四章里在梁冬哥跟戴彬的对话里出现过的“严主任”。非正式的口语称呼上,这里的处长和主任可以混用。

    第四十三章 宁静

    处置了陈竞吾,军法处不能没人管,底下的人都跃跃欲试,陈怀远却大笔一挥,在任命状上写了梁冬哥的名字,让人掉了一地的下巴。

    梁冬哥也觉得这样不好,本来他一个人管着个副官处的七零八碎就够烦的了,好不容易来了个甄禄,居然是尊佛爷,乐呵呵笑眯眯的,有事?请找梁副官……有他跟没他一点区别都没有。还好多了苏行廉和宋仁两个能帮上忙的副手,能力也不错。但预五师司令部没有秘书处,梁冬哥还得管电报,虽然有了个吴骢,但还是人手不够,所以他经常把宋仁借用过来当外联秘书使。军需处本来就是跟他混的,后来梁冬哥虽然没怎么管这块,但账目还是要过他的手,好么,这下,军法处也要塞给他,这不是成心要累死他么。况且他既是侍从副官又是机要秘书,现在又当军法处张,一人身兼数职,总不大好。

    “有什么不到好的?”陈怀远满不在乎,“侍从副官机要秘书,管我和我办公桌上的东西,说白了就是我身边的人,我让你去军法处,说明我对军队纪律的重视!以后什么人犯法,我轻易就能知道,让他们还敢胡作非为!”

    “可这样会不会被人说任人唯亲?”梁冬哥借此试图推脱。

    “才不会,你的名声可好了,比我这一师之长都好,个个都把我当阎王把你当菩萨,让你去,那群猴崽子一百个乐意。”陈怀远笑道,“再说这年头身兼数值的多了去了,咱小小杂牌师,又不是那些整编军队,哪有这么多规矩道道。不过我可提醒你,咱要的是军纪严明,到时候你可不能给我心慈手软喽。”

    “明白!”梁冬哥敬礼应道。

    陈怀远拉梁冬哥的手,拍肩宽慰道:“也不会很忙,就让你替我看顾着点,具体的事情还是下面的人在做,只用督促好就行。军法处要是天天开庭,这部队也没法带下去了。”

    梁冬哥这才放下心,随后又说起秘书处的事:“师座,要不要把秘书处也弄起来?现在就我和吴骢顾着电报室,外加挪用宋仁当跑腿,人手有点转不过来了。至少需要招几个科员打字轮班处理下文件什么的。”

    陈怀远一听,又当起甩手掌柜来了:“哎呀,这些事情就别问我了,我只管打仗练兵,后方由你当家,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梁冬哥真是对陈怀远没脾气了:“师座,现在整训驻防,不忙着打仗,您好歹也管一点,这起码是司令部的事,上行下效,上禁下止,好歹对下面也有影响。再说了,有件事必须跟师座商量,我想给师座找个生活秘书,伺候你吃穿起……”

    “啥?”

    “……居。师座,别打断我说话。师座不让夫人随军,必须要找个生活秘书照顾一下生活上的琐碎。别瞪我,我没开玩笑。师座时常犯头疼的毛病,又不肯吃药,还爱偷酒喝,心情不好了就抽烟,我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根本没法分身照顾到这些。”梁冬哥也有点自责,觉得自己没照顾好陈怀远。

    “那咱晚上还一被窝睡么?”陈怀远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梁冬哥有点跟不上陈怀远的思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没问题啊,如果师座怕冷乐意让生活秘书来的话。”

    “不乐意!”陈怀远坚定地表明决心,“冬哥,我以后一定按时吃药,禁烟禁酒,说到做到!”

    梁冬哥一脸狐疑:“真的?”

    “真的!”陈怀远斩钉截铁地回答,随即非常正直地表示,“生活秘书,听起来太腐化堕落了,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冬天里冷咱爷俩在一块挤挤不就行了,搞什么生活秘书。现在军费这么紧张,多一个人都嫌多,就不要弄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这样挺好,真的。”

    梁冬哥见陈怀远就差长条尾巴出来摇晃了,才同意放弃讨论这个话题。

    梁冬哥接手军法处,把陈竞吾办的事情都撸了一遍,发现大头的都办得很干净利落,也下得狠手去整治,但对那些小虾米则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了。可见他在预五师,全是慑于陈怀远的权威才会老实,到底下自己能做主的时候,就乱来了。

    陈怀远一如既往的借口一人睡太冷钻梁冬哥被窝,见他还在看文件,心疼道:“又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明天看也一样,大半夜的,眼睛都看红了。”

    梁冬哥身上批着外套半躺着,手上又翻过一页,目不转睛道:“师座,你先睡,我就快看完了。”

    陈怀远自然没法安心睡,也从床上做起来凑到梁冬哥脸边跟他一起看文件——他现在一天不抱着人就睡得不踏实。

    刘逸雄?陈怀远皱眉:“川南孤悬,刘逸雄把爪子伸到永毕来,会有什么企图?”

    梁冬哥只是单纯整理文件,拿着笔在一边做标记,却不知里面有什么玄虚,应道:“我只听说此人在川南拥兵自重不听中央指挥,倒也没有攻击别人的意思。”

    陈怀远也没多说,见梁冬哥已经看完最后一页,待他把文件放回床头,便抓过他的手揣进怀里,轻声道:“你看你,手都凉了。”

    梁冬哥只觉得陈怀远的气息拂过额间,眼睑上一片温热,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他似乎越来越享受和依赖这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了。

    湿热的吻从眼睑滑向脸颊,最后停在唇上,温柔地撬开他的贝齿探进口中。

    梁冬哥没有拒绝。他只觉得脸上烫得几乎要烧起来了,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冲出来回应陈怀远。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以及失控。

    陈怀远经常对梁冬哥这样搂搂抱抱不是没有目的。一开始梁冬哥对此很尴尬很不适应,但慢慢的,竟也习以为常了。反正陈怀远每次只把他当抱枕,又想到陈怀远现在身边除了他也没人照顾,梁冬哥就心软了。于是从偶尔抱一下到天天抱着睡,从单纯的拥抱拍背到搂抱亲吻,步步为营,梁冬哥同志就这么“不幸”地被陈怀远的温水煮了。文火慢炖,炖到最后连骨头渣子都能给炖化了。

    “冬哥……”陈怀远离开梁冬哥此时已被吻得有些许红肿的唇,低哑地唤他的名字,在被子里的手慢慢滑进他的衣服。

    但毕竟肌肤相亲跟隔着层衣服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正被陈怀远搞得迷迷糊糊的梁冬哥,只觉腰上传来一阵电流,顿时浑身酥麻,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了。

    “师座?”

    陈怀远心里其实不大乐意梁冬哥总一本正经地叫他“师座”,但听他这么声音软糯,还带着几丝怯意的唤他,顿时三魂没了七魄,浑身十万八千个毛孔都舒畅开来了似的,别提有多受用了。

    “上次受伤是左边腰上吧?”

    “不是,是右……哎,别摸,痒嗯……”

    陈怀远搂着人再次欺身吻了上去。

    这晚梁冬哥又被陈怀远闹得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直到收到两位教授要到乾定的消息,才清醒起来。

    陈怀远知道消息,表示要亲自去迎接,还生怕梁冬哥不上心,特地嘱咐了几句:“怎么说都是咱请来的知识分子,金贵得很,再说了,将来也是怀秋婚礼上的座上宾,不能怠慢了,要显得尊敬。”

    梁冬哥本还担心陈怀远对人家不感冒呢,瞧着这么个好形势,心里也高兴:“是啊,不能怠慢了,明天一早去城外等着,乾定中学的校长魏先生也说要来,尚区长还说派人去接魏先生,到时候一起……”

    “怎么哪哪儿都有这小子的事?”一听说尚际方也要去,陈怀远登时就不乐意了。

    梁冬哥奇怪,感觉这两人不大对头,可也只当是陈怀远一如既往地跟特务犯冲,耐心解释道:“师座忘了,他是中统的人。我们请吴教授过来讲课,还得他们的人给批准监督才行。”中统搞的就是党政机关和学校的思想控制,梁冬哥以前被中统的人弄进去,是因为当年中央大学**党组织的资料泄露,属于陈年旧怨的牵扯,一般情况,中统的手是伸不到军队里来的,否则就是抢军统的饭碗了。

    陈怀远也知道自己讲错话了,看梁冬哥一脸不明就里的样子,哼哼了两声,也没明说。想起昨晚的软玉温香,又郁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等珍腴真正吃到嘴,顿时心里仿佛有一百只爪子在挠似的。

    梁冬哥却不知陈怀远此时惦记的是这档子事,心里有几分期待和惴惴不安。尚际方要和吴教授碰面了,私下做好交流协调,一个月后,他就会制造借口脱身离开。这次分别不知后会何期,也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等见到尚际方的时候,梁冬哥发现他清瘦了很多,但精神很好,仍是一身不变的黑色中山装,若不是眼中的深沉世故,看起来十足的一个求学的知识青年。尚际方看到梁冬哥来了,朝他微笑地点头示意。梁冬哥见他这么一副清爽自信的样子,心倒放下了不少。

    这次一共来了六个人,池教授身边带了三个学生,个个都背着量尺角架和一堆的测绘工具,吴教授也带了一个学生,那人梁冬哥认识,叫沈辞峰,家里跟梁家是世交,梁冬哥有听母亲说起过,说他参加了长沙青年战地服务团要投军,结果家里不让,他又转着回到联大读书了。这次,梁冬哥就是通过他联系到吴教授和第三党的——梁冬哥的身份不宜暴露,很多他不方便自己出面的事情,都是沈辞峰在帮他联络。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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