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冬同人)林花落》分卷阅读27

    梁冬哥倒没继续纠结鬼屋的问题,转而问道:“你既然想迫我下水,为什么一开始不出手?等到都快中午了才来偷袭?”

    “那人让小的负责接应,小的也没想埋伏军爷,只是小的看到水里摇起了红布,可看军爷您还在岸上,小的一时糊涂……哎哟!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刘二话说到一半被狠狠地踢了一脚,于是拼命求饶,只觉身上被绳子胡乱绕了几圈捆住。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眼前的军官正在脱衣服。心中不由道,臭婆娘要有这么水灵该多好,就是太高了点……

    只见梁冬哥把军外套和裤子都脱了,身上只穿着底衬和短裤。脱完衣服,梁冬哥边拿枪指着刘二边给他松绑,黑着脸道:“去,把我的衣服穿上!”

    刘二一个激灵,我的爷爷诶,这不是要让自己当替罪羊吗?天知道那伙人原本准备对这个军爷做什么!可要是不干,人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你哪。

    “军爷……”

    “少罗嗦!把衣服穿上,在水里也不准脱!我会好好看着你的,你要是脱了,别怪我用你血染灵水了!,待会儿在水里,你要去找之前下水的那个军官!”

    没办法,咬咬牙,穿吧!要是能被送去翠香园,老子死也值了。

    刘二的身量一般,梁冬哥的衣服给他有些太长,但现在也不是挑剔的时候,刘二套上外套提溜着裤子,苦着脸向梁冬哥求饶道:“军爷,能交代的我都交代了,爷行行好,还是别让我下去成么……”

    梁冬哥嘴角一咧:“你跟你的那人说去吧!”言毕,抬脚就把人踹进水里去了。

    “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传来,刘二这就在水里扑腾开了。

    梁冬哥已经脱了衣服赤着脚了,也不用多麻烦,把三把手枪在草堆里藏好,卷起袖管,稍微活动了下手脚,便悄无声息地下了水,在刘二身后远远地跟着。

    刘二正扑腾着,心想,介小子领章上杠杠星星的,不是个小官。现在正打仗呢,梅浩国也不知道是谁,但应该不会到这里来害一个军官。把人制住了送去翠香园拍照?估摸着是拍些下流的片子拿来要挟,不至于杀人……

    一想到不会有有性命之忧,刘二登时放开了手脚游了起来,不是说要找之前那个军官吗,刘二也不马虎,扯着嗓子学梁冬哥之前说过的话就喊起来了:“施先生——施先生——你在哪——”

    梁冬哥跟在后面,听到刘二的喊声,哭笑不得。

    灵水的水清澈见底,水温清凉舒适,确实是个避暑游玩的好地方。可梁冬哥此时却全无休闲玩乐的心情——听这混混的意思,应该是没有什么性命之忧,把人绑去鬼屋吓唬实在有点奇怪,但总之不会有好事。也不知道陈怀远现在有没有受伤,头疼的毛病但愿没犯,快中午了这会子大概也饿了……

    游了一阵,梁冬哥发现到有两个一直在灵水四处游逛的人在慢慢地从两边朝刘二靠近。

    上钩了!

    那两人靠近的角度很巧,刘二一开始没觉出来。但刘二毕竟是有心理准备知道会有人来动手,所以等发现有两人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就还是慌张地嚷嚷起来。好在那两人动作快,没等刘二喊出什么话,就一个手刀把人弄晕了。随后便看见那人从怀里掏出湿漉漉的红布扎在手上,留着一大截在水里摇曳,算是发了成功的信号。

    跟在后面的梁冬哥心里悄悄地捏了一把汗,幸好刘二没来得及辩白,否则被人发现是个掉包货,就白费功夫了。

    那两人得手后托着人往西岸游去,梁冬哥怕自己暴露,只远远的跟着。直到他们上了岸,才跟着在不远处的地方悄悄上岸,一路尾随至西岸树林子里的一个茅棚前。

    这个茅棚远离山径,十分简陋,本是给上山的挑夫歇脚过夜用的,藏在树林里,位置倒是十分隐蔽。虽是盛夏,但树荫斑驳凉风习习,倒也十分凉爽宜人。不过,对于刚出了水,湿透的衬衫贴在身上的梁冬哥而言,就有点凉爽过头了。

    只见茅棚旁的一颗大树上,正绑着一个只穿着条裤衩的半裸男子,脑袋被塞进树洞里,正在那里“呜呜”只叫。梁冬哥一看,登时血气上涌想要冲上去救人,可又见对方人手众多,只得勉强按耐下心中怒火,仔细盘算起来。

    茅棚前有个石凳,石凳上坐着一个身披黑色外套头戴大檐黑帽的人,背朝外,在那里抽烟。坐着的黑衣人两边各站着两个人,都披着黑色长外套,浑然不知现在是夏天的样子。

    刚从水里上岸的二人拖着刘二到了几个黑衣人跟前。

    只听其中一个抱怨:“哎哟我的娘诶,累死老子了,在水里泡了几个钟头,还得拖着这个死狗走。”

    另一个道:“就是,老子都泡得起皮了……老大,我们把人给带来了。现在要不要去找刘二和油子他们俩接应?”

    那人见黑衣人只抽烟不说话,以为对方动了怒,连忙谄媚地解释道:“老大,老大你别生气,兄弟几个也没想到那个小子这么久才下水。”

    梁冬哥正疑惑被绑在树上的人比陈怀远白胖,只见那抽烟的黑衣人转过身来,不是陈怀远是谁!?

    陈怀远朝地上晕着的人看了一眼,知道是个穿了梁冬哥衣服的掉包货,心知梁冬哥定是识破了陷阱逃脱了,顿时放下心来,朝着愣了的二人笑着开口道:“好嘛,原来还有接应的。”说着,上前几步,直接把二人放倒在地。

    梁冬哥见陈怀远无事,心中大石落地,便从树后走出,高兴地朝陈怀远道:“那两个接应的不会来了。”

    陈怀远抬头看去,只见梁冬哥浑身湿透,敞着领口,卷着袖子,脖子和手臂上有些树枝刮擦留下的红色划痕,白色的衬衫和短裤都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腿上有被石头硌伤的血迹,就这么赤脚走过来,神情愉悦地看着他。

    陈怀远怔了一下,随即大步迎了上去,把人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跟来了?”陈怀远又是欢喜又是生气,不无心疼地抚mo梁冬哥有些乱的湿发。

    “我怎么可能放心不跟来?”梁冬哥笑着回拥,亲昵地枕上陈怀远的肩膀,在他耳边不无责怪道:“师座,我真是差点被你吓死。”

    陈怀远心中一热,掰过梁冬哥的肩膀,对上他的清澈的眼睛,目光向下,掠过高挺的鼻子,停在润泽的粉唇上,像受了蛊惑似的慢慢靠近。

    林间的风很温柔。

    抚着额间的碎发,拂过树梢,带着沙沙的树响和声声蝉鸣,吹向远方。

    “师座,在水里埋伏你的是四个人吗?”梁冬哥忽然推开陈怀远,指着四个被捆得结结实实披着黑色外套的人问道。

    陈怀远一惊,忙掩饰性地咳了一声。

    “咳,没错,是四个人。当时在水里我怕没把握,上了岸被带到这里才动手反制住他们。”陈怀远有些心虚,嘴上不停得说,“那个头埋在树洞里的就是在这里等他们的小头头。我看这几个人中就他个子高点,就把他衣服给扒了自己穿。”

    梁冬哥闻言,轻笑了一下,正要走过去,被陈怀远一把打横抱起。

    “师座?”

    “你脚上伤着了,别乱走。”

    陈怀远心知梁冬哥不放心,把人抱到石凳上坐好,随即转身对着被捆的四人厉声喝问:“你们的人还有哪些?都给我老实交代!”

    “是,是少来了两个。”其中一人瑟缩着回答,“可,可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还有呢?不还说有接应的吗?”

    “有两个本地混混接应,那,那位小哥不是说不会来了么……哎哟!”那人被陈怀远踢了一脚,嚎了一声又道,“还有,还有六个人,在南门口等着。”

    陈怀远又逼问了一会儿,没问出更多的东西。转身走向被敲晕了的两个原本是负责埋伏梁冬哥的人。拎起一人晃了晃,把人弄醒,只听那人招道:“在水里等了很长时间不见人下水,所以让两人上去探虚实去了。”

    “糟糕,接应的两个我放跑了一个,那两人肯定知道,找救兵去了!”梁冬哥惊呼。

    那人听了登时兴奋了起来,挣扎着想要逃跑。

    陈怀远抬手一个手刀下去又把那人劈晕了,起身朝梁冬哥道:“冬哥,我们走……”

    “你们走不了了。”

    第二十七章 旧怨

    “你们走不了了。”

    循声望去,却见小茅棚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围了十来个人,人群里还有之前那个胆小如鼠的油子。

    陈怀远扯下黑衣外套给梁冬哥披上,随即走到梁冬哥和说话人的中间,挡住来人的视线,轻蔑道:“我们走不走得了,又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们几个,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小老鼠?”

    “陈师长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镇定自若,很有大将风度嘛。”那人没被激怒,反而侃侃而谈,还特地在“老”字上加了重音,刺激一直为自己官运不济而耿耿于怀的陈怀远,不动声色地反将了一军。

    梁冬哥抬头扫了一眼周围人,心里估摸着除了眯眯眼和两个通风报信的,还有原本在南门口接应的六人,就有九人,加上眼前这个说话的小头目,这此梅浩国的人马应该都在这里,没有更多。既然敌人已经全部出现,虽然人多,倒不可怕了……梁冬哥这般想着,便放下心来。

    那几人似是忌惮陈梁二人,也没走近,被陈怀远绑着的几个喽喽仍旧被绑着。林间有风,梁冬哥觉得有些冷,紧了紧陈怀远给他的外套,皱着眉头,心里盘算起脱身的方法。

    陈怀远闻言脸色一黑,知道眼前这人不是一般的喽喽,皮笑肉不笑地挑衅道:“小老鼠原来也会说人话,我还以为就会吱吱叫呢。怎么,小老鼠,吱两声来听听,想做什么?”

    “小老鼠吱吱叫您要听懂了,您不也是老鼠了嘛。”那人冷笑着反击道,“我是小老鼠,我的老长官,您自然是大老鼠了。”

    陈怀远原先只觉得眼熟,听这人这么说,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恍然惊道:“你……置骑?!”

    “原来官长还记得在下,还叫得出在下的旧字,真是让人忍不住抹一把辛酸泪啊。”那人冷嘲热讽道,“我有今日,也是拜您所赐,说来还要多谢您当年铁面无私公正执法。”

    陈怀远有些复杂地看着眼这人。

    这人名叫叫李驿,字置骑,是黄埔四期的学员,是当时还是旅长的陈怀远手下的一员干将。他在陈怀远被姜定文诬陷贪污的时候还曾冒着被报复的危险,站出来替陈怀远说话,险些使用武力手段逼迫姜定文撤销向军事法庭提交的对陈怀远的指控。陈怀远待他也是一直亲如兄弟。谁会想到多年后重逢回是这种场面?

    陈怀远此时惆怅和无奈的表情,不仅没让李驿平心静气,反而更加刺痛他的敏感神经:“姓陈的,这种时候你惺惺作态给谁看?我当初就是瞎了眼,以为你是条汉子。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梁冬哥疑惑地从陈怀远身后的石凳上站起来,贴着陈怀远的背,在他耳边悄声问:“师座,他是谁?”

    陈怀远左手往后伸,抓住梁冬哥的手轻轻捏了捏,略微扭头,轻声道:“没事,你安心坐着。”

    梁冬哥皱眉,陈怀远似乎……在把他当做弱者来保护?

    李驿疑朝陈怀远身后看去,道是这次陈怀远身边跟着他的副官,却见是个眉目如画的少年人,看陈怀远对他如此关切,估摸着可能是什么亲人晚辈。

    陈怀远抬头正视李驿道,哂笑道:“怕?我就是跟倭人拼刺刀都没怕过,怕这么几个喽喽?置骑,你算来也是个军人,何苦堕落到与这等人为伍的地步!”

    “堕落?你居然还有脸问我?!”李驿被踩到痛处,激动地咆哮起来,“要不是你这位好官长好大哥,我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还知道跟我说军人?!当初是谁不拿自个儿性命当回事就为了护住你的官帽?是我!可后来是谁等不及军政部的判决屁颠屁颠地除我军籍讨好姓姜的?!你个裆里没蛋的孬种!还他妈跟老子说堕落,你才是最堕落的那个!”

    梁冬哥脑子里转了几个弯,回想了一下他看过的资料以及陈怀远对他说过的旧事,随即在陈怀远耳边试探道:“是李驿?”

    陈怀远抓着梁冬哥的手又重重地捏了他一下,皱眉轻喝道:“别乱掺和!”

    “这位是……梁副官?”李驿发泄完,歪着脑袋,转移对象道,“你就是线人口里说的预备想要打进梅先生身边的那个小子?”

    梁冬哥皱眉,心想余珊珊也只是一个提议,自己并没有马上答应,陈怀远也反对,怎么就给传到对方耳朵边了?

    “置骑,当初就算是我千般的不对万般的错,你也不能沦落成为汉奸的打手啊!”陈怀远转移话题,没让梁冬哥回答,半是心痛李驿,半是掩护梁冬哥。

    “我是打手?你陈怀远难道就高贵了?怎么不想想你自己也就只是个打手?”李驿嗤之以鼻,“说梅老是汉奸,不过是因为军统垂涎梅家在南洋的财产而找来的借口罢,你以为我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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