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冬同人)林花落》分卷阅读26

    “是这样,霞仙苑里的梅浩国有通敌嫌疑,师座交代我监视他的动静,一旦有什么动作,马上出兵抓捕。等了几天都没消息,今天师座拉着梁副官出去了,巧的是,我刚得到消息说霞仙苑那边有动作。我正担心找不到师座会耽误事情,结果遇上陈排长。”

    陈怀秋虽然看余珊珊亲近,但也不是完全没脑子:“怎么不和参谋长去说?我一个排长,怕做不了主。”

    “彭参谋长人不是舒服。况且事情机密,只有师座、梁副官和我知道,我也不敢擅自跟参谋长说。您是师座的亲弟弟,我才斗胆开口请您帮忙。”余珊珊连忙解释道。

    陈怀秋还是有些犹豫:“这……没有上面的命令是不能擅自行动的。况且一个排的兵,顶用嘛?”

    “一个排就够了。”余珊珊虽然心中着急,怕再拖下去要错失良机,但她知道不能露出马脚,还是得耐着性子解释,“只是去抓捕梅浩国几个人,一个排我还怕兴师动众了呢。正是因为需要的人不多,不是打仗的事情,我才敢向你开口。要不然,我一个副官处的司书,也不敢干涉这些事情。”

    余珊珊见还是说不动陈怀秋,又添了把火:“这次如果抓捕成功,是要上报中央的,到时候师座也不能对你立的功视而不见……”

    余珊珊好说歹说,说得口干舌燥,最后总算把陈怀秋说动了,答应带兵去霞仙苑抓人。

    千里之外的华北,面对日军一次又一次的扫荡,**在敌后抗日革命根据地,开始酝酿重大军事行动。

    黄土高坡的黄泥路上,有一个姑娘,穿着旗袍,侧身坐在毛驴上,一颠一颠地朝着营地过来。

    打小就在这里长大的二嘎子看着眼前的大姑娘,傻眼了。

    这姑娘的身上妃色的旗袍艳丽洋气,露着雪白的膀子,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披在肩上,直垂腰际。她的手上抱还着一个用绸子包着的包裹状的东西,虽然身上有些尘土,但明亮的眼睛正好奇地东张西望四处打量。

    二嘎子觉得自己的手脚都不听使唤了,眼睁睁地看这毛驴越走越近,忽的听见一声哨响,身后传来呵斥的声音:“二嘎子,你没睡醒啊!来人是谁?快拦住她!”

    二嘎子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前拉住毛驴,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停下!干,干什么来的?!”

    姑娘腿一伸下了毛驴,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了二嘎子一下,朝着他甜甜地笑了:“我是来投奔革命的呀。你也是干革命的人吗?”

    二嘎子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全泄了个干净,不敢再跟姑娘搭话,只一边拉着毛驴不撒手,一边朝身后的人嚷嚷道:“六狗子,快!快去叫政委过来!这是,是,说是来投奔革命的!”

    没一会儿,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壮的人影,小跑着往这边来。二嘎子正难受得要命说不出话,看来人便忙不迭得朝他挥手:“政委,政委,在这里!”

    等政委来到姑娘身前,也愣了。过了半晌才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这里?”

    姑娘听人叫他政委,有些崇拜地打量他,朝他左胸的胸章上看去,只见写着“夏铁”的字样,有些拘谨地回答道:“回政委话,我叫傅夕秀,我是来投奔革命的。”

    夏铁皱着眉头又把傅夕秀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严肃道:“投奔革命可以,但有两个条件。一,要穿军装。二,不准乱搞男女关系!”最后一句说得近乎严厉。

    十七岁的傅夕秀单纯不知事,抱着包裹抬头怯生生地问:“那个,夏政委,什么是乱搞男女关系?”

    夏铁被噎得说不出话,却听见远处传来疾驰的马蹄声,忙伸手把傅夕秀拉向一边。

    “吁——”

    马上的人拉缰勒马,通体乌黑的战马长嘶一声停在了夏铁和傅夕秀身前。

    “铁手,你有没有看到金波?我到处都找不到他人。”军装整齐的青年人跳下马,一边把马拉给一旁的警卫员,一边问夏铁,才转身,看到夏铁身边的傅夕秀,愣了一下,问道,“这位是……?”

    未等夏铁回答,傅夕秀兴奋地抢先道:“我!我姓叫傅夕秀!我是来根据地参加抗日革命的!”

    青年人闻言,眼角一弯,笑得春风满面,伸手道:“你好,傅同志,欢迎你加入到抗日革命的队伍中来。我姓顾,字云实。”青年人的声音清越而富有张力。

    傅夕秀红着脸跟他握了握手,见他坦然自信风采卓然,心中越发的小鹿乱撞:“是云实花的云实么?”

    顾云实坦然轻笑:“对,就是那个有毒带刺的云实。”

    “我知道,是可以入药的云实。”傅夕秀的脸越发红了,“我在《神农本草经》上看到过。”

    一边的夏铁转头对一直在发愣的二嘎子道:“别愣着啊,带傅同志去找小玉,让她带傅同志去息主任那里报道去。”

    二嘎子不甘心地转身离开,心中却是雀跃难耐:居然看到顾团长了,还离这么近!这下子,可以回村里吹牛了。气死六狗子这混蛋!

    傅夕秀被夏铁这么一说,不得不跟着二嘎子离开,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站在夏铁身边高高瘦瘦的顾云实,心中情愫莫名。

    这边,顾云实一边跟夏铁往屋里走,一边道:“金波这小子怎么回事?去年年底我让他出去逛逛,顺便收集点重庆的消息,结果到现在半年了还不回来。别是我收了他的部队他跟我闹情绪?”

    夏铁笑笑:“放心,金波这小子逍遥得很,在重庆碰上老熟人,正乐不思蜀呢。”

    “老熟人?”顾云实挑眉奇道,“他在重庆会有什么熟人?”

    “厉轸啊,没想到吧!”夏铁哈哈一笑,“当年一别,没想到在重庆还能碰到厉教授。”

    顾云实也笑了:“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居然让他们两个碰上了。有姓金的这小子在,有的让厉轸头痛了。”

    “对了,你找金波什么事?”

    “正想说呢,中央近期要有大规模军事行动,过阵子就要发总动员了,我都忙得头昏脑胀的。政治部说要全民抗战,我们东山头那边新组了一个民兵团,正愁谁来当这个指挥官,大家讨论,挑来挑去还是金波最合适,资历也够,偏偏这种关头找不到他人。我晓得你跟他交情好,素来有联系,特地过来找你。没想到他是粘着厉轸去了……这样也好,不用麻烦你了,我直接去政治部找人,把两个人都叫回来。”

    “这次反扫荡你们的动静挺大啊,听说能组织出七八十个团……我没在军队,事情都生疏了。”

    “亏你是练家子,当初还外号铁手,现在当政委当得都人都文绉绉起来了。”顾云实笑道,“七八十个团恐怕不止……国民党整天攻击我们,说我党游击游击游而不击,这次,让他们无话可说!”

    “当初几个人里,最文绉绉的可是你。”夏铁无所谓的笑笑,有些感慨道,“我现在是想明白了,头脑比拳脚重要,思想解放发动群众,这才是是重中之重。我练铁砂掌练了大半辈子,还不是抵不过鬼子一颗子弹。”

    “夏政委好觉悟啊。不过我还是喜欢上阵沙场。”顾云实抬头看向窗外。他出身贫寒,从小立志要从军报国,出人头地。

    “可是云实啊,我们这次组织这么大规模的反扫荡,岂不是要过早的暴露我们的实力?”

    顾云实摇头道:“是啊。可一边是国民党攻击我们是游而不击,另一边,共产国际也有敦促我们放手开战的意思……再说,我们在敌后这么几年,究竟实力如何,恐怕连我们自己都不清楚,还是需要有规模的正面战争的考验。”

    第二十六章 螳螂捕蝉?

    梁冬哥正翻着报纸,忽然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破风而来的声音,条件反射地身体侧倒,只见一根木棍堪堪从他上方挥过。

    他伸手抓住木棍,防止它向下。只听身后有人喊:“快啊!”又有木棍朝梁冬哥做着的板凳挥去。

    梁冬哥顺势将手上的木棍抵出,借力跃出滚了两圈站起来,转身举起手枪大喊:“什么人?!”

    两人毕竟是地痞混混,身手跟职业军人还是有距离的。本来若是两人配合默契,加上偷袭,梁冬哥多半这会儿已经在水里了。可惜油子胆小,没敢出手,等梁冬哥躲过了刘二的一击,他更是勇气全无打算逃跑。刘二喊他动手,他慢了一下才打出去,让梁冬哥有足够的时间反制二人。等梁冬哥一拿出枪,这两人登时蔫了。

    油子一个腿软,扑通一声跪下,不停地磕头求饶:“军,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军爷饶命啊……”

    刘二见油子这样,也跪下了,拱手道:“军爷,小的也是被人所迫,要不然给小的天大的胆子小的也不敢冒犯军爷您啊。他们说只要把军爷弄下水就行,还给了小的很多大洋。小的是猪油蒙了心,忍不住贪心那些钱……军爷饶命,军爷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梁冬哥见油子抖得跟筛子似的,语无伦次地在那里求饶,心中厌恶,嗤笑一声,抬脚把脚边的棍子踢到一边,怒喝道:“以后别让我碰见,给我滚!”

    油子闻言,嘴里叨着“谢军爷谢军爷”,头也不抬,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刘二一听,大喜,正想起身,却被梁冬哥喝止住了:“刀疤手,你给我老实点!没让你走!”

    刘二慌忙学着油子的样子,不停磕头,嘴上号着:“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给我小声点!”梁冬哥上前给了刘二一脚把人踹趴下了,“想招附近的同伴?招来了我死也先毙了你!”

    刘二登时止住了声,哆嗦着看向梁冬哥。

    梁冬哥在刘二身边蹲下,用枪顶着他的脑门,冷笑道:“说说看,是谁给的你钱?都怎么交代你做事的?”

    “不,不知道是谁,都穿着黑衣服,就给了小的十个大洋,说让小的把军爷弄下,下水就行了。”刘二结结巴巴地回道。

    “哦?把我弄下水就行?”梁冬哥和颜悦色得重复了一遍刘二的话。

    刘二架咽了口口水,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那些人就是这么说的。”

    “真的?”

    “真的!”

    “那要是我一开始就下水顽去了,那些人岂不是白给了你十个大洋?哦,你兜里,听声音,好象不只十个大洋吧?”梁冬哥拿枪的手上一紧,忽然发狠道:“说实话!”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小的说,小的说。”刘二登时哭得跟死了爹似的,“是,是个叫梅浩国的!他给的!他给的钱!”

    梁冬哥笑得不冷不热:“你可要想好了,人家梅先生可是爱国华侨,你要是没有证据就敢随便污蔑诽谤,我照样毙了你!”

    刘二这下说话都带上了哭腔:“军爷饶命啊,小的真的没骗你,给钱的人说他是梅浩国的手下。他给了小的和油子,就,就是刚才和我一起的那眯眯眼……那人给了小的和油子一人二十个大洋。说等得手了,让我们去接应,做好了再给我们剩下的三十大洋。小的看军爷一直在岸边坐着不下水,才一时急了,想了歪主意。小的糊涂,当初不该跟人吹自己是武鸣的百晓生路路通,结果被他们找上门来了。军爷饶命啊,小的说的都是实话。真的,军爷,小的没想过冒犯您,军爷饶命,小的知错了,军爷饶命啊……”

    梁冬哥被刘二反反复复的“军爷饶命”叨叨得心烦意乱,怒道:“说重点!从头开始说!”

    刘二登时噤了声,抽搭着小声回话:“那人当时,就在湖边不远,指着您和另一位军爷,说,说这俩人要下水顽,他们会安排人在水里,把两位军爷制住,事成了就会有人在水里摇红布,然后我和油子来接应,负责把两位军爷送去他们说的地方。办成了就能拿到钱。”

    “什么地方?”

    “不不不不知道,小的不知道……”刘二的声音更小了。

    “什么地方,说!”梁冬哥拿枪使劲顶了顶刘二的脑门。

    刘二忽的不抖了,躺在地上耍起赖来了:“哎哟我的娘喂,军爷,小的不说是死,说了也是死,能说的都说了,再说下去军爷一个不高兴,小的还是脑袋开花。小的还是不说的好,烦军爷给小的留个全尸,把我兜里的二十个大洋给我家婆娘送去……”

    梁冬哥皱着眉头,心中疑惑,会是什么地方让这混混这般害怕,嘴上还是逼问道:“说!你只管说!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就不杀你。要是让我瞧出有半点造谣瞎编的地方,我身边三把手枪,还不够把你打成筛子的吗?!”

    刘二一个哆嗦,支支吾吾道:“那人说要把两位军爷,送去,那个,翠,翠,翠香园。”

    “翠翠香园?那是什么地方?”

    刘二见梁冬哥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心中庆幸,随口胡诌道:“就是鬼屋,有鬼,男鬼女鬼都有,很吓人的地方。”

    “去鬼屋做什么?”

    “不,不清楚,听说要拍照什么的,我不知道,不知道。”刘二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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