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启副/楼诚】血荐轩辕》分卷阅读50

    张启山合拢身后门扉,几步走到床边,日山见他进屋,有些局促的站起身。张启山一把将人扶住,一撩袍陪他坐上床沿,此去经年,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张狂执拗的傻小子,日山却还是对他忠心痴情的傻孩子。幸好,他没有错过。

    张启山心中喜悦,手指摩擦上日山的肩头:“哥终于是娶到你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婚燕尔,殊不知早就在床上被翻红浪多年,连肚子里揣的都是二宝儿了。

    日山的耳根骤红,他没想到惯常节俭的家主会折腾出全城皆知的动静,心中感念、又有羞赧不安,更多的却是高兴和幸福:“曰山是启山哥的人,什么时候都是。”

    “那是自然。但张家的少夫人,我张启山的伴侣,就该有这个排场。”

    红烛高燃。

    日山弯唇笑了,他眨眨眼,牵住张启山戴着二响环的那只手摸到自己身上。张大佛爷顺势而为,却惊讶地发现喜服下隐隐暗藏玄机——竟有麻绳的触感。日山面上几分乖顺又羞赧的小俏皮:“嗯,启山哥说的都对。”

    明镜将明楼与阿诚送到了机场,随着时局越发紧绷,申城也逐渐变成了是非之地。明家长姐并不希望弟弟继续留在申城,而明楼本就打算改换地点,如今最南最北两端才是容易有地方渗透之处,他就顺势而为应了大姐的要求,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参加张启山与日山的婚礼。但这并没什么关系,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倒是明镜在送机的时候拉住了阿诚的手,慈爱的叮咛中又有小小的嗔怨:“你这孩子,是个坤泽还瞒着我,难道我还能不同意你和你大哥的事情么?”

    阿诚微微有些心虚,心中咋舌,却牢牢记得大哥的嘱咐,只低头腼腆的笑:“大姐——”

    明镜轻轻瞪他一眼:“这倒也好,你们俩一起去能有个照应,我也放心。”

    明楼听到这话,站在阿诚身后乐了:“大姐,阿诚和我这么多年都在外面,您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啊?”

    明镜可不理他:“到了香港,你可要乖乖的给我教书。”她用手指点了点阿诚,“还有你,坤泽什么时候都要注意保重身体,尽快啊——尽快给我抱回来一个大胖侄子。”

    “嗳,知道啦。”兄弟两人齐声应诺。

    终于是明楼率先转了身,阿诚跟在身后替大哥拎起了地上的手提箱。

    明镜稍稍觉得有些奇怪,论理应当是乾元照顾坤泽才对,怎么到了自己这两个弟弟这里,倒像是反过来了。但是她一寻思,似乎记忆里也都是这个模式,其实明楼告诉她自己与阿诚的事时,明镜也没有太惊讶,快十年了,并没有什么将他们真正分开过。

    明楼无法告知大姐,他和阿诚即将要去做什么,他们甚至在短时间内不能像张启山与日山那样有一场隆重的婚礼,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小阿诚并不会介意。

    阿诚很快追了上来,一如既往走在他大哥身侧半步,如影随形。

    明镜从后面看着,竟发现自己这两个弟弟,连风衣飘扬的角度都像是一模一样的。

    dom与sub和常人不同,dom也许专断、霸道、嗜虐,是不可一世的掠夺者;sub也许易伤、敏感、喜痛,是自甘轻贱的奉献者,但正因为这样互补的属性,他们紧紧相依、彼此吸引,直到契定彼此的灵魂,缔结常人难以拆散的羁绊。他们表达爱意的方式或许特殊,但承载于背后的却是忠诚和信仰,最终,亦将汇成枪炮也难以撼动的勇气。

    战争还在持续,我们尚有彼此,可以同戈同矛。

    1936年,新月饭店的尹老板辞世,同年由他的爱女“尹寒小姐”接管了新月饭店。这位曾因貌美名动北平的“尹小姐”因去年一次私下出行得了“怪病”,双目不可见光,自此以前那些求婚者几乎再也没人上门。却不想一位姓“宗政”的年轻人自愿入赘,小夫夫将新月饭店经营的蒸蒸日上,以生意做掩护为前线供给诸多战略物资,由此传为一段佳话。

    1942年1月13日,长沙保卫战连续三次胜利,为僵持的战争局势注入了一记强心针。

    1945年8月15日,持续八年的抗日战争终于取得了全面胜利。

    五年后的法国,圣诞节。

    阿诚听到门铃声,连忙喊儿子去开门。少年吧嗒吧嗒的踩着拖鞋拉开了玄关的木门,带着铃铛的槲寄生花环撞击着门扉。两家人一照面,日山怀中抱着的女孩儿立刻活泼俏皮的叫了声“明哥哥”,倒是身后跟着的半大小子朝着明家的小少爷做了个鬼脸。

    张启山朝着二儿子的脑袋上呼了一巴掌:“就不能和你哥哥学学?”

    日山笑着摸了摸一直腼腆地跟在他身边的大儿子的肩头。

    一大家人进了屋,日山与阿诚去里面忙活,顺带说话,明楼与张启山则在客厅看着孩子们围在壁炉边谈天笑闹。明楼打开一瓶香槟,瓶口发出“砰”地一声,他给张启山倒了一杯。

    “胜利了。”

    “是啊!”张启山与他碰杯,“明台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么?”

    “有,再过二十年再回去。”明楼看他一眼,对自己这个过命兄弟他从不藏私。“我信任他的判断。”

    张启山思量会儿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无论是曾经的三面间谍,还是脑门红了的前党**阀,都已经不再适合国家崭新的格局:“一朝天子一朝臣,功成身退、莫赶激流。”

    “是,只要百姓们越过越好,国家有一个正确的趋向,我们也不用非得跳进去搅弄风云。”

    “说的是,忙了半辈子,也该过点儿自己的日子了。”张启山又喝了一口酒,忽然抬头看着闹在一处的孩子们,颇有些感慨地对明楼说,“这一晃咱们都认识二十多年了吧?”

    “申城那个sm俱乐部?可不是,如今孩子们都这么大了。”明楼眼角浮现出笑纹,“对了,你家文焓说人家了没?”

    “呦,怎么,惦记啊?”提到自己这个的大儿子,张启山可是疼在心坎上,因为早年疏漏与战争的缘故,老大张文焓十五岁才接到身边,不比一直跟着自己淘大的二子靖阳。

    明楼笑得一脸老谋深算:“我家小煜可是说了,娶妻当娶张文焓。”

    “你可得了,等明煜什么时候成年,带着丰厚的聘礼来求,我没准能考虑。文焓性子斯文得像他爹爹,你家小煜和靖阳一般淘,我不放心。”

    明楼哈哈一笑,他的目光渐渐转到厨房里忙活的阿诚与日山身上,静了会儿道:“还真是要谢谢他们。”

    “把我们这两个dom拴住了么?”张启山的目光也追了过去。

    “是陪我们一起缔造了一个家。”明楼道。

    刚巧日山与阿诚端了菜出来,阿诚眼珠子一转,用胳膊肘推推日山。日山还是老实,讷讷笑问:“启山哥,你们聊什么呢?”

    “聊爱情。”张启山望着他,郑重其事地这样回答。

    end

    - 您的信仰是国家,而我的信仰是您。

    - 愿以我热血,封华夏疆土。

    - 愿以我热血,荐赤忱轩辕。

    ——#《血荐轩辕》番外合集 #——

    「启副」指间砂

    by 鹰啸

    注:本番外与《血荐轩辕》正文相关。

    *指间砂:手指间的红色斑块,暗示吐血。

    1933年,张府。

    尹新月百无聊赖地斜倚在客厅的沙发上,用小锉刀修剪着指甲。一双玉手十指纤纤,几缕阳光漏进窗户、穿过指缝,甚至让那双手看起来白皙到剔透。她十分满意的哼了一声,又换了个姿势用另半边身子倚着沙发扶手,妖娆的腰线在这样一扭一歪中凹凸有致。而这一换姿势,左手腕上平素遮盖在衣袖下的二响环连同一截藕臂一起露了出来,发出两声清脆声响。她被那响声吸引了注意,侧着下颌垂眸端详了下,兀自嘟哝了一声:“声是挺好听的,但是也犯不着盯着我要回去吧?”

    她想起这几日张启山话里话外讨要的意思,心头不爽——不就是个破镯子么,若不是那老八说定情信物,倒贴姑奶奶,姑奶奶还不稀罕要呢。不过张启山想要回,她偏就不给。她就是喜欢张启山,自古烈女怕缠郎,反过来、也一样。

    好在真如她所料,张家北方过来的规矩也大,她执意不给,张启山也厚不下脸皮来强要。想到此,她不禁叹了口气,心里有一种得意的喜悦,又更添一份求而不得的烦闷:她尹新月哪里不好?颜美、出身高、家境殷实,还是货真价实的坤泽,怎么看都是张启山占了个天大的便宜啊。她忍不住扫了眼一直跟着她的小婢女:“哎,你们家张大佛爷还真是日理万机啊,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小葵是个惯会讨好的:“回夫人的话,佛爷是长沙的布防官,镇守一方。除了官面上的,其他各个层级大小事情也是样样都要兼顾,自然是很忙碌的。夫人若是……”

    而正说着,门口忽然急匆匆地进来了个人——一身挺刮的深绿军装,身段颀长,武装带更是将腰线勒得细窄劲瘦,一张白皙俊秀的脸孔半遮盖在军帽下面,额角隐隐有些薄汗。可不正是张启山身边一直跟着的张副官?

    张副官可能是被张启山交代了什么急事,一路上步履匆匆。进门就和尹新月打了个照面,本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虽然同为坤泽,他也还是迅速礼仪得当地垂下目光:“尹小姐好。”

    **

    然而这声尹小姐却让尹新月炸了毛。张副官一进来,她就已经下意识放下了托腮的手臂,在沙发上并拢膝盖正襟危坐。这会儿张副官问完好,她更站了起来,身姿娉婷婀娜,端地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谁让你叫我尹小姐的,我不是说了,要叫我‘夫人’么?”

    听闻此话,张副官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略略一抬,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似是受教了,脚跟一磕站直道:“抱歉,佛爷交代了事情要我去做,属下先上楼了。”说罢便从尹新月和小葵主仆俩身边掠过。

    这一系列动作干脆利索不拖泥带水,只恨得尹新月牙根发痒——这个张副官看着得体,可却最终也不叫她一声“夫人”。更有甚者,当她尹新月闻不出来么?这副官根本就是个坤泽,还是个气息醇厚一看就好生养的坤泽,更是一个被张启山标记过的坤泽。虽然气息交融得并不浓郁,但张日山一定是张大佛爷的“房里人”。

    尹新月是不太在乎张启山有“房里人”的,毕竟对方年近三十,常年军旅生涯又不留恋花街柳巷,她当然不能指望对方一直素着,所以想来大概是那个唇红齿白的坤泽副官平时从床上伺候到床下了。但是既然她尹新月来了,再好的坤泽也得给她让道。那个张副官算个什么东西?既然伺候了张启山又没被收房,充其量就是个泄欲工具,连个“侍男”都算不上。

    就这样还敢怼未来的“张夫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

    尹新月在北平那地界作威作福惯了,素习是个说风就是雨的大小姐。再加上是坤泽之躯,娇贵的不行,自小她认准的东西九成九都能得到。所以在恋爱问题上不但从未吃过亏,更没有其他坤泽敢和她叫板的——坤泽之间也有高下之分,论颜美身柔,论气息纯粹,越纯粹的坤泽血统就越能孕育优质的后代,这是不管乾元还是中庸都最为看重的东西。所以坤泽绝不是一味的软弱无害,在遇到心仪的乾元时,气息纯粹的坤泽可以给下品坤泽施压,让下品坤泽不敢与之争夺。

    物竞天择,是大自然赋予的优胜劣汰的游戏规则。

    可面对不显山不露水的张副官,一路人生赢家的尹新月倒是有些没底了。所以她想了想,折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几日前才买的omega香水。洋人的玩意儿,昂贵紧俏,适度增加坤泽的信息素浓度,主要用来勾引乾元增加闺房情趣,但是尹新月并不介意用它来清理碍眼的人。

    她站到张启山书房门口的时候,张日山正在替佛爷整理他需要的文件。

    蜜糖般香甜的信息素顺着门缝翻滚着涌入了书房,毫不矜持、带着势在必得。尹新月颇为生气——这书房可是张启山那家伙三令五申不允许自己进来的,怎么她这个正牌夫人不行,一个侍男都不如的副官倒可以?勃发的甜腻气息勾得旁边身为中庸的小葵都忍不住皱眉。“夫人…” 她低声唤。

    “先下去。”尹新月懒得理睬,昂起下颚双手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张日山已经从书桌后站了起来。军帽被摘下来放在了一边,他握紧一只拳头警惕的盯着走进来的姑娘,脱下军帽后的面容看起来越发的隽秀。“尹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来者不善,索性开门见山。

    “什么意思?”尹新月在书桌前站定,窈窕昳丽。“我刚刚在楼下让你叫我夫人,你为什么不叫?”她眼神在张日山的身上逡巡一圈,“难道你心里有别的想法,认为我还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张日山唇角一抿,见那信息素来势汹汹是非要分个高下的意思,也就吐息沉气,雨后青草般的冷香瞬间自他身匝散开。

    尹新月看对方果真敢反抗,又体察出对方气息里丝丝缕缕的金铁般的乾元气息,顿时觉得这张日山根本就是仗着伺候过佛爷在和她示威!她牙根一紧,一撩发丝让omega香水助阵。“快点,现在叫声夫人让我消气,本小姐就原谅你。”

    扑面而来猛然增强的甜腻信香让副官身上的信息素有些紊乱,他暗暗用手扶住了书桌——早年替佛爷诞下一子之后他的身体就有些亏损,信息素的稳定性早不如少年时。但输人不输阵,他心里直觉这女人好不要脸,登堂入室赖着不走还要以夫人自居。可另一方面忍不住又想佛爷自她来之后虽鲜少回家,却也并没有阻止家里的下人顺着这位尹小姐的意,莫非——心口顿时发堵,日山微微咬了下嘴唇:“要不要叫夫人,恐怕是佛爷说了算的吧?”

    “你这是想造反啊?!”尹新月杏目怒瞪。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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