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分卷阅读6

    慈抱著他去清洗,淩粒有些不適地扭了扭,軟軟哼唧了一聲,但閉著眼很快又昏睡過去。謝嘉慈吻了吻他的眼睛,抱著他又回床上去,兩人小睡了片刻。起來的時候還是陽光漫天的下午,謝嘉慈見淩粒還沈沈睡著,下床替他把窗簾拉上,免得晃著眼睛。去書房拿了文件看,坐了一會覺得身邊空蕩蕩的,又收拾收拾文件,坐回床上去看了。

    看著看著感覺淩粒不安分起來,閉著眼睛手在被子裏摸來摸去。謝嘉慈拉過他的手,放到自己大腿上。淩粒迷迷蒙蒙地醒了一些,手順勢向上抱住他的腰,聲音微啞:“幾點了,怎麽不去書房看?”

    謝嘉慈把他從被子裏拽出來一點,讓他靠在自己胸口上,說道:“在這陪陪你。”又看了看筆記本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九點了,一會要下去吃飯還是在床上吃?”

    “九點了?!”淩粒騰地一下坐起來,伸手就去撈衣服:“我今天十二點有個通告,八點一定要出門去化妝的,慘了遲到了……”

    “什麽通告半夜十二點的?”謝嘉慈拉住他,笑道,“你忙昏頭了,現在是晚上九點。”

    淩粒長出一口氣,全身的酸痛又回來了,他順勢倒下去,喃喃道:“真是昏了頭了……”

    “想吃什麽?我叫廚房先做著,別太油膩的。”謝嘉慈說。

    “那就……咖喱焗飯、海鮮壽司,還要焦糖布丁。”

    謝嘉慈笑了一聲:“胡吃。吃完海鮮壽司吃布丁也不怕腥。”

    淩粒懶洋洋地說:“想吃了嘛……”

    謝嘉慈去吩咐人做下去了,又回來摸摸淩粒的頭發:“下個月去歐洲度假,怎麽樣?”

    淩粒愣了一下說:“你有空啊。”

    謝嘉慈說:“嗯,這時候歐洲正暖和,適合去。我還沒帶你出去玩過。”

    淩粒偏頭想了一下,然後說:“好啊。”

    6

    谢嘉慈據說在歐洲也有產業,凌粒沒打聽過,但謝嘉慈說了,要先帶他去法國的莊園品嘗葡萄酒,隨他喜歡的拿。那起碼這樁是坐實了。

    不過臨上飛機前,謝嘉慈接了個電話,開始還不耐煩,之後眉頭就越皺越深,掛了電話對凌粒說,他暫時有點事,讓凌粒先走,等他處理好了兩人就在巴黎會合。

    凌粒側著頭看他手機屏幕上暗下去的“田”字,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他今天外面套了一件藏藍色的風衣,新剪了頭髮,雙手插在口袋裡,微笑著立於登機口目送自己離去的樣子,讓謝嘉慈突然一陣心悸,仿佛這一去,就是永訣。

    飛機中途遇到氣流,顛簸得很厲害,凌粒一下飛機就吐了,到酒店之後什麼也沒吃就睡下了。

    醒了之後接到小莊的電話,很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你是把自己賣給他了嗎?只聽說過為了事業百般討好金主的,沒見過你這樣,為了金主連事業也不要了。你忘了排舞那會天天累成狗、差點進醫院,我還等著你年底演唱會驚艷全場,你給我來一句‘我要去度假,不開了’,你說你是不是在玩我?啊?啊?!”

    凌粒坐在床頭喝水,說道:“放心,機會以後還有,事業不會耽誤多少的。”

    他本尊這樣淡定,小莊反倒不好再說什麼了,他們雖然是接近朋友的關係,畢竟還不是能幹涉對方生活太過,只能絮絮叮囑了他幾句,掛了電話。

    沒多久謝嘉慈也打過來,劈頭就說:“寶貝,時差倒過來了嗎?”

    凌粒被他肉麻得一抖,謝嘉慈除了在床上,極少叫他寶貝。他嗯了一聲說:“你那邊呢?”

    “我這邊比較棘手,還要點時間,寶貝你乖乖在巴黎等我。你住在酒店裡是嗎?過去住我在那裡的別墅……”

    “還是叫我阿凌吧。”凌粒忽然出聲打斷他,“習慣一點。”

    其實就算在床上凌粒也不喜歡被他叫寶貝,恐怕謝嘉慈自己都算不清楚曾這樣柔情蜜意地無差別喊過多少人。

    “阿凌,”謝嘉慈也是因為心虛,才喊了肉麻的稱呼,他自己也是習慣叫阿凌的,“等下你打電話給王秘書,他會帶你過去……”

    “嘉慈,我不想在法國了,我想去非洲。”

    “什麼?”

    “我想去非洲。”凌粒透過酒店的落地窗向下看,遊船飄飄搖搖地掠過塞納河,“想去爬乞力馬扎羅。”

    “在希倫茲,聖誕節那天,雪是那麽晶瑩閃耀,你從酒吧間望出去,刺得你的眼睛發痛,你看見每個人都從教堂回到自己的家裏去。他們肩上背著沈重的滑雪板,就是從那兒走上松林覆蓋的陡峭的群山旁的那條給雪橇磨得光溜溜的、尿黃色的河濱大路的,他們那次大滑雪,就是從那兒一直滑到“梅德納爾之家”上面那道冰川的大斜坡的,那雪看來平滑得象糕餅上的糖霜,輕柔得象粉末似的,他記得那次阒無聲息的滑行,速度之快,使你仿佛象一只飛鳥從天而降。”

    凌粒坐在暖爐前的厚厚地毯上,踡在毯子里讀一本叫《乞力馬扎羅的雪》的書。

    謝嘉慈從身後圈住他,說道:“這種書你應該去讀原文,英文的某些韻味很難用中文表述。”

    凌粒順勢靠在他懷裡,說:“我只上過高中,英語不好。”

    他聽到謝嘉慈低低笑了一聲,他不明白有什麼好笑的,又補充了一句:“上學的時候,英語老師經常放學以後找我去談話,一談就要半個多小時,我覺得她對我爛的程度都看不下去了。”

    “我覺得她是看你長得俊,想趁機揩油。”

    凌粒說道:“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猥瑣。”

    謝嘉慈沒說話,不過手已經伸到他衣服裡面,在他敏感的腰側上下揉弄。硬挺起來的器官也熱熱地抵在他的臀縫之間,充滿暗示意味地磨蹭著。凌粒急促喘息了幾下,丟開手裡的書,跟那鹹豬手的主人滾到一處去了。

    謝嘉慈是在凌粒到達moshi鎮的第二天晚上到的,那時候凌粒正在床上沉沉睡著,謝嘉慈進來,燈也不開,就摸索著解開了他的睡衣。

    凌粒被胸前一陣泛著酥麻癢意的疼痛弄醒,一睜眼看到有人伏在他胸前啃咬,差點嚇得把床頭的裝飾燈砸過去。

    “你……你有那麼饑渴嗎你……”彼此身體畢竟熟悉了五年,凌粒冷靜了一下就認出了謝嘉慈。他睡得渾身發軟,無力地推拒:“要做等明天好不好,我困死了……”

    男人在這種時候一向是實幹派,他抓過枕頭墊在凌粒腰下,簡潔明了地說:“腿分開,抓牢我。”

    酣暢淋漓做過一場以後,凌粒的睡意反而去了大半,他偏著頭望向窗外,眼睛里倒映出一片絢麗星空。

    謝嘉慈抱著他問:“怎麼不想去歐洲,要來這裡?”

    凌粒少見地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因為乞力馬扎羅是雪之女王,是世界上最高的火山,是”光明之山“,是非洲屋脊……好吧,是因為我的父母。”

    謝嘉慈抱著他的手臂收緊了一些,五年來凌粒極少在他面前提過自己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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