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分卷阅读7

    更別說是父母。

    “他們都是登山愛好者,我小學的時候,他們來爬kilimanjaro,說好一個暑假就回來,可是我再也沒看到他們。”

    “他們的一生都很好,他們很有錢,他們很相愛,他們最後死在了自己最喜歡的地方。”

    “可我一直都很怨恨他們。”

    “既然那麼熱愛自由,為什麼還要生下我呢?既然生下了我,為什麼又把我一個人丟下呢?他們根本就自私,冷漠,並且不負責任。我一直、一直都恨他們。偶爾又忍不住很想他們。”

    “每次想他們的時候,我覺得,我應該來這裡看一看。”

    “我從未被他們愛過。我需要愛,很多很多的愛,所以我來當明星,拼了命也絕不放棄。”

    那天晚上凌粒說了很久,他睜著眼睛,目光沒有焦點,完完全全沉浸在回憶里。連謝嘉慈鬆開他,坐起來凝視他的臉也沒有發覺。

    他說了多久,男人就看了多久。最後透明的水珠順著凌粒的眼睫流下來,將星光也浸得濕透。

    他們在鎮上住了半個月,用凌粒的話說,這是真正的休假,而不是在一個又一個景點間疲於奔命。

    他們有時候在白天出去散步,有時候傍晚出去一起泡酒吧,來搭訕凌粒和謝嘉慈的都有。凌粒被人搭訕的時候謝嘉慈就黑著臉攬過他說“he’s not avaible” ,謝嘉慈被搭訕的時候,凌粒則笑瞇瞇在一旁圍觀,回去被謝嘉慈整治了幾回才學會底氣不足地跟對方說:“sorry,he’s mine……”

    更多的時候就窩在旅館里,看書或者看碟片,凌粒也會要求看日本動漫。謝嘉慈吃不慣當地的手抓飯,兩人就買了新鮮食材對著菜譜研究。然後飽暖思淫欲,抱在一起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謝嘉慈最近有個惡趣味,叫凌粒**著坐在他身上讀原文書,他埋在他身體里,凌粒念錯一個單詞就用力向上頂他一下。凌粒反反復復讀了數次,始終停在《乞力馬扎羅的雪》的第一段。

    “kilimanjaro is a snow covered mountain 19710 fe high ,and it is said to be the highest mountain in africa its western summit is called the masai quotngàje ngàiquot the house of god close to the western summit there is the dried and frozen carcass ofa leopard no one has expined what the leopard was seeking at that altitude”

    ——乞力馬紮羅是一座海拔一萬九千七百一十英尺的長年積雪的高山,據說它是非洲最高的一座山。西高峰叫馬塞的“鄂阿奇-鄂阿伊”,即上帝的廟殿。在西高峰的近旁,有一具已經風幹凍僵的豹子的屍體。豹子到這樣高寒的地方來尋找什麽,沒有人作過解釋。

    凌粒被他頂得說話都說不完整,喘著氣說:“你……嗯……你玷污了海明威。”

    謝嘉慈又一個深深的衝撞,低聲說:“我只負責玷污你。”

    7

    "……close to the western summit there is the dried and frozen carcass ofa leopard no one has expined what the leopard was seeking at that altitude"

    凌粒對這一段已經讀得很流利,快要背下來了。他問謝嘉慈:“豹子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謝嘉慈輕笑:“你說呢?”他覺得凌粒的眼睛里就有答案。

    凌粒果然說道:“跟我那不安分的父母一樣。”

    謝嘉慈說:“不知道這隻豹子有沒有留下小豹子。”

    凌粒氣鼓鼓地說:“有沒有都一樣。對這種人來說,子女只是會讓他們實現夢想的路途更加痛苦,他們的目的地是絕不會改變的。”

    “他們的夢想又自私又偉大。”謝嘉慈笑吟吟地看著他,“我的阿凌呢?有什麼夢想?”

    凌粒想了一會說道:“我本來有兩個夢想的。”

    “嗯,都是什麼?”

    “一個是在娛樂圈出人頭地,我希望很多人都知道我,有很多人都喜歡我,恨不得嫁給我,當然,我也會對他們很好的,嘿嘿。”

    謝嘉慈輕輕掐了一下他的屁股:“還有一個呢?”

    凌粒說:“另外一個,已經沒有必要說了。”

    “為什麼?你實現它了嗎?”

    “沒有。我只是明白了我不可能完成這個夢想了。”凌粒表情輕鬆,“所以我決定換一個。”

    謝嘉慈想,年輕人確實是沒什麼定性的,一個個瑰麗夢想總像含苞待放的曇花,還沒耐心等到它開放就已經開始想換下一個了。但這也是份獨屬於年輕人的輕率,尤其凌粒,幾乎是在他的懷抱里成長起來的,這種個性就顯得更為可愛。於是沒有追問,跟著問道:“換成什麼了?”

    凌粒說:“還沒決定好,現階段是想吃芝士奶油蘑菇湯吃到吐。”

    謝嘉慈笑了:“就快回去了,你再忍忍,這裡的特色菜也不錯。”

    凌粒說:“人家總裁文里,總裁都是想吃什麼就叫私人飛機全世界送的。”

    “你也想要這待遇也不是不行,伺候我滿意了就給你送。來,坐上來,自己動。”

    謝嘉慈表示,他偶然間也是看過幾句總裁文的。

    “真的行啊?我還以為只是小說裡面寫。”凌粒反而瞪大眼睛,“那就算了,我可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我都說行了。”謝嘉慈開始扒他衣服,一邊說道:“你點的火,你自己負責來滅。”

    “……你到底看了多少總裁文?很崩壞的好嗎?”

    最終私人飛機也沒有千里迢迢送菜過來,因為凌粒睡了一覺起來表示,他的新夢想是想到長白山看水怪。

    最後一天下了暴雨,到了傍晚才停,兩個人手拉手出去,看比往常更絢爛的夕陽。

    灰白色的風從他們之間吹過去,謝嘉慈問:“這就要離開了,都不去山上看看?”

    凌粒搖搖頭,說不了。

    謝嘉慈問為什麼。

    凌粒仰頭望著高聳入雲的雪山,笑了一下,說道:“回去還有工作,爬山太耗體力。而且可能是近鄉情怯?我覺得就這樣遠遠看著也挺好的。”

    謝嘉慈抱住他,笑著說:“嗯,那goodbye,kilimanjaro。”

    凌粒跟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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