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分卷阅读4

    發澀:“你是不是……想我了?”

    話一出口他腦中就警鈴大作:不好,越界了!就算咬掉舌頭也為時已晚,他快速瞟了一眼身後的關琳,不知為何有些心虛。

    電話那頭久久沒有回應,凌粒把窗沿扣得沙沙有聲:“那什麼……我現在在車上,要去參加,呃,一個……”他暗恨自己,什麼時候轉移話題都如此笨拙了。

    卻聽那邊低沉的聲音響起來:“……嗯。”很短促的一聲,很不自在的樣子。

    “……啊?”凌粒說。

    “嗯,我很想你。”那個男人如此說。

    這樣的話在包養情人之間其實稀鬆平常,光是凌粒自己,就說過不下幾百次“好想妳”,逢場作戲到了氣氛合宜,調著情說一句“我愛你”也未嘗沒有。然而謝嘉慈這一句,凌粒卻覺得從中聽出了說不出的溫柔和認真。每一個字都鉆進他的大腦里,飄飄然,熏熏然,手拉著手轉著圈兒。

    “嗯……嗯,我,我知道了。”凌粒的臉燒得厲害,“你現在在哪裡?回來的話……會來見我嗎?”

    謝嘉慈笑了起來,說:“我還在歐洲,後天就會回來了,你洗乾淨了乖乖等我。”

    凌粒覺得自己的語言能力瞬間退化到小學生,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嗯,嗯,我等你。”

    放下電話,凌粒口乾舌燥:“關姐,有沒有水?我好渴。”

    關琳遞了一瓶水給他,看他咕咚咕咚喝下去,忙提醒道:“小心點,別灑到西裝上,這個料子很難乾的。”

    凌粒順勢藉著車後鏡打量了一下自己,額前的劉海被整整齊齊梳上去,露出整張俊秀的臉孔,銀灰色的西裝勾勒出細腰窄臀,顯得精神奕奕,簡直是近段時間少見的容光煥發。

    司機穩穩停下車子,說道:“凌少,到了。”

    凌粒歪頭笑了一下,說:“到啦到啦。”推開門英姿颯爽地下車了。

    他那副笑容實在太少見,關琳看得差點忘了跟下車。一邊推車門一邊喃喃道:“公司的路線不對,讓他多笑笑絕對能更吸粉的……”

    4

    這場名爲慈善拍賣晚會的陳設布置依然堪稱靡麗,踏入會場,擦肩而過的名媛身上珠寶光芒潋滟,各種昂貴香氣交織糅合,舞台上作爲背景的水晶壁瑩瑩生輝,映得每一個經過的人似乎都辉谝粚痈」庵隆?/p>

    淩粒站在飲料台邊猶豫不決,他一會是要上台唱歌的,不能喝甜性果汁,可是這裏的蔓越莓汁看起來色澤太甜美了,再加上紅方一定絕頂好喝。

    最後他還是趁著關琳沒注意,悄悄取了一杯蔓越莓汁。轉身去加紅方的時候,發現他的助理小莊正在吃牛扒,他提醒道:“你不是在減肥?”

    小莊把這口嚥下去,忿忿道:“我想通了,為難什麼也不能為難自己的胃!”

    凌粒點點頭:“你那好廚藝,自己不多嘗嘗就浪費了。”

    “說起來,你們男人會喜歡吃貨的女生嗎?”小莊眨眨眼睛問。

    “呃,會的吧。”凌粒有點尷尬地說,“只要她有除了吃貨之外的優點……”

    “嚇,還是不喜歡咯。”小莊從他出道起就跟著他,早習慣了沒大沒小,“你看那邊那個女的,一看就是從會吃飯起就會節食,才能有這種身材,那個胸到腰的線條,一般人不刻意去塑形是出不來的,嘖,這就是女神的代價啊。”

    凌粒跟著看過去,果然是凹凸有致,整個人氣質也很出眾。那女生正好也回過頭來,兩人四目相對,凌粒忽然覺得心像被什麼扎了一下。他微微遲疑,問小莊:“她會不會聽到你的話了?”

    小莊木然接話:“不然她為什麼突然往我們這邊走啊……這邊沒別人了對吧……?”

    女生走到兩人面前,微微一笑:“凌先生是嗎。”

    凌粒對女生先和他搭話有些意外,回答道:“是的,請問你是?”

    女生直視著他,淡淡地說:“我是嘉慈的未婚妻。我姓田。”

    她沒有說自己的名字,也許是覺得沒必要告訴凌粒。

    凌粒說:“田小姐你好。”

    女生說:“我沒有很多時間,所以就長話短說了。凌粒,我知道你,嘉慈情人里時間最久的一個,他對你很上心,外面的別墅都給你住。我也不是容不了人的人,嘉慈壓力那麼大總要有個去處。我們兩家預定明年三月訂婚,你到時候安分一些,我知道你很紅了,再拿個影帝也不是不可能。”她可能不知道凌粒只做歌手,從不拍戲。

    凌粒後背靠在桌角上,用力抵著苦練舞蹈造成的淤青,清晰的疼痛令他站得筆直。他莞爾一笑,說道:“田小姐可能對我有些誤會。我和謝先生是單純的利益關係,我只會祝福他的婚禮,也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

    “但願如此。”謝嘉慈的未婚妻女士顯然認為他不夠識趣,竟然無視她寬容大度的示好,目光冷冷地上下打量凌粒,開口道:“你不要以為嘉慈寵著你我就不會……”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關琳終於擠過來,不客氣地打斷她,“我們凌粒要去後台準備,恕不能奉陪了,您還有什麼話可以交代給我。”

    小莊看了一眼手錶,驚叫道:“時間都這麼晚了!阿凌,你好久沒這樣不敬業了,賺自己的辛苦錢也這麼不上心,難道以為自己是家裡金山銀山的蛀蟲,都不用工作,成天耍嘴皮子玩么?”

    田小姐臉上勃然作色,然而小莊一邊說,一邊已經拉著凌粒快步離開了。

    实际离正式表演还有一段时间,小莊在後台咬著唇問凌粒:“謝總真的要結婚了?”

    凌粒很疲憊地說:“可能吧,我不知道。”

    “他就一點口風都沒對你透過?”小莊十分氣憤,“你畢竟跟了他五年了!那個女的現在看上去好說話,無非是想讓你安分,等他們結婚後怎麼可能會讓你好過?”

    “他可能覺得沒有必要說。別說了,我有點累,你去幫我拿杯水過來吧。”凌粒忽然覺得很沒意思。早知道剛剛就不要越界說出那種話,臨結束前才多一個曖昧不清的尾巴,算什麼呢。

    小莊還想再說什麼,被關琳搖搖頭拉住了,故意大聲歎了一口氣“唉!”,才憤憤然倒水去了。

    凌粒靠在椅背上,讓化妝師做最後的整理。鏡子里的人影在眼前穿梭,他似乎找不到焦點,無法準確將視線聚焦在任何一個人的臉上。一個個模糊的人影晃動,他透過那些影子仿佛看到自己的過去——

    人生第一次徹底被男人進入貫穿的時候。骨節暴起抓破床單、咬著牙不肯哭出聲的時候。第一次在頒獎典禮上對著鏡頭說“謝謝所有幫助過我的人”的時候。收到一輛新車被人揉著頭髮說“錯過了你的十八歲生日,二十歲在古代也算成人禮了”的時候。在舞蹈室練習到昏倒的時候。被男人緊緊抱在懷裡,附在耳邊喊他阿凌的時候。

    他在達到**時張開口無聲地說“我愛你”的時候。

    直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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