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小君》分卷阅读11

    顽徒说我买的!

    多少钱

    三百八十两。

    。。。。。。。

    这败家玩意!我只觉得气血攻心!!

    下一个念头是,不知道这小兔崽子什么时候买的,还能不能退!!

    马车退了三百两,这黑心的店家,不过是用了两天,就折价了八十两,他去当劫匪,一定成绩斐然!

    我一边教训我那败家徒弟,一边跋山涉水往南走。

    顽徒问我为何有钱买马车却要走路,我问他你知道为师这次出来是干嘛的吗?

    他想了想挣钱的??

    我。。。。。

    我虽喜欢钱财,但目的却不是钱财,只是这劣徒擅自道破我心中所爱,该打!

    于是我故作深沉为师是为了消磨时间的,为师的轻功,比最好的马车还要快,你何时见为师赶路的时候施展过?

    我那顽徒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脚,拖了鞋子耍赖不肯走,还呛我是啊,你都是逃跑的时候才施展你那绝世的轻功。

    若是单打独斗,为师怎么会怕他们!我点着他的头,十分痛心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拖油瓶!

    岂料我那顽徒又打蛇随棍上,非要让我教他武功。

    我并非是不想教他,而是他实在不值得一教,他学武的根骨就如同我学文的根骨,我是学上十年写字,也考不中秀才,他是学上十年武功,也会被非大的徒儿一拳打趴下。

    哎,人生短暂,何必这样为难自己。

    我本想把这些道理说给他听,后来被他缠的烦了,索性不说,教了他几个基本动作去练。

    他果然没什么根骨,更加不能吃苦耐劳,自从推树的时候磨掉了一层皮以后,他就再也不提跟我学武的事情了。

    那几日他不开心,我猜是因为他感知到了自己在武学这条道路上的前景黑暗,就如同我当初学了几日写字后感知到自己在科举这条道路上那无边的黑暗一样,我安慰他行了,不是还有为师我呢吗?我不诓你,为师的武功是一等一的高,你跟着我,我不让别人欺负你不就完了吗?

    顽徒听了之后,也不见高兴,哼哼两声就兀自睡去。

    南下的路上自然要去门水,早年我有一个师姐嫁到这里,每次回山上看师父都要带又大又甜的荔枝,只可惜她后来随丈夫去了边关,边关荒荒百里沙漠,师姐再回来,除了一身的沙子,就再也没带过其他的了。

    我难得大方一回,买了百十文钱的荔枝揣在怀里边吃边走,我那顽徒不喜甜食,只吃了两个就不再吃了,真是甚合我意。

    我扯着他在门水最繁华的集市里乱逛,无论他看中什么,我都不给他买,我早就下定决心,不惯他这乱要东西的坏毛病。

    我们从集市东头逛到集市西头,我先买了两个糖米蒸糕,复又看见冰糖葫芦,在冰糖葫芦的旁边买了个憨态可掬的糖人,最后看见我小时候玩的那种水灯,一时兴起要了四个,我跟我那顽徒一人两个,这样就可以每人写两个愿望。

    谁知我那顽徒提笔就写,唰唰唰写满了整个灯面。

    我虽看不懂他写的是什么,但知道这个字的数量绝对不止一个愿望,就提醒他不可太贪心。

    他说难道只写一个就会能灵验了?

    我想想自己以前让别人替我写的那个,貌似至今也没有实现,一时无语凝噎。

    我不会写字,想来是以前那次诚心不够,于是也不让我那顽徒代笔,自己在灯面上画了我师父,我师爷,师尊,还有我。

    另一盏灯上面画了无数的金元宝,希望上天能听到我一夜暴富的许愿。

    等我们放出去,我问我那顽徒你写了什么?

    顽徒说国泰民安。

    我立刻板起一张脸国泰民安不过四个字,你刚才鬼画符一样写了那么多,你不要欺负为师不认字!

    谁知他也板起脸我的字连太子太傅都说好,你竟说是鬼画符!?你那才是鬼画符!

    我敲他的头休要胡说,我那是画的你师爷,你师祖,你师尊,还有你师父我。

    顽徒张开了嘴,说了句我十分不爱听的话。。。。我以为你画的是树杈子。。。

    我。。。。。。。

    第7章 顽徒2

    在门水玩了五日,吃够了荔枝,继续南行。

    刚出了门水城,就有穿官服的提着刀让我们回去,说是我们手上有人命官司。

    我连忙解释你看,我这徒弟虽然顽劣,但是连只鸡都追不上,看见血就想吐,他怎么可能杀人呢。

    官兵十分严厉,丝毫不因为我满面的笑容假以辞色少装糊涂,杀人的,不是你吗!!?

    我似乎摊上了一件麻烦事,我看了看人数,估摸了一下对方的实力,发现拔腿就跑简直易如反掌,但是我觉得自己要给我那顽徒做个榜样,看看为师是怎么懂进退,守法度的。

    再者说了,我杀人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想必这次定是冤枉我的,我徒儿又是韩丞相的独子,怕县官最后也要为我接风洗尘,赔礼道歉。

    谁知就在我信心满满的进去的第二天,我那顽徒就被丢了进来。

    我看着满头乱发毫无贵气的他,一阵心酸。

    这种时候就不要再低调了我劝道你是丞相儿子的事情就不要再瞒着他们了。

    我没瞒,我开始就说了,可他们不信。

    我惊诧他们为什么不信?

    直到第一次庭审,我跟我那顽徒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信。

    县老爷惊堂木一拍胡说八道,韩相的小公子上个月就已经去世了,尔等刁民,竟敢冒充丞相之子,愚骗本官,罪加一等!罪加一等!

    我跟我那顽徒面面相觑,瞬间明白了什么。

    整个庭审十分荒唐,我明明不认识风月楼的头牌身边的龟奴的小三姨,又怎么会因为追求头牌不成,趁着月黑风高将头牌身边的龟奴的小三姨予以奸杀。

    我这几日,为了省住客栈的钱,都是搂着我那顽徒睡的啊,日月可鉴。

    然而很懂的官场套路的顽徒说师父,别说了,他们有心陷害,你说什么也是枉然,我们走吧。

    我深以为然,这县太爷看上去不像是能听懂人话的人,于是我站起来。

    县太爷又拍了下惊堂木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也觉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有些不太厚道,可是在牢里等着冤案坐实秋后问斩也不太是我志趣所向。

    我双手用力,挣开了铁链,说实话,这质量太差,比我当年挣的那副差太远了。

    衙役们拿起木棍围上来,虽然很对不起他们,但是我抱起我的徒儿踩着他们伸过来的木棍两个纵跃就飞出了县衙。

    虽然真的很想跟那些衙役们道声谢,但怕他们以后跟着那个老眼昏花的县太爷不好做事,所以也就没说。

    我猜我们两个应该会被通缉,但继续往南走了半月,也未见类似我们的画像出现过。

    又走半月,终于到了三师姐处,三师姐的爷爷是走镖起家,到三师姐爹爹那辈已经是富甲一方,后来生意逐渐做到了布匹,酒楼,香料,玉器,到了三师姐出生的时候,传闻中的顾家,已经是富可敌国。

    三师姐是家里第五个孩子,养的不是很金贵,13岁的时候她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我师父的名号,就带着一箱子金银玉帛上门拜师,我师父同我一般爱财,就收下了三师姐。

    三师姐虽然住的跟我们一样是破茅草房子,但吃穿用度,屋内装潢,跟我们是云泥之别,我从小就爱冲三师姐讨糖吃,三师姐嫌我丑,每回都要刁难我一番才给。

    然而,我仍然打小就最喜欢三师姐,总想给她当个上门夫婿。可惜她大我十岁,又只倾心我大师兄,我只能黯然放弃。

    我到三师姐处,远远看见一个胖妇人冲我跑过来,我刚想避开,再一定睛,发现这胖妇人竟是我三师姐。

    我惊恐万状的被开心欢快的三师姐举起,转了三圈。

    丑丑三师姐显然没注意到我身后的徒儿,竟然唤我乳名不得了不得了,你竟然还知道来看三师姐!!

    直到三师姐把我放下来,我才有机会介绍我那顽徒师姐,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叫。。。你叫什么来着。。。

    我自然知道他叫韩冰,这不是开个玩笑么,谁知那顽徒竟然一扭头就走了,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走出了半条街。

    我把他抓回来,跟着师姐进门,师姐那三个孩子去了学堂,要到傍晚方回,三师姐夫去了店铺里,也要到傍晚才回。

    我跟三师姐叙了半下午的旧,只说以前那些开心的事情,伤心的事一概不提,师姐仍然嫌弃我长的丑,我摸了摸脸上的疤,叹了口气,师姐果然立刻改口,安慰我道嗨,其实也不丑,反正也不能比你小的时候更丑了。

    我自小被三师姐嫌弃惯了,倒也不觉得什么,只是我那顽徒笑的直抽抽,让我有几分窘迫。

    我把顽徒打发走,大约跟三师姐说了一盏茶的话,三师姐夫带着三个娃娃回来了,三师姐夫比三师姐还要圆润,回来的手里还提了三只烧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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