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江湖之远》分卷阅读3

    亦认得一手环着自己的腰,一手正捻断甲衣束带的人。

    「皇上……、」为何?

    为何未死?为何在此?

    祥祀只低低道:「我道迷药下的不重,你也该醒了。」手下使劲,一阵霹啪声响,甲衣分作两半被一把扔下床去。祥祀顺手扯掉腰间束带,一边把余庆按倒下去。

    余庆仰面倒在床上,怔怔的看着祥祀胡乱脱去外袍甩在一边,随后抬腿跨骑到他身上。

    祥祀里衣大开,大片胸膛敞在外头,膝分置在余庆的臀部两侧;余庆看到横过锁骨那道已多年未见的狭长伤疤才忽地有了实感,他极慢极慢的抬头,又是惊诧又是不解,只能怔怔看向皇帝。

    祥祀的眼里宛如燃烧着暴烈的火焰。

    怒气、**、以及余庆不慎明白的东西,翻搅在一块,如同强弓射出的箭将他钉在原地,余庆对着那双眼动弹不得,气息却粗重起来。

    祥祀看着双眼赤红的余庆,眸色深沉,他的目光没有片刻稍离开余庆的脸,一手沾了早预备在床角的油膏往自己股间探去。

    余庆只觉得自己在比想象过最亵渎不敬的梦境更加疯狂的虚妄之中,他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渴望了一辈子的人立着身跨在他的上方,袴带已经松了开来成了随便套在膝盖上的两块布,他能看到祥祀的腿部因为用力而绷紧鼓起,腰侧的肌肉随着伸向后方的手一跳一跳的抽动,烛光在祥祀的肌肤上映着汗水,几乎像蜜色的海。

    瞬间血液上冲,眼前一黑,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祥祀同样气息粗重,看着余庆情动的脸,将手指探进体内,随意润滑片刻便加入了第二根手指,他毫不留情的拓开从未张开过的内壁,伸出另一手抚摸余庆的胸口。

    余庆的身体由于这样的接触弹动了一下,挣扎着伸手覆上了皇帝的手,却无力阻止。

    「……、」祥祀粗哑的吐气,他适应着手指撑开抽动的感觉,汗水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滑下落在余庆的胸口上。

    「子涯…我也不委屈你……」祥祀哑声道,再加入一只手指挤开穴口,神情像回到战场上般的逼人。「只是你既连性命和名声都能给了朕、再向你要一样东西,……你给是不给。」他一边说,一边抚过余庆的锁骨。手掌下发烫汗湿的肌肤感觉极好,祥祀的手辗过掌下胸膛褐色的乳首。余庆浑身一僵,高热烧的脑子糊成一片,原先松松的覆在祥祀手上的手掌鬼使神差地缓缓收紧,扣进指间。

    「子涯…我也不委屈你……」祥祀哑声道,再加入一只手指挤开穴口,神情像回到战场上般的逼人。「只是你既连性命和名声都能给了朕、再向你要一样东西,……你给是不给。」他一边说,一边抚过余庆的锁骨。手掌下发烫汗湿的肌肤感觉极好,祥祀的手辗过掌下胸膛褐色的乳首。余庆浑身一僵,高热烧的脑子糊成一片,原先松松的覆在祥祀手上的手掌鬼使神差地缓缓收紧,扣进指间。

    「……我便当这是许了。」祥祀抽出手指,握住余庆烫热充血的东西抵在臀间,沉下腰。

    「呃……啊…」

    「皇……上…」

    两人同时呻吟出声。

    「皇上……别…」会伤的。余庆咬着牙嘶声道,拚死压抑着挺腰突进的冲动。

    祥祀的响应是更吐着气将余庆更往里挤了点,接着缓缓晃动腰身。

    余庆根本经不起这种刺激,眼前好像爆出一片红光,**和药性终于烧没了最后的意识,他本能地摸索着掐住祥祀紧绷的支在身侧的腿,狠狠挺腰顶了进去。

    粗大的器官摩擦着肉壁挤开肠道一下推进深处,祥祀呼吸顿了顿,从未开拓过的地方被忽然扩张,里头又烫又疼。「…很好……」他屏着气适应了一会儿,伸手套弄自己的性器。

    那儿竟没有萎下去,内壁酸痛不已,但……祥祀眯眼看着余庆眼神迷茫,肌肉都绷紧鼓起的样子;思及这人一盏茶前才死水一般坦然地站在他面前,立的如同长枪般笔直的样子,祥祀就想把他撕碎了,一口口配着滚烫鲜活的血咽下去。

    这般不知餍足的表情……,从未见过的,难以自制的神情、肢体交迭、汗水湿滑黏腻、无一不好。祥祀看着那张意乱情迷的脸一边撸弄前方,嘶声道。「……子涯、活着,才能这样……」

    「唔…祥……祥祀…祥祀……」余庆没有回应的余裕,先被药力撩拨到极限,又见到想要的人张开腿自己拓开后穴的景象,早已让他的性器膨胀充血到几近紫红,青筋都浮了出来,此刻埋入祥祀体内,被紧致的皱褶颤抖的包裹住;他脑中一片迷茫,只能咬着牙连连低吼,反复在令人疯狂的肉壁中翻弄抽送。

    祥祀低哼着配合余庆**的速度上下晃动腰,每次随着上顶的势道重重沉腰,发出响亮的**拍击声时,余庆都会咬牙低吼呻吟,仰头浑身紧绷着闭上眼,见他那般神情祥祀的性器又硬了几分,他喘着气,上下的动作几近粗暴。

    体内的性器胀得更大,祥祀腰侧的肌肉抽了抽,又上下动了一回;余庆神情半是清明半是迷茫,本能地随之挺腰喘息。

    见他反应,祥祀又是焦躁又是兴奋,他俯身去亲余庆紧闭的眼睛,也不管余庆是否听得见,一边道:「子涯,好好睁眼看着,……都这么干了,你再敢往死路上送,便换我除了你的盔甲刀剑,剥了你忠君爱国的将军皮子……锁在这儿没日没夜的临幸…叫你再没心思想其它的事。」

    余庆睁开眼,视线迷茫,他眼前红黄光影模糊跳动,只近在眼前的天子目光灼灼的样子出奇的清晰。

    清晰和模糊的对比简直不似人间,余庆隐隐觉着自己在干件万死不足惜的事,可昏沉的意识不容多想,他感觉熟悉的气息喷吐在眼帘上,忽然一阵无来由想要流泪的冲动。终于忍不住按住祥祀的后颈,扬头便衔住了近在咫尺的唇,身下毫无保留的动作起来。

    「……嗯…呼……」祥祀同他野兽般地亲吻,性器随着狂乱的抽送晃动夹在两人身体间磨蹭,前方已经湿透,感觉身体里对方的性器也胀大抽搐,祥祀按住余庆的胸口直起身。

    「祥…祀…?」

    「子涯、你听着……」祥祀的手缓缓往前滑到胸颈交界处,几乎像是要扼住余庆的脖子。「我不要你以命输诚……」他的声音沉重凌厉;他看着余庆的双眼,一字一字道。「给我好好活着……伴我左右,至死。」

    说罢,手重重压在余庆胸口,大幅度的上下动起来。

    余庆只觉得心脏都要爆裂开来,他原就将近顶点,此时更是把持不住,连根抽出又顶入到底这般十几下,他一手猛地握住祥祀压在胸前那支手,用几乎能将他嵌入自己的骨血里那样的力道,十指相依的紧紧扣住,另一手环住祥祀的腰狠狠往下压,在肠道深处射出大量精水。

    「嗯──呃-」祥祀喉头颤抖,挺起颈子,散开的长发在空中飞甩出无数道弧线。手掌从手背被紧紧扣住,同自己一样属于男子,粗糙有力,能从容舞动百斤大刀的手指攀进他的指间,随着在体内一阵阵的喷发颤抖着收紧。

    祥祀深深喘气,性器抽动几下,喷射而出,些许的精水沾在他的下颔和胸前,其余的大都落在余庆胸腹间。

    **来的过于猛烈,两人出精后皆身体一软,祥祀身体晃了晃,脑中一片空白。

    肌肤相亲,竟如此叫人痴狂。

    祥祀缓了缓,隐隐感觉身体里余庆阳根缩小了些,却还没全软下去;他低头去看余庆的脸。也不知是否因为药力下的猛了,只见余庆后脑用力抵着床,仍闭着眼喘气,从脸上额上到袒露的厚实胸腹都沁着汗珠,喉头随着喘息微微滚动。

    比视死如归的样子好上千百倍不只。

    祥祀眸色转深,下腹又隐隐热起来,他曲起一脚平踩在褥上立起身,将仍半硬的肉根拔出后压上前去。

    余庆粗嘎的低喘了声,睁眼看向靠上前来的祥祀,他眼中仍含着**的热度,但显然发泄后已清醒过来,他下颔绷紧,浑身僵直的贴在床上,几乎像是害怕碰到皇帝的肌肤。「……皇-、」他开口,尚未成词喉关忽然被一口咬住,余庆呃的一声,感觉祥祀的牙微微陷入喉头,舌头抵在喉间凸起下方,像要隔着皮肉去尝喉珠的味道般用力向上舔舐。

    「祥祀、」祥祀衔着要害处的柔软部分简短道,随后松开牙毫不留情地往下一路啃咬,几乎要把人舔吻出血。

    余庆闷哼,浑身绷紧,臂上血管都冒了出来,他手掌在丝被上抓握,褥子发出细微的丝帛破裂声。「皇上、不可──」

    祥祀抓住那只手,十指交扣,歪着头沿着余庆腰侧怵目惊心的旧伤吮上去,在胸口重重咬了一口。「祥祀!」他重复,这次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随即重重的舔上被咬出血来的齿痕,又沉声道。「你方才喊的顺口,此时竟便出不了口了么?」

    乳首被舌头擦过,余庆浑身颤抖,只觉血冲上脑门,脑子又要迷糊起来,他咬牙断断续续道:「臣──有罪、彼时、意识不清…轻慢了圣上……」。

    哪儿能再如此;余庆仍模糊记得方才的疯狂,以及身体抛弃自制本能嘶吼挺腰那般几乎要将他淹没的饥渴和欲求;不能再……这般下去。

    余庆幼时被父母弃于京郊,自个儿在街道江湖打滚的自制能忍;其后进了军营军规严明,更是把这性格敲进了骨子里。老兵将他带到伍长前露面时是这么说的:此子余庆,幼年遭弃,造就一番年少自制,善隐忍的性子。

    那些日子里他没有多余心思放在情爱之事上,后来初次遗精便是为了梦中北方无际荒芜的草原上,祥祀顶着漫天银辉一面解衣卸甲一面向他来走来……。

    那时余庆已和祥祀相熟,清楚祥祀身分,更明白祥祀隐而不言的吞天之志;遗精当夜正是祥祀守夜,他惊醒过来,掀开毛毡帐门向营外看去。

    篝火跃动,火光明灭照亮祥祀沉眉肃目,正远望遥在天边京城的脸孔。

    那时候的祥祀面色如冰,而目光如炬,隐约能窥见强大的意志疵伏在里头,余庆看着那样的他许久,终于像是几乎承受不住祥祀目光中的强烈情绪般垂下眼。

    那刻余庆明白,这人终有一日会得天下,成为不世帝王。

    幸喜、他幼年遭弃,性自制,善隐忍;余庆对自己道,覆又抬眼望去。

    因此,他能在祥祀身旁待下去。

    此后数年,余庆亦曾寥寥几次和战友共访烟花之地,那些女子身段柔软,温柔讨好,但也仅止于此,余庆虽无恶感,也并无特别喜爱,只道世人云云欢情如酒叫人醉也不过如此;余庆一直以为自己虽并非寡情,但确实是欲念淡薄之人。

    滚他的欲念淡薄。

    方才狂乱放肆的记忆愈发清晰,余庆尚记得祥祀同平日不同,急躁热切的气息、粗暴的律动中身体的重量、汗湿的手指、烧了火般的眼睛;**如潮,灭顶而来。

    被唤醒的欢情的热潮在体内盘旋,余庆几乎呻吟出声,像是被利刃忽地刺入要害似的一阵哆嗦。

    为何要叫他知道这般……直叫人死过一回的**。

    余庆只觉自己要疯了,眼周滚烫酸涩,几乎要流下泪来。他举起自由的那只手臂死死的掩在脸上。

    一旦知道情爱滋味,怎能不变的贪婪。

    祥祀感觉原先僵的木头似的身体一阵颤抖,抬头一看余庆右手死死压在面上,手臂遮去大半脸孔,起身一把扯手肘。

    余庆虽未挣扎,露出来的脸孔却是神情扭曲,眼睛内暗潮汹涌,隐隐透着被逼到绝路的决绝。

    当年余庆单枪匹马杀入敌阵,提刀便将那呼提懋单于斩杀马下,他们趁敌军大乱抢上前去,将人拖回来时只见他从腰侧到胸口被劈了道足有臂长的口子,肠子险些都要被拖了出来。

    可即便那时,祥祀也未见余庆露出此般痛苦的表情。

    他看着余庆的脸,眼睛一点点的暗了下去,有片刻他只沉默的看着余庆的眼睛,然后终于道:「子涯、你可还记得我方才所言?」

    他声音里满是疲倦,余庆唇角抽动,过了一会才道。「记得。」

    「说。」

    「皇上让臣莫再找死。」

    听他称谓未改,祥祀脸色一僵。「不只如此。」

    「……皇上让臣伴君左右,至死方休。」

    祥祀目光深沉:「子涯、莫与我说你不懂。」

    「臣……明白。」余庆顿了顿,神情苦楚更甚,他眼里明明仍含着掩都掩不住的热度,祥祀却觉得他声音都要渗出血来,只听余庆又道:「恕臣、无法从命。」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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