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江湖之远》分卷阅读4

    「为何?子涯,你若有家有室,我便也就这么算了。可你长年不喜女色,直至今日也未见有相好的女子──」祥祀步步紧逼。「适才你也十分痛快,子涯,你若在床第之间不愿屈于人下,我也不会逼迫你,与我相伴……竟这般难受么?」

    余庆定定望着他,最终垂眼避开了祥祀犀利而沉重的目光,仍是一句:「……恕臣、无法从命。」

    祥祀松开双手,将自己和余庆手指交缠的左手缓缓解了开来,立起身,他的神情异常冷静。

    「是么。」他轻声道,直挺挺立着的脊梁宛如巍峨如峰的山棱,他泥雕木塑般的定了一会,姿态一如多年前名闻北地的血刃战神般勇悍凌厉。眼睛如不反光的黑色石头,暗且沉的看着余庆。

    「知道了。」然后他道,声音好似无底山渊之下隐约传来的沉沉回响。

    说罢祥祀便起身离了余庆身上,坐到了床边,余庆未及坐起,又见祥祀回过头扫了他一眼,平平道:「是了、此处药性未消会废的,还是处理了吧。」一边说一边往里挪了些,侧身便握住了他身下的器官,重重撸动起来。

    「呃──」祥祀的手掌是武人的手,粗糙有力,余庆猝不及防,挺起脖子低吟出声。

    祥祀见他这般忍不住情动。

    明知他心不在此处……。

    祥祀心下又是火热又是涩苦,阳根却已充血抬头,血管浮起微微跳动,他恍若不知,面无表情地径自揉捏搓弄余庆下身。

    倒是余庆攒着拳死死将自己钉在床上喘了片刻,几番挣扎终于哑声开口:「……可要臣…」

    「嗯?」祥祀未反应过来,手上缓了缓,顺着余庆目光侧头,恍然哼笑,淡淡道:「别撩拨我,子涯,你若换了他人,我此刻早已将人压在身下尽兴,教你话也说不出来。」他转回目光,手上动作又重了几分,声音毫无感情。「泄了你便走吧,我心思虽一直不在男女情爱上,两三个嫔妃还是有的。」

    余庆闻言脸色僵硬,祥祀道他不喜被男子想做欢爱对象,心下空洞的难受,面上却不显,只搓弄的动作重了些许;未料下一瞬余庆竟抬腿踩上他肩头。

    「何事?」祥祀停了手,他初时以为余庆是要将他推开,可余庆踩上来后便没了动作。

    余庆半撑起身,看了祥祀腿间已完全硬起的紫红器官一眼,又抬头望向祥祀,他气息粗重,扭着眉头。那副教人看不下去的神情去了不少,却是一副祥祀熟悉的效死输忠的神情,也不说话,只又曲了另一边的腿平踩在床上。

    这姿势使得私密部分毫无掩饰的敞在祥祀眼前,祥祀蓦然明白,怒火同着欲火一起窜了起来,一时只觉心口剧痛,五内具焚。

    他神色本就压抑,此刻眼睛更是黑洞洞的、山雨欲来的阴沉。

    「好、……很好……」祥祀死死盯着余庆咬牙道,苦涩嘲弄的冷笑在脸上缓缓绽开来像是道血淋淋的伤口。「不枉我和你相识十数载,子涯、……竟这般表示来熄了我的心思。」他抓住挂在肩头的脚踝,侧脸过去用极**的方式舔了上去,眼神仍斜斜睨着余庆;他声音几近暴戾,一字一句道:「子涯,你可得想好了。你现下掀了我,转身便走……我还能不阻你。现下不走,便只能等着我将你压在床上、侵犯女子般进入此处……」他伸手按了按余庆后处袒露的入口。「在你腹中尽情出精之后,才能走得了了。」

    余庆深深看他,踏在祥祀肩头的脚掌微微用力,将他压得更近了些。「无妨、臣适才──也对皇上作了同样的事。」

    原来还报恩来了。

    祥祀一瞬间露出的神色像是恨极又像是终至绝望的伤心,他拉着肩上那只腿不让它从肩上落下去,弯腿上床将身体卡进余庆两腿间。余庆一腿膝弯搭在祥祀肩上,两腿大开,面上微红,却是一声不吭。

    祥祀恨的想此时就让他死在身下便好,让这人再也无法这般折辱他的情意。可看着眼前余庆沉眉垂目,早已习惯万般隐忍的坚毅脸孔,始终作不到拉开腿便强犯这人,最后两指挖了大半盒油膏缓缓推了进去。

    手指进入瞬间余庆本能的僵直了下,体内的手指立刻顿住了,随即另一只手松松的握住他的硬物,徐徐套弄起来。余庆腹部抽动,气息粗了几分,他一语不发,默默放松腰臀深处的肌肉。

    祥祀察觉,手腕施力,手指随着另一手抚弄前方的节奏缓慢的完全没入,略作停缓,继而徐徐抽动起来。

    余庆皱眉喘息,感觉祥祀手指弯曲,在里面四处按压,他前处灼胀不已,丹田彷佛生了把火。祥祀的手指在他体内勾画按压的感觉格外明晰,余庆咬牙按下一声低吟。

    「疼?」祥祀停下手指,仔细端详余庆面上神情。

    余庆摇头:「不碍事。」他发鬓湿透,吐息间鼻尖汗珠滴落,往常沉郁冷静的眉眼都带着股热意,确实不似疼痛模样,只眉间松松挽着结,却是郁塞难抑,隐隐现了出来。

    祥祀忽地彷佛被撞了下的一顿,眼前的脸不其然和回忆中某张脸有几分重合,他旋即忆起那场战事。眼睛冷光顿消。

    他低头宽慰似的含住余庆下唇,一面徐徐抚弄余庆纳马眼处已沁出水珠的硬物,一面。

    「皇──」余庆张口欲言,一下子被祥祀闯进他牙关的舌头全堵了回去。

    祥祀吸吮他的下唇,舌头粗鲁的刷过齿龈、反复舔拭牙齿内侧、用力而稍硬的舌尖刮搔上颚,接着黏滑的纠缠住他的舌头。

    他的手指埋入发间扣住余庆的脑袋,转着头去勾余庆的舌根,用舌面贴住了舌下格外软滑敏感的黏膜磨蹭着舔到了舌尖,牙齿接替舌头,衔住了余庆舌尖的软肉。

    余庆骨子里漫出来震耳欲聋的**,浑身绷的发僵才勉力将自己钉在床上。

    他睁开眼。

    视线里只有一双眼睛,黑峻峻的,里头满是翻腾不休的暗沉火焰。

    祥祀一个人吻了半晌,双眼泛着血丝的松开了余庆的嘴。

    余庆面上血气胸涌的一片潮红,眼睛像见了血的狼般烧灼灼的,他盯着祥祀,脸上神情微微扭曲。

    祥祀不愿去看他表情,俯身又咬住他的唇,哑声道:「子涯,你显见也得了趣……只今夜……」声音噎在喉头,他竭力含住已探出喉头的那句话,像是在阻拦一只要爬出鬼关的恶鬼,但字句终究撕开唇齿一字一顿落了出来。「只得今夜……子涯、只得今夜……莫叫我记着强行欺辱你的样子。」

    余庆闻言心下大痛,终是忍不住闭上眼,伸舌舔过祥祀的上唇,吻了进去。

    祥祀得了响应,虽知不过是自己求来的,可这人意识清醒的同自己在床塌上翻滚**想来也就这么一夜……。

    这么想着祥祀又自觉荒谬;哪里来的**之欢,虽说是得了余庆应允,可将这明明不愿的雄武男子压在身下还兴奋得无法自抑,他也就和下三等的无耻淫贼差不了几分,还作那一往情深的样子,实在可笑。

    这般想着,却怎么也放不开手。

    祥祀父亲为王时期后宫佳丽虽不及三千,一两百人少不了;他兄弟众多,出生堪称低微,幼时便多遭为难嘲讽,母亲仅享了极短时日的宠爱便被抛到了脑后。幼时的祥祀看多了母亲在宫阁里清冷的过着日子的样子、和那些镇日无事,只能在宫墙内夜夜盼着君王注目的嫔妃们;厌极了造成此般情景的皇帝。

    道是多情、最是无情。

    他自知生性执着张狂,伴在身边的,一人足矣。

    若是他人,强求也好示好也罢,他贵为帝王,百般手段也不愁得不了对方欢心。

    可偏是子涯、偏偏是那个子涯。

    伴他走过年少、共御北地寒风、站在他身边一路踏过狼烟四起、血色入地的疮痍焦土;同迎繁华盛世的子涯。

    子涯伴他十数载,肯为他遗臭万年、抛头颅洒热血无一句怨言。而他终于等到子牙用十数年来对他道:「臣在。」那样沉稳安静的声音对他道:「恕臣无法从命。」

    他能用权谋铁血横扫千军夺天下,却见不得子涯屈了铮铮铁骨的样子。

    求不得、求不得、

    口中余庆应和的舌,宛如初春抽芽的幼嫩枝条,软软搭在他心上。

    ──只余一晌贪欢。

    眼周深处泛起隐密的刺痛,祥祀不愿流泪,闭上了眼;他抛了百般思绪,手下又动起来,口里极尽缱绻地和余庆吻在一起。

    余庆正吻的气息不稳,祥祀手指弯曲,手指指节擦过某处,猛地一阵酸麻贯过背脊直冲脑门。他腰腹弹动,喉间闷闷呃了声,马眼处一股无色液体流了出来。

    祥祀在他口中低低笑了,两只手指回到了那个地方反复揉弄。

    余庆未曾接触过男风韵事,以前只道单论身体的快活,男子间的**只占有一方享受的份,从未想过接受的一方会被如此摆弄;现下只觉那诡异的酸麻感觉一**汹涌而来。

    正是快意难耐,祥祀又往那处重重一按。

    「……呃、」喉头滚动,余庆像被一鞭子抽在背上。他发出近似窒息的嘶哑呜咽,腰背猛的弓成了紧绷绷的弧形。

    祥祀趁他腰臀浮空,手指略略退出来些,第三只手指抵在穴口推了进去。

    余庆一哆嗦,他整个人像张满弦硬弓,在那绷得最紧的顶处反折成月牙状的腰一抽一抽的弹动了几下,才摇晃着倒回床榻上。他眼前迸发出一片火光,只模糊感觉三只手指徐徐抽出体外,带了更多油滑的液体再度缓慢地推进深处,随后反复推送抽动,他皱眉喘息,抬眼看向半撑着身体俯在上方的祥祀。

    皇帝额前的发都湿成了绺,汗水沿着额角滚落胸前,肩膀的肌理形状随着他在余庆股间的动作伸展收缩;眼里满是一触即发的**。

    沉甸甸的**正贴在近腿根内侧处,胀到了极致,余庆动了动腿,神情犹豫的张了张口,最后终于哑声道:「皇上,臣非柔弱女子,不必如此。」

    「不必如何?不需小心?不需柔情?可是得趣了,子涯?」祥祀反问,三指缓缓抽出又一面转动一面插入,手下不住刺激余庆的敏感处。「快活便好、你性子坚忍,刨心碎骨的痛你忍过便算了。……可这般情事,是第一次吧?」他抬头,目光闪动,声音执着。「子涯,我今夜便要疼你、珍惜你,叫你这一身钢筋铁骨化做春水软泥。你好好──」他拉了余庆右手按在胸口。「我,子涯,忘了若朝、忘了朕,我。」

    余庆怔怔回望,却是不答。他双腿架在祥祀身侧两边,近胯的腿部内侧筋肉绷紧鼓起,随着手指出入一跳一跳的抽动,精悍坚毅的脸上湿漉漉的全是汗水,鼻息粗重;祥祀见他这样,思及这狂乱模样只自己见过,心口又是一阵酸软疼痛。

    他不再说话,手指执拗的抵入内部,又是揉弄又是扩开的进出了一盏茶时间,直到那处从入口的一圈肌肉到内部深处都能容得三指摇晃撑开才终于抽出手指,他跪立在榻上,两手掐着余庆结实有力的大腿根部抬了抬,往前挪腰,性器圆钝的柱头抵上穴口。

    身体前倾,阳物圆而饱胀的前端压开微微抽动的入口肌群。

    「啊……」余庆身体一跳,随即长长吐着气放松身体。

    祥祀缓慢而确实地进入深处,像是木楔一点点嵌入相应的榫口。

    余庆身体绷紧,他未曾如此鲜明的感受到他人的体温,只觉得自己如同下一秒就要崩断了的弓弦,却又彷佛没有极限般地展开,。

    祥祀细细感觉缓慢挤开热烫肉壁寸寸没入的感受,捞了余庆膝弯搭在肘弯里,沉腰弯身,整个人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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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祀细细感觉缓慢挤开热烫肉壁寸寸没入的感受,捞了余庆膝弯搭在肘弯里,沉腰弯身,整个人压了下去。

    两人气息霎时都沉了几分。

    腰胯相贴,余庆臀部和后腰倚着祥祀大腿,两腿几乎反折在胸口两侧,腿根被祥祀腹部压住,祥祀的身体像要吞噬他一般覆在他身上,两手卡着他的膝弯压在两侧,头脸埋在他肩颈边,一口一口,沉沉喘息。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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