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的裙底走光了!》分卷阅读5

    麋忎伒慢悠悠的改躺为坐,外套从身上滑下来掉在脚上,她两手撑在椅子上看着苏沬的脚边不说话,直到听到另一头准备开拍的吆喝声,才从苏沬手上抓回自己的太阳眼镜,往导演那里走去。

    当文助理两手抓满了食物回到躺椅边时,麋忎伒早就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爬到高处,这搞什么,“要死了,刚昏倒的人?爬那么高做什么?”苏沬听到文大助理中气十足的吼着脸一下就白了,眼神不自觉就看向了麋忎伒的双脚,两套飘逸的红裙在同样的高度迎着风摆曳,麋忎伒的腿很白比例也很好,站在替身的身边却像竿子一样。

    “你可以吗?要不再下去休息一下?”替身阿良看着麋忎伒的侧脸,那下巴尖的跟刀子一样,想到麋忎伒昨晚在他女儿的作业本上签了名,还画了小兔,阿良就不忍心看她从这么高跳下去了。

    “嗯,没事。”麋忎伒看着船只航行的方向,风在吹,海水追着自己后面跑,抓着道具的手出了一层汗,还是很凉爽。

    “其实你可以不用亲自来,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为了兔子旁的小红心,阿良又劝了两句。

    楼下已经准备好了,麋忎伒对导演点点头,无视文文在导演身边一直蹬着左脚的动作,和阿良往后退到镜头以外,周遭突然安静了下来,静的让他们像是孤岛上孤独的两个人,麋忎伒握紧了滑杆,对着阿良一笑。

    “要是被苏姐看不起就不好了。”说完,一跃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  浑浑噩噩忙了几天,接下来不在家,会由温柔婉约的存稿箱为大家服务~

    ☆、bsp;3

    麋忎伒在空中的姿势很漂亮,连替身都得捏把冷汗的镜头算是一次成功,唯一的遗憾就是落地的表情不够好,换了矮一点的高度再滑一次,这就算是补过了。又一幕戏圆满结束,现场的气氛很好,收软垫的收软垫,换带子的换带子,大家都在为了下一个场景忙碌的时候,只有苏沬看着麋忎伒有意无意蜷缩的左脚若有所思,麋忎伒的脚扭了,今天凌晨的嘶嘶声不是杀虫剂的战争,而是文助理对着麋忎伒脚踝喷冰剂的声音,麋忎伒今天换了一双半筒高跟鞋,就是为了遮住脚踝上的绷带。

    苏沬很后悔,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要能买,她没搞清楚状况就教训了麋忎伒的结果就是看着伤患被文助理搀扶回房的背影,懊恼的嘴唇都咬肿了,而麋忎伒为了苏沬几句话就逞强的后果则是昨天紧急处理过的轻微扭伤高速着地,升级成重挫伤,that’s fine,虽然疼痛不是那么说的。

    苏沬担心麋忎伒,却必须在这节骨眼上勾引柳风,徐徐的海风将柳风的发油味吹来,天知道苏沬有多想一脚把刘土豪踹下海。

    “苏姐,昨天睡得好吧。”导演一喊cut柳风就笑嘻嘻的贴上来,苏沬像看到鬼一样防着她,别乱叫,论辈份论年龄这个姐字都不应该从柳风的口中脱出,柳风第一部作品在电视上大谈姐弟恋的时候,苏沬还绑着辫子时不时想把制服裙弄的短一点,时代的差距就在这里。

    “嗯。”上一次合作长达三个月,除了台词以外苏沬和柳风对话加总不超过十句,看柳风已经找好栏杆倚好骨,大有要长谈破记录的意思。

    “小麋睡得好吗?”柳风脸上的笑眼更甚,和刚才喊苏姐时完全不是同一个档次。

    “她睡得好不好你怎么问我?”

    “苏姐不是和小麋一间房了吗?”苏沬以为昨晚走廊上没人,孰不知是经过的人看她站在麋忎伒房门口都躲起来看戏了,动作之迅速,苏沬连影子都没闻到。

    “苏姐很小麋很熟?”

    “不熟。”

    “等下船了,找一天我请苏姐吃个饭吧。”

    不是在问麋忎伒吗?好端端请我吃什么饭,此时此刻苏沬已经跟不上柳风的思路,她们果然不是同一代的。

    “苏姐和小麋这么好,如果能帮我说几句好话就好了……”

    “如果吃饭的时候小麋能一起来就好了……”

    云正白,海正蓝,高吨位的邮轮在航行中晃了一下,苏沬往栏杆上一跌撞到了手臂,解救了她那一根卡在诧异的神经,她刚才居然在柳风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害羞,心里升起一股反弹的情绪,甩开柳风关心他手臂的慰问,丢下一句不熟就走,刚好十句。

    柳风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他好想跟着苏沬一起回去啊。

    苏沬看过日程表,她和麋忎伒今天的戏分都结束了,她不知道麋忎伒吃过了没,犹豫了一会还是拿了两人分的晚餐,当然,她绝对不会逢人说是替麋忎伒领的,于是便当小妹很亲切的替她包了两份,然后在她和王霸的格子上打了勾。

    房里的灯没有关,麋忎伒靠在床上休息,四周满满的都是枕头,脚踝上敷缓的冰袋早就滚到了床上,洁白的枕头将脚托高那一环瘀血肿胀更加明显,麋忎伒妆没卸,连衣服都没换,要不是还有被子遮着,在那个姿势下裙底就要见光了。

    麋忎伒没有睡得很熟,听到苏沬刷房卡的声音就醒来了,跟着苏沬进来的味道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吃过了吗?”看她盯着饭,苏沬扬扬手上的提袋,示意里头有她的份。

    “不吃了。”她懒懒的应着,拉着被子将脸遮起来。

    “吃一点再睡吧,便当冷了就不好吃了。”

    “便当热的也不好吃。”麋忎伒在被子里喃喃的很小声,苏沬还是听的一清二楚,便当被丢在床尾,她两三下就将被子拽开,不悦的看着麋忎伒,“不好吃你打算饿到下船吗?”再怎么样也是厨师辛苦准备的。

    “你吃吧,我想睡一下。”麋忎伒不打算和苏沬争论,撇过头又要把被子拉上,却拉不过苏沬的力气,那就不拉了,麋忎伒侧着头闭上眼睛,没多久,被子就被甩到了脸上,位子不错。

    苏沬不再说话,突然房里就安静了下来,床垫因为苏沬站起来弹跳了一下,地毯吸收了苏沬的脚步声,接着是袋子摩擦的窸窸窣窣,麋忎伒从被子里出来就看见苏沬正拆开筷子要往饭盒里夹,她艰难的咽下口水,问:“你能不要在房间里吃饭吗?”

    麋忎伒喉头的那一声咕噜苏沬早就收进耳里,本来想那家伙饿到受不了就会爬起来要饭吃了,没想到麋忎伒婉转的下了逐客令,苏沬咬在牙上的菜杆壮烈的腰折了,嚼了几口吞下,苏沬没有照麋忎伒的意思离开房间用餐,反而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床边对着麋忎伒吃饭,她就看麋忎伒的小胃要撑到什么时候。

    “我是为你好,到外面吃吧。”床上的人嫌恶的遮住了自己,说话的声音像丝一样一吹就散。

    “不用你为我好,我就喜欢坐在这里吃,看着大明星吃饭胃口也好一些。”苏沬胸上的那一口气算是和麋忎伒赌上了,麋忎伒越要赶她她就越不走,最好能把麋忎伒从床上逼起来吃饭是最好了。

    “那当作你为我好,离我远一点。”

    “我就是为你好才多拿一盒饭回来……”苏沬没好气的说,正要继续叨念,麋忎伒突然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抱着床边的桶子,呕……

    “你,你怎么了?”苏沬被麋忎伒的状态吓了一跳,手上的饭盒扔到了床上,一个劲的替麋忎伒拍背,火急燎原,力道没控制好,差点把麋忎伒整个人拍进桶子里。

    吐了半天只剩一些水,麋忎伒在苏沬的搀扶下回到位子上,接过白花花的纸巾自己擦了嘴,虚弱的眼皮动了动,“我晕船。”

    “晕船你怎么不早说?”

    “现在说了。”就当都是她的错,“你能把那收走吗?”被单上的饭盒在麋忎伒的眼里摇摇晃晃,鸡腿像是随时会长出羽毛逃跑一样。

    苏沬不多说,麻利的将麋忎伒在床上安顿好,饭盒打包丢进袋子里绑好,被发配到房间的边疆角落,等她走了一圈回来,麋忎伒已经昏沉的不知道去了哪个世界。

    “先起来擦擦脸再睡……”顶着妆,又吹了一天海风,这女人明天打算顶着什么脸见人。

    “……”

    “……”

    “你干嘛?”感觉到脸上覆上了一片湿滑,麋忎伒睁开了眼睛,抓住苏沬近在眼前的手。

    “帮你卸妆。”

    “谁说我要卸妆了。”

    “你乖乖休息,我帮你把脸擦一擦,擦完了比较好睡。”一定是灯光太过妩媚,一定是麋忎伒虚弱的找不着北,才会觉得此时此刻眼前的人温柔的过了头,温柔的让麋忎伒沦陷。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两天就回家了~

    ☆、bsp;4

    文大助理掐准了麋忎伒起床的时间,带着清淡的晕船餐回来,床上那只素颜的生物让她很难淡定。

    “你怎么把妆卸了?不是跟你说晚点有剧组的专访吗?”苏沬从浴室走出来,就听见文助理的声音,白白的粥液顺着倾斜的大碗滑了下来,攀在文助理的手上,在一阵缠绵之后,袖子晚节不保。

    “嗯。” 多亏了苏沬的服务,让麋忎伒在百般不适中勉强的睡了一觉,一睁眼就看到文助理来势汹汹,渐渐清醒的意识又模糊了。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那专访不只你一个人,你是要让大家等你一个吗?”

    “早上的妆我不喜欢。”麋忎伒温温的出声视线没敢往苏沬的方向瞟,一来是因为文助理的眼力好,二来,她不用看也知道苏沬刚出浴裸着怎么样的两条腿在勾引空气。

    “什么不喜欢?不喜欢妆还是不喜欢化妆师,大姐,你不喜欢的是我吧?你,你,你这脚,你这妆,你当你是十八岁少女素颜无敌吗?到时候坐在一群演员边,你素,我让你素,你这两天吐的黑眼圈都重了,我,你,你不喜欢又不早说,我现在上哪里找一个化妆师来伺候你?”语无伦次和愤怒的程度成正比。

    文助理的火气不是没有源头的,麋忎伒伤上加伤不得不推掉下船之后的通告,还得安排医院检查的时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支电话能打回公司,被训了一顿好歹也推了一个公益路跑,走秀的钱已经入账了老板坚持要麋忎伒走完,但她现在脚肿得跟猪脚一样能塞进高跟鞋就很了不起了,文助理看着那一圈肿块,眼皮又跳了一下。

    伸展台上,应该也能滑轮椅吧?

    文助理的连环炮就像是陨石坠地球却擦错了轨道,漫越一片虚空最后无影无踪,一点火花也没撞击在麋忎伒那病的无辜的脸上,看文文的气都要喘不过来了,苏沬想说几句,又收到麋忎伒制止的眼神,只好把话又吞进肚子里,门铃响的正是时候,她决定,先去开门。

    房里的机关枪让苏沬躁郁,苏沬忘了自己还穿着浴袍,连猫眼都没眯一眼就把门开了,门一开,一张柳眉樱嘴的小脸出现在苏沬的眼前,苏沬看了麋忎伒素颜的样子好一会,顿时觉得门外的那张脸妆有些重了,但是很衬她。

    “不请我进门?” 门外的人说是不速之客,说是意外之客更为恰当,邹芝灵上下打量苏沬这不适合应门的穿着,笑得让人摸不着底。

    “小麋在吗?我来看看她脚上的伤,顺路接她去专访。”邹芝灵和苏沬对站在门外站的烦了,侧身擦过苏沬的肩膀往里头走,又回头一笑:“你这样在她的房里,很让人遐想。”

    “我们都是女人,有什么好想的?”苏沬对这个说法挑了眉,反手关上房间的门和邹芝灵一起往房里走,邹芝灵故意放慢了脚步,在苏沬和她双肩相抵的时候,侧头在她耳边吐了一句:“但是,小麋喜欢的是女人啊。”

    邹芝灵没留在原地等苏沬的反应,里头的惨叫让她更感兴趣,当苏沬因为那一句话愣着的时候,文助理的手艺已经第二次夹到麋忎伒的眼皮了。

    邹芝灵和麋忎伒不合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邹芝灵不喜欢麋忎伒更是不辩的事实,她讨厌这个笑着青春掐着深沉的女人,她讨厌这个在片场自视甚高不与人交流的女人,她讨厌这个一堆男人在后面追却喜欢女人的女人,她讨厌麋忎伒演她的女儿。在任何角度来说,邹芝灵都不喜欢这一波汹涌的后浪,但是,这些不喜欢还是有可能因为一些理由而抹煞。

    譬如,麋忎伒的脚就是因为她而伤的。

    天知道一艘重金的邮轮怎么会破成这样,天知道经验老道的船长技术怎么会破成这样,天知道当麋忎伒和邹芝灵在戏里拉扯的时候破船长遇到破邮轮刚巧就这样破破的晃了一下,两位踩着高跟鞋的女演四只脚着地的面积还不到一条小学生的手帕,邹芝灵扯了一下,船晃了一下,天时地利人和交杂下,她们就从对戏的楼梯口跌了下去,落地的时候,麋忎伒的背先撞着了地,而后胸口压上了80斤的重量,支点是邹芝灵的手肘。

    由丹田喷出来的那一口血,到现在还淤在麋忎伒格格分明的肋骨里。

    麋忎伒发誓,她绝对没有要救邹芝灵的意思,只是当时情况太过混乱,内耳的神经传导系统断线,麋忎伒晕呼呼的就被拖下了楼梯,在半空中,她轻飘飘的像一根羽毛,她想要抓点东西却抓住了邹芝灵的腰,当老天爷指定你垫背的时候是不会给你任何理由,位置一翻,麋忎伒的肩头撞着了阶角,直接滑到最下一阶去了,她发誓,她绝对没有要救邹芝灵的意思。

    眼前的情况让她有些愣了,上礼拜她们还在帝王蟹的摆盘前唇枪舌战,现在邹芝灵掌上垫着粉扑正在替她上妆,动作迅速力道轻柔就算了,邹芝灵还不时哄着麋忎伒赶快吃饭,这诡异的画面,一定是苏沬刚才开门的方式不对。

    “吃饱了吗?”邹芝灵最后补了唇蜜,收走麋忎伒吃了一半就不再动手的清粥,换了一面镜子给她,邹芝灵的手艺好的没话说,至少,麋忎伒的眼皮免罪了。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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