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的裙底走光了!》分卷阅读4

    时代1940

    白清妮/牡丹(苏沬 饰)

    琴(麋忎伒饰)

    刘豪(柳风饰)

    “今夜你是否听见我的心,为你的心,今夜,只要你属于我,我就属于你。”

    舞台上的歌声令人痴醉,光打在台上的身影,旗袍上的银线像是会跑动的荧光将歌者圈了一圈光彩,牡丹就站在每夜相对的麦克风前,只要是她的场子,麦克风架就会插上一朵白色的牡丹,刚开始是客人的心意,久了,就成了她的习惯。等待间奏的同时,舞台的灯光也暗了一些,随着缓慢的钢琴音,气氛微醺拉长了迷蒙的过场,这样的灯光是牡丹上台前一定会交待的,唯有暗下灯光她才能好好打量台下的每一位客人,间奏虽然短暂,牡丹却能在下一段开口前寻到今晚的目标,屡试不爽。

    舞台左前的小圆桌只有一位客人,西装领带材质一般,但那一身剪裁是城里最贵的一家,肩上的缝线,腕边的袖扣,牡丹在过去大赚一笔的客人身上见过不少,她抬头看向吧台向老板发出信号,目标确定,间奏结束。

    “今夜你是否想听见我的心,为你的心”

    cut!

    中气十足的声音截断了这一幕,一直播放的背景音乐也停下,苏沬在台上紧盯着导演看回放的反应,直到看到了ok的手势这才松了一口戏。王霸拿着外套让苏沬披上,苏沬在王霸的搀扶下侧着身下了舞台的阶梯,阶梯很高,苏沬穿着旗袍不好走动,最后王霸扶着她的腰一施力直接把人从台阶上抱了下来。

    “演得真好,唱得也好。”柳风俗气的掴掌而至,他也换上了戏服,就和海报上的形象一样油腻。

    “是吧,苏姐可是录了很久。”只要苏沬被夸奖,王霸就容易得意忘形大剌剌的就要和柳风聊起苏沬,苏沬瞪了他一眼,都说这件事不准提了。

    本来呢,这部戏所有歌唱的场面都是打算现场收音的,奈何苏沬记者会上惊人的表现,苏沬只好再开拍前硬是挤出两天满满的时间,干嘛呢?录音呢!

    其实以前苏沬为了宣传新戏也和同剧的演员一起上过歌唱游戏节目,只是那时候还没到她那一棒,她们整队就输了,因此也没人发现苏沬是个音痴的事实,开口唱歌这件事,苏沬还真是从初中毕业之后就再也没做过,最后的那一次,她只拿了40分,自知之明加上40分的阴影,苏沬再也不唱歌了。拿到剧本的时候她想着只要对对嘴就好,现在的原声带都当作专辑一样捧着卖了,要求这么高当然会找代唱的,没想到剧组选角的时候还真是什么都没调查清楚。

    苏沬在录音室整整待了两天,刚开始呢,制作人也没搞清楚状况,麦克风架了就让苏沬进录音间,唱不到一个段落,耳机里的声音嘎然而止,苏沬愣愣的看向工作台,就看他一脸惊悚,抖着手滑着电话不知道想打给谁。休息十分钟后,和制作人配合的声乐老师来了,在两位专业人士的努力下,苏沬一个字一句的录终于是赶得上拍摄了,制作人送走了要回家收行李的苏沬,又熬了一整晚才勉强交出初带,他在心里发誓,下次再遇到演员录音调查清楚祖宗十八代,一个苏沬,让他工作台上的旋钮都松了。

    苏沬白天就只有这一场戏,工作人员在她下台之后就开始更换镜位,下一场戏的柳风就在他眼前啰嗦,而麋忎伒倚在灯光旁边,也看完了刚才那场戏。苏沬想到刚才对嘴就觉得难堪,她没管还在和柳风说笑的王霸,拉紧领边的外套就要回化妆间,在经过麋忎伒身边时,她听到她轻轻说了一句:“辛苦了。”不是调侃,声音低的正经让苏沬以为是错觉,她转头想要确认,麋忎伒已经走到导演身边。

    前两集的剧情主要围绕在一场海上的慈善晚会,剧组索性包了一艘邮轮,在海上行驶的期间进行为期一个礼拜的密集拍摄,说是大手笔,其实也不是真正包下,剧组订光了所有的房间,海上除了邮轮的船员和服务人员,就是剧组的人员,这也是另类的包法。

    外景拍摄不比棚里,要抢灯光,要抓场景,要抢收音,在船上拍摄颠颠的海波更加深了拍摄的难度,剧本设定的场景变换又相当复杂,七天的时间要拍出完整的两集算是非常紧迫,因此电视台又请来一位资深的导演共同拍摄,剧组工作人员分为两组,十二小时轮班,四个人的房间挤了八个人,八个人的通铺也是双倍的住客,加上拍摄用的种种机器,苏沬怀疑这艘邮轮根本就超载了。

    甲板上传来一阵快步,这里正举行一场美丽的酒会,小型的交响团在酒会的中央表演,餐台上琳琅满目的食物横着排开,颜色斑斓,最耀眼的还是堆高迭起的鸡尾酒杯,男男女女在甲板上谈笑风生,没有人注意到人群里那单独的追逐战。

    时间正是初秋,凉爽的海风在刘豪一身西装包裹下不起作用,他掏出口袋里烫过的手帕粗鲁的擦掉额上的汗水,好不容易近了一点的背影又闪进人群里,他顾不上擦不完的汗,加快了脚步去寻找那墨绿色的背影,女人从服务生的盘子里拿了一杯酒,刘豪跟在后头愣愣的也拿了一杯,手上没抓稳,心急之下澄黄的薄酒洒的袖子上都是,他一口饮尽剩下的酒渍,不管海上的宴会大步跑了起来,终于,在女人要离开场子时,他抓到了她的手。

    “我们认识吗?”

    被抓住的人带着一抹浅笑转过头来,脸上丝毫没有被冒犯的失措,刘豪被那挑人的嘴角晃了眼,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并不是牡丹,他认错人了。

    cut!

    海上的追逐落幕,柳风笑着松开麋忎伒的手,像是在回应麋忎伒刚才给她的笑,而她早在cut声令下时,就收起了笑。

    路过外围的苏沬刚好看见了正拍完的一场戏,麋忎伒的戏完了,穿上助理撑起的外套走到导演的身边看画面,从导演频频点头的反应,应该是颇为满意,麋忎伒从画面里抬起头,刚好和苏沬对到了眼,准确而来的目光让苏沬毫无防备慌了一下,她突然知道为什么刚才下戏的时候觉得麋忎伒哪里对劲又哪里不对劲,为了这一场戏,麋忎伒身上和她刚才穿得是同一套旗袍,就连发型都是一样的,她们是一样的,苏沬这么想的时候,麋忎伒突然就拉了眼光,她退出了围着画面的圈子,转身就走。

    麋忎伒每部戏只要一进剧组就完全变了人,除了导演以外和所有人都是零交流。这是王霸从麋忎伒吧里搜来的。

    只有不怕冷的柳风会笑嘻嘻的去找麋忎伒说两句,然后被无视。这是剧组的工作人员说的。

    大家都同甘共苦挤着房间,她还搞特权自己要了一间房。这是邹芝灵的助理说的。

    不是吧,我听说那是她们公司自己出钱替她包的房,听说她睡眠不好。这是王霸说的,睡眠是贴吧来的。

    这么大排场,不知道她一年能挣多少钱。好事人说完还啧啧两声。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被议论的主角早就回房去了,苏沬在人群外听了一会,在王霸又要跳出来八卦的时候,苏沬无声的瞪了他一眼,围着的小圈子才不甘愿的散去。下一场轮到她和柳风的对手戏,化妆师垫着粉扑替苏沬补妆,小心的打量她的脸色,刚才,她也在圈子里。

    别人要怎么讲是她们的事,但是苏沬不希望王霸一个大男人也跟着嚼舌根,这王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应聘进来的时候还怕生,在圈子里滚久了,跟谁都能瞎聊。

    “苏姐,我下次不会了。”苏沬难得说了王霸一番,王霸也知道触了苏沬的点,送苏沬回房间的路上低着头乖乖的认错。

    “回去休息吧。”王霸的认错迅速,态度端正,苏沬也不好再多说,房卡刷了就进房间。

    她结束夜戏已经晚了,脱下戏服她只想好好休息,进了房,又觉得闹心。

    剧组给演员分配的房间是四人一间,助理和经纪人都分到另一个区了,美其名是想促进同剧演员的感情,下了戏还可以在房间里交流交流,事实上,他们实在是太看好女演员之间的凝聚力了。

    苏沬摸黑走到行李箱边,房里的人早就休息了,她透着床头的小灯看着行李箱上她离开前拨乱的数字锁,虽然被动过了,但应该不至于解开,她疲累的坐在行李箱上看着房里的两张双人床,和她分到同一间房的除了麋忎伒,另外两人都和苏沬合作过,只是没什么好结果,苏沬原本来想着就和麋忎伒将就一个礼拜,至少她没那么讨厌她,没想到那人自己包房间去了,这让苏沬越想越闷,她看着都被霸占的大床,任何一张她都不想躺上去,最后,她从行李箱上站起来,拖着那两个轮子,让累了一整天的身体带她离开这间房。

    一路上苏沬都很忐忑,一小段路,她回头的次数已经超过一只手的指头数了,每次想放弃她都在和手上那张原来的房卡做奋斗,不想要回去的心思太过强烈,苏沬这样前进后退不知不觉也到了麋忎伒的房门外。

    麋忎伒的房间在走廊的最底端,应该也是四人的房型,苏沬反反复覆想了各种说法想和麋忎伒并房,每一种她都觉得丢脸。她就在房门外站了半个小时,所幸都没有人经过,她却累的不行了,房号上有苏沬的幸运数字,苏沬困的受不了,抬手就按下了门铃。

    房间门在苏沬按了第二次铃才打开,开门的人是麋忎伒,她一脸被扰了睡眠的怒气连眼睛都没睁完全,等半天等不到来人说明来意,这才睁开眼睛。

    苏沬看麋忎伒醒来,一时忘记刚才想好的开场白,而麋忎伒却看到了她身后的行李箱,困意让她松了要关门的手。

    “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星卡

    姓名:柳风

    身高:加上五公分鞋垫175

    年龄:二十二岁出道,出道十年

    得奖纪录:最佳男演员,学生情人(八年前)

    圈内好友:人脉广阔,有床便是家

    ☆、cut2

    麋忎伒困的连路都走不稳,视线和意识惺忪间麋忎伒还算尽责的指了浴室的方向,附带一声自便,沿着来路又倒回床上去了。

    苏沬踩着麋忎伒的路线进了房间,房间暗的不透一点光,只有麋忎伒刚点亮的浴室有一丝光彩,听着生物碰一声倒回床垫上的声响,来的路上没想那么多,现在才觉得愧疚,不管怎么样她都成了打扰女明星睡眠的罪人,这是大忌。

    房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嫌嘈杂,苏沬就这样被迎了进来又被丢着,她有点不知道应该先做什么,麋忎伒什么都没有说,她是收留她?或是共同租了这间房?苏沬怀疑,麋忎伒根本就是梦游,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放了谁进门,房间越是黑暗苏沬就越是清楚自己在哪里,脸上扮戏的妆让她不舒服,想了想,她跟着浴室门缝透出的光前行,连行李箱也一并拖走。

    她的动作很轻,却很迅速,多年的磨练苏沬早就练成一套清洁与保养兼具的战斗操,当她换了一身睡衣推开了浴室与房间的那一道隔阂已经是三十分钟以后了,她将行李箱重新扣上,脏衣服暂时就先披挂在上头,结束了这一串连贯,这才摸上了麋忎伒对面的那一张床。

    “宝贝,又饿了?乖,爹地等等帮你冲奶粉去。”很显然,麋忎伒对面并不是一张空床,床上的人感觉到动静直接把苏沬捞进怀里,嘟囔着梦话,手上安抚苏沬的脸蛋,脚上却往苏沬下半身踹着。

    突然的亲密和额头上温热的口水让苏沬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被床伴踹过的地方有点酥麻她一时没站稳跌坐在床下,手点亮了床头的小灯,显出一个清秀的人形,清秀佳人受不了梦里的光线,拉着被子又转到另一边去。

    灯一亮苏沬就认出来了,刚才对她又抱又亲的人是麋忎伒的助理文文,在文助理的梦中,苏大明星被当成才刚从肚子蹦出来的崽子,复工前日日夜夜被那讨奶的哭闹声折磨,现在崽子主动离了怀抱,她也乐的再多睡一会。

    苏沬一坐到地上就起不来了,她怎么会忘了麋忎伒还有一个贴身助理,该怎么做的念头还没成形麋忎伒那一头的灯突然就亮了,微灯下,麋忎伒趴在床上看着苏沬,大概是被吵醒了:“不睡吗?”

    “睡吧。”麋忎伒动了动,掀开空着那一边的被子,又睡着了。

    “乖,爹地奶粉泡好了,喝完快睡。”文助理腰身一转,整床的被子都卷到身上。

    =

    苏沬接到王霸的摸宁扣已经是接近中午的事了,她对自己睡在哪里还有些茫然,熬夜的后果导致她的眼睛有点水肿,眼皮的厚度让她难以睁开眼睛。

    房里剩下她一个人,对面的床上被子枕头迭得整整齐齐,床边挂着几件睡衣,印象中,麋忎伒很早就被叫起来拍戏,早到什么时候她也不清楚,迷迷糊糊中,她昨晚,好像听到了什么。

    麋忎伒在她上床之前就把床头灯关了,苏沬一时认不着黑踢到了床角她也没有反应,等她自艾自怜终了,那人早就睡得跟猪一样。苏沬爬上床的时候很拘束,整个人贴在床边,枕头也只睡了一小角,文文讲一句梦话她就清醒一分,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不清楚,只记得麋忎伒毫无防备的翻过身来,近的苏沬能清楚看见麋忎伒眼下根根分明的睫毛,数着那弯弯的卫兵,睡意也踏着军步来和理智换岗了。

    房里的蚊子似乎很多,苏沬睡到一半时还听见麋忎伒和文文起来抓蚊子的声音,她们说了什么苏沬记不清了,杀虫剂嘶嘶的声音一直没停,苏沬边睡边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怕被当成蚊子一起毒死。

    只是,海上也有蚊子吗?苏沬呆呆的看了房间一周懒得多想,掀被下床洗漱,再不出门王霸就要杀过来了。

    =

    三层高的建筑斜斜的拉了一条麻绳到船头,扣住了甲板上的弯钩,苏沬抬头看去,麻绳的尾端绑在三楼的栏杆上,栏杆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金属的材质映着正午的阳光刺痛了苏沬的眼睛,导演的指令一下,栏杆的后头跃出一个人影,红色的长裙毫不犹豫扣着麻绳往下滑,滑杆在麻绳的纹路上滑过,笔直的长线就在空中颠着,红影落地苏沬的心跳才回来浅浅的一拍。

    因为不是正式录制,苏沬并没有听到预期中应该会出现的cut音,刚才的画面太过震撼,导演不喊cut苏沬似乎就没办法从那空中落体的惊险中回过神来,直到那个长发的背影转向苏沬的时候溅了她一脸的血,她以为是麋忎伒的曼妙居然是个蓄胡的替身,她认得这个替身,昨天王霸拿着苏沬不吃的鱼饭,硬从他手上换了一盒鸡腿,大叔当时略为不满的啧啧女明星就是娇贵,今天这样雷了苏沬好一下,苏沬抽着嘴角觉得这就是报应。

    甲板上的人很多,麋忎伒却不难找,游泳池边,躺椅上,阳伞下,披着外套休息的人不是麋忎伒还会是谁,麋忎伒戴着太阳眼镜躺在椅子上休息,和替身同一块布料做出来的红裙从外套下露了一点,麋忎伒的颈子后,还枕着豹纹的靠枕,那一派悠闲彷佛海上吹来的风是从夏威夷来的,和身边庸庸碌碌的工作人员形成强烈的对比。

    苏沬看小助理像伺候皇帝一样蹲在她旁边搧扇子就一肚子火,刚才的误认她还替她捏一把冷汗,没想到那人居然是这样的姿态在享受,苏沬忘记了来甲板上和王霸会合这件事,她闪过正在搬机器的几个人来到伞下,利落的摘掉麋忎伒脸上的太阳眼镜。

    “这里不是给你晒日光浴的。”虽然得的奖没有她重,拍的广告没有她多,人气也远了她一截,但是苏沬比麋忎伒还要早出道几年,要教训她职业操守还是绰绰有余。

    “苏姐……”这唯唯诺诺的声音是小助理好不容易发出的,她的眼神在苏沬和麋忎伒之间来回,想在麋忎伒醒来之前将太阳眼镜抢回来,又畏惧苏沬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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