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祭雪》第一百二十五章 歉语

    亏欠一生,无法偿还,一句歉语,穿越千年。

    “姐姐,你醒啦,夕阳真可爱,照得穿嫁衣的姐姐更加美丽动人。”结界外脱下红衣的帝尊温柔地笑笑,目光有些许复杂。

    “怎么回事,帝尊,你为何将姐姐困住,帝尊,你要去哪儿啊!”击打着锁链与结界的墙壁,却见爱人无情地转身准备离去。

    “其实没什么啦,姐姐。帝尊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做主。姐姐比谁都疼爱帝尊,帝尊知道,所以姐姐不可以受伤,尤其不能再为帝尊受伤。”玩弄着那只飞到自己手背上的黒乌,帝尊甜甜地笑了,“帝尊也喜欢姐姐,超喜欢的,姐姐是我见过的最温柔善良的人。”

    “你要去哪儿,帝尊,该不会……不可以,回来,你会死的!回来啊!”将双手砸得血肉模糊,爱人也未曾回头。只有那群被夕阳染红的黒乌盘旋于他的头顶。

    “姐姐,对不起,”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爱人的双眼已被泪水模糊,背对自己只是他逃离犹豫不决的方式,“我的命运,我要走的道路我想由我自己来决定。”

    “帝尊,回来,你不可以去那里!回来啊!”无论怎样用力也挣脱不了爱人亲自为自己制造的特殊结界,无论如何劝说,也换不回他的回眸。背影,他最后留给自己的只有他无情的背影……

    “玉珩,你的手在干嘛!”玉慈急忙制止了玉珩想要做坏事的手,声音不大,却也吓了玉珩一跳。

    伏在玉珩的肩头的冷冥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眨着醉人的双眸,目光有些迷离的他平静地看向玉珩,红唇微动,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但玉珩明白主人是在呼唤帝尊的名字,心头莫名酸楚,一滴泪水滑落脸颊。

    玉珩很是心疼地看向自己虚弱不堪的主人,冷冥均匀的呼吸让他心跳加速,可是刚才玉慈的提醒还是勉强让他冷静下来,“怎么办,虽然我们暂时稳住了主人的灵体,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我想黑麟快醒了。”玉碧向窗口的方向看去,思考着说,“也许他可以帮忙。”

    “你疯了吗,如果醒来的是黑麟,主人的肉身岂不是更加危险,要知道帝尊可是黑麟的仇敌!”关心冷冥安危的玉安很是担忧。

    “我觉得玉碧说得有理,”站在一旁的玉瑕开了口,“如果黑麟真得想要伤害雪祭的话,第一次早就动手了,我想我们将主人送入屋中后,尽力做好一件事就可以――给魂魄做出伪装。”……)

    顽皮的阳光透过窗户进入小小的花店窥探着店中的一切,我手中那株带露珠的风铃草更显可爱。

    “二哥,花又不能吃,养她们做什么吗”小小的我摆弄花朵,撅着小嘴询问。

    “你听到了吗”二哥说着将一朵小小的紫露草花插在了我的头上。

    “听到什么啊”我呆呆地看着他那张慈祥的如少女般秀丽的面容。

    “她的声音,就像小时候一样。”二哥笑着陷入沉思。

    “她”我转过头,却见刚才还温柔似水的二哥竟转眼间变为了一头怒目圆睁的恶狼。

    “我的快乐与生命都是被你父亲夺走的,是时候血债血偿了,手上沾满鲜血的墨家走狗。”天色阴暗下来,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凶神恶煞的野狼怒吼着冲向了我。

    “啊哇哇!”……

    “小东西,醒醒。”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来,从梦中惊醒的我,汗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又被梦魇所困。”一个热乎乎的毛巾正为我擦着冷汗,定睛一看,雪域的神色有些冰冷,“黑,黑麟爷爷”

    “已经没事了,你刚才只是在做噩梦,休息片刻即可痊愈。”他的语气很平静,静得让我心生厌恶。

    “为什么不是哥哥呢,不是我做的。对,胳膊腿都没事,应该只是噩梦,对,不是我,我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他们不懂,不理解我的爱!”脑子很疼,疼得要死,像有大虫子在里面乱爬撕咬。

    “看着我,本座叫尔看着我的眼睛,小东西。”瑟瑟发抖的我勉强放松看向他的眼睛,目光对视的一刻,我竟出奇的安静。

    “不要让他看到你沐泽的模样。”谁,谁在说话,像是从自己身上发出的,冥哥,是你吗

    泪水模糊了视线,捂着脸痛哭的我始终咬着牙没有出声。

    “生老病死乃万物之法则,纵使泪水流尽,也改变不了什么。”

    见我没有说话,叫黑麟的人坐在了我身边,抚摸着我的脊背接着说,“本座失去的可比你这小不点要多的多,本座十几岁那年为了生存咬死了自己的生父,母亲因受惊过度,抑郁而终,留下我和弟弟魔阳相依为命。可是最后本座的弟弟被人制成武器,唯一的爱妻也被那人残杀,只留本座一人虚度过千岁光阴。”

    “……”

    “你今年多大了”

    “干嘛问这个。”我没有看他,却也停止了哭泣。

    “你的魂魄的样子比**要成熟一些。”那人的语气多了几分温情。

    “你可以看到了”

    “一点点,很是模糊。白色的长发,一个翩翩少年郎。”黑麟淡淡道。

    难道有人伪装了我魂魄的模样,莫非是刚才的那个说话的人

    “13,我是个侏儒,所以……”擦着泪水,我转过了身,“不过我梦见过自己长大了。”

    “然后也梦见在那时候被人推下火山。”黑麟笑笑,目光有些不屑。

    “你怎么都知道啊,那,那你知道到底最后我死了吗”我来了兴趣。

    “本座不能说。”

    “告诉我嘛,有什么不能讲的”我忙讨好他。

    “天机不可泄露,否则本座也会遭受天谴。”见我有些失望,那人接着说,“不过你和你哥哥的羁绊还会继续。”

    我想着不禁展露笑容,只不过这笑有所保留。和雪域融合加深的黑麟这么可怕吗,那么雪域会不会很危险。

    “你心里所想的希望让人理解的,本座可以看到,但你隐藏在内心深处、不愿公开的,本座不愿强求,也就选择避开不见。解铃还须系铃人,”黑麟看向我,接着说,“如果你想要内心坦荡,无所亏欠,本座还是奉劝汝去见一见辛夷的亡灵。”

    “……”我有些顾虑地低下头,紧搓着衣领,我很是害怕,却意外发现平时带在身上的玉剑此刻全都不见踪影,“二哥的魂魄,或许,或许会在他开的花店,他平时

    生最爱那些鲜花,死后也对它们不舍。可是……”

    黑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沉默片刻,他接着说,“本座可以与尔同去。”

    “那个,爷爷,问你个事啊。”我有些不自在地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本座这么多年束缚于黑麟洞乏味枯燥,的确需要一个有些趣味的小玩意儿,而你正合适。”

    “呵呵。”听完他的话,我不禁冷笑几声,没有说话……

    “这里,过了这条街就……爷爷你在看什么”仰着个脖子,真毁雪域形象。

    “这树怎么是灰色的光秃秃的还有丝线缠绕”

    “那是电线杆。”我有些无奈。

    “什么杆”

    “电线杆,就是用来……”不远处的几个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见我跑过去,叫黑麟的人也走了过来。

    “你俩过去挺厉害的啊,拽啊!你们倒是继续拽呀!”

    “住手!”我大喊着试图制止那群小混混继续欺负南氏兄弟,结果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本人直接被无视了。不能露出沐泽的模样,只能暴露真面目了。

    “叫你们住手啊!”气急眼的本人顺手捡起地上的一个废纸团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砸在了领头小混混的额头上。

    “你神经病啊!”那人说完,将纸团原路扔到我手里。

    “他们是我朋友,不许你欺负他们。”我捏着纸团说完,扔掉纸团后,冲上去使劲儿扒拉开他们踢打南氏兄弟的手脚,将遍体鳞伤的南氏兄弟护在了身后,“走开,你们走开!”

    “这傻小子你们认识吗”领头的小声询问着自己的小弟。

    头头儿身旁的一个小弟仔细打量我几下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着什么,我注意到领头的少年看了雪域几眼,撇撇嘴,收起了打人的棍棒,“算你们走运,我们走。”

    我想起来了,这群16、7岁的少年曾在雪域的熟食店撒泼,结果被雪域团灭了。

    “你们没事吧,额,伤得不轻啊。”我查看着南山南天的伤情,他们则疑惑地打量着我。

    “是我,沐泽。”我小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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