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额间一吻,低语道:“其实锦儿从不曾爱过我,尽管是我先遇上你,是我一直守在你身边。好不容易看着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地长大了,可惜长大了却又是别人的。睡吧,等明早或者后天……再或者锦儿多等我几日,我就回来。”
然而他转身的那一刻,我突然清醒了过来,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他浑身一震。我硬将他拉坐下,面颊摩挲着他清润的手背,问:“我的阑休,你想背着我上哪儿去,具体要我等你几日你不是说,永不离开的吗”
阑休无奈地叹了口气,回眸看着我,半眯着眼睛云淡风轻道:“我亦回去睡个瞌睡都不行么”
我连忙往床榻里面挪了挪,道:“来睡这里,跑来跑去的多麻烦。”
阑休闷闷地上榻来,与我同躺着。我叹道:“你这蛇儿诡计多端得很。”
他不语,长臂自我腰下横过,一把将我搂了过去。我头枕着他的肩,又道:“父尊这结界虽困得住我,却困不住你。你若将我带出这结界,也并非难事。我不晓得蛮荒里面到底关了多少魔族,想必能被关进里面的皆是厉害非凡的人物。你想背着我独自前去,那万一出了个什么差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让我怎么对得住你。我万万不能放你一个人。”
阑休似笑非笑道:“我从未想过我会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你却担忧甚远。不过比起我的安危,你不是更担忧会找不到招魂镜或者是招魂镜有闪失么”
我老实道:“两个都担心。”
他笑出了声:“何时你如此心细了。”
我道:“我不是有了一颗玲珑心么,以后你想做什么我就能想得到了。”
夜里,阑休想要抛下我独自前去,可惜被我无情地拒绝。尽管他说此去蛮荒困难重重,蛮荒的封印有个裂缝,但我们也极有可能进去了就出不来。可惜我就是不愿阑休为我要救道殊而独身犯险。
我要亲自去蛮荒寻找招魂镜。
为了保险,临走前还舔着笔尖儿给父尊留了一封信,告诉他我与阑休的去处,届时也可让他在外助我们一臂之力好顺利走出蛮荒。父尊极力反对我救道殊,只要能救他回来,不论父尊想怎样,皆可。
最终,信也写好了,在上面捏了个小决,等到我们进入蛮荒之后,那信就会自觉飞到父尊的手中。
阑休拗不过我,只得无奈地三下五除二在父尊的结界上打开一个出口,拎着一只琉璃盏,带我神不知鬼不觉地飞出魔殿,同去蛮荒。
抵达蛮荒入口时,阑休随手扔掉琉璃盏,手指抚摸着我的侧脸,声音里柔情万千与我道:“想好了,执意要下去了”
我点头。
他便又挑眉道:“也罢,反正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受委屈。同生死,共患难,其实我比他更适合与你相守相伴。”
也许是这样也说不定。
阑休说,这蛮荒里的封印很可怕。满目的荒凉,就是用来打磨被封印者的意志和身体的。
当年,他被封印在这里面的时候,里面的魔族,自相残杀、人吃人的光景十分常见,因而能在蛮荒里生存下来的上古魔族极少,也是极厉害的。但除了上古魔族,还有许多其他杂乱的魔类。
我与阑休双双跳进蛮荒的封印里,入里漆黑一片只感觉整个身体都在迅速往下坠。阑休始终搂着我的腰,耳边是狂乱地嗡鸣的风声。
结果彻彻底底地进入到蛮荒以后,我与阑休实打实地落在了一片污浊的空地上,尽管阑休及时抱着我没让我摔地上,可我仍旧是被熏得晕头转向的廊。
阑休摇了摇我的肩,问:“锦儿,你有没有事”
“我没有事但……就是有点晕。”我无力地摆了摆手,可惜只摆了一半就突然捂住了嘴,侧头在阑休的臂弯外面干呕了起来,头晕得委实厉害,地面在我眼前直打转儿。
阑休边拍着我的背边凝重道:“你实在不该来这里,你不肯听话,这里的封印太强大,经受不住的就会一蹶不振,直至被磨成土灰。”
我攀着阑休的肩又呕了几下,囫囵道:“不打紧不打紧……我除了有些晕以外,没再有别的不良症状……”
阑休叹了一口气,道:“偏偏你就这般倔。若非你体内有吸收了大部分冰魄的力量,我是万万不许你来这里的。”
我晕晕乎乎道:“你怎么知道……我吸收了冰魄的力量啊”
“这个很容易就能知道。”他话一说完,刚想抱着我起身,忽然身体一震。
我眯着眼睛,四处荒凉得紧,却能明显地感觉到有东西正争先恐后地朝我们靠近……不是一个两个,是一群两群……
这么快……这蛮荒里面的东西就发现我们了吗莫不是真把我与阑休当做是他们的盘中餐了罢……
下一刻,阑休倏地绷紧了身体,简单明了地道了一句:“抓紧我。”言罢,他身体猛地往前一冲,顿时我周遭的光景一片模糊飞速移动,他速度竟快得比飞烟儿更甚!
我艰难地瞠着眼抬头看去,看见阑休微微抿着唇角,白皙而坚毅的下巴显得分外有英气。透过他的肩膀往后看去,只见方才我与阑休所处的那个方向,四周黑云朝中心急聚,结果却扑了一场空似的撞击得黑气四窜,竟朝上烘成了一朵乌黑的蘑菇云。
不晓得跑了究竟有多远,直到我再也看不见那污浊的黑云了,阑休才肯停下来,此时我与他共处在一方隐蔽的山洞中。
山洞的洞石颜色亦成黑色,一进去根本一点光都不透。显然阑休相当轻车熟路,道是这洞中的石头可燃,说着他便拿着两块小石锉了两下,果真燃起了两团小火。
两团小火已然足矣,不宜过多。过多反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洞中映着十分昏暗的火光,我勉强能看得清身边阑休的面色。他双目一直专注地盯着地上的两团火,似在思考着什么。额上、鼻尖皆冒着细密的汗珠,想必方才抱着我那般疯狂地跑时,是相当紧张而辛苦的。
阑休忽然掀起了眼皮看着我,问:“锦儿在看什么”
“看你呀”,我理所应当道,凑近了一些,捏着袖子将他面皮上的薄汗一一细致地擦拭干净。他就眯着眼,任由我擦拭。我便又问,“你累不累啊”
阑休道:“累。”
“那你先在我肩上靠一靠”,说着,我就揽过他的头摁在自己的肩上,他很乖也便顺从地靠着,我又道,“方才的情形是不是特别严峻啊”
阑休道:“嗯,若要再跑慢一步被发现了,我们势寡就只有被抢夺宰割的份儿。”
后来阑休说,我与他先在这洞中躲一躲,且眼下将近入夜,要待到外面安宁了,再想办法寻找招魂镜。于是我便与他相互依偎着,歇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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